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6更新 澤深 — 夏日雷雨
前篇

@haruki9527 on Plu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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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說好的速度那麼快、那麼果斷，以澤北的角度
來看，那或許比深津在過往的任何一場球賽中下戰略決策時都要來得肯定且毫不猶豫。

他不需要任何遲疑，也不需要任何思慮。

「好。」

那是第一次，澤北明白到一個簡單的「好」字原來可以帶著如此深沉的份量。

在美國接受治療或許比起日本能得到更先進的儀器、更優秀的技術，可相對的，治療費用也高得嚇人，化學治療帶來的副作用讓深津的身體變得比從前虛弱很多，光是在美國開始接受化療開始至今，四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掉了五公斤。
他住在澤北的公寓裡，用的簽證還是澤北替他申請的家傭簽證，雖然說實際上在做家事的人都不是他深津一成就是了。澤北在每日的訓練後都會堅持要返家為他下廚，健康食譜、專用料理書，也就成了長存於廚房裡的必備物品。

澤北無法體會深津身體上的疼痛，可當他看著對方虛弱地因病而抱著馬桶噁心嘔吐時，他的眼淚流得比深津還兇。

那是一種很真切實地的「傷在你身，痛在我心」的感覺。

很難想像在幾個月前，自己才因為這自由且毫無拘束的單身生活感到輕鬆；幾個月前，自己結束賽季時的休閒娛樂是在海邊衝浪，現在卻成了照看病患。

副作用甚至讓深津留長了的頭髮開始變得稀疏，幾次洗頭時，他會發現插進指尖的黑髮就這樣隨著滿手泡泡一起撒滿了手，深津總會看著這樣的景象無聲地在浴室裡任由蓮蓬頭的水柱沖刷自己。

接著他會讓水將自己手上落下的大把黑髮絲沖向排水孔，最後髮絲會堵住那塊屬於排水機能的區域，讓人感到窒息。

深津在化療第五個月時翻出澤北的電動剃刀，他在客廳鋪上報紙，接著向傍晚返家的澤北遞出。
「幫我剃吧，像我從前幫你的那樣。」

他原本是想直接乾脆一點剃成光頭的，卻沒想到澤北硬是給他留了兩分的長度，刺人的短平頭讓他突然有種跳上時光機回到高中時期的錯覺。

「留著一點有什麼用，還是會掉的。」深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久違卻又熟悉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心跳加快，那不是心動，而是一種，感覺自己好像和年輕時的自己踩上同一條交會線的悸動。
「有什麼關係？」

澤北反問，而後將大了一號的手輕輕覆蓋在深津的手背上。輕柔摩挲對方因化療而留下幾個針孔洞的手背，心臟僅僅因這樣細小的傷口就能輕而易舉地被劃出傷痕，他分明想要深津好起來，卻因為見著他這般痛苦的模樣而幾度差點說出「不要再繼續化療了。」

「深津學長這樣看起來很像高中時，挺好的，我們現在都留著同樣的髮型，看起來就像學長還是那個最強後衛，而我還是山王的最強王牌。」這一句話裡沒有帶著眼淚，反而是上揚的嘴角和瞇成新月狀的眼，澤北的語氣裡有懷念、有嚮往、有憶起過去而泛出的幸福波紋。深津看他笑起來的模樣，很突然地就轉過身面對澤北。

「澤北。」他說這話時臉上還沾著許多碎髮絲，「化療好難受，以前在山王接受堂本教練的魔鬼訓練時還能逃訓，可現在逃不了了。」
「你記得以前我們有次逃訓丟下你一個，你氣了一週都不跟我說話嗎？」深津問。

「怎麼會不記得？我那時真的很生氣，氣到想告訴自己不要再喜歡學長你了，可猜怎麼著，我失敗了，還失敗得很徹底。」
「我記得我親你一下的時候你就馬上哭了，還一邊說多親幾次才要原諒我。」
深津的字字句句都像有魔力，隨便一句詞語就能將澤北帶入時光的隧道裡，讓他重複品嚐一次那年青澀愛情的滋味，彷彿在兩人交織起的笑聲裡，他們就能脫離現實，回到十七與十八歲。

「一百次吧，我記得。」
「獅子大開口。」深津說，邊伸手點了一下對方的鼻尖。

他看著澤北的笑容，原先笑開的眼角突然就沉了下來，空氣裡還有澤北的笑聲，回憶的侵襲讓他還深深眷戀在其中，可深津卻早已邁開步伐跨回現實。

「澤北，如果有一天，我逃訓後不再能回來問你生不生我的氣、不再能回來問問你要親幾下才會原諒我，到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因為這樣就不再喜歡我了呢？」

可不可以呢？澤北。

此時的加州已迎來冬日，和深津初到的彼時相比，風景已經截然不同，而他的身體狀況，也是這樣的。

即使在澤北的細心照料下，深津的病情幾度好轉，回診時也被醫生以十分肯定的口吻說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進行，可就當人們都以為冬日就要過去，象徵新生的春日要到來，深津卻突然在某個早晨暈倒了。

抵達醫院時，澤北臉上都是眼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顫抖著向911說出自己家的地址、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對進門的救護人員大喊「快救救他」的。

一切的記憶都好模糊又好破碎，彷彿難以拼湊成一塊完整的拼圖那般，澤北在手術室外坐了將近四個鐘頭，還踩著室內拖鞋的他才終於在廊間猛地驚醒並奔向走出來的醫生。

「I’m sorry——」

這並不是一個好開頭。
澤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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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哭死 深津問澤北可不可以那段，我的心直接跟深津的頭髮碎的稀巴爛

Penny (NDKL) : minhsiao : 拍拍⋯⋯ 我自己寫一寫也覺得好難過怎麼這樣！

怎麼可以這樣阿樹

蝶/OUKU@汪汪汪 : 蝶打我的手收吧！！！

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