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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交 | 與 小森紫穗 BGM

我乃境界之星。
至古詩歌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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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分不出真偽的月——浮空的夜神之星——魔性的光輝總將在人類體內浮沉的瘋狂潮汐引升,使之不可抗拒地漲潮。正是這樣的漲潮令人陷入狂躁、難以駕馭的興奮,讓他們如野獸般地追求遠超於均衡的刺激。

「刺激感」,禮火——他現在如此自稱——正在大陸的一角,試圖體驗這種感官,以完成其容器的職責

他複製先前見識的行為,消滅接連襲來的具敵性的生物,也就是被普遍稱作「怪物」,懷抱被創造、分解、消費、再生的宿命的生物。
自光環發射的光束將牠們一一貫穿,與此同時禮火只是安靜地聽著、看著,嘗試感受這之中所含有的意義。只可惜,今日截至目前為止,他數來已經殺死怪物1953次,但他依舊沒有任何感想。

他人為何以此為樂?理由並不在既存的邏輯中。
他該找個人問一問,但除系統設定好的音效以外萬籟俱寂的此時,又有誰能提問?
小森紫穗
今天是他的時段。

夜空下一道更難以視見的裂痕撕開空氣,一雙手套自裡頭撐著洞口,將開口扯得更大,穿著大衣的直立生物從裡頭出現。
他的行動悄聲無息,或許是他所選種族的關係,他的足肢——腳不需要碰觸地板,自然連草的窸窣聲都不會發出。

今天應該是屬於他的時段。
就統計,這時間、這區域時難以碰上其他玩家的——是的,就和上次一樣,他又在預期之外的情境下接觸到他人。

該搭話嗎?乙太說過要有充分的社交,但他不想用聲音進行社交,那既沒效率又不精確,他不喜歡。
正當他要從裂縫中躲回去時,他注意到那頻頻發出光束擊殺怪物的玩家似乎有些眼熟。
一股神經脈衝從集體意識衝進了此刻的他的意識——是禮火。

「你好。」他出聲招呼。其實他根本不認識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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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去,噢,他擁有關於這個身形以及隔著頭盔傳出的聲音的記憶,但他相信並未與眼前「這一個」正面對話過。

「……你好。」邊說,邊控制光環擊殺撲了上來的蟲形怪物。第1954次。
出於方便他這回也以他們真實出生地的語言(或說具有相同作用的符碼)開啟交流。
眼睛眨了兩下,驟然飛至對方面前的空中,緊接著以居高臨下的姿態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所散發的幽藍微光,照在幾乎像深淵般不見底的玻璃面罩上,比初會時還要亮些。
小森紫穗
在見對方又斬殺一隻怪物——還與他有點相像——並飄向自己時,他往後挪動了左腳。
戰或逃的本能在這時被觸發。

而直接被詢問名字意味著再次被發現了。
這令他不適,如同腦神經早已被對方分類好,這回產生脈衝的是哪裡,頭盔下的就是誰。
對於向來安定的集體意識好似被入侵一事,他想他終究難以習慣。

「藍丘。」他答道。乙太喜歡這個生命體,甚至鼓勵他們與眼前這神秘的存在社交,但他不全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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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丘。」複述。

藏身幽暗的第三個名字,第三根弦。
交奏的旋律,流動、進入他透明的神經迴路,毫秒之間,穿越了超出所有尺度的距離與時間,抵達那位於輪迴的邊界的玉座;這些樂音,於是成了「神樂」——獻給天上的音樂——為古老的神秘光輝帶來了反射性的喜悅脈動。

向後,他的腳掌回到了地母身上。

「很高興認識你,受祝福的子民。」

「噗滋」——第1955次。招呼與殺戮沒有隔閡地並行,紫色的血液濺到了輪環上。依舊沒有收穫,但狀況似乎將有所改變。
小森紫穗
「嗯。」他簡單地應答,「很高興認識你。」他甚至不太確定高興是否能用在現在的情況。

眼看又一隻蟲子被消滅,他沒有太大的感受,畢竟他們十分習慣消耗一事,尤其大秀。藍丘不負責消耗,但他還是能看見那過程。

回到對方口中的祝福——那是什麼?
他想,是類人生物對於信仰那套會用到的詞,他們沒有這概念。
「我剛有問『祝福』是什麼嗎?」他在心裡想了一次問題,但忘了說出來;而這句是要留在心裡的,他卻不小心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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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

「你要問嗎?」

多麼奇怪的反問,但對他來說這是合理的。
他轉身,雙腳離地(以飄浮作為移動方式理性且便利多了),再回首示意對方跟上。
這裡太吵雜了,不適合進行有意義的交談。

光輪轉動,灑濺其上的液體隨之,像是被吸收般地消失。
小森紫穗
要問嗎?是的,我要。
「是,我要問。」他在心裡默念了一次問題,才又開口。
作為他們之中最為聰慧(反應卻稍慢)的個體,他得要多花幾毫秒才能確定這是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他人一閃而過的思緒。

