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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RATION_02_ACT_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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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STRUCTIONS 】
你是一個身處外埠城市的人,由於某種原因,你來到了這裡。
你發現這裡的狀況亂七八糟,或者你本來就知道。你看見這裡的人們對IRID研發有成和市值膨脹酸言酸語,或者正好撞見了IRID的撤廠暴動現場,或者在撤廠結束以後,你仍然繼續在這附近活動。
你可能知道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也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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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MMANDS 】
此為1V1平行公開交流,入場角色數量不限,可多角入場。
入場角色可自由構想場景和情境,並將視情況隨機遭遇猛禽小隊相關角色。
無時間及回合限制,可路過不互動。
本交流事件時間點約為主線事件2前後一週,可自訂時間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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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T======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雖然是一名隨隊軍醫,但為了在哨兵至上的環境中證明自己的價值,有時候會兼任士兵的職責,例如是偵察又或是攻堅,畢竟她好歹也是一位前軍人。

  「……這裡是Hyena,B區尚餘零星的餘火。Over.」耶爾的座駕停在工廠前幾街口,車上僅有少量的醫療物資與軍火儲備,身穿便裝亦沒有配戴閃雷國際配發的面具,低聲透過無線電向上頭匯報狀況。

  就算IRID已經撤廠,還會有一些暴民高呼著口號,在空蕩蕩的工廠前演猴子戲,爭先恐後地表演自己有愛純潔自然的人類血脈,可笑至極。

  「Hyena收到。」還要繼續觀察嗎……耶爾不禁懷疑上頭是不是故意安排些無意義的雜活給她,只因為她是「有能力」的嚮導。

  「唉,沒完沒了的垃圾……」暗地裡咒罵一句以宣洩心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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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IRID的前腳剛走,暴民的後腳便跟上。人去樓空的廠房現在成了勝利的炫耀品,渾沌的噴漆塗鴉和各式不堪入目的標語開始扎根,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意便溺,有人就地辦起紀念演說,有人則開始為了勝利拍照、錄影,然後傳上網路。

真不愧是聞風起舞的社會底層。

在這個極端的城市裡,哨嚮的存在已經不被待見,哪裡還容得下由哨嚮組成的公司——連閃雷國際也是,只是閃雷國際還不足以引起仇富者的嫉妒心,也不見得有人敢找閃雷國際的麻煩,算是微妙之處吧。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傷風敗俗,現在用來形容眼前所見的景象最適合不過了。

  如果不是上頭要她繼續留守,監視暴民或業火的動向,耶爾可不會抽時間看這場低級鬧劇。找了一個停車位將機車泊好,下車打算簡單解決一餐,當然她會注意讓暴民群保持在視野範圍內。

  「老闆,麻煩一份美式塔可,檸檬汽泡水,外帶。」最終在不遠處的熟食店叫一份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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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好的,馬上來。」老闆爽朗地吆喝。

熟食店的外頭視野還不錯,耶爾等待期間可以在安全距離下遠觀街上的暴民活動,又不會引人注目,只是有點擠。

就在耶爾可以感知的範圍內有一些震子波動,遙遠的地方有幾個趾高氣昂的哨兵,而靠近自己一些的地方有一名嚮導,嚮導似乎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亂糟糟的震子活動顯示他有點不安,甚至可以說煩躁。

那種煩躁感幾乎可以斷定是因病引起的,嚮導本人也想控制住它。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耶爾靠在一旁的高腳椅等待她的午餐,同時將目光保持在監視目標身上,原本一切都相安無事,猴子繼續叫囂,平民繼續生活,直到繚亂的震子引起軍醫的注意。

  是生理疾病還是心理疾病?或是一位不幸的感染者?在執勤期間應當專注於目標的動向,而不是一個在路邊素未謀面的病患。如果她真是如此醫者仁心,就不該出現在閃雷國際裡,而是與旅行團的餘黨共進退,或者加入新興起的救助組織……

  好吧,她的確難以放任不管,況且如果對方搞出什麼亂子,相信上頭也不會樂見。

  悄無聲息地伸出精神觸肢,似是匍匐前進的軍人,輕輕觸碰煩躁的嚮導:『注意你的震子,亂七八糟的。』把這句話傳達給對方後便收回觸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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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嚮導收到了耶爾的話,震子活動立刻就得到抑制,但也只是抑制。

