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鳥兒的女孩
罪的經濟學
死了鳥兒的女孩
起點是看似無傷大雅的偽鈔行騙,錢及其伴隨的罪竟以等比級數加乘,雪球一般滾向失控的終點。布列松以極其驚人的冷靜視角看著這一切,這個過程不僅呈現金錢的流通—這同時是資本主義的核心—更反應錢與罪在不同階級上造成的效應。五百元的損失在中產階級與勞工上起著不同作用,前者只是倒楣的一天而後者可能意味著失業乃至於失去家庭。觀影過程我不禁懷疑,究竟是托爾斯泰還是布列松對伊凡如此殘忍,再度將出獄後的他推入深淵。那真的是絕境。令我戰慄的是,伊凡或者說布列松一樣冷靜,即使是超越人性底線的殺人事件,看起來仍輕得像在曬衣服。心理描寫完全被抽離,無表情的伊凡幾乎令人無法思考。何以正直卻有點衝動的主角,最終會變成反社會的謀殺者?我們好像知道卻又不能知道,僅僅只能在這衝擊之中震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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