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致親愛的你（六）
*還 大名 的點文：竹馬婚約五悠+失憶悠仁
*前篇：（一）、（二）、（三）、（四）、（五）

6.
舀起木桶裡的水，輕輕潑灑在墓碑與一旁的花草上，一旁的老人將帶來的供品擺好，虎杖悠仁蹲下來插花，點燃香，如同每年的掃墓行程，起身雙手合十，在心中叨念著要對父母親說的話語，通常他會和父母說自己最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他和爺爺，畢竟失去記憶後，虎杖連父母的臉都想不起來，雖然是祭奠父母，但總有說不去的尷尬和無措，除此之外要再多說些什麼也覺得奇怪。
放下雙手，虎杖抬起頭來，注意到爺爺的視線，老人拍拍他的頭，說：「講完了？」
「嗯。」
「那東西晚一點再收，去旁邊走走吧。」
「好。」
虎杖點點頭，跟著爺爺走了一步，腦中閃過某個人，他道：「爺爺。」
「怎麼......？」
老人轉過身來看他，發現他還有話想說，沉默幾秒，道：「我先去外面等你。」
「嗯。」

看著爺爺走遠了，虎杖轉過身去，再次合起雙手，小聲地道：「爸、媽......這禮拜剛開學，我好像遇見以前記得我的人，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失去的部分記憶之一，希望你們能保佑我想起來，雖然爺爺說過如果是很辛苦的事情，不想起來也沒關係，但是我不想讓他難過。」
他頓了頓，又道：「我也很想你們，希望能在夢裡見到你們，希望你們能保佑爺爺身體健康，下次我再來看你們。」
合掌微微地點頭，虎杖又說了一會兒校園生活，這才滿足地離開墓園，找到在入口等他的爺爺，老人家坐在樹下長椅，看他走來起身，虎杖大步走過去，靠著爺爺的身側，說：「爺爺口渴嗎？我去買點水。」
「嗯。」

老人點頭，虎杖便拉著對方往附近的小賣店走，郊區的小賣店老闆正在看電視，讓他們自己拿東西結帳，虎杖拿了兩瓶水，在冰櫃前晃了下，又拿了一枝冰，結完帳兩人一起坐在小賣店外面的椅凳，他遞給了爺爺水，自己則打開冰棒吃了起來。
「天氣很好吧，爺爺。」虎杖晃著腿，笑嘻嘻地對身旁的爺爺說。
「冰少吃一點。」
「唉唷，偶而吃一枝嘛，爺爺要嗎？」虎杖遞了過去，「是嗨啾葡萄口味！」
老人皺皺眉，推開他的手說：「你自己吃，太甜了。」
「會嗎？」虎杖收回來，自己咬一口，確實甜膩膩的，但是很好吃。
「......」老人安靜地喝水，好一會兒後道：「和你爸爸媽媽說什麼了？」
「沒有啊～就說學校的事。」
「哼，打工的事呢？」
「爺爺！」

「叫我做什麼？當作我真的不知道嗎？」
「唔......」
虎杖咬碎幾口冰，含糊不清地說：「我會辭掉的啦......」
「之前說上學前會辭掉，已經一個禮拜了。」
「才一個禮拜，爺爺你很急耶。」
「也不想想這一個禮拜你同學都怎麼和其他人打交道，社團活動也要參與，才不會有人說你都在打架。」
「我哪有打架啊！」虎杖心一驚，看向爺爺，頓時又閉起嘴巴。
被叫做西中之虎也不是他自願的嘛，居然連爺爺也知道了，那時候教訓欺負人的傢伙的時候就應該警告他們不要亂說話才對。
「還說沒有？」
「......那不是打架。」虎杖狡辯著，嘴裡的冰感覺都沒滋味了。
看他低頭的樣子，老人嘆息一聲，用那隻蒼老的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我不是在罵你，錢的事情你這年紀煩惱什麼？」
「......」
感受著那隻手溫暖地搓著他的腦袋，虎杖抬起眼看去，撒嬌地說：「我就想打工啊......賺點零用錢也好。」
要是爺爺像之前那樣住院的話，不管有多少錢都不夠用......
「......傻孫子。」
「哦！好痛，爺爺！」
虎杖護住自己被拍了下的後腦勺，老人家不領情地收回手，固執地道：「錢的事情你不用管。」
「可是、」
收到對方凌厲的眼神，虎杖立刻住嘴，安分地吃冰，卻怎麼想都覺得不合理，他已經到可以工作的年紀了，還要爺爺自己一個人照顧他，這樣不是很不孝嗎？

「怎麼？不服氣？」老人問，「嘴嘟地可以吊三層肉了。」
「......爺爺要先顧好健康。」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還得看你上大學、結婚，不然我怎麼和你爸爸交代？」
「喔......」
虎杖又咬幾口冰，靈機一動地說：「但我還是要打工。」
「你這蠢孫子－－」
他迅速跳起來閃過老人的暴栗，笑嘻嘻地說：「因為我是爺爺的孫子，固執是理所當然的嘛！」