在耶爾碰到那名嚮導的瞬間,一些資訊變得鮮明了些——

複雜的情緒中有對IRID的恨、還有愛。有與激進組織如出一轍的冷漠、不齒、和滿腔怒火。有對自身的怨艾、不平、淒涼和心死,其中還有一些只有他本人才知道的崇高信仰。

足足是個將死如槁灰的人,好像識破紅塵那般超然豁達,卻是個危險的未爆彈。表面上心如止水,那水卻是一灘硝化甘油,只要悄悄的一點漣漪便驚世駭俗,玉石俱焚。只是他的心思也很縝密,不會隨便露出那些本性,剛才一時沒有控制好而已。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觸碰,某種強烈又複雜的情緒便透過觸肢湧入腦海,那是尚未被點燃的烈性炸藥,現在相安無事但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被什麼東西觸發,然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要多管閒事。現在耶爾好想把上一秒的自己掐死。

  『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麼事而這麼憤世嫉俗,老實說我也沒興趣知道。』再一次通過精神觸肢與嚮導溝通,同時建立起屏障阻隔情緒互相影響,『但冷靜點好不?你知道現在的處境對我們而言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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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嚮導似乎察覺自己的不正常思想引起外人注意了。

但是那個嚮導沒興趣解釋,沒興趣回話,也沒興趣改變自己,活像個雕像那樣頑固。他的精神狀態就像是跟那些激進份子一夥(是啊,那又怎樣?),又好像自視甚高,不屑和那些人一般說話,只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他是個孤狼,不折不扣的獨行者,而且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狀態,任由耶爾的觸肢觸摸他的那些我行我素。

——我沒笨成那樣。

嚮導的精神這麼說。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你看起來也不夠聰明。』

  耶爾毫不留情地反駁亦在暗中翻了一個白眼,在她眼裡陌生的嚮導與曾經所認識的金雕差不多,看似平靜但滿腔都是不甘和憤恨,回想起來就令人生氣。

  『算了,隨便你愛怎樣就怎樣,但我會監視著你,如果敢惹什麼事端我不會袖手旁觀。』最後留下類似警告的箴言便中斷了精神上的交談。

  不動聲色地透過無線電向上頭傳達摩斯密碼,匯報發現可疑人物及其特徵。畢竟在場還有幾位哨兵,她沒有蠢到在哨兵的耳下明目張膽地說悄悄話。

  「老闆,還沒好嗎?」在明面上她假裝是一個普通人,普通地等著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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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來囉!」腫胖的拉丁裔老闆把餐點送上就速速離去,這個時間店裡的大排長龍讓他有點疲於奔命。

就在耶爾傳達著密碼的同時,嚮導的震子活動越來越近,一個男子大搖大擺地來到耶爾的身邊坐下,自在得就像這裡是他家,而且和耶爾熟到爛熟。

「老闆,一杯柳橙汁。」

根本沒有把耶爾放在眼裡。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以「幹你到底是想怎樣」的眼神望向身旁的嚮導,「……謝謝老闆。」因此而遲了半拍才接過她的外帶。

  耶爾原本打算靠在機車附近,一邊吃午餐一邊繼續偵察,畢竟她大部分武裝都放在車上,這下可好了監察對象之一居然主動走過來。

  如果她有把鬣狗放出來,大概已經向這來歷不明又捉摸不透的嚮導低吼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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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嚮導似乎對耶爾措手不及的情緒非常滿意,而且樂此不疲。他不只沒把耶爾放在眼裡,還把她當成空氣,看也不看她一眼。

——我會乖乖的。監視請自便,閃雷俠

總之他沒有要讓耶爾好好吃午餐的意思。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幹,好喔。在沒有透露半點訊息的情況下,就已經知道她是閃雷國際的一員,可想而知這紅髮嚮導不只是一位單純的可疑人物,搞不好還跟閃雷國際有淵源。

  「唉,這世間真不太平呢。」假裝只是普通地感嘆現況的普通市民,拆開外賣包裝便開始吃她的午餐,「混口飯吃也不容易。」看似平凡地埋怨生活,但實際上的意思完全不是那回事:

