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llo🧸
事到如今才想到我好像沒有寫過我流詮釋的狄翁。趁着在等回診,畫圖畫到雙手石化的稟賦者我決定來寫關於狄翁的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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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狄翁人氣蠻高的原因之一,也是最大的原因——玩家見證着了他隕落的過程。在進入我流詮釋之前,先回顧一下他出場鏡頭和第一印象,狄翁從斷崖跳下化身成為巴哈姆特攀升。一連串的動作都是象徵着他義無反顧地在生死交界的戰地,化身巨龍為國為民而戰。與奧丁仿佛挑釁般在充滿士兵的戰場落下一刀,巴哈的光柱都落在奧丁所在的位置,從沒直接轟炸兩國人馬交戰的地方。巴哈先是直接用腳抓住斬鐵劍封鎖其攻擊,卻被奧丁用蠻力壓回去。閃躲隨之而來的一擊後,巴哈終於放出了百萬核爆,但也被斬鐵劍彈開。核爆的流彈波及到戰場,兩位顯化者也仿佛達成共識般同時脫離戰線。

在希瓦和泰坦一戰中,看到達爾梅奇亞的普通士兵用投石器攻擊希瓦,而她也會瞄準投石器還擊;泰坦也不分你我無情踐踏地面上的人。與之對比的光與暗的召喚獸PK仿佛一場一對一的決鬥,非凡人可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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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翁的外號「奧丁的剋星」可能就是這樣來的,而且重點是這裏說的剋星不是巴哈而是狄翁,不難猜測在他之前,可以在長年的戰爭中和奧丁打平的人只有他一個。當他回到軍營,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着皇太子的威嚴。下令重組隊伍(因為剛剛的戰鬥損員應該不少);深呼吸冷靜一下;豪邁地大喝一口水;對首都受難未能支援戰線的消息不顧,先關心父親的安危。種種跡象都看到狄翁人性和價值觀的一面。與剛剛對戰奧丁時的冷靜相比,他急着追問泰倫斯父親的消息,豪言他一個人對付所有敵人就好。這時狄翁人生中的優先順序已經一清二楚:

人民=父親=國家>>>自己的一切

而他也深信自己可以一個人承擔大部分的責任,沒有援軍不要緊,我一個人對付所有敵人就好。就是這一份異常的自信和拒其他的於千里之外的傲慢,表現出他深知自己在國家的份量,力量也足以瞬間殲滅對方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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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光柱灼燒成灰和被斬鐵劍斷頭可能只是一剎那間的事情。在召喚獸面前,人的生死輕如鴻毛,微不足道。但正正狄翁在戰鬥時迴避了在主戰場落下AOE;覲見神皇的時候表達出對人民的的關心;在後面和約書亞會談時也說白自己不在前線的話,他的人民會被屠戮:他的保護本能是向着自己國家的人民,但這些人民其實是他一廂情願認為需要保護,假定他們是手無寸鐵的人。而仼何想要挑戰他本能的人和物都會被殲滅,儘管把也是自己的國民的皇國軍、繼母和繼弟含在他所發動的清君側中。

第一點我想提出的是,狄翁心中善惡的尺非常主觀也從不含糊,完美呈現經典的騎士精神(引用自維基):

信任教會;
捍衛教會;
尊重弱者並給予保護,
忠於國家;
不畏敵;
毫不留情地與異教徒作戰;
在上帝的指引下履行封建職責;
忠於言語;
無私奉獻; 永遠以正義與善良對抗不公與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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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承受着這些騎士的榮耀和責任,代價是隨之而來的束縛。狄翁他被道德、教條和君主專制的關係所套牢。作為兵器,他擁有了自己的騎士團和代代相傳的巴哈專用飾品。可在我看來,反而是突顯了贊布雷克百年來對「巴哈姆特」的掌控和枷鎖。盛年的他甚至沒有被安排婚約,就因為他是妓女所生而不被自己的父親待看。與羅札利亞以顯化者為王相反的君主制度:巴哈永遠只能是女神的僕人。

