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H】伊西泰布
【在遙遠的過去】

旅行的執念
【MOH】伊西泰布
那條旅經八荒四海的龍叫做理。
理性、理智,彷彿參透世間所有道理⋯⋯人如其名———顯然沒有。

理是西泰貝見過的異鄉人裡最不理智的那個。
喜歡裹著糖衣的山楂,喜歡街頭巷尾的熱鬧,喜歡陳年釀造的酒水,喜歡飄泊不定的旅行。

在來到這片廣袤的土地時,第一次出遠門的西泰貝絮絮叨叨問了一堆問題,因這一切未明的旅程感到無措,她本就是那樣容易感到不安的性子。

她試過很多方法,就算是把自己逼急了,對方也只會說這是在旅行,只是看看沿途的景物風貌,只是想走以往沒走過的路⋯⋯

只是沒有周全的計畫,也不在乎到達。

這倒苦了西泰貝,被哄了一路,從原先和理相差無幾的高挑女子默默返還成少女⋯⋯有時是少年,又漸漸變小成了孩童,時不時便要人抱著走。
【MOH】伊西泰布
好一段時間裡,理成為了她的旅途嚮導、教書先生、至親手足,甚至是午夜夢魘⋯⋯理成為了她的一切。
西泰貝不喜歡飄泊,也不喜歡漂浮不定的事物,更不喜歡四處飄泊隨心所欲還博愛濫情的理。

這樣的人又怎麼不會成為別人的天呢?

在旅途的過程,他們來到山腳下的一處村莊。
一連數月的乾旱早讓村莊的人口所剩無幾,外人的到來顯然成為了一線生機。

更別提是理那樣的人。
【MOH】伊西泰布
「嗚哇,看看這些人類的眼神⋯⋯」西泰貝發出了不小的感嘆,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神情,熟悉的一擁而上,她當然看過了,在過去的無聊的日子裡,「那是要把你拿去獻祭的表情。」

紅髮的旅人拍了拍懷裡狀似小獸的毛絨腦袋,安撫性的輕揉後惹來一陣微弱的抓撓反擊,「哎呀,怎麼會呢,放心好了,這裡一定會恢復生機的。」

他們在村莊停留數日,理帶來了改變的種子。
尋得新的淨水地,解決了飢荒後的疫病問題,的確按理說的恢復了生機,而帶來一切變化的,則被村民奉作菩薩,高高推上神壇

迎來春天的薄冰遲早會有碎裂的一天,那該去埋怨誰?

是和煦溫暖的陽光,抑或隨時間來到的季節?
久病未癒的孩子危在旦夕,向來任憑人們予取予求的旅人卻在此時有了離開的心思,理向村民們拜別,並給所有人獻上自己的祝福。
【MOH】伊西泰布
⋯⋯顯然世界上多得是只顧得上眼前事物的人類。

「菩薩啊。救救我⋯⋯不,救救我的孩子吧⋯⋯」

菩薩啊菩薩,心懷天下的慈悲「神明」,祢怎能不救他。祢為什麼不救他?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求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吧。」

菩薩身、菩薩相,出淤泥而不染的潔淨身段,就連唇邊淡淡的笑意都與畫像雕塑上的別無二致,那便是神佛。

祢理應垂憐,祢應當拯救。
祢應獻出自己的血肉,來獲得眾生的尊崇⋯⋯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MOH】伊西泰布
悲憫的神啊⋯⋯要是袖手旁觀這場災難的話,祢也註定被災難綁架,註定因此失去———代行於大地的肉身媒介。

下凡來的神佛充其量只是被人類綑綁的生靈罷了,這個世界是會吃人的,人也是如此,一旦餓過了頭,就先從自己面上的表皮開始吞起,哪還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只是個凡人,並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菩薩⋯⋯我沒有那樣的能力拯救你們。」

低垂的眼睫微顫,底下的碧綠清泉是這片土地上唯一的生機,隱隱有波光蕩漾,綠茵自在赤足之下鋪成一條長長的棧道,卻無法隨著他的到來或離開而匯聚成一條河流。

這便是天地自然間的道理。

但不是他行事的理。

何其令他憐惜的人類,教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即便持刀相向於他,要割下他的肉作賠,要飲下他的血作償,要他為這分相像於菩薩的面孔負責,要他拯救這裡的所有人。
【MOH】伊西泰布
「要是這麼做能緩解你們的苦痛,那我便站在這裡。」

那便代所有無罪、且不無辜的人們擔下這份沉痛。

他終將被憤怒的人群淹沒,衣袖被撕碎、頭髮被拉扯、指節被啃食、頭顱被砸穿⋯⋯
鮮紅的身影被掩埋在猩紅的眾目之下,碧綠的雙眼不再蕩漾,凝視著遠山也遙遠了目光。

又一次,理被人類殺死。又一次,理在遠遠看著這一切發生。又一次⋯⋯有更多的人得到自我救贖,那不是需要神佛介入的信仰,只是人的天性罷了。

那只是理的天性罷了。
【MOH】伊西泰布
【MOH】伊西泰布
「為什麼要那麼做?」

再次出現時,少女不知何時變成了少年的面容,俊俏的小臉微微鼓起,像是在不滿本該屬於自己的餐食被人搶了去。

「這樣的傷口,過個百八十年就會好了,更何況⋯⋯人們只是需要一個一致對外的目標,當有了共同的『秘密』之後,再團結起來就容易得多。」

「這難道不奇怪嗎?你做的事跟你說的話沒一點對得上!」
不知是故鄉的民風過於純樸,還是眼前的傢伙有著數不清的計謀,爬了半天的山路不說,一路追問也無果,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跟著這人來這兒做什麼,「唔嗯⋯⋯你的心眼比這鬼地方的路還難懂!」