  『我他媽只是想好好吃午餐,勸你別搞什麼小動作。』

  只要對手不是哨兵,在搏擊這方面耶爾有信心能夠應付,況且她也不是赤手空拳,身上還有基本的武裝,怎麼會怕這一匹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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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各自奔波想辦法囉。」他隨口回答。

——也請妳別在我眼皮子底下搞我呦。

嚮導倒是很配合監視,他的震子如常在身邊躍動著,反映著嚮導鮮明的性格。

在兩條街的外頭,一些動靜開始聚集——其中有耶爾熟悉的閃雷同事,也有一些耶爾不知道的人。

閃雷國際的同事似乎想向耶爾傳達些什麼。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啊呀,說得對。」接近是捧讀,毫無感情地回應。

  『老娘好心提醒你是在害你?放心!我可沒那麼閒。』

  正被某陌生嚮導搞到火大,此時亦留意到在不遠處的動靜,當然也包括有話想說的同事。耶爾快要把白眼翻上天靈蓋,不打暗號又不說話,是以為嚮導都會讀心術?

  讓鬣狗留在暗處繼續監視紅髮嚮導,牠有著與主人一樣銳利的目光,綠色的眼眸緊盯著目標。另一方面耶爾拿著吃到一半的午餐,走向熟悉的同事,「什麼事?有話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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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好樣的耶爾,我們遇到好傢伙了。」閃雷的哨兵同僚神神秘秘地說,「那個傢伙是哈洛德.施耐德,IRID的通緝人物,那幫傢伙現在可愁著拿他的人頭呢。」

在鬣狗的眼皮子底下,哈洛德調皮地朝鬣狗眨一下眼睛(他也只能眨一邊眼睛),他至今都沒有放出過他的精神體。

哨兵同僚繼續說下去。

「那個傢伙以前是IRID的人,現在是這個地區的業火首領,這個城市有多少激進份子,他就有多少棋子——他很聰明,他知道哪些人是消耗品,哪些人值得留下。他喜歡騙人替他做事,聖靈會的傢伙有好幾個被他拐了還渾然不知。還有,剛剛得到的情報也一併告訴妳,有幾個業火的老鼠混進閃雷了,還不知道是誰,最近眼睛放亮點。」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到陌生城市出差結果釣上一條大魚,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得過份,還是倒霉到極致。當哨兵提起聖靈會那三個字時,耶爾的眉頭抽動一下,周遭的震子也有一刻的躁動,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彷彿沒有事發生過。

  「業火跟哨嚮合作嘛……真是意想不到。」說意想不到是騙人的,滿懷仇恨的人什麼垃圾事也做得出,不論是普通人種還是哨嚮族群,包括她曾經所熟悉的人……

  「上頭有什麼指令?要砍下他的人頭送給大企業,還是繼續監視看他演什麼猴子戲?」坦白說耶爾不關心施耐德與IRID有什麼恩怨,雖說她自己與IRID也有一些過節,現在她只要知道上級有什麼打算就好,作為士兵要做的就是執行指令。

  在另一頭,鬣狗對哈洛德翻了個白眼,從喉間發出一聲低吼,非常嫌棄對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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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問題就在這裡,要砍他的頭還不容易,要知道哈洛德可以活到現在有他的兩把刷子。現在就拿他的頭會變成我們濫殺,畢竟還沒有證據說他惹事,IUM也不急著拿下他,不知道是有所忌憚還是另有打算……總之閃雷這裡也沒必要瞎攪和,倒是他們如果危害到我方的利益,我們有很充分的理由自己做掉他。」

哨兵停了一下,朝耶爾後面的大樓挑起下巴。

「我光是從這裡都能看見狙擊手大搖大擺盯著我們看。你猜怎麼樣?哈洛德身邊都是些IRID的叛將呢,有點意思吧。業火這盤散沙大概壓根不知道他們是誰,搞不好連哈洛德是嚮導都不知道,就這麼糊里糊塗把他當成大將,總之他很能幹就行。」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所以說,繼續看危險人物演復仇者聯盟嗎。」真是一點也不意外的總結,雖然令人很火大但現階段確實是拿他沒轍。除非故意設陷阱讓他踩,製造他們先惹事的假象,到時候就有正當的理由踹他屁股。

