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森
⇝人魚與羊
限定交流| 上西文行

  人魚肉、人魚淚、人魚骨,長生不老的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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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從廣闊的大海來到花園的人造湖泊,說起來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每天清晨都要把結冰的湖面敲碎再游上來,他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吐著泡泡回憶與平常沒什麼不同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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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藍色人魚昏沉的被打撈上來,來到甲板才開始劇烈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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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尾笨拙敲擊木製地板,還帶著海水,咚咚和啪噠啪噠的聲音此起彼落。

一連串人類聽不懂的語言,但明顯是髒話的句子被狼狽的人魚氣憤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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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的聲音在聽見漁網的動靜時停了下來,有著羊角和羊腿的男人身著敞開的夏威夷花襯衫和短褲,看向這艘屠魚船上的新來客。

他發出淺淺一聲哼笑。

「啊、看看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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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帶了些讚嘆,手裡的刀尖垂下,他緩緩蹲在漁網裡頭掙扎的奇異物種旁,就算全身被甩滿海水也一點不見不滿。

「——一條人魚。」

他抓住青色人魚的手腕以防他輕易逃脫,習慣性的舔了舔下唇一邊將網子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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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奧圖斯不滿的被制住,努力想將纖長且完整的尾巴甩到男人臉上。

人魚並不服氣,他聽不懂男人的語言,並發出一連串尖銳的咆嘯,銳利的牙咬向手臂,並嚐到腥羶的血腥味。

……有點好吃?是海裡沒有的味道。

奧圖斯匱乏的語彙量無法描述出來,他忍不住多喝了幾口,反抗力度漸漸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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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茲華斯穩住手臂,現在的情況讓他有點錯視馴犬的模樣,只是沒有防手套——顯然他不怎麼需要。

他感覺到這條人魚正在喝他的血,並且還因此漸漸減少反抗,省得他拿刀子威嚇的功夫,他挑起眉頭,用另一隻手抓住不斷揮來的魚尾,心想這隻人魚雖然看起來挺文明但是行為挺野生的。他確實不懂人魚。

「……你最好咬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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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一些滿意的笑容說,然後一把將人魚扛起。

一路往他的桌子走去,那是他處理漁獲時會使用的木製桌子,一副完整的魚骨被當作裝飾,桌面上甚至還有一條還沒刮鱗的死魚,很顯然他剛才磨刀就是為了要宰魚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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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步伐間,奧圖斯就喝不到血了,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桌面、利牙不再咬著手臂,他伸長了脖頸,想要吃掉桌上的死魚。

「你、最好……」

發現做不到後,奧圖斯咬字清晰的說出陌生的文字,長髮有些礙事,尾巴又生理性彈跳起來,濺起黏液和幾滴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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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能力很好,不愧是人魚。沃茲華斯有些驚喜的揚起一邊嘴角,把這隻人魚放在木桌上後就轉而拎起那條死魚舉在他眼前一段距離。

「你想吃?」

逗弄一樣的問,仍然握著刀子的手靠上桌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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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還沒有學會『我』怎麼說,面對疑問句,他側著頭臉頰靠著木桌,長如海草般的頭髮垂落,悶悶地又黏膩的開口:

「你,想吃、你!」

幾近透明的魚尾能看見裡面的骨骼,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奧圖斯開始覺得有點乾渴,想要吃掉那條魚來補充營養。

他試圖去咬,整條魚卻差點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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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毫無疑問的是珍稀物種,沃茲華斯不可能現在把眼前的長髮人魚屠宰掉,但也不可能將其放回海裡,不管人魚肉是否如傳聞中那般好吃,他也打算將他帶回宅邸了。

「你想吃魚啊。」

他繼續抓著魚耐心的笑道,把差點跌落的人魚推回桌上,手壓著那條透明如琉璃的魚尾,上頭的魚鱗刮著他的手指,和手上拿著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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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下頭,微微瞇起眼睛。

「……但我想吃你。」

沃茲華斯有點無法等待了,他始終信奉剛上岸的魚是最好吃的,再拖久一些不管是那條死魚還是這條人魚都會失去應有的生命力。他撤開距離,讓人魚再度看見他手上的魚,示意這會是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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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卻轉瞬間失去興趣,他在大海裡有多不勝數的活魚能吃,為什麼要吃死魚,他自然的學會了搖頭。

