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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定交流 】

他原本只打算看看情況的。

(with 天使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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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各地紛亂頻傳,尤其在同盟地區,隨著帝國舉兵南下,並拿下克魯森嶺後,原先保持友好態度的鷹谷與獅牙堡也開始變得不平。

戰事的動盪正逐漸逼近同盟首都,這也一併導致了周邊地區的關口與交界檢查變得更加嚴格,帝國的人想要通行幾乎是不可能。

oO(可是去獵人地還有別條路嗎……)

為了十字弩的新弦和弩箭,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一貫的老方法 —— 沿著著森林偷偷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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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陸的西南部地區有著廣袤的森林,雖然林地狹長且分布不均,但若沿著林區一直前進的話,最遠甚至能抵達安鐸的平坦草原,若想避開人煙跨越邊界,這片樹海可是最佳首選,也因為這樣,偶爾還是能看到巡邏兵或是一般旅人出沒在此處,真要說了無人煙倒也不是。

就比如現在,他也在樹木之間看見了不遠處的米迦爾。

不知為何,他抱著確認的想法偷偷地跟了上去(其實直接去打招呼也不是不行),打算遠遠觀察一下對方是否無恙,記得前次在廢棄教堂裡見到他時身上還有一些輕傷,現在應該都好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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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與木的間隙並不寬大,在陽光難以透入的樹冠底下,若想看得清楚,那他就勢必得再靠近一些,但是米迦爾可不是個遲鈍的人,倘若他繼續上前,或許馬上就會被發現。

又或者,已經被發現了也說不定。

於是,不過幾個眨眼的瞬間,他身後的劍便揮了過來,而他也緊急地拔出寬匕首來格擋。

「看來您都安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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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興見到你。」

火花飛濺,他驟然回身一擊,劈開林間靜謐的空氣。劍刃將米迦爾的臉一分為二,故人的身影並未動搖他的劍路,他齜牙微笑,杏肉顏色的眼珠如炬,閃動清楚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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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老樣子愛說奇怪的話,我一直都很安好。」
長劍被往一旁格擋撥開,米迦爾順勢退開距離,單手甩劍,發出具力道的風聲。他已經獨行一段時間,身邊沒有馬也沒有侍從,血汙不復見在他臉上,只留額邊一道小痕跡,整個人相較上回見面乾淨許多。然而那一夜壟罩他的奇異怠倦依稀在神情裡留了影子──但凡一絲怠倦出現在米迦爾身上都是古怪的事。
「──倒是你在這裡做什麼?你知道,於公於私我都有很多理由嘗試殺你。」
此話在米迦爾口中並非威脅,而是毫無修飾成分的事實陳述。他這麼說著,卻是與老友晤談的語氣,將長劍指地,貌似無意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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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那樣沒錯。」

這也是他原先只想遠遠看一下就好的主因,哪怕他們之中只有一位選擇做個忠心耿耿的好騎士,現場就免不了一場惡戰,只可惜了,他們似乎都不是那塊料,而他也默默地將手上的匕首收回身後。

「我只是要前往獵人地見個朋友。」

「現在是非勤時間。」雖然米迦爾表現得一派輕鬆的樣子,但他可不太確定在這說出自己的弩暫時不能用是不是件好事,而對方身上的傷貌似也都已經痊癒了,確認過後的他也沒必要多作停留。

但是,那副輕巧笑容中的一絲疲憊還是讓他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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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裡只是恰巧,跟在後面也只是想看看您的傷是不是都好了而已,看來是我多慮了。」在短暫的停頓後還是補充道。

「不過您又是為什麼一個人出現在這呢?」

「在森林裡落單很危險。」講的好像自己不是另一個在樹林裡落單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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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沒人看著我,是我危險呢、還是被我遇見的人危險呢──」
「跟帝國士兵透露行蹤可不明智。你就當我在踏青如何?」

他們隔著林蔭對話,沒有人往前一步,不無弔詭地維持一臂展的距離。從前托帕斯便不特別與弟兄熟絡,離開以後米迦爾甚少聽聞他的消息,只輾轉從同袍口述的藍髮與高個知道他還在前線上。對方現在是百姓打扮,他放鬆了站姿,長劍揮了圈收回劍鞘,將戰鬥留到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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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米迦爾環抱起手臂,垂下頭來,依然是那摸不清底的微笑。他不認為自己受了什麼大不了的傷──儘管在手指被迫截肢以前他也是這麼想的──然而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使他隱隱不快。像看不見的地方結了痂,不痛,但時刻提醒它的存在。

「你這是善良、還是鄉愿呢,托帕斯。我已經不再是你的隊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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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

「無論哪個都可以吧。」他也無法區分自己究竟是愚昧還是什麼的,就只是像一直以來的戰場那樣,前來或前去投誠的兵民從不罕見,今日的戰友或許就是明日的死敵,而那群位高權重的指揮者也從不會在意,悠悠提起紙筆後寫下的字句裡,僅會要求所有人屏除私心。

