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
共舞-6 (上)

前面的集中串
共舞

「逮捕？七海你太誇張了吧？不過就一點天然肉。」
五條悟下意識回嘴後看見對方抿得更緊的唇，就知道自己做了不打自招的蠢事。
「再加上一筆擅自挪用珍貴物資的罪名。」
「等等。」七海的手已經按在傳呼鈕上，看來這次不只是警告而是要來真的。「我到底做了什麼？」

七海建人停手：「如果你沒意識到自己的罪行我就要多關你一個月禁閉，直到下下個星球登陸期才准出來。」
「在登陸之後臨時要穿梭挺載我和悠仁回母艦？拜託那不過就一點距離的能源耗損。」
七海額頭上的青筋抖了一下。
「還是把傑不使用就應該分配給艦長的房間給悠仁？七海你不會這麼小家子氣吧？」
表情毫無變化，也不是這件事？

「總不會是沒先跟你說就讓悠仁參加探險隊的事吧。」公爵輕佻的口氣低沉下來：「我以為你會支持讓Ω也有發揮長才的機會。」
「你自白的事正好坐實你的罪名。」七海建人冷酷地說：「以自身權勢欺凌沒有反抗能力的Ω。」

尊貴的公爵愣了一下之後大聲喊冤：「我才沒有欺負悠仁。」
「根據家入醫師的證詞，虎杖悠仁這幾天正值發情期，而你身為一個成熟並且未標記他的α數度進出他的艙房，任何一個人都會判你有罪。」
五條悟把雙手背在頭後叉開雙腿：「我只是照顧悠仁，幫他打抑制劑、送飯、換衣服……等等七海！」
七海建人把手從傳呼鈕上移開，按了按抽痛的太陽穴：「你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為什麼還不願意標記他？有常識又負責任的α都不會招惹自己不想標記的Ω。」

「硝子沒說嗎？」要自己二度開口坦白這種事真是都要哭了。「悠仁不願意被我標記。」
「看來他的腦袋很清醒。」金髮上校沉默兩秒之後評論。「但他不願意被你標記，你還做出這些逾矩的事完全就是犯罪。」

「悠仁是因為不想被第二性別束縛才不願意被標記，事實上他的表現也比一般α更好。」五條悟聳肩：「你很清楚吧，連探險都要限制第二性別對Ω是多不公平的事。」
「如果你想讓他獲得公平的對待就更不應該繼續目前的做法。」七海建人冷酷地指出公爵的失誤。「在其他人眼中看不見他的表現，只會認為尊貴的公爵狎玩無主的Ω還讓他享有特權。」
他忍耐著只用眼睛看還被誤會狎玩悠仁……真想坐實這項罪名。「你要我怎麼做？」

「先說我贊同你對房間的安排。」畢竟Ω需要安全的私人空間，七海建人推推眼鏡。「我要讓他編入一般小隊和其他人一起執行任務，還有禁止你蓄意妨礙他和其他人的交流。」

「我沒有不讓他和其他人交流。」公爵伸出手指搖晃：「只是他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而且是他媽媽要他不能在太多人的空間行動。」
上校不理會他的辯解。「我以艦長的身分下令，你每天都必須處理公務八小時，包含但不限於每天從五條宅邸傳輸來的文件，我會指派小兵當你的助手，之後要登陸的探索隊伍都由我來評估挑選成員。」

迴避了兩個月公務的男人抗議：「條件太嚴苛了！」
「只能怪你當初不自己接下艦長的位置。」唯一有決斷權的還是艦長，他只是因為尊重才讓五條掌控他想干涉的部分，隨時都可以拿回實權。

「我有名譽軍職但沒有實務經驗，武裝艦艇還是讓軍人來管理比較適合。」而且他不想管理整個星艦的瑣事，丟給能幹的七海最方便。「不過你對軍校的前輩也太不留情了吧。」
比他小了一屆的後輩嘆氣。「這裡是星艦不是學校，而且說到軍校……那還真的讓人尊重不起來也不想留情。」