「看看、魚,魚想吃你。」

似琉璃般透徹的魚尾被壓著,於是奧圖斯帶著蹼的手指指著漁網,那些特別的魚餌是他被釣起來的誘因,指尖轉向手臂。

「想吃魚。」然後他點了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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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顯然很清楚狀況了,卻絲毫不感害怕,甚至有時間討價還價。

他好像不畏懼死亡,事實上他在以前從未有能溝通的對象,魚蝦貝蟹他都一一嚐過,明白無法對話的動物都是食物。

奇異的是他能聽懂那些陌生的語音,似是有某種規律,人魚緩緩學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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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茲華斯嘗試理解這條正在學習語言的人魚所說的話,但可能是知道自己不會死去,所以開始試圖和補魚者溝通,並且他也沒有那麼想吃那條死魚。

「你想吃你?還是想吃我?」

他隨意的把魚放到奧圖斯的面前,下頷偏向魚尾,又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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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吃你!」

奧圖斯毫無心機的露出笑容,他將事情排好次序,魚尾拍打固定的頻率,輕輕地唱起歌聲,或許是人魚的能力,難以理解的音符中讓人模糊的有了概念。

他好像想要同時吃掉自己跟對方,好奇與詢問、如祭典似的短短曲目被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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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吃過我了。」

沃茲華斯對於這隻人魚想要食用自身,還有心情唱歌的情況感到有些有趣,人魚都這麼奇怪的嗎?不過他不打算讓這隻魚吃他,除非人魚有能力讓他這麼做。

他只是把刀片放到魚尾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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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能反悔了,人魚。」

既然被捕撈上來,那麼這奇異的肉就得入他口中,沃茲華斯看著透亮的肉露出一些期待的笑意,手壓按在魚尾上頭,刀片斜卡在魚鱗的縫隙之中。

「會很痛。」

他好心提醒一般的看著那對晶亮的綠眼睛說道,隨後直接切了下去,不由分說的砍斷一小段魚骨,還打算繼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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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眨著眼睛,緩慢的點了點頭,然後刀刃落下,刮除魚鱗、砍斷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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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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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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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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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茲華斯流暢的片下他的肉,熟練的將肌肉與筋從骨頭上剔除,他在做著殘忍的事情的同時笑著讓人魚不用擔心他之後不能再游水,但長髮的青色人魚在疼痛中似乎沒有聽進分毫。

他很常看見別人在他手下露出這種表情,但是在休閒時光看著一條可能還沒成年的人魚被痛苦的切下肉還是不常見,總的來說,他還是很享受即將品嚐新品種魚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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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的尾巴被他毫不留情的切除一片,沃茲華斯手指伸進斷層裡頭確認這不會造成立即性的死亡之後,才將手從帶有彈性的肉裡抽開。哼著歌拿起小刀把剛切除下來的部位切下一塊放到人魚的舌頭上,才片下剩下的肉塊。

身穿花襯衫的羊將青綠色的生魚片擺了盤,才不急不徐的送了一塊到自己嘴裡,等那條現在大概已經動彈不得的人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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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臨界點後,忽然就不再疼痛了,奧圖斯是被舌尖的一陣清甜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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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後並沒有喊叫,滿面都是痛楚產生的生理淚水,下意識的吞嚥,肉質新鮮、有著恰到好處的脂肪分佈,下刀者俐落的手法讓食材的鮮味完全被發揮出來,魚腹肉是最上等的部位。

傳說人魚肉能使人類長生不老,奧圖斯舔了舔自己的眼淚,很快地他便不再流出青綠色的血液,連傷口都在擺盤期間癒合。

新鮮羊血在東方醫學中能夠止血祛瘀,尤其男人並不是單純的羔羊,而是混雜著不可言說的血脈,它們在胃裡翻攪混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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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跳得很快,他還活著。

沒有因為暴力的魚骨斷裂而死去,還吃到好吃的東西(雖然是自己的肉)奧圖斯感到滿足,手心接起眼淚,舔乾淨這些擁有治癒功能的水滴,只有在人魚極度痛苦的時候,人魚淚才具備所謂的價值。

他捧起最後的幾滴眼淚,顫抖的手向前伸去,帶著喜悅的笑容:「▇▇,吃!」

話語中稱謂怪異而扭曲,辨不清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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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的肉和他從前吃過的海產太不同了,外表看不出有脂肪卻仍然入口即化,口感鮮而嫩,血液的味道比任何調味料更能襯托出甘甜,沃茲華斯的眼睛是亮的,當人魚將一捧珍貴的眼淚伸向他時,他正意猶未盡的將手上青綠的血液捲進嘴裡,當然,動作並不粗俗。