「哎呀,我也只是個凡人罷了,哪有什麼壞心思呢⋯⋯」

西泰貝翻了個白眼,一路上不知道聽過這句話多少次了,凡人也有滔天的能為,由他們創造的神靈最終也會毀滅在他們手上,這也是理教他的。
【MOH】伊西泰布
可執迷不悟的也是理⋯⋯又或許是自己也說不定,孤身行走的龍一向通透,世間至理不過信手拈來,那也是他參不透的。

是執念讓西泰貝成為木棉樹下的食人惡靈,也是執念讓理成為遍行大地的飄泊旅人
【MOH】伊西泰布
「我的骨血屬於他們,人類啃噬我的血肉,亦是在吸食他們自己。但我不是誰,不是神佛、不是菩薩,無法被寄予厚望,也無法拯救眾生,理只是理,我就也只是我而已。」

「一點也不懂你的文字遊戲⋯⋯」跟在一旁的西泰貝撇了撇嘴,牽著身旁的人的尾巴摸個不停,正想放到嘴邊啃咬,倏地冒出了一個小不點來,被一隻小手抓個正著,正準備往嘴裡放之前還不忘問了一句,「啊!理,這個可以吃嗎?」

他的眼裡彷彿有點點星光,閃爍著飢餓的光彩,抓著這個和他一般高的小孩,就差沒有張開血盆大口大快朵頤。

求生的本能讓那個孩子的小手緊緊抓著理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淚眼汪汪地求救,還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娘親。

「哪個?哎呀⋯⋯這不是剛剛那個孩子嗎,怎麼抓著我?娘親?可惜我並不是呢⋯⋯我是理,那麼叫就行。」
【MOH】伊西泰布
只見小孩怯生地點了點頭,像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低頭搓著衣角的碎布,上頭的皺褶早已被揉入纖維之中,含糊地問了一句,言詞模糊地、「理」和「你」都被嚼碎在唇舌間,「理⋯⋯要往哪裡去?」

「要往哪裡去?哎呀⋯⋯隨你好了,要跟著我還是自己離開都可以,你有自己的路,我不會干涉你的。」

血肉做的心臟哪有鐵打不動的道理,對容易心軟的理則更是如此了。
人心本來就是偏的,他能做的也只有牽起那孩子的手,又是擦臉又是喂水的,顯然與剛剛那個說自己無能為力拯救一切的人大相逕庭。

「西泰貝,別咬了,這孩子不可以吃⋯⋯過來,讓我抱抱你,好嗎?」雖問了西泰貝的意思,卻沒有等他回答,理現出了尾巴,輕輕一擺便蜷住了變小的少年,給人一把攬到懷裡掂量。
【MOH】伊西泰布
心智會隨著人形改變的小小異鄉神靈先是摸了摸他愛不釋手的尾巴,枕著人的肩膀,他已然能快速找到那最令自己舒服的姿勢,攀著對方的肩膀,意圖再向上抓住龍角。

吐著小小的舌頭,大抵是一邊埋怨著被打斷的啃咬,一邊炫耀著自己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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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好勝心總是最要強,妒忌也會現於表象。

擁抱的手會放下,牽起的手會鬆開,理從不挽留任何一個決心離開的孩子,也從不拋下任何一個決意留下的孩子。

在村莊撿到的孩子是前者,西泰貝是後者,一路跟著理去到遙遠的倫敦,才剛入秋的天氣卻讓人打了個噴嚏。
【MOH】伊西泰布
【MOH】伊西泰布
沒有人可憐,沒有人無辜,也沒有人因此喪失了自己⋯⋯會領你走往這片開闊的天地。
【MOH】伊西泰布
【MOH】伊西泰布
太快了吧大家 太快了!!!
一邊在複製貼上一邊在被通知嚇 怎麼都住噗浪啊都那麼快⋯⋯
【MOH】伊西泰布
忘記放圖了我是北七
大概是我想看變小之後又變得超屑小男孩的西泰貝才緊急畫的 一臉看上去就很笨 我不會畫
【MOH】伊西泰布
&口嫌體正直 雖然說不救最後還是救了
被村民殺死只是假象 理本來就是擅長製造幻境或假象的龍 說自己不救+甘願被殺死都只是為了讓那些村民不要再依靠他 變化是人帶來的 其他人自然也能把人帶來的事物延續下去而不是依靠外力 要當作他死了 對整個村莊來說才會繼續恢復生機

一直在把理塑造成一種完美的形象但他其實充滿了人性跟母性 他會覺得自己更接近人一點然後又會忍不住想去撿一些流浪小動物(或小孩)回家 雖然可以養的很好但卻沒有要管的意思
【MOH】伊西泰布
不知道講什麼ㄌ 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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