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
【劇情|共犯| 施慕瑜



和白澤吵架後,遲遲見不到他的小海敲了自家哥哥的房門,才發現對方早在不知不覺間踏出家門。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她輾轉來到牧瑜家,按下醒目的電鈴。
白澤
「牧瑜哥哥…你在家嗎?」她穿著睡衣,有些狼狽地站在雨中。
施慕瑜
「⋯⋯你怎麼⋯⋯傘呢?」施牧瑜打開門有點傻眼,哇靠怎麼一個兩個都往他這邊跑。
白澤
她抹了抹面頰上的雨水,眨了眨泛紅的眼。「我忘了拿……」

「那個啊…哥哥有在這邊嗎?」她吸了一下鼻子。
施慕瑜
「⋯⋯沒有,他怎麼了嗎?」他稍微退進玄關一點,拿了傘給白海。
白澤
「他又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接過雨傘,她發出一聲哽咽,緊緊地、抱著冷冰冰的傘身。

「……沒事,我再去問問其他人。謝謝牧瑜哥哥。」微微鞠躬,白海擠出一抹微笑。
施慕瑜
「他時不時就搞這齣,我幫你打給鮭魚問吧,先回家洗個澡,聯絡到他我再跟妳說。」

「太晚的話就放生他吧,不要淋雨喔。」施牧瑜摸摸對方的頭。
白澤
「好…謝謝哥哥。」她伸手抱注牧瑜,才像獲得安撫的小孩子般撐傘離去。
施慕瑜
「⋯⋯打發走了。」施牧瑜把門關上,轉過頭就對屋子裡的人喊。
白澤
窩在沙發上的男人點點頭,不發一語地吃著懷裡的義美冰淇淋。

直到化在口中的香甜點醒了他,他嘆了口氣,緩緩開口。

「……謝啦。」
施慕瑜
「每次都搞得我很有罪惡感⋯⋯」設個鬧鐘提醒自己一個小時後發訊息給白海說聯絡到人了。

「所以這次又是怎麼了?」作為房子的主人姑且問一下,在冰淇淋存貨被吃完之前。
白澤
「……我可能又忍不住帶刺了吧。」每次講到離開的原因,白澤總是含糊其詞,這次已經算得上完整。

「我總覺得自己不屬於那個家。」
施慕瑜
他想了想,他好像、也稱不上有家的人。

「⋯⋯為什麼?」
白澤
他沉默好一陣子。

「……如果有一天,我沒辦法照顧任何人了…」

「他們就不會來找我了。」
施慕瑜
「你這麼認為嗎?」看著白澤吃冰淇淋吃的他也想吃了,跑去冰箱拿了爽冰。

「滿自大的。」
白澤
「…不。」寬大的肩膀收攏,微微顫抖。

「是事實喔…以前,確實發生過。」
施慕瑜
「⋯⋯你想說的話就說吧,我聽著。」順便把整盒衛生紙放到白澤旁邊,自己跑到窗邊的懶骨頭上背對著。
白澤
他盯著衛生紙,良久,才緩緩開口。

「我不是說過我國中被女生帶走的事情嗎?」

「她看到我一個人,所以才把我帶走的。」他深吸一口氣。

「我那時的狀況並不好……大概是隨時會尋死的狀態吧…」
白澤
「……我家裡的人也知道這件事。」說到這裡,他暫時停了下來。
施慕瑜
「你的父母⋯⋯不太⋯⋯嗯,我稍微知道。」施牧瑜的聲音慢慢飄過來。

「但這不是關鍵吧,小海⋯⋯那時候才幾歲。」她想救也救不了你。施牧瑜一口一口挖著冰,沒轉過去看。
白澤
「哈…我當然知道……」他落下一滴眼淚,僅只一滴。

「但是她現在也…什麼都做不了吧?」其實他只是遷怒——白澤很清楚這件事。
施慕瑜
「嗯⋯⋯」她如果能選個好點的人信任的話,或許事情會不太一樣吧。但白澤也就不會做這樣的選擇——所以,其實什麼也不會改變。

「是你讓她什麼都做不了的吧。如果你想的話,她也不至於。」但你沒有,哪怕留一點機會給她。
白澤
他沉默好一陣子。

「我無法想像她能做什麼……她還是…很小。」
施慕瑜
好好笑,這個人明明還是記掛著。

「不小了。我國中的時候,就已經一個人在台灣生存了。」他笑著,「你不能用那一次的經驗去認定所有事情的。人有太多的牽掛跟理由了。」

你不能用那一次的經驗去認定所有事情的。施牧瑜。
白澤
「…這套說法也適用在你身上吧,笨魚。」

「……或許有朝一日我可以給他機會,但不是現在。」
施慕瑜
「沒禮貌!粉紅色殺人兔!」即使看不到也要伸出自己的拳頭表示不滿。

「⋯⋯嗯?我說你妹,跟你弟,還有你自己,沒說其他人。」爸爸:?
「放過你自己,還有放過我的睡覺時間。」時間一步步往深層睡眠時間逼近,施牧瑜也越來越沒耐心。
白澤
「噗。」聽到對方的反應,白澤笑了出來。他和牧瑜一向不是互舔傷口的關係,兩人之間不需要同理或是過多的言語。

有時候,知道就夠了。

「好吧,我讓你睡,但我要睡這裡。」
施慕瑜
聽到這句話終於跳起來,把自己的冰容器和白澤的一起拿去廚房丟掉。

「你睡沙發。」床是我的別想。
「東西自己拿不用我教吧。」也沒有要教的意思他跟他的出軌對象aka柔軟大床約會已經遲到了!
白澤
「可惡我也要跟你的小三約會。」這群男人講話真的很難聽。
施慕瑜
「那是我的小三,走開!你的小三四五六在那裡!」指著沙發,甚至沒有想要幫白澤展成沙發床的意思。
白澤
「嘖。」他踢了一下沙發的角落,一鼓作氣將沙發推成床,然後揮揮手。

「好啦,晚安。」

他笑著,一如往常的在心裡打賭,對方已經忘記通知自家老妹。
白澤
~~到底有沒有通知呢?的拉~~~
施慕瑜
有ㄇ(bzzz)
施慕瑜
睡到一半被鬧鐘鈴醒
白澤
好慘我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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