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eRyS】真心話大冒險

【BaeRyS】真心話大冒險

CouncilRyS校園畢業十年後重新召集四散各地的六人，聊著現在的日常，喝了酒後話題逐漸轉向八卦，開始討論在學時期誰曾喜歡過誰。

那時總會有人把BaeRyS湊對，班上會分成兩種派系，一派是經常將他們兩人綁在一起討論的類型，彷彿少了其中一人都就是件天理不容的遺憾；另一派是心知肚明，包括BaeRyS本人都不戳破的默默維持現狀。那段時間不曉得有多少人期望能看見這兩人真正在一起，但對CouncilRyS這一群更親近的朋友來說卻覺得無須刻意推動。

期間一直安靜聽著眾人聊天的Kronii突然開口插話：「所以那時候你們喜歡對方嗎？喜歡到想要在一起的那種。」

空氣彷彿凝滯，尷尬瞬間彌漫開來。

Fauna正要開口緩頰，喝到滿臉潮紅的IRyS主動接過話題，語氣透著嘆息：「比起喜歡，更像是知道她是離我最近那個人，而我也只允許她站在這樣的位置。」

語畢，她吱唔幾聲，接著補充道：「當然你們也是我最親近的朋友，但感覺就是不一樣。」

「確實，除了IRyS以外沒有人會笨到需要我擔心。」
「嘿！你這小笨鼠說什麼！」
「哇！Mumei救命！」
「但我只想看。」

Kronii無視她們打鬧間投來埋怨眼神的Fauna，將瓶中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又隨口提出更直接的問題：「那現在還不在一起嗎？」

Baelz頓了下動作，身後沒能來得及剎住的IRyS瞬間向她撲來，慣性讓兩人雙雙跌坐在地，周圍一片狼籍。

「說什麼，Kronii你是不是醉了啊。」Baelz推開身上的IRyS，盤腿席地而坐，話裡帶著些許煩躁不悅和尷尬，「還是要先洗洗睡？」

她們為了這次聚會在飯店租了一間四人房和一間雙人房，外出行程結束後回飯店喝酒聚會，累了就能立刻休息。

眼前場景正發生在四人房裡。

「是有點睏了。」Kronii後仰在椅背上，右臂覆蓋雙眼之上隔絕光線，又開口：「你們兩個最吵，給我去睡雙人房。」

Fauna輕輕嘆了口氣，Sana立刻彈起身精神組織眾人開始整理打掃，片刻過後，眾人開始準備沐浴休息。

Sana手持房卡，領著BaeRyS兩人到轉角過後的另一間雙人房。

「就是這裡！」

三人走進房間，插好房卡。雙人房不比四人房寬敞，但相對的卻小巧溫馨，雙人床坐落房間正中央左右兩側各有單人寬過道，旁邊的落地窗簾整齊收在兩側，窗邊有組簡單茶几和一對座椅，Sana和Baelz個佔據一側座位，窗外繁星閃爍。

「謝謝你，Sana，我快累死了，你們聊，我先去洗個澡。」IRyS說。

水聲響起。

Baelz看著IRyS離開，眼神充滿思緒，一旁Sana盯著這樣的她笑得燦爛，成功換來一對白眼。

「幹嘛？」
「認真的，你有沒有考慮過和IRyS告白？」
「……問這什麼問題。」

Sana收起笑容，語帶無奈：「十年了，Bae，你們相處的就像家庭伴侶。」

「我知道。」Baelz嘆了口氣，靠上椅背，望向窗外星光，淡然道：「你也聽到IRyS剛才說的，她把我當成一個特別的朋友，只是比普通朋友更親近一點，大概就像是關係最好最親密的好姐妹？」

「那你呢？」
「……我也是這樣想的。」
「你確定？」

Baelz閉上眼睛，半晌，再度看向總守望著他們的友人。

「我是喜歡她，也知道她喜歡我，但那種喜歡在長時間的沖刷下變得更加平淡內斂，就像你說的，我跟她像一家人，我們現在的關係足夠平穩，距離足夠親近，要在這樣已經形成舒適關係的前提下再有變化太難了。」Baelz頓了幾秒，低頭道：「我害怕那樣的變化會破壞現在的我們。」