※

白髮輕輕晃動著，五条悟靠著窗邊懶散地坐在座位上，倒數放學時間，還有一堂課，下課後先去找悠仁嗎？還是等放學之後？
他看向一旁認真做筆記的摯友，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
夏油傑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於是他撕下一小角的筆記本寫下一行字丟給對方，又趴下來嘆一口氣。
夏油攤開紙，無語地盯著那張紙幾秒，揉起來丟到一旁，繼續專心聽課。
「喂。」五条小聲地道，伸出腿踢了下對方的椅腳。
「下課再說。」夏油傑不動聲色地小聲道。
「呿。」
這種課有什麼好聽的啊，背一背公式和原理就會了吧？
五条無趣地噘著嘴，拿起鉛筆在筆記本上畫起笑臉，很燦爛，給他加些短短的頭髮，怎麼看起來這麼傻。

「呵。」
「你自己一個傻笑什麼？」
「嗯？」
回過神，五条轉過頭去，不知何時鐘聲敲響了，他哦了一聲，說：「沒事，所以你覺得怎樣？」
「我覺得很不爽啊。」夏油傑把紙條扔回他桌上，道：「上課上到一半，突然收到問自己是不是長得很帥的東西都會當成垃圾訊息吧？」
「什麼？哪裡垃圾了啊？我很煩惱耶！」
「哪裡煩惱了？又和悠仁有關？」夏油撐著頭，一副又要被這種話題騷擾的模樣。
「跟悠仁......嗯、確實有關，我最近很煩惱啊......」
「煩惱什麼？他不是都和你吃飯了嗎？你們吃了一個月多感情還沒進展？」
「不是不是，悠仁肯定喜歡我。」
「哪來的自信啊。」

「那很明顯吧？他一看到我就笑得特別可愛！」
「......」
「還有啊，叫我的時候聲音都會提高一度。」
「......」
「眼睛特別閃爍，喔！還有還有－－」
「別說了，說重點吧。」
「什麼重點？」
五条悟正比手畫腳著誇獎他的未婚妻，聽到摯友這麼一說，換他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不是在煩惱嗎？還嘆了兩次氣。」夏油比出二，有耐心地道：「突然問我那個問題雖然也很像你，但你在想什麼？應該不是故意惹怒我吧？我情人節巧克力可是收得比你多。」
「什麼啊......現在是要比巧克力？多又不是最好的，能收到本命巧克力才是第一名。」
「我不是在和你說那個......」夏油頭痛地按著頭，「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唔嗯......嗯......」
他偏偏頭，好一會兒後臉熱地敲敲桌，道：「我覺得悠仁好像不喜歡我的臉。」
「啊？」
「就是、」他舉著手，試圖解釋：「我每次表達感情的時候，他都會咬著嘴唇憋笑，好像我在說什麼笑話，雖然那樣很可愛，不，是超級可愛，但是感覺好像他沒有當真，或是覺得我那樣說的臉很好笑......你懂嗎？喂！不准你也笑！傑！」
「你就為了這個？」夏油無情地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和你的臉根本沒關係啊。」
「真的嗎？」
「真的啊，雖然個性是差了點，但臉我可以保證，和我差不多，至少是不分軒輊的帥。」夏油豎起拇指。

「呿！什麼不分軒輊，明明是我比較帥。」五条轉頭看看窗，對著倒影擺出耍帥的表情，夏油的臉在倒影中露出狐狸笑，他皺著眉說：「為什麼你這樣情人節巧克力比我多？」
「誰知道？」夏油聳聳肩，瞇瞇眼笑得幾乎要看不見瞳仁，「不然放學我和你去找悠仁吧，如果他又那樣笑，我就跟你說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

「虎杖，幫我送到三號桌。」
「是！」
接過後台的餐點，虎杖用毛巾擦擦手，從櫃檯走出來就望見熟悉的身影，他啊了一聲，道：「五条前輩、夏油前輩！」
「哈囉～」夏油舉起手打招呼。
「快過來。」五条說。
虎杖立刻走近將餐點放上桌，他說：「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發現。」
「你去後台備料的時候來的。」五条揚揚下巴，說：「傑這傢伙說想來，我就帶他一起來了，今天點兩碗麵還有小菜，這樣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但會不會點太多了？」虎杖原本還以為這是三人份的食物，拉麵雖然只有兩碗，但還有加麵服務和炸雞和小菜，就算是當作晚餐也有點多了。
「還好吧，反正傑可以吃。」五条指著對面的人。

「我盡量。」夏油笑咪咪地道。
「好吧，如果吃不下不要勉強喔。」
「喔......」
虎杖放下帳單，轉身要走回去，卻被拉住了手腕，他回過頭去，對方看著他，說：「這就走了？」
「我在打工啊。」
「......」五条噘起嘴，不情不願地說：「好吧。」
都來多少次了，每次都這樣，虎杖有點想笑，今天前輩也會留下來等他吧？不過有夏油前輩在......可能也不會？
「幫我吃。」五条夾起炸蝦遞到他嘴邊。
「什麼？」
「你不是說我點太多了嗎？傑他也吃不下那麼多，不然你幫我吃吧。」
「可是......」