「七海你太小心眼了吧！對了，灰原最近如何？」很久沒有後輩的消息了。
「在軍隊裡Ω升遷的機會不多，他回學校當教官了，我們有空的時候會約出來喝酒。」
「下次也找我一起啊。」
「那是兩年後的事了。」

五條悟從冷硬的椅子上起身：「命令從明天才開始生效吧？我先走了。」
「等等。」七海建人叫住他：「如果虎杖悠仁願意的話，你準備在航行的這段時間內就標記他？」

「當然。」想到每個晚上都在磨牙。「這可不在艦長有權力管轄的範圍內。」
「長期遠航的星艦等同於封閉的小型社會，站在平穩秩序的立場來看，無主的Ω還是盡早被標記比較好——前提是在他本人欣然接受的情況下。」為了五條的恣意妄為要逼自己說出這種違反自身原則的話，真想狠狠揍他一拳。
「我只希望至少在探險結束前不要在星艦上多出個嬰兒，這點你能保證嗎？」
「我保證。」他想起在那個斑斕洞窟裡自己堅持沒碰悠仁的強大意志力，不過就是在滾床前做好防護措施嘛。「沒做到的話讓你揍幾拳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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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早安！」隔天一早，虎杖悠仁向雖然有自己房間密碼但仍在外等候的人打招呼。
男人有點不滿意：「不是叫悟嗎？」
「還在努力中……」
五條悟輕笑：「我們先去找硝子。」
回復到一般狀況的少年在公爵的伴護下前往醫務室檢查確認，幸好醫師診察之後宣告他的發情期已經結束，因為在抵達醫務室時伴護立刻就被守株待兔的艦長押往其他艙房辦公。
「八小時之後我就自由了，悠仁等我一起吃晚餐。」
五條悟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雖然艦長的眼睛被墨鏡遮擋住，臉上的肌肉也絲毫沒有變化，但虎杖悠仁總覺得他好像在發怒。
「沒問題，公爵大人晚點見。」
少年轉向只見過幾次但沒交談過的艦長行舉手禮：「艦長大人也辛苦了。」

「艦上的人都很好，不會有人欺負我的。」Ω少年猶豫了一下才說：「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
艦長露出微笑：「這是你的基本權利，無須在意。」

平常陪著自己練習的人忽然不在身邊，總覺得有點不適應……虎杖悠仁在走廊上晃了一陣子才獨自前往全像模擬室。
「果然已經有人開始練習了。」門口的面板顯示全像模擬目前的設定是雨林探險模式，還指定了找到三種稀有藥用植物的任務。「感覺很有趣啊！」
「你也要進去嗎？」
一個帶著不確定的詢問聲音從旁邊傳來，虎杖悠仁轉頭看見一個人用小心的表情看著他。
「要一起組隊嗎？」
「如果可以就太好了，雖然也可以個人行動，但雨林的環境太複雜，我擔心自己沒辦法達成目標。」黑髮少年略帶興奮地說完又回過神來：「啊！抱歉，我叫吉野順平……呃……我是α，沒關係嗎？」

虎杖悠仁咧開嘴角燦笑：「我是虎杖悠仁，第二性別什麼的無所謂吧，順平不用擔心我是Ω，一起組隊吧！」

「你們也要進去？」幾個探索隊成員也走近全像模擬室門口：「要不要來比賽？最先達成任務的隊伍獲勝。」
「好啊！」有競爭感覺更有動力了，櫻髮少年摩拳擦掌：「那就一起進去了？」

「結束之後再去健身？輸的隊伍要先當防護員。」
「沒問題！」

-tbc.

五條:早知道我就直接坐實罪名算了!

靈：活動準備中 : 難得展現紳士風度的公爵，從此之後紳士風度這四個字就從他人生中徹底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