「你是單純害怕變化還是不相信IRyS？」
「……」

Sana輕笑，站起身走到Baelz身邊把小老鼠撈起來，緊緊將人抱進懷裡，擁抱的力道彷彿在向她傳遞勇氣，她能從溫暖感覺到來自友人的支持。

「別怪Kronii那樣說，我們看了十年總是會忍不住想要推你們一把，但不管結局怎麼樣只要你們開心就夠了，這是最重要的，不用太過顧慮我們。」
「……謝謝。」

Sana離開後，Baelz坐回窗邊，再次看向窗外，凝視著遠方燈火，被慫恿的念頭無法從腦海消散。

她壓抑了整整十年，曾以為這樣的關係已經足夠，不敢奢求太多，IRyS同樣如此，他們都沒有戳破最後一層默契。

但十年過去，他們是不是也該有所成長？

兩人沐浴過後，靠近玄關一側的IRyS主動調整燈光和空調，習慣性為Baelz留下一盞玄關小燈，她記得Baelz需要夜燈才能入睡，雖然她更偏好無光的環境，但在不熟悉的環境裡夜間醒來也同樣需要一點光線看清周遭，以防碰撞。

回到床上，Baelz已經放下手機，臉半埋在被子中，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這樣不會悶死嗎？」
「吵死了。」

IRyS聳了聳肩，俐落鑽進被窩，過程掀起的冷風灌進被子裡，她感覺右邊的Baelz翻了個身，側身面向自己。

「會冷？」
「有點。」

IRyS稍稍調整了姿勢，朝Baelz靠近，近到感受得到另一側已經暖好的床單，碰到曲起的膝蓋，伸手將被子拉到兩人肩上。

飯店隔音很好，安靜的除了空調出風運轉聲，只剩幾乎貼在一起的呼吸聲，不熟悉的沐浴香氣裹在他們之間隨著熱度醞釀擴散。

IRyS感覺Baelz又挪了下身子，離她更近。她側著身思考幾秒，手繞到Baelz腰上輕輕攬著，單薄的貼身睡衣隔絕不了所有，呼吸間的起伏跟溫度全在IRyS手裡一覽無遺。

Baelz在緊張，IRyS感覺得出來。

近似深呼吸的頻率，閉上眼睛隱約聽得見的鼓動，他們同床共枕過許多次，這樣的情緒並不常見。

緊張是會傳染的。

IRyS抿了下唇，攬著Baelz腰部的手稍加施力，縮短距離的同時下巴貼上毛絨鼠耳，自己腰上也多了一隻手，睡衣被揪得發皺。

她微微低頭，嘴唇貼上鼠耳耳背，幾秒後才帶著含糊問道：「怎麼了？」

「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Baelz說。

「只有我要做？聽起來不太公平。」IRyS哼了一聲，回答：「真心話吧。」

「你愛我嗎？」

IRyS沒有回答。

她從Kronii提出第一個質問起就沒有停止思考過這個問題，Kronii提出的疑問是「喜歡」，但Baelz用了「愛」這個更加沉重的詞彙，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不需要顧慮除他們以外的任何人，也就代表這是個需要卸下所有面具坦誠回答的嚴肅問題。

腰間衣物被攥得更緊，顯示提問的一方在等待回應期間究竟有多麼緊張，IRyS不意外，換做是她提出這樣的問題也不會比較有自信，十年來已經相處出一套默契的現在，不論是誰要重新理清他們的關係，對彼此而言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IRyS再次親了下嘴邊鼠耳，退開一小段距離，提出問題：「那大冒險呢？」

Baelz頓了下，沒想到IRyS回避掉真心話提問，她推開IRyS，拉下被子調整姿勢，直到兩人面對面躺著，足以看清對方表情。

「吻我。」

Baelz沒有看漏IRyS瞬間收縮的瞳孔，IRyS也同樣沒錯過Baelz倔強表情裡的不安，他們同樣近乎潰堤。

Baelz親自帶他們走出一成不變的關係，接下來該輪到IRyS回應。

她伸手撫上Baelz臉頰摩挲，手掌緊貼下顎線交界，拇指在懸在嘴邊，那雙看了十年的唇瓣。

「先回答真心話。」看進Baelz眼裡，昏暗中的細小火苗彷彿壓抑著期待閃爍搖曳。

IRyS笑得眷戀，深情柔聲告白：「我當然愛你，笨蛋。」

她看著忍住淚水的Baelz，拇指向上抹掉眼角濕潤，又重新捧住Baelz臉頰，傾身吻上發顫唇瓣，滿足地嘆息。

「你不知道我想要這個大冒險多久了。」
「在我開口後才坦白的人沒有資格說話，笨蛋。」

今天是想要手動搬的心情

言桑-SunFun-匿名回饋表單 :D

謝謝兩位噗幣好朋友
沒想到大家這麼喜歡這篇（
因為這篇基本上是躺在沙發上邊寫邊昏迷的狀態，放飛前陣子的瓶頸問題後再寫文，又是快樂的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