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企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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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路上。』 伴奏

他仰首,天空本是風景,可遇見你們之後,它變成了一種心情。

此篇為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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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照耀青窗,窗裡窗外皆有青色的光。

人類菲薄的流年裡總有著深沉的情感,不管是對景、對物,抑或是對人。或許知道生命會停止,才如此珍惜各種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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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若有所思了一整晚,蕭然講述的那番故事,真實卻也不真實。為了他人死去,為了他人活著,可最重要的不是為了自己嗎?還是甜楓時,他只需擔心雨幾時下,日幾時出,花幾時結,每個擔憂的念頭都是為了長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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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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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往後一仰,伸展雙臂躺在地上,由於動作太大,絆到了桌腳,一枚銅幣鏗鏗地滾落,滾進了他的視線裡。

他一把抓住銅錢坐起身,看向桌面擺著的一盆水,突然想起什麼,便慌忙地取來廚房裡的醋罐。

這是他以前在蘇貌山一帶聽過的傳聞,使用正午的井水加醋酸洗淨銅錢,子夜時能從幣中方型孔洞,看見心中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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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兩指捻起銅幣,月光透過方孔在碧綠的眸子上印出光點,流光轉瞬即逝,葉清沒來得及捕捉其影,只望見今夜碩大的滿月。

從孔中窺探的景象好似觸手可及,卻也渺小得無法握住,感覺有一個不知名的世界在眼前幻生幻化,時而變成幽幽的浮煙,時而是一段交錯紛疊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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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取下銅錢,窗口外的柔桑府依舊靜立,這一刻有某樣念頭也立於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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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下決心了?」美咲倚在木門上問著,葉清背上一包布囊走上前,
「沒錯!」他拍著美咲的肩回覆。

美咲清淡的目色映出葉清掛笑的臉孔,他輕嘆,年輕而微弱的生命時辰裡,遇上了這頭隨心所欲的木妖,是他的不幸抑或是萬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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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攤開手掌,是一枚蟾蜍形狀的哨子,葉清接過後茫然地問:「這是什麼?」,

「捎信用的。」美咲說,他指向哨口「輕吹便會有蟾蜍或青蛙應聲而來,可代為轉達要事。」。

「有什麼難事,可隨時……跟我說。」話說到一半才覺得有些難為情,葉清看著與平時形象大相逕庭的青蛙友人,他眨眨眼,笑容可掬地答道,
「本木肯定會的!美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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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肯定的語氣,方才心中所想的念頭似乎有了答案,美咲再次輕嘆,可這回是為了明媚的笑眼作鋪墊。


他想起他們的相遇,也是在這傢伙漫然的旅途之中,一場拔刀相助的老套戲碼,延續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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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肩而過,邂逅如煙的人們,拉扯著離去的意念。
經過絲市,穿過南街,來到南門。他深吸一口氣,邁出步伐,這一步包含著一點期待,而他也如願地沒有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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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姑娘,貴安。」,門牆邊,老樹濃蔭,曳著天風,草色釉青,她依在樹下等待。
「你知道我會來?」蕭然淡淡地問,
「畢竟妳在屋簷上待了不少時辰呀。」葉清笑盈盈地回,被看破心思的女子兩頰紅光,卻也沒開口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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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和我道別的?還是向巢澈呢?」,
蕭然迅速回神與他四目相交,她後悔昨日那許多不該說的話,
「我來向你道別的,葉清。」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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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次被她喚名字,有些苦澀卻也有些欣慰。手指蹭了蹭鼻,葉清從袍中小心地取出墨綠色的髮帶,上頭金光紋理點綴,置於蕭然手中。
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送她一條髮帶,簡單到直白透明的心思,笨拙的表示著自己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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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然也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禮物,她謹慎地收回手,眼底藏著不易發現的喜悅,再次對上男人的雙目,

「謝謝你,我會好好收著。」,
「我更希望妳能好好用它。」,也許並非是沒有目的的心意,他想看見綁上這條髮帶的倩影。

二人間有股情愫慢慢滋長,在濃郁之時被一陣清風吹散,他們才想起為此而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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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還能相見?」,葉清詢問,蕭然拆下腰間的其中一把佩刀,不管對方的推遲就塞入葉清懷中,
「這把刀是會認主的,要是我出現在附近,刀柄上的刻印就會閃著淺淺的金光。」,她說
「我將它贈予你,望你能在交光飛刃間,欻忽若神,而器不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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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祝福代替回覆,她很清楚身為人與伏仙木的不同,她會老去,而這男人會一直維持松風水月之姿,頂著這張令人懷戀的臉孔。葉清猜出蕭然的言外之意,他沒有多做回應,只是一如往常地露出笑靨,

「本木會好好收著,期待日後相遇。」他記住了她身上的梅香,沁人心肺,不會忘
休企梅

***
點首一別,初次踏入柔桑時的驚喜,與再次踏上路途的欣喜,皆縈繞於心,到了現在,已有許多人佔心上幾分,在之前一直只有那個春風少年。
他仰首,天空本是風景,可遇見你們之後,它變成了一種心情。


世界如一個路人似的,停留了一會,向葉清點點頭又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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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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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的故事在此告一段落!旅途正要開始,不管是角色或是中之們
結尾的結論也是我本人的真心話,葉清這個角色一直讓我有尋找自我的感覺,所以在寫故事的時候都很燒腦...,可寫出來後就又感覺重新發現了什麼!
之後會好好開個結企噗~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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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偷懶拿舊圖合併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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