  但是耶爾可不會做這種賭命的遊戲,也不急著要立功,名聲和復仇永遠不在她的首席,上頭沒有明確地下命令的話,她不會做多餘的事。

  「哼,有腦袋的瘋子真是可怕。」嘴巴裡說可怕卻揚起不屑的笑意,如非必要她不會想跟瘋子玩賭博,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賭必輸的俄羅斯輪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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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好啦,去陪妳的瘋子朋友玩兒吧,上頭知道妳的彙報了,我看哈洛德那老狐狸八成要起疑心了……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吧?」哨兵看來是沒有其他情報要交代了,倒是哈洛德一邊吸著吸管,一邊對鬣狗眉來眼去,不時朝耶爾本尊看兩眼。

——一直放著小傢伙在外面晃真的好嗎?附近搞不好有人戴著視波儀呦。

身為重要通緝人士還真是很悠哉呢。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耶爾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再緩緩呼氣,壓抑想要揍人的衝動,不論是對眼前這哨兵還是那個優哉游哉的瘋子。

  「我覺得他在全心全意地惹火我,就跟你和你的兄弟一樣。」每當耶爾露出那猙獰的笑容時都不會有好事情發生,有人說那是惡鬼的臉容,亦有人說這是撒旦的笑臉。

  『Shut the fuck up!!בן זונה』

  實在受不了哈洛德一直向鬣狗眉來眼去,在盛怒之下飆出兩種語言的髒話,一種是大部分地區通用的語言,另一種是現今鮮有人知的希來伯語。

  再深呼吸一口氣,讓鬣狗回去精神域中。耶爾決定靠著座駕繼續享用午餐,與哈洛德保持距離,彷彿想要殺人的眼神直盯著對方:

  『你試試再給老娘眉來眼去,把你剩餘的眼睛都戳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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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

哨兵很識趣地摸摸鼻子走了。

嚮導像是覺得好心沒好報似的聳聳肩,接著就對耶爾失去興趣。

——誰對妳眉來眼去了,我又不認識妳。

尋常的熟食店正在經歷一場沒人知道的精神戰爭。
𝗘𝗙𝗘𝗫 ✡ 𝗝𝗮𝗲𝗹

  『你他媽的!剛剛是誰對著老娘的精神體眨眼?!』

  耶爾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要被這王八蛋消耗殆盡,但不論她多想踹那傢伙的屁眼也只能忍耐,在別人的地盤裡不能做什麼,有狙擊手在場隨時都可能會被爆頭,她可不想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懷著憤恨的心情繼續吃她的午餐,繼續她的監視工作,誰叫她只是一個士兵、一個軍醫,只能聽上頭的話繼續乖乖工作。

  啊呀!真想趕緊回去她那溫馨又吵鬧的家。

耶爾的先告一段落……接下來換座標主進場
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雖然沒有首當其衝遭受市民的抗議,但是經歷過IRID的撤廠事件後,也該考慮UMTC分部的去留,為此而親自到訪陌生的城市,處理人事調動的問題以及與市長進行協商。

  但是有一點她不明白,為什麼是受到驅逐的是種族中立的IRID,而不是對哨嚮表示友好的UMTC?因為UMTC的規模不足以成為眾矢之的?還是有人故意向IRID的門戶潑油,然後慫恿大家去點火?

  自從隧道事件發生之後,總覺得在某處有人在計劃一些陰謀,可能是針對哨嚮,可能是針對財閥,為此而不惜再敲響戰鼓,讓戰火繼續燃燒……
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因為覺得心煩意亂而想走上大街散步,披上頭巾掩蓋引人注目的金髮,戴上墨鏡將自己打扮成一位當地居民,盡量不被他人發現她就是某個企業的繼承人。

  當然她不是一個人行動,泰德就在她的五步範圍之內,不會太近引人懷疑,亦不會太遠而無法趕上保護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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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

泰德的視線範圍內可以發現一些街角的徘徊份子,還有藏在樓房裡窺視的傢伙。過去不曾聽見過這個城市的亂象有到這種程度,但這不像只是單純的民間暴動,而是幾乎要演變成兵變的程度了。

也許在這種地方活動應該小心點?

