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米
【歧路旅人1/八方旅人/オルサイ/劍學】

好久沒寫劍學了我好快樂
腦內夫妻
骨米
[歧路旅人/八方旅人│劍學/オルサイ] 接送 [普] - 在水裡寫字

只存在我腦中,大概100多集的現代paro
除了賽老師以外的7人都是特工,住在一間大房子,像是美劇裡出現的公寓。

設定講起來挺中二,總之就是歐當主角,現代版的旅人故事(?)
骨米
「站在校門口的那個人是誰?」
「好、好高大啊,可能超過兩尺了?」

即便在文學院裡最大的講堂裡教課,也不免聽見學生們的竊竊私語。

握著白板筆的手停了一下,才繼續書寫,從左到右,一筆一劃地把文學史的重要轉捩點寫完後,賽拉斯才有空往外看一眼。

校門口,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挺立在那。

男人身穿深藍色的夾克外套以及剪裁俐落的黑色長褲,魁武的身材和鍛鍊極致的肌肉撐滿了整套衣裝,吸引了不少離開校園的老師、學生頻頻回頭。

賽拉斯皺眉,怎麼來了?我沒他聽說要來啊。

窗外的男人像是感覺到賽拉斯的目光,肩膀下沉低頭掏出手機,呼應動作,賽拉斯放在講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這一段訊息。

【歐爾貝克】:今天的工作提早結束了,等你下課。
骨米
賽拉斯莞爾。

他轉身,把剩餘的內容寫完後,就拿著手機走下台,留給學生們抄寫白板上的內容。

眉目清淡的容貌,淺顯易懂的課堂,區區2學分的文學選修課讓學生搶破了頭,慕名而來的人,有些緊盯著白板努力抄寫著,有些則是抄寫的同時,把餘光放在這位教授身上。

也只有這些「不專心」的學生們才能看到,坐在桌邊喝水的賽拉斯教授視線低垂,對手機露出淺淺微笑。
骨米
知名教授(大概單身)居然在課堂中邊笑邊滑手機、傳訊息?

搶課搶了五年,遲遲不肯畢業的資深粉絲揉揉眼睛,快被那笑容給晃得眼花。

賽拉斯對這些視線視若無睹,或者說,連自己笑得多麼柔軟都毫無自覺。他邊哼邊笑,細長的手指在螢幕上敲出文字。

【賽拉斯】:再等我20分鐘就好。

按下送出,不到片刻未讀的標示轉為已讀,賽拉斯並不意外,只是輕笑了一下便再度往窗外瞥了過去。

這次他的視線撞上了深邃明亮的黑棕。

眼神微瞇,飽經風霜的眉頭舒展開來,額頭上的刀疤隨著眼眉勾勒出弧線,那是賽拉斯十分熟悉,抬頭時總會看到的,擁有無盡包容的笑容。

握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歐爾貝克】:知道了,我等你。
骨米
這台純白的SUV被保養得非常好,賽拉斯也坐過不少次,車身跟內部的皮椅墊幾乎沒有刮傷,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萊姆香氣,看來車主不久前還打掃過。

歐爾貝克打著方向盤駛出校園,不一會兒,白色轎車就與學院拉開了距離。

在前校長的大力支持下,學院為了美觀,在通往市區的公路兩旁種滿了楓樹,也不知道投入了多少資金維護。隨著天氣逐漸變涼,樹葉染上了鮮明的紅褐色,只要往隨意窗外伸手,就能摸到一片片隨風飄落的楓葉。

總是把安全放第一位的歐爾貝克一臉平淡,眼神專注在前方車流,不發一語;賽拉斯則是舒服地靠在椅背,手指一頁一頁地挑開紙張,多了課堂上沒有的慵懶。

行進間的車子很安靜,只有空調運轉以及翻書的沙沙聲,兩人沉浸在片刻的寧靜中。
骨米
開了近十分多鐘,車窗外的景色多了些人煙與城市街景。賽拉斯讀到一個段落後伸了懶腰,把剛剛拾起的楓葉當作書籤,夾在內頁裡面並闔上書本放回置物櫃,主動開啟話題。