他無法理解那聲發音奇怪的呼喚意義為何,然而他知道人魚是要讓他喝下那些淚水,沃茲華斯嗤笑一聲,他不理解這條人魚為何要對捕獵者釋出善意,但是這樣正好,或許能讓他輕易融入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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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傾下頭就著人魚帶著蹼的手舐去那些傳說裡的珍稀藥材,舌尖爆炸性的戰慄起來,他從來沒想過人魚是否有毒,但在體內流竄的奇妙感覺令人感到清爽,沃茲華斯滿意的笑了,他看著那條小人魚真誠的誇讚道。

「你很好吃,非常好吃。」

他抬起身板,示意你那盤只動了一片的刺身盤你也能吃,他邀請道,「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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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看著眼淚都被喝完後,奧圖斯有些困惑的歪了歪頭,他直起身,深海裡的物種時而長的怪異,更多的是無序分佈的花紋,還有引誘捕食的燈籠魚。

他很少見到整齊又精巧的事物,奧圖斯非常不禮貌的抓起一把,魚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珍珠似的光暈,全部吞食入腹。

「好吃……一起吃!」

他笑得露出鋒利且不像人的牙齒,手轉而掛在你的脖子上,用力地前傾咬向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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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被食慾驅動的野獸,奧圖斯因為極大的動作,又要從木桌上滑落,他驚嚇地把男人勾的更緊,即使被阻止,仍生怕自己落到地上,再回歸大海。

實際上他的魚尾變成這樣,會有許多掠食者去吃他,他回不了大海的,缺陷的尾巴讓他最好的武器少了一半,即使奧圖斯並不在意只剩利牙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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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上脖頸的接近讓沃茲華斯微微睜大了眼,使用噬咬攻擊和貼近的距離通常只在戰場上會發生,痛覺像是啟動自保機制般敲往他的神經,他下意識抓住人魚後腦勺的頭髮和腰部,隨後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將他甩出去。

他讓人魚坐回木桌上頭,沒有管因為這些響動而落上甲板的死魚,他知道那現在吃起來會是什麼味道,在吃過人魚肉之後,那嚼起來大概會像是帶著腥味的泡水衛生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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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嗎,人魚?坐回去。」

他對著扒在他肩膀的人魚命令道,為什麼這小傢伙不會怕他?沃茲華斯不懂,只是掐著那還濕漉漉有些黏滑的髮絲試圖把魚扯下來。

他很想直接往這個毫無教養的野生珍稀種身上咬下去,但是旁邊還有用適合的刀片切好的人魚刺身,他實在不想做這種暴殄天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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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砍去魚骨相比,頭髮的拉扯跟腰部的緊握完全感受不怎麼疼,奧圖斯又學到了一課,不明所以的信任屠夫,口中滾燙的血肉使他喝醉似的傻笑著,咂著嘴巴回味美味的、被他撕扯下來的羊肉。

「坐回去。」他點點頭,在嚐到甜頭後終於安分。

日頭曬的奧圖斯有些暈眩,軟魚般躺倒在木桌上,構造本就不適合久坐,指了指蔚藍的海面,又指乾燥的喉嚨。

「人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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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血液在人魚稚嫩得好像也很好吃的臉上留下斑斑痕跡,沃茲華斯通常不會將可以對話的物種形容為好吃,但人魚肉的味道還在他味蕾上跳舞,和肉的主人一樣歡快。

青色的人魚現在懨懨的躺在木桌上頭,他需要水,沃茲華斯不希望剛捕到的人魚乾涸而死。

「你想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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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詢問,這次把人魚打橫扛起,那條斷尾不適合直接拉起來。他的船上有大型水槽,能夠裝下剛打撈上船的魚,直到他回航。

沃茲華斯往甲板的另一頭走去,打開那只裝了兩條魚的水槽,把人魚放在水槽邊緣。人魚在可以裝下大型海生物的容器襯托之下顯得很小,或許他還只是幼體,這能說得通,關於為何他不懼怕,和快得異常的學習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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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不顧斷尾的跳進水裡,濺起的水潑溼了男人,歡快的游上一圈後,似乎真的不影響游泳,奧圖斯整個人明亮起來,人魚天生就該與水共存。