當然,雖說UMTC在這裡還沒成為眾矢之的,但也在黑名單上有名了。IRID樹大招風,也許IRID還在的一天,UMTC至少還可以低調點過著平順的日子。
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泰德留意到情報與實際情況有所差異,這種規模已經不是普通的暴動,他能夠嗅到空氣中的硝煙味。他加快腳步跟上克莉絲汀,五步距離恐怕不適用於現在的情況,緊跟其後並保持警覺。

  「克莉絲……」輕聲呼喚主子的名字,要她多留心周遭的威脅,畢竟少了一個泰倫當天眼,也沒了泰勒打遊擊,單憑他的雙拳和單刀能力非常有限。

  騎士想說什麼為君主的很清楚。雖然泰德向來寡言又不擅表達,僅有語調與語速的些微改變,但是對嚮導而言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盡量迴避街上的零星星火,打算折返回去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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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

在街上的零星星火之間,有些眼睛似乎開始注視著克莉斯汀與泰德。一些不穩定的情緒隨著震子波動傳達給克莉絲汀,其中有哨兵,有嚮導,也有普通人。

哨嚮居然也在其中?

這顯然說不過去,哨嚮本就是這場動亂被針對的對象,沒有理由自己給自己添亂,情況似乎更往克莉絲汀擔憂的方向去了。在不遠處的暗巷中,一個強烈的震子躁動正在發生,既像是一個嚮導,異常的精神強度又不像是正常的嚮導,如果是,那肯定是個恐怖的對手。
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四方八面的情緒湧入克莉絲汀的腦海中,有滿懷惡意之人,有滿腔憎恨之人,亦有滿溢傷感之人,他們如同暴風雨的烏雲侵佔圖景中的一半彩霞。克莉絲汀心裡很清楚,她們已經被暗湧的勢力盯上。

  為了躲避視線而領主子拐入暗巷中,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個不穩定的威脅,出於護主的本能棕熊對不明來歷者齜牙咧嘴,狂躁的震子無聲地威嚇對方,彷彿下一秒就會向來者張牙舞爪。
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在那之前克莉絲汀制止了泰德,纖細的手輕輕勾住準備拔刀的衣袖,淡薄的書卷味安撫哨兵緊繃的神經,然後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清澈的眼眸望向陰影下的身影,墨鏡後的靈魂之窗如同教堂的彩繪玻璃,沒有因惡意而沾上半點污穢,面臨四面楚歌的局面仍然不被動搖。

  「非常抱歉,我們正在趕路,無意闖入先生的領地。」溫文的聲音述說她的歉意,「請問可以讓我們通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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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

一隻綠色的眼睛惡狠狠瞪著克莉絲汀,他的眼神空洞,腳下搖搖晃晃地遊蕩著,像是嗑了藥,又像發瘋邊緣的哨兵。這條瘋狗確實是個嚮導,顯然他就是強烈情緒波動的源頭,怪力般的精神正在脫韁的邊緣。

「什麼風把烏托邦的公主帶來這裡?」

按照嚮導從容的反應和對克莉絲汀的了解,他也許是個對企業界很熟悉的人。

「這附近可都是不喜歡哨嚮的傢伙呢,就你們兩個這樣亂跑真的好嗎?」
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如果問她有沒有感到意外,答案是既有亦無。曾經暴露在閃光燈之下,被外人認出一點也不意外,她反而想知道男子對烏托邦的認識有多少,也許比她想像中的多更多。

  「既然這座城市容不下渺小的烏托邦,那自然是為尋覓下一座城市作準備。」面對兇狠的眼神不為所動,保持王位繼承人該有的氣度應對,在清楚瞭解對方的底牌之前都不會輕舉妄動。

  「既然如此,請問先生又是為何而踏足於此?」雖然機率可能微乎其微,她依然嘗試從對方口中探聽些訊息,「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對吧?」她可能是指哨嚮的身份,亦可能是指對企業界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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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