但,這真的可能嗎?無私與無情乃是一線之隔,而他只是無法心無旁鶩的追隨這份大義罷了,尤其這份大義還容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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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隊友就不能重要了嗎?」

「無論身在哪裡,您都是同一個人吧。」看了看眼前低著頭的人,那個隱隱慍怒的習慣似乎還是沒什麼改變,這在過去也常常代表有人要遭殃了,甚至偶爾還會牽連友軍。

「況且米迦爾先生還很不會照顧自己。」

懷著反正對方都要生氣了乾脆一次講一講的心態,畢竟他可忘不掉米迦爾是怎麼常常放任傷口不管,直到回營惡化後才去做處理,再順便被軍醫嘮叨個三天三夜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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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爾並沒有察覺自己的不平靜,更不知已被對方看穿。他莫名來了情緒,反而發出一聲嗤笑。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照顧騎士本來就是……」 「……侍從的工作。」

他之所以孤身在外似乎有什麼理由。

米迦爾將重心換至另一腳,唐突地不再出聲。他在糾結什麼?不懂說話的人就讓他閉嘴,不合他意的東西就擰成他要的模樣,如此一來,世間上便沒有什麼不順心的事。然而他發覺這回自己並不真的希望對方住口。托帕斯的話語,安格尼斯停止不前的矛尖,它們是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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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構成騎士的血肉、信仰是他的靈魂,除此之外一個騎士不需要任何東西。 假使他們展現出慷慨或慈悲,那也是出自神的期望,而不是個人意志的體現。他們畢生的目的是服膺唯一至上的天主,並為天主光榮赴死──那是米迦爾自幼被灌輸的道理。人們常以為他背棄神聖教條,而他僅僅只是服從了自己的神,本質上與其他騎士沒什麼不同。

「……隨便你怎麼說吧。」
米迦爾哼了一聲放鬆下來,向對方聳聳肩,狀似投降。
「我說真的,你比我還要適合待在同盟的陣營。」
「但要是你在戰場上也這麼軟弱,我會很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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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對方選擇壓下情緒,畢竟眼前的人可是以輕狂的態度出了名的,要在以前有誰敢這麼說,肯定全營的人都不會相信。

不過,這條可是從帝國前往同盟的路,或許米迦爾只是決定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也說不定,在這種緊張時刻會出現在這裡,他肯定不是單純的來踏踏青,儘管這還是很不符合他的作風。

「您別說笑了。」

同盟不會歡迎他的,無論忠君還是愛國都不是他的強項,況且金翅雀家族連個繼承人或前王的影子都看不著(當然也可能只是他沒得知道),要他依靠對神的虔誠信仰來出戰,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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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的事倒不勞擔心。」

「維持情誼不過是我的個人選擇,上場殺敵可是義務。」林蔭間的陽光和採集獸品用的匕首,正是他此刻不為騎士的提醒與證據,而除此之外的時間裡,他最多就是記得別洩漏什麼軍事資訊出去就好。

「我也該走了。」

「希望下次見到您的時候也是完好無缺的樣子,願神賜福您。」他重新扣好了封著匕首的皮帶,便沿著另一條小徑獨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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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覆肯定了當,米迦爾滿意地彎起眼睛,看出青年溫吞的神情下仍然是他舊日戰友。都是只聽命自己的信念廝殺的人。至於個人的柔軟情感如何與義務權衡,那是對方的課題,身為貴族騎士的米迦爾不能理解,也不必去理解這樣的矛盾。

「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
「很難跟你擔保什麼,但我會盡量再把手腳留在身上一陣子。」他又恢復輕快的口吻,曬斑漫布的臉露出熟悉的、沒有心思似的笑容,「願神賜福你──我們後會有期。」

兩人這麼於岔口別過,他一手撐腰佇立原地,直到半巨人高大的背影確實消失在樹林後,才拾徑上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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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道轉彎後,他離開小路切過山坡地往下,幾個輕裝民兵在坡邊等待他歸來。他們背負包袱,樹邊繫著三兩匹馬,儼然有要務在身。

「米夏!拖這麼久幹什麼去了!」
「水源沒找到,但攔住了個傢伙。」
「敵人?」

米迦爾將韁繩自樹上解開,順了順馬背。

「一個老朋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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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帕斯 1676字
米迦爾 1597字
天使之家
托帕斯…托帕斯……ㄚ……
交流對到米米動搖真的是始料未及……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的關心米…托帕斯中太會交流ㄌ(n度)…
後會…就是戰場了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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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家 :
米米中居然還一起算了字數救命呀謝謝

我要大哭了謝謝米米中喜歡…米夏才是明明在同盟的土地上遇到敵人居然沒有繼續追擊還陪托帕閒聊人太好了吧!而且讓托帕回得那麼篤定反而是中之自己開始害怕戰場相遇了怎麼辦,真的要打嗎好恐怖我沒準備好 (#

也謝謝米米中這次一起對交流!過程中文戲武戲的衝突感都好棒,他們真的是反差很大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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