他趴回水槽邊緣,用不帶雜質的眼眸注視著對方。

「▇▇,▇▇。」游過來的魚被奧圖斯撕裂,半邊魚身被遞出給對方,分享食物的動作理所當然,「想要,一起回去。」他並不能完全理解,只是把破碎的語句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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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很魯莽,沃茲華斯已經認清這個事實,水往他劈頭澆下,連同甲板也濕答答,反正他早在人魚掙扎的時候就被淋濕了,一名優秀的釣手不會因為被魚弄濕有怨言,他蹲跪在水槽邊看著人魚在裡頭悠遊的身姿。

「你還會說一起回去啊?」

人魚的語言能力讓他很滿意,直接撕了魚的行為也是,這讓他省去擔心他是否能在花園裡生存的力氣,沃茲華斯笑了笑,低下頭把那條現在吃起來味同嚼蠟的魚咬在嘴裡,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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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人魚。」

家族會接納這條青色人魚的,由他帶回去,但是首先,他要知道他該怎麼稱呼。沃茲華斯與那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綠色眼睛對視,詢問。以防他聽不懂,他自我介紹了一遍。

「我的名字叫沃茲華斯 · 布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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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留下另一條活魚陪伴自己,看著男人吞下他撕裂的魚,就像對方給自己吃的生魚片般,他笑出聲來:「好吃的,沃茲,華斯。 」

「我!」他比劃幾下,伸出手想要在沃茲華斯身上寫字,尖尖的指甲在寫著甚麼,感覺上像是英文單字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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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在人魚以外的人身上得到「好吃」的評價,包括自己,所以對於這個形容並不是很認同。

「你好吃。」

他可有可無的糾正道。看著人魚像是要寫東西的樣子,沃茲華斯伸出他的手,看著人魚在他有著細軟羊毛的手臂上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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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沃茲華斯呲牙,大概是知道男人在糾正,但奧圖斯認為他倆都很好吃。

尖利的爪子割開毛皮,深色血液彷若墨水,只寫下短短幾個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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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tus·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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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

迫不及待的要被呼喚,奧圖斯沒有經過系統性學習,他很清楚自己說沒有意義,人魚的發音構造特殊,母語也是天生具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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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擁有野生的嗜血本性,即使他們擁有夢幻般的外表和口感,沃茲華斯不知道第幾次如此意識到,雖然他造成的傷害和飼養寵物一樣不痛不癢。

他反過手臂看著逐漸染上黑色鮮血的字母,緩慢但清晰的將人魚的名字唸了出來。

「奧圖斯·蒂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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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

他傲慢的笑著直呼人魚的名諱,繼續半跪在甲板上頭看著水裡的青色身影。他這次的航海到這裡目標就達成了,現在他們該掉頭返航。沃茲華斯注視著奧圖斯,不容拒絕的宣佈道。

「是時候和我回去了,你將會擁有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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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好像總是那麼開心,即使痛楚令他落淚,不到幾秒又嘻嘻笑起,反覆練習著剛剛學到的詞彙,實際上他的年齡不是幼體,但漫長的獨自覓食使他無法達到性成熟的階段,一直維持著少年體態。

「你、我、水,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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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著他需要的事物,順序詭異:「奧圖斯和沃茲華斯,我和你的家。」

靈動的眼眸和唯一流暢的長句子,好像人魚從來都懂得失去魚尾意味著什麼。

而後,他恢復到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吐出泡泡,百無聊賴的等著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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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船揚帆而返。沃茲華斯出海時總會帶著精通水性的手下,他們負責駕船,他負責捕魚。

他從駕駛艙走回來,手上還拿著那盤只剩一半的人魚刺身,理所當然的坐在水槽旁邊,慢條斯理的享受令人難以忘懷的大餐,時不時還會丟一片下去給奧圖斯吃,即使那就是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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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海得並不遠,半天之內就回到了碼頭,沃茲華斯看著奧圖斯,思考著把這條人魚一路扛回布萊梅宅邸的可能性。

「快到家了,奧圖斯。」

那條人魚有強烈的自癒能力,即使在淡水之中應該也能存活。

「你能離開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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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茲華斯並不知道奧圖斯的自癒能力是在吞下肉、眼淚,還有羊血之後詭異的變得強大的,只有人魚自己隱約明白。