「我們不是同類。」男子瞇起眼睛。「無論是立場或是社會階層,我們都不是。這裡的人倒還不會對我動手,對妳就不一定了。」

從男子的言談中凸顯著雙方的差異,也劃著界線。

「我本來就在這裡混,不過打發時間罷了,公主沒必要和我這種小人物浪費時間。」他示意克莉絲汀盡快通過。也就是在他轉頭要走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他險些跌撞到巷子的牆上。
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僅透過語言亦能察覺到男子在劃清界線,斬釘截鐵地表明他們倆是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如同白晝與黑夜永不相干,對立且不可觸及。

  對此克莉絲汀不禁感到惋惜,明明都是哨嚮的一員卻是彼此的反面,但所謂的人心便是如此,即便能做到精神上的溝通,其心靈亦不一定能相通。

  拉緊掩飾身份的頭巾,原本打算就此通過,但是留意到男子踉蹌不穩的步伐,以及剛才開始就一直向外散播的波長,善良又純粹的內心使她難以忽視亦無法置之不理。

  一段沉默之後她開口說:「您的狀況看起來似乎並不太好,請問有什麼是我們能幫上忙嗎?」她是不是忘了父親的教誨?沒有。在男子真的要舉戈之前,她不會將對方視為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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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

「想幫我?」

男子索性就一手撐在牆上站著。

「我也不知道妳能不能幫我什麼。幫我離開這個地獄?還是治好我的病?但是妳知道嗎?多虧了我的病才讓我變得更好做事。」

他是個INV感染者,從他異常增強的精神力和焦躁的病徵可以看出他已經至少步入二期,他的恍惚和踉蹌顯示著他的病情正在發作,而對感染者來說,身處這樣惡劣的街頭環境意味著死期正在快速逼近。

「多虧了這個病,我多了很多和人談條件的籌碼喔?妳覺得該幫?還是不該?不過就算妳治好了我的病,我的人頭還是有很多人要的。」
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克莉絲汀應該要時刻謹記一件事:不是每個人都需要或值得被幫忙,特別是一個視死如歸的殉道者。

  當泰德察覺到男子異常的焦躁時,馬上將克莉絲汀保護好,抽出砍刀指向紅頭鷲,曾經作為少年兵的直覺告訴他這男人很危險,非一般的危險,但很快他又被主子制止。

  克莉絲汀輕輕拍著泰德持刀的手,與之對視後搖了搖頭,如果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這位先生應該已經是步入二期,用刀反而會更危險,而何時到下一個階段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明白了,先生。」不需要向殉道者表達慰問,他們擁有自成一套的尊嚴與驕傲,可憐反而是一種羞辱。

  「但願在地獄盡頭尋到您心目中的九重天(Empyrean)。」在道別之際向對方行屈膝禮,並非只為禮節而是基於對殉道者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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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

紅頭鷲沉默的和克莉絲汀對望,對他而言地獄的盡頭等著他的並非是九重天,而是永恆的火海,他的荊棘之路還很漫長,直到他在架上被長矛刺穿爾後,羅馬帝國也不會為了他殞落。

也許對嚮導們來說,行將就木的靈魂沒有多加闡述,感應卻更加敏銳。如果傳言中的紅頭鷲真實存在,那麼肯定是隻落落大方的鷲。

「我的罪業(Karma)深重使我無法超生。這個地方的亂局和烏托邦無冤無仇,趁火勢還沒竄起快快結束吧,一路小心。」
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紅頭鷲的靈魂已垂垂老矣,蝴蝶卻仍在蛹中靜候破的蛹那一天,腐朽之人和新生之魂本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各自站在彼此的另一端。

  「再深重的罪業終有一天能被滌除,只要您願意的話。祝君安好。」結束短暫的交談後通過紅頭鷲的身旁,身影逐漸沒入繁雜的街道中。

  在暗巷飄散輕淡的書卷味,伴隨著薔薇淡雅的芬芳。


大小姐的回合也結束!感謝猛禽中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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𝑬𝑭𝑬𝑿⚙𝑪𝒉𝒓𝒊𝒔𝒕𝒊𝒏𝒆 :
也感謝耶爾和大小姐的交流!期待後續與EAGLE之間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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