直到對方離他十步之遙,他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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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以「人」作量詞顯然不妥)就這樣在禮火的帶領下,一路無語地移動了場所。
路途上那些主動發動攻擊的怪物,都在轉瞬間在強光下結束了牠們短暫的存在。對於牠們遺留下的「道具」,光環的操控者顯然不感興趣。

最終,他在相離不遠的湖畔停下。水中的螢光生物在湖面附近游動,流光軌道,好像這湖是一池液態的星空。
他面向自己的跟隨者,以四周的空氣為水,游移至湖面之上。倒影吸引來了一些向光性的水中的鈴蟲聚集,因而更顯光輝。

「…向我訴說你的疑問。」一手向前攤開,伸向藍丘所在的方向,似是在邀對方開口,又似在準備給予些什麼。
小森紫穗
疑問——他有千萬個疑問,準確來說有三乘以十的八次方那麼多個,包括為什麼要擊殺虛擬怪物並對其掉落物視若無睹。即便他也不明白在虛擬世界,這種行為還有什麼意義,但基於基因裡的求生本能,至少得注意那些屍首分解後留下的東西。
他覺得眼前的生命體連這樣的本能都沒有。

禮火飄浮在湖面上的姿態,令他想起了一些人類的文化,但有些模糊,因為那些是乙太負責的,而他現在想問的問題理應也該交由乙太(其中一部份包含了他不想社交的抗命意識)。

「所以,『祝福』是什麼?可被量測嗎?」但他還是不小心脫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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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對藍丘搖頭。

「祝福是,不可言說的深邃密約。」收回伸出的手,在嘴唇前擺出沉默的手勢。
「你、你們,是受到祝福的。這便是你所需知的一切。」

直盯著的星眼裡透露不允許反對的意志。

說來,「神秘」亦是他的權能之一,因此他對「有意義的」一詞之定義,必然是與他者大相逕庭的。
許多時候,其話語,在聽者的耳中,只可能會是無法理解且沒有價值的話。現在的回答許或正是如此。
小森紫穗
他肯定有表達一些不滿,但不論現實或是遊戲,他都沒辦法憑藉外表就表現出那樣的情緒波動。而且他不想用激烈的神經脈衝引起乙太注意。
但「他所需知的一切」?這種被阻斷求知的體驗令他在意,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乙太呢?他知道嗎?」這是違反他們意識系統的問題,若是乙太知道,他就會知道,但他產生懷疑,他認為眼前的生命體或許偏好乙太,而多說了什麼。

其他徘徊在意識裡的個體還沒接觸過禮火,而大秀的神經構造跟他不同,所以他不擔心大秀能理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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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一次,闔眼,以頷首之相反回應。
「他見證了祝福。僅是見證了祝福。」

奇蹟 ——照理不可能實現的事物之降臨。它是只能被目睹,卻不能被表述、解釋、合理化的。而這正是「祝福」的本質:超越常知且無法被具體描述的奇蹟。
當然了,若說人類是這個象限的邏輯的主體,乙太、藍丘、大秀等人也會被歸類在常理的範疇之外,但藍丘眼下所追求的,是不存在於 這一個 宇宙的答案。
小森紫穗
連乙太都不知道,他就沒機會,也不可能知道。他難得放棄了求知的可能性,同時他也好奇起眼前的存在究竟有多麼特別,能令乙太如此在意?

「我們本來不是如此。」或許是對於對方表現得比自己要理解得多,藍丘彆扭地開口。那黑如墨的頭盔裡頭似乎有不安分的暗流在旋轉,反射的景物也因而扭曲。
他停頓了幾秒,繼續下去:「但乙太覺得個體化是必然。」他省略了許多,包括此刻他覺得乙太其實是愚蠢的。

「很遺憾你讓他更加確信我們在做正確的事。」遺憾——他的愛用詞,尤其是用來形容他覺得比自己更差的生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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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前傾移至極近的距離,由上往下以半開的眼凝視目中的黑墨,靜靜地觀測其中黯然躍動的流火。火光所代表的某種情緒,正試圖否定祂安寧的律法。

——未徵得同意(一如往常地),他將眼前的頭盔 擁入 了自己的臂彎,作為 恩寵 的表現。所有意在擾亂他種下的寧靜之苗的,都必須臣服於祂的慈愛。
小森紫穗
溫暖、濫情、同理、愛⋯⋯他的神經活絡起來,數以萬計的詞閃過他的意識,但他一個也沒抓住,因此他無法肯定此刻的怪異感受,這和費洛蒙不一樣。

或許是乙太在作祟,也可能只是他自己的失控——或是唐尼,他什麼都很好奇——他竟將手抬了起來,並摟著那予他新奇體驗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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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他睜大了眼,這是不在預期內的反應。他的動作本該是,如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那樣,只負責「施」而不負責「獲」的。