虎杖看看夏油傑，對方正準備吃麵，似乎對他們的舉動不以為意，夏油注意到他的目光，還給了他一個微笑，他只好看回五条悟，對方正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就像要用各種方法挽留他一樣，腦中冒出那個想法後，虎杖忍不住又想笑，他咬住下唇忍笑說：「好吧。」
握住對方的手腕低下頭一口咬下，炸蝦還熱呼呼的，虎杖鼓著嘴吃著，鬆開對方的手說：「謝謝前輩，很好吃。」
「......喔、喔喔。」
五条直勾勾地看他，虎杖已經習慣對方的視線了，他說：「那我去忙了，慢慢吃喔。」
虎杖笑了下，對看著他們的夏油點點頭，便走回櫃台去繼續幫忙。
他一轉過身，背後的兩個男孩就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看，他剛才又那樣笑了。」
「我看到了，是挺可愛的。」
「不准說他可愛！」
「什麼啊......不然我說他不可愛？」
「也不可以說他不可愛！」
「......真是。」夏油無語了幾秒，說：「他喜歡你吧。」
「喔？」
「喔什麼？」
「真的？你也這麼認為？」
「......嗯，大概吧？」

※

推開店家後門，虎杖拖著垃圾走出來，將垃圾丟進一旁的大桶子裡，回頭對店裡的人道：「辛苦了～！我先走囉！」
得到回應後，他關上後門，走到巷子口沒幾步，就望見了熟悉的人影，虎杖大步走過去，叫道：「五条前輩！」
「下班了？」五条回過頭來。
「嗯！奇怪？夏油前輩呢？」
虎杖左右張望著，和對方一起來的人不在這裡。
「他先回去了。」
「喔......這樣啊......」
虎杖回頭望著對方，那隻寬大的手掌又悄悄地握住他的手。
「我們回家吧？」五条微紅著臉別開頭。

虎杖眨眨眼，咬著下唇忍笑，為什麼他總是會覺得這樣的前輩很可愛呢？
抬眼望去，對方又正在看著自己，他說：「是回我家，前輩的家和我家方向不一樣吧？」
「有什麼關係，以後都是一樣的家。」
什麼一樣的家啊？
虎杖笑出聲，搖搖頭，拉著對方率先往前走，說：「以後再說。」
「以後？好吧，不過我們以後的家會很大，你會喜歡的。」
握緊對方的手，虎杖有點習慣對方會這樣自說自話了，他隨口道：「會比前輩現在的家還大嗎？」
「悠仁想要的話，多大都可以。」
五条幾步追上他，湊在他身邊，突如其來地道：「這禮拜周末你有空吧？」
「嗯？有是有啊，要做什麼？」
虎杖抬頭看去，五条笑瞇了那雙漂亮藍眼睛，一臉光是聽到他這麼說就很開心的樣子，道：「那和我出去吧？」

「出去？啊......」虎杖反應過來，「約會？」
「約......約會？」
沒想到對方愣了下，還脹紅了臉。
「咦？不是嗎？」
他還以為前輩會用這個說法的。
「啊......是、是是啊！約會！和我出去約會吧！悠仁！」
五条的臉更紅了，虎杖狐疑地望著對方，還是他剛才誤會了？這麼一想他就跟著臉熱起來，但還沒回應，五条就握緊他的手，親吻他的手背說：「和我約會吧，悠仁。」
柔軟的觸感在手背蔓延，連帶著好像有羽毛在他胸腔搔癢，卻又帶點觸電的感覺，虎杖想笑，看著那雙眼睛卻情不自禁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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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趕的一章，想要十章結束好像有點難度

ARIA加油，五條加油追老婆，期待約會

五條要夏油不要說虎杖可愛，又不要他說不可愛，當五條摯友也太困難XDD
先約人聽到約會卻先臉紅的五條好好笑，期待他們約會

爺爺雖然固執但是個好爺爺，悠仁也是個好孩子 這樣的欠疼的乖孩子適合開心的笑容，我看這個五條就挺不錯肯定可以帶給悠仁幸福的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悠仁喜歡五條，但當事人有沒有自覺就不知道了XDD聽到約會才反應過來是約會的五條好純啊 之後的約會童真五條會不會一直想歪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幽☩TiT萌♰信5U得大吉✠ : 謝謝小幽！！希望進度能夠再快一點，哈哈，不然又要寫好久了

看不到神田⎝(ㅠωㅠ)⎠之之 : 必須誇誇又不能太誇誇不然會被覺得有私心ｘｄｄ真的很難（夏油：？
五条就單純地想約悠仁出來，沒想到是約會，畢竟在那之前他是母胎單身，悠仁一講就意識到了，整個害羞又慌張哈哈

大名( ֊'ヮ'֊)۶✄--- : 是不想悠仁太辛苦，可以專注在學校生活的好爺爺，悠仁也是不想爺爺太辛苦全自己承擔的乖孫子
悠仁自己沒有感覺到喜歡五條，倒是五条的摯友先幫忙鑑定了ＸＤ到底如何只能看五條同學能不能讓悠仁有自覺（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