「我沒想到你會來接我呢,今天不是有很重要的隨扈工作嗎?」

「主謀被逮捕了,」前方紅燈亮起,車子停下,歐爾貝克看著人流走動,「我把犯人扔給警方確認沒危險後,就交給部下收拾殘局,提早下班了。」

「你居然會提早離開?這不像你啊。」

賽拉斯挑眉,就他所知,歐爾貝克這人的責任感比誰都還要強,只要是他負責的工作都一定會待到最後一刻才離開,特別是涉及人命的案件。

即使受了傷,也會等隊上的人員得到治療才去醫院,緊急情況時還會藏起傷口裝作若無其事,隱忍的表情幾乎都看不出破綻,事後被亞芬跟歐菲莉亞發現又是一頓罵。
骨米
……還好現在改善不少。賽拉斯嘆了一口氣,追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紅燈轉為綠燈,車子繼續開動,歐爾貝克握著方向盤,「……也沒什麼。」

「我勸你趁早坦白,」賽拉斯指尖敲打著膝蓋,語氣不善,「你應該不想再被特蕾莎『公開處刑』了吧?」

歐爾貝克顫抖了一下,腦中浮現片段。

當賽拉斯發現口頭的勸告沒用後,就把一些聽起來還可以,細想就非常不對勁的話通通說給特蕾莎聽,讓她當眾譴責。不得不說十分有效,對歐爾貝克這樣的薄臉皮來說,是足以讓他窩在房間一個禮拜不出門的強烈手段。

在賽拉斯態度強硬的注視下,歐爾貝克還是乖乖地開口:「我做惡夢了。」

「……咦?」賽拉斯一愣。
骨米
寬大的手掌握著方向盤,佈滿著傷痕和粗繭。

即使現在他不再孤單,失去國家的痛苦依舊如影隨形。

煙硝瀰漫的街道,震耳欲聾的槍聲不絕,費盡全力的奔跑換來的是倒在血泊中的主君。明知道事情過去以久,夢裡的畫面卻鮮明的像是電影一般,不斷地重複放映,彷彿在提醒他當時的無能和毫無作為。

後悔、掙扎、疑問,歐爾貝克帶著數不清的為什麼,墜入看不清底部的深淵,穿過一幕又一幕的畫面。

——就算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吧。
——艾爾哈特!

嘗試抓住幻影的手被汗水浸濕,每當歐爾貝克掙扎甦醒,夢魘殘留的恐懼都讓他止不住顫抖,足以讓人忘記現實的一切。

長達八年的流離失所,失去了應該守護的事物,最終淪為行屍走肉般的漂泊者,即便目標出現那也是一段沒有盡頭的旅程,直到——

「已經抵達目的地,路線導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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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置在車架上的手機傳來女性的聲音。

他們的白色轎車停在一棟舊式公寓的前面馬路,公寓總共六層,每層樓的外陽台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有藥草盆栽、寵物鳥籠、精緻的戲劇服,每樣都突顯房間主人的性格與興趣。

此時時間剛過午後三點,除了歐爾貝克他們外,住宅區並沒有什麼車,其餘的夥伴們也因為各自的工作、課業尚未回家。

「歐爾貝克。」

因為分不清惡夢與現實,歐爾貝克有時候會忘記,他早已抵達旅途的終點。

不顧危險行為,賽拉斯挺起身子向駕駛座的人靠近,把相較對方纖細許多的手臂搭在人的後頸,摸著歐爾貝克短刺的髮尾,安撫輕拍。

「不管你在哪裡跌落,我都會接住你。」他在對方的耳邊,低聲呢喃,「我保證。」
骨米
賽拉斯的聲音如同深夜的低吟,帶著一種沉穩而富有磁性的韻律,讓人不由自主地傾聽。歐爾貝克回望他時,看到了撫平一切的海洋。

失去國家後,無家可歸的歐爾貝克就只能四處漂流,作為亡國軍人,他除了戰鬥什麼都不曉得,能保護自己的武器,終究還是奪人性命的槍枝。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容身之處,在這個城市裡,隨著守護的事物變多,獨自撐起的世界逐漸地有更多、更多的人走了進來。

賽拉斯也是其中之一。

歐爾貝克不再需要一人辛苦地支起整片天空,當他疲憊了、睏倦了、想休息時,寬大的肩膀背後還有能一起背負的人在。
骨米
「嗯,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找你。」

沉黑的雙眼微微閃爍,歐爾貝克低著頭,看著這個身材、體格、力氣連自己的一半都不到,還小他五歲的年輕教授。把賽拉斯搭在身上的手安放到自己的腰上,聞著熟悉、令人安心的氣味,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頰,鼻尖湊近。

然後,用綿長的親吻回應學者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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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骨米
欸 我少放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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