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獅 =ↀˋᴥˊↀ=
記哏

咸淡無事時,承太郎總會説起花京院,不見得講太多旅程的事,但都關於花京院,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東方仗助在了結甜點飲料前也只能乖乖聽著,倒也不是有什麼埋怨不耐,畢竟那五十天過於精采繽紛,承太郎先生又寡言嘴嚴,隻字片語裡偶爾透露出的蛛絲馬跡讓仗助勉勉強強的以管窺天,但16歲本來就是耐不住的心性,忍不住多問一點,承太郎先生會説「無關緊要的瑣事、不值一提」就起身結帳,今日的話題就這麼結束了,仗助也只能告誡自己或許拼拼湊湊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東方仗助雖不見得有什麼大智慧,但小聰明倒是滿坑滿谷的,時間一拉長,也慢慢找到撬開承太郎話匣子的竅門,例如「然後花京院大哥怎麼了?」就是一句萬用語,效果顯著但總得依附在花京院這人物身上,尤其後來眼傷離隊那段,仗助已經不指望,拼拼湊湊,湊不出半張世界地圖,倒先拼出一個花京院典明。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後面我要説仗助開始做夢,夢到花京院,大概是這樣的哏
小佳佳 想買人體工學椅😎🔞
好讚
請多說一點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東方仗助是個有禮有度的少年,除了從小看著外公為榜樣,絕大部份要歸功於東方朋子母代父職的身教言教,格外注意他的待人接物,教他不受人欺辱也不致凌壓他人。杜王町是座溫柔小鎮,外公良平作為巡警也備受當地敬重,從小仗助調皮鬧事也未曾有誰罵他是「父不詳的野種」,仗助在這麼的環境中成長,幼時的明眸皓齒到了少年,混血兒的血統逐漸濃郁起來,五官越加深邃俊朗,周圍反倒猜測起仗助生父會不會是哪國王公貴族,討論時並不帶扒人隱私的意圖,全都帶著羨慕與疼愛後輩的語氣,所以從沒有哪個好事的去提起孤兒寡母的東方母子該認祖歸宗這類事情,他們在杜王町生活,挺直腰桿的活著。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因此當空条承太郎來訪時,仗助並不帶有什麼憤恨埋怨,向對方道歉打擾喬瑟夫晚年平靜時,不自覺地暗示對方別來打擾東方家的一湖暖陽,空条那時與他僅僅初識,見過瘋狂鑽石的能力幾次,以為這是源於東方仗助天性溫和淳厚,後來安傑羅的事件發生,熟知「替身使者會吸引替身使者」的空条更加覺得自己有股責任,要護得本為局外人的東方母子一家兩人安危。

仗助在見到母親對於承太郎先生外貌的癡迷時就明白了,心底默默猜想生父當年與母親相遇時就是這副容貌,也難怪母親願意這麼不管不顧的橫刀奪愛後又將他還歸家庭,後來發覺懷孕堅決生子的事,可能朋子覺得自己身為當事人講來過於尷尬,所以並不怎麼告訴仗助,反而外公良平常常私下説給仗助聽,有時是當作女兒黑歷史講給外孫聽,兩人當天晚餐看著對面朋子便交換眼神偷偷笑。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有時是見仗助母子鬧矛盾,當作和緩下來的偷偷告訴仗助,當年朋子為了留下肚裏孩子的堅決,不管哪個,最後的結論都一樣。