而被戒律所約束的狄翁卻選擇了發動了清君側,他問泰倫斯自己即將要做的一切是錯的嗎,泰倫斯沒有正面回答他對與錯,只是表明聖龍騎士團永遠效忠狄翁。正如他從不像神皇一樣對狄翁落下罪與罰、獎勵與期望。他和聖龍騎士團追隨的並不是巴哈姆特,不是贊布雷克也不是皇族勒薩若,是狄翁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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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自神皇的背叛,則帶我們進入第二點關於狄翁的詮釋,也是我一直很怕去寫去想的事情——他對父親的感情。因為每當扯到父愛母愛的問題,都離不開同時是祝福,也是詛咒的戀父戀母情意結和親情。但既然遊戲裏強調的就是反抗命運,反抗神明,我們不仿把反抗命運的元素抽取出來去詮釋狄翁對父親的感情。畢竟在遊戲中,強烈的一神信仰既視感讓我們不難看到啟蒙時代(Enlightenment)和浪漫主義(Romanticism)的混合——理性和人性的結合使克萊夫和他的小伙伴成功殺掉自詡為神的貼馬拯救世界,儘管那是等於把大部分由他建立,依賴水晶的文明推倒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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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設定上,神皇是唯一真神瑰莉格爾的代言人,也是政教合一國家贊布雷克的領導人。本應是由教會監督神皇的執政,但現仼神皇席維斯特擁巴哈自重後,教會和管轄分封地的五賢人仿佛淪為他的走狗,只會一味搖尾討好。遊戲中我無數次吐糟為什麼這麼大一個國家,除了軍權大握的狄翁之外,就沒有一個人能對抗神皇。沒錯,這個父與子;君與臣;皇與王;神與僕人;的對立就決定狄翁的故事註定是個悲劇。前期的席維斯特和狄翁分別立在皇道的必要之惡和道德的對面,後來發現他早受安娜貝拉的唆擺(席維斯特和安娜貝拉的關係可以看成是胡戈和貝妮的延伸),對權力的慾望過度膨脹成了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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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與子的層面上,狄翁先是被擁有更純正血統的奧利維亞所取代,被父親冷待。在君與臣的層面上,狄翁對席維斯特的信任被無條件轉讓出去,仼由惡人支配自己,這無疑是對他用生命恪守的騎士道的背叛。在皇與王的層面上,狄翁作為一位體現出仁君教育的皇儲,他不可能再忍受席維斯特的暴君執政。在神和僕人的層面上,狄翁沒有認同也沒有質疑過巴哈作為女神的僕人的教條。在他而言巴哈姆特是力量的象徵,是人民可見的信仰和希望。而對比在遊戲中,戰爭連連以及魆黑地帶的問題早就令平民對毫無作為的瑰莉格爾信仰不甚虔誠。反而顯化者如神的姿態和壓倒性的力量令他們成為了另一種宗教,甚至是邪教。所以狄翁被投入戰爭的時候成神的時候,就已經明瞭自己作為殺戮機器,他的命就是人民給的,從來不屬於自己,而且必需以戒律控制他內心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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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狄翁安撫般對泰倫斯再次(他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應該不是第一次說巴哈的問題了吧)重申巴哈對戰爭對人民的意義後,主動親吻了泰倫斯的他仿佛得到一點點反抗的勇氣,說出:「但願你是我的君主」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在這裏我就不得不搬出Father complex的問題了,因為狄翁的君主不只是他的君主,還是他的父親和教條意義上的女神。

本人不是心理學專業,只是略看幾本書而已,所以以下的詮釋會不甚專業,請見諒。回到狄翁父親的形象,就必需重提狄翁家事上的劇情。在他接到奧利維爾登基成皇的消息後,他拋下戰事趕回皇宮和父親對質,而父親則是用權威和階級把狄翁硬生生地打壓下去。這邊的暴力程度令我痛心很久,因為狄翁被他爸從代表皇家的階梯上推下去,也為自己出言不遜令父親生氣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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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翁不齒安娜貝拉賣國還弒夫的行為,目的就是為了提醒父親這人在公在私都不可信。但席維斯特已經被權力和血統純正的優越感所沖昏頭腦,公私不分。在後面狄翁繼續受到安娜貝拉的挑釁,從他的反應看來他是知道自己的出身——勒蕯若家的私生子而且是被妓女母親賣掉的巴哈顯化者。遊戲中有提到席維斯特是靠着巴哈才得到神皇這個地位,而且世界觀中每個新生的嬰兒理應都會被檢測是否稟賦者。從狄翁對他父親毫無保留的信任來看,他可能在有自我意識之前就被帶進皇宮,並接受洗腦般的教育了。

狄翁的Father Complex很有可能是因為長年累月被教育成巴哈的結果,對女神的代言人和對君主的忠誠加疊在父子關係中,形成狄翁一直以來追求最理想的信任關係。不難想像席維斯特曾經疼愛過為他帶來地位的狄翁,而狄翁正直的性格也可算是父親和贊布雷克一直以來對他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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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波設定集,嗯,他爸就是個PUA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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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看一次英文文本,再看一次設定集:好,我宣布中英文本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你18歲就被廢太子,啊那為什麼英文官方宣傳一直用Crown Prince的稱號!連Harpocrates的仼務情報也差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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