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fredo
研究增村保造的鏡頭構圖還滿有趣,但還沒辦法掌握分析的方法,訓練不夠。不過我感覺如果要寫這位導演(的這幾部片),與其光是寫劇情,不如花點時間從影像設計下手,雖然會有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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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字改編的重點,就在於如何影像化,這五部改編自小說的電影全都有非常鮮明的影像風格,直觀上覺得非常厲害,但因為沒有讀過原著,很難判斷影像化的策略是什麼。不過從文本上其實也可以看圖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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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因為是時代劇,有很多門窗的框線,喜歡把人物放在畫框的一邊,很多夜戲都是用室內燈光讓人物造成陰影,有時會把人影打到牆上。女主角出場時,經常時主導觀眾的視線,她的臉永遠是在最亮的地方,抬頭挺胸,讓其他人都顯得陰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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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獸》那巨大的工作室是最重要的視覺概念,角色被各種「身體部位」所包圍,但因為場景有限,所以直觀上沒有其他部片有很多空間元素可以運用。表現風格強烈的光線和《刺青》類似,甚至更搶眼。然而這故事是關於盲人的感官,在以視覺為主的媒體要如何呈現就滿有意思的,這不像《推拿》把畫面給模糊掉,而是用超現實的視覺來取代電影無法呈現的觸覺,強烈的影像代表著強烈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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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字)》非常特出地用了大量的臉部特寫構圖,正反拍常讓其中一個角色失焦在前景,人物對話幾乎永遠是一個失焦的陰影佔據畫面的一邊,有種很迷炫與封閉的感覺。這方式出現在片中主要三位角色之間的對戲,但第四個男角綿貫就明顯被微調過,他在構圖出經常出現全身,特寫也比較少,關鍵戲時他的臉和其他角色常處在較小或相等的比例上,沒有那種貼近到失焦的感覺。導演有意透過影像把他排除在三人關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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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失焦特寫的對話構圖,也出現在全片最外層的倒敘上,女主角稱一位年長的男人為「老師」,向他告白過去的經歷。好像這不知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第四人,但他一方面像是不明的男性視角,另一方面也像是觀眾視角的代入者。這是電影在試圖把觀眾拉入這迷亂的關係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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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之愛》更像是通俗劇,有主角工作的空間,上下班的路線,房屋和鄰居的關係,相對通透的西式洋房,比較沒有其他作品的封閉感。但應著故事的內容,也像是種社會由外而內的描寫,一個中年男子家裡著著一位少女,這是幻想還是真實?好幾次男人就在家裏尋找躲藏的少女 ,讓少女和家中的各種物質等同了起來,同時男人需要花很多錢來供養少女的物慾,以及他把少女拍成照片收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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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好玩的聯想,就是會想到安東尼奧尼的《紅色沙漠》(工廠的影像)和《情事》(在海上孤島擁抱的男女),一種變態喜趣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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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與玩具》因為題材和上面4部完全不同,視覺上也很不一樣。比如非常開闊的空間,擠滿人的室內,明確的鏡頭推移(其他部片主要是靠剪接,鏡頭很少移動)。不過這部片也有運用照片的概念,這5部片都有用藝術載體去承接慾望的設計,只是在這部片變成的廣告,不斷餵養消費者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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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共通的就是一些很奇詭的仰角俯角,前後景擺位造成的深度,2-3個角色的三角構圖,不斷變化的鏡頭位置。是一個在視覺上處理的很豐富的導演,雖然有時候會覺得表現力道有點過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