斷腿的孤芳望
【短文;隨寫】與君放歌。
斷腿的孤芳望
在台南發生了很多事情。
多到讓曲諸梓覺得有點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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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台北那天,曲諸梓已經打算聯絡巫藏去接他的時間,卻不想保全又按響了門鈴,還帶了一個他想都沒想過會再見的男人進來。
曲長歌看見他的當下,馬上就把女兒藏到身後,柔弱的身影瞬間立了起來,像頭母獅子一樣,只差沒對著那人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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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長歌的前夫,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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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跟你離婚,扶養權也在我這裡,你沒有探視權,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知道錯了、我是來道歉的,而且我還帶了律師來、就是想證明我真的回心轉意了。」男人低聲下氣,語氣誠懇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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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諸梓皺眉,站在曲長歌面前:「你會打人。」
「我以後不會了,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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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離婚了。」
「還可以重新開始不是嗎?我保證我會改,以後都不會再做錯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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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諸梓表情很難看,仍是阻攔著:「不歡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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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不要這樣嘛--」男人才想伸手,就被一顆從外面丟來的象棋給砸傷了手,秦唯鳴拋著象棋,慵懶的踏入室內,曲老大爺跟在後面,還有前些天來送海鮮的秦唯鳴的朋友,一個瀏海蓋著雙眼的健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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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他,你太髒了。」秦唯鳴輕笑。
男人抬頭想瞪人,一看清楚是誰後,整個人都腿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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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當年把你送去印度還不夠遠嗎?船東剛好在這呢,你今年想去哪兒走走啊?」秦唯鳴痞痞的說著,曲諸梓則是疑惑轉頭:「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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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王八蛋當年拿姐姐證件作保借了一筆錢,剛好我處理掉,委託船東給送去印度了,沒想到還敢回來?」秦唯鳴看了一眼那個心虛的律師,一直默不作聲的傅傳東這時則走了過去,一把拿過律師手上的牛皮紙袋,拆開來看裡頭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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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沙啞的開口:「抵押文件,曲小姐之前遺失過證件?」
「回來台南前確實掉過身分證……」曲長歌臉色有些發白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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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吼了聲:「曲長歌!妳是不是早就跟這些男人搞在一起了?妳髒了自己也不要髒了我女兒,把小魚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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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船東懶得理人,直接一把將男人的頸子抓住,拖了出去:「我送他走。」
「嘖、知道了,那我們明天看怎樣再說,等你回來,至於這位律師……」秦唯鳴歪頭,律師乾笑兩聲,馬上低頭轉身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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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老大爺走到小魚身邊,摸著曾孫女兒的頭,感慨了句:「你們眼光怎麼都不怎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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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長歌苦笑:「曾經以為是斯文,誰知道是個敗類。」
「那怎麼小豬崽就看上了個敗類呢?還禍害了老頭子兩副象棋!給我去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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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唯鳴馬上跳起來,拉著曲諸梓就出去買象棋了,他來台南就真的是跟象棋犯沖,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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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長歌嘆了口氣,笑了笑:「再怎麼敗類也不會更差了,小豬是不敢作夢,我啊、則是一直在夢裡,不願意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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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永遠當個小美人魚也不會怎麼樣啊。」老爺子面色溫柔的說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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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大奶奶一直都是隻大白鯊,只有看著我的時候才會像是隻金絲雀,可是啊、小鴿子,咱們終究是人,該過過人過的日子。」老爺子牽起小魚的手,笑笑地準備去廚房摸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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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長歌垂眼,嘆了口氣,又搖搖頭。
興許,只是在等個人來把她從夢裡搖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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