「多久?嗯……」

以前是曬半小時就不行了,現在的話——好像是兩個日月交替,「很久。」

以奧圖斯的標準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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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突然回想起什麼,半個身子撐在水槽上,邊緣發出不耐支撐的響動。

「奧圖斯,好吃的!」

想起被砍下的魚骨,如果沃茲華斯丟掉它們,絕對是很浪費的,何況即使是人魚,魚骨也是極難恢復的器官。

「沃茲華斯!」

好像在罵人似的,整條魚快要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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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問題了,回去吧。」

沃茲華斯將看起來莫名很氣憤的人魚從水槽裡頭扛起,他不是很明白好吃的是在指什麼,只是一路往碼頭走去,木桌上奧圖斯的骨頭還好好地擺在上頭,他沒有浪費珍稀材料的習慣,順手揣進口袋。

他對上從駕駛艙出來的海鷗的目光,他的小隊成員對於人魚顯然很好奇,沃茲華斯直接把奧圖斯扔進他的馬車裡,如果他中途缺水的話也不是沒有能力弄來。布萊梅家族的馬車在人員到齊之後就開始往宅邸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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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掛在沃茲華斯的肩膀上,他的手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對路過的小隊成員露出有蹼的掌心並揮了揮,習慣男人粗魯的動作後,被扔進去時做了緩衝,沒有讓自己摔得七葷八素。

圈著魚尾,他乖巧的坐在馬車裡滴著水,座椅被他淋得濕透,想到被收好的魚骨,希望沃茲華斯會給他分一點骨粉。

人魚傻呼呼的笑出聲來,輕輕哼唱,他注視沃茲華斯額頭中央的眼睛,車輪滾動與歌聲伴隨著路程,溫馨似家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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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開心了?」

沃茲華斯坐在濕漉漉的座椅上頭,反正他也已經濕透了,他額間的眼睛注視著奧圖斯,明顯無法理解人魚的喜怒善變,溫馨的曲調令人感到舒心。

路程註定不會超過半天,馬車停在布萊梅家族的門口,門衛在確認來者的身份之後,柵欄門隨之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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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開心!」

人魚望著窗外,與大海完全不同的景色,最後只是溫馴的眨了眨眼。

「沃茲華斯,水,想要。」

他無骨似的從座椅上滑落,昂首並扯著對方的腿部說道,眼神未離開過瞳仁。

「到家了!」尾鰭也跟著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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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髒。」

他拉住翹起的魚尾,就著這個勢頭將奧圖斯抱起,一步步地步下馬車。

單就是否有新成員加入並不會在這個家族裡掀起太大的波瀾,沃茲華斯的隊員直至現在還謹守規矩的沒有在本人面前對這條人魚的存在進行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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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在平靜的水面之上進行,但是沃茲華斯知道,這不管對奧圖斯還是那人造湖泊裡頭的生物來說都絕對不能稱之為平靜無波。

他垂下眼笑著看向那雙靈動的綠色眼睛,回答。

「對,到你的新家了。」
霍普森

奧圖斯對所有保持著新奇的態度,但卻不張揚,甚至沒有一絲不適應。

他滿意,或者說滿足的看著沃茲華斯。
霍普森

「最好的,我想要。」

無論是好吃的、還是家,或是家人。人魚擁有血性、天生嚮往廣闊的海。他不知道如何定義喜歡,但奧圖斯著實想要知道更多關於沃茲華斯的情報、美味的部位。

當然,他也很好奇布萊梅家族的事情,人魚有大把時間能夠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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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霍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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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先翊中/羊中的塗鴉(幹?)好愛切生魚片
對好有點久ㄌ但我們熱愛寫一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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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被奧圖斯萌鼠...一直笑的寶寶......還會咬人 超可愛(可愛?
我們MOH也在寫一堆字好恐怖 超級好看&幹那就只是...白癡塗鴉...但是你ㄉ塗色超神好漂亮
絢斗くん
小萌魚
霍普森
上西文行 :
幹,我好想重劃我在幹嘛(手感0
你才神吧,羊好帥……我愛血腥貼貼,我們真的有病,白癡塗鴉真好看
霍普森
絢斗くん :
小萌水母,吃掉
尹相微 | 深淵
怎麼可以把血腥場面寫得那麼好看
他們好可愛…萌死 (why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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