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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夢裡有蘋果。

聖誕樹最上方不是閃亮的星星，而是出現黑斑的蘋果。

⠀⠀⠀夢裡的蘋果甜美又可口。

蘋果高高在上，散發出刺鼻惡臭，未曾有人摘下。

⠀⠀⠀夢醒後，你還會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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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誰在圍爐？今年又該裝飾什麼？

誰拉著蘋果的手，佈置領事館，今年一樣要吃聖誕節大餐。

誰在廚房忙進忙出，不知道在準備什麼好料，今年一定也很豐盛。

誰在耳邊嚷嚷，該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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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不知道聖誕老人為何總是紅的。」

曾經有人這麼對我說過，她是誰呢？我雙手插進口袋，晃晃悠悠來到似曾相識的雜貨店前。

⠀⠀⠀「嘿，丫頭，來幫忙。」

不遠處有個女人呼喚我。

⠀⠀⠀「我才不要。」
⠀⠀⠀「給你五萬金幣。」

我蹦蹦跳跳來到女人身邊，這才發現他腳下有另一名男子被綑綁在地，口中被塞入蘋果無法說話，只能發出求助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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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顆蘋果甜嗎？」

我跳坐上躺在地的男子身上，取出含在他口中的蘋果，咬了一口，斜眼問著男子。男子用著極度顫抖的聲音回答，「天……甜……！」

⠀⠀⠀「那看來就是妳不對了。」

我忽然起身，指向長髮女人，女人用看著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蛤？」

沒有人可以任意褻瀆蘋果，除了我以外！
不等女人反應過來，就被我一腳踹倒在地，比蘋果還要不堪一擊。
我接著跳上去，掏出利刃就往她身上戳，鮮血瞬間噴濺而出，碰到我的肌膚時，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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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戳歪了女人的鼻樑，打斷了她的牙齒，鮮血染紅了我這時才注意到的亮金色秀髮，美麗的外貌也不過是一件脫得了的皮。

我仍未停手，沉浸在黏稠血液當中，享受血液觸碰到肌膚，感受到的餘溫，同時也浸濕我純白色的外衣。

⠀⠀⠀「哈哈！這下我也能當聖誕老人了！」

鮮血在布料上擴散，僅剩下角落餘白，我用沾了血的指頭，也將其染污。女人的慘叫也漸漸變成微弱的啜泣，我把女人下垂的嘴唇往上揚起。
我興奮地哼唱起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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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 你看他不避風霜，面容多麼慈祥

⠀⠀⠀⠀ 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 他給我帶來快樂，大家喜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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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從雜貨店走出，看到外頭一片鬧哄哄，趕緊擠進人群。

⠀⠀⠀「蘋果！」

有人呼喚了我，但我還未從喜悅中脫離，便聽到怒罵。

⠀⠀⠀「妳真應該消失！」

有人朝我攻擊過來，但他的動作實在太慢了。
我拿到了頭，手中空洞的眼神多美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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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妳的頭，應該會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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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內空空如也，連一點能果腹的麵包都沒有，但我不在乎，因為我只需要一句話就不會餓肚子，不過難免還是有些失望，之前是不是有人為我做過薑餅屋？

我拖著腳步回到客廳，桌上放著三顆人頭，我抓起其中一顆，坐在沙發上慵懶地端詳，亮橘色頭髮，黯淡無光的綠眸。

⠀⠀⠀「妳是不是該去買食材了？」

我有點不爽地盯著她雙眸，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我就是想讓她替我做事，而她現在居然在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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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過的蘋果沒有比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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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拆禮物了——」

沒有人回應我，只有畫框的女人仍然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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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禮物，一件一件掏出。
⠀⠀⠀先是手臂，再來是大腿，
⠀⠀⠀拿出肝臟、腎臟、肺臟，
⠀⠀⠀最後是頭顱……

⠀⠀⠀他們都瞇著眼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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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頭真的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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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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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全部都是蘋果幻想出來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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