——啊。

古老月之羽蟲、黃金年代的琥珀樹、不朽靈魂的寄生菌;新生月之少女、塵封的石之獸、水銀沼澤的朝聖者………數也數不清的他的手足——載浮載沉於超越時間概念的永久之海的化身——屬於他們的記憶(注定與 情緒 互相牽扯的印記),在意識中清晰地流竄。
這些理應已經被遺忘之浪波沖走的碎星,像是電流一樣貫穿了他的虛擬身體。他被未曾……或者該說,許久(幾億又或更長年間)未有,而無限等同於未曾體驗過的感受淹沒,令他一時之間失去了行動的功能。
小森紫穗
他深信時間是一種集體錯覺,過去、現在、未來是並存的,因此時間的前進與後退他並不在乎——對懷裡的生命體更是如此吧,他想。

直到他察覺對方毫無動靜,他才鬆手,給對方——也給自己——空間,好去思索這次的觸碰究竟帶來了什麼。
不論如何,他並不想讓乙太意識到這塊。
儘管乙太或許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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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內部被打亂的秩序恢復正常。
他亦鬆開了手,即便本就只是輕輕地觸碰對方。

 )( † .:.﹉ ✦ | Φ▥∴ ■=﹉ Λ |

呢喃任何已知乃至未知生命都無法理解的語言。
接在這句話之後,思考良久,終於若有所思的面容變回平時的面無表情,他開口:
「………星之子民,我等兄弟的末裔。以偉大的名,我將賜你在律法外的福音。告訴我,你可有與這福音相襯的膽識?」
小森紫穗
低喃如宇宙輻射穿過他的意識,他沒聽懂對方的話語,但他直覺那語言的年紀要比他大上許多。
這或許稍稍影響了他的認知能力,以至於接下來熟悉的語言也變得陌生。他思忖良久,才緩緩地道出:「有,我有。」
至於有什麼?他不明白,他只知道此刻順著對方的應答,就能解開一個他解不開的難題,他的目的僅此。

此刻的意識因為專注而膨脹,本是支流的他在這一刻匯聚成了主流,是對方的影響?又或是乙太說的個體化?他覺得自己正在脫離他們。
他徬徨地踏出一步,表現出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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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的光會無意地迫使直面者踏入內心慾望的抱懷中。

飽含渴求之心的話語、宛如祈禱般的追求的身姿,這正是啟動祂的恩典所需的……是出於滿意嗎?星之少年露出了比前次更為明顯的,易於辨認的微笑。
帶著那抹微笑,他的身影乍然自遊戲、自藍丘的視野消失。
小森紫穗
那就像是斷線(在這虛擬世界是這麼說的),嬌小的身軀悄然消失,他懷疑自己方才只是作夢——他們不作夢的——又或是他過度地渴求造成了神經系統的錯亂?若是如此,安妮應該會處理,但顯然安妮沒有出現。
——難不成他真的脫離了他們?

他開始感到焦躁,這是不理智的。
糟糕、糟糕、糟糕……

「唔!」他從睡眠中驚醒,全息貼片掉了下來。
他——不,E.H0R120N亦自遊戲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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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恩典的子民,我問你安。 與你同在。」

冷然聲色來自焦慮的身後。
少年右腳臨地,左腳踏在床鋪上,雙手在兩側撐著;那面容與在遊戲中呈現的並無太大的差異,服飾換成了一身簡樸的象牙白色亞麻襯衫、七分褲,顯示其「使者」身分的勳章別在左胸前。圍住他臉龐的骨骼般的構造物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一對人類模樣的耳朵露了出來。

榮耀的使徒的真實的降臨——這即是超越了律法的奇蹟。
小森紫穗
就像次元碰巧在某個頻率搭上——他相信所謂的幽靈是這麼一回事——方才擁抱的人就出現在他面前。
「你……」他張合自己不熟悉的唇瓣(在遊戲中純然用意識發聲簡單多了),但什麼也沒說。他很清楚眼前的是誰,無須多問沒必要的問題。

他(藍丘)在現實與人類並無二異,黝黑的肌膚是他融入熱帶地區的保護色,氣溫與濕度的關係,他此刻沒有在身上覆蓋多餘的布料,他——他們都對穿衣感到窒礙,只有乙太樂在其中。

「你……」他再次開口,意識飛速地運轉,他似乎能聽見自己的神經脈衝,「要喝水嗎?」
待客之道,他跟人類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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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藍丘倒的水 (直接開始發瘋是怎樣
小森紫穗
噢不wwww超普通涼水一杯
小森紫穗
再次謝謝禮火中又約了限交!!對得很盡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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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起來像天山靈水一般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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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謝謝E中繼續陪我玩~~~ 嘿嘿...
DR|Noam
不好意思沒打過招呼就默默冒出來 好喜歡兩位的交流 ,情境與張力的敘述力讓兩次的交流都閱讀得十分享受(合掌感恩)
小森紫穗
DR|Noam : 好不好意思!!
逡ー莠懈エ・轣ッ讌ス遖ョ轣ォ
DR|Noam : 跌倒謝謝諾姆中...
我也很喜歡諾姆中寫的 詩意之餘 又把那種破碎、纖細的感情表現得好好 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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