東方良平説:「我的女兒,你的媽媽很愛你,不管未來發生什麼,都要牢牢記住這點。」小小的仗助用力點頭,以不符年齡的氣魄伸出小指,約定好會幫良平守護好他女兒,短短的手指還繞不滿成年男子的小指一圈,而東方良平備感欣慰,「我們仗助是男子漢了!」從前說得感慨良多,後來常常老淚縱橫的邊哭邊笑,少年仗助左躲右閃的護住髮型,不讓外公摸頭。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過往東方良平常說哪天見到仗助生父,不管高矮胖瘦、本國外國都得要先來一招大外割,讓對方不要小覷日本警察的氣魄!想來是那些關於異國貴族的揣測也傳進良平耳裡,才會這麼強調日本警察這點,卻沒想到生父那方終於派人來時,東方良平已經不在了,面對不怒自威的承太郎先生,又看著格外熱情的母親,東方仗助有些慶幸自己沒就這件事跟外公做約定,不然道歉過後又給對方一記大外割,這樣的自己也太不Great了。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這但其實麼多年過去,良平本就對於仗助生父那邊不抱希望,加上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如以往勇健,説要給對方一記大外割多少有點在外孫面前虛榮的意思,也因此大外割過後與對方要和要鬥也未曾提及,答應要守護朋子的仗助拿不準主意該如何面對承太郎,覺得心底有股彆扭又沒法有條有理的說明清楚,直到後來熟捻、蹭了幾次飯後,仗助在良平照片前一一報告,默念自己已經藉著諭吉的力量和億泰的食量給對方的錢包來了好幾記過肩摔,心底的檻才踏得平順了點。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這期間仗助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吃下那些冷飲甜點正餐午茶副食熱茶不得而知,承太郎對於少年的沉默與偶爾糾結的神情全當作是痛失至親的反應,基於代替老頭子來照顧孤兒寡母的服務精神,承太郎想不出什麼安慰,越洋電話提醒他青春期少年特別纖細敏感,現在處理不好日後會是嚴重心理創傷,對方講到這就把話題轉向他,「當初去埃及時,你還比現在的仗助大了一歲多。」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承太郎嘆了一口氣,帶有某種程度的屈服,「那麼下週同樣時間嗎?」承太郎不置可否的嘟噥一聲,同樣帶有屈服的意味。
小佳佳 想買人體工學椅😎🔞
好棒 //// ////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越洋電話掛上前,特別提醒他重點在於「共感」而不是「教導」,無敵的空条先生不以口才見長,只能就事論事的據實描述,讓後生晚輩知道生老病死有其順序卻不一定有排程,重點在於讓小輩走出悲痛,自己的過往不是重點,也不是要說書博得滿堂彩或他人歌功頌德,只是想讓對方知道「我也曾失去過」,不若路上掉錢包的那種失去,雖然以少年這時期的金錢觀來說,萬元紙鈔大概是過年壓歲錢才會見到的一期一會,真要知道空条的隨身長夾內容物與那只小牛皮革深色長夾的價值,大概會肉痛悲憤,但這份「失去」要更加深刻無形而難以名狀,不是去派出所報案填單就可一條一條估算計價的;空条失去的遠遠不止於此,還包括另一條路、另個不可及的時空與永不可得的未來。

低聲喟嘆:那是有自己、有花京院的未來,他還是難以喊出「典明」這名字,即使心底默念,想像而出的自己聲音也還是低啞的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為了表示出共感,首先必須讓仗助少年瞭解「花京院之於自己的重要性」與東方祖孫親情具有同等份量,至於為什麼一個與自己血緣無關的外人,不、不對,在筆記紙上塗掉「外人」卻未補上修改,首先要做的是:讓仗助瞭解花京院對自己的重要性,才能知道自己失去他的痛苦,進而讓喪親少年認同自己也曾歷經「失去」的折磨,最後達到與少年同為受害者的共感階段。

承太郎重新檢視自己制定的計劃流程,再拉出各階細項並加註說明與注意事項,如果這時有位可靠的友人在旁,可能會善意提醒他這計劃本末倒置,青春期的確纖細敏感卻也同時強韌無比,只要適時關心陪伴,大概沒多久就能結痂癒合,「也不是每個人都跟承太郎你一樣,事情沒定論就糾結得整夜睡不著覺的。」可靠的友人睡在對面單人床上望著他笑,「你睡不著,我要先睡了。」翻過身,對面傳來衣料摩挲,棉質布面粗糙而柔軟聲音。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還有重物壓在床墊床架的細微嘎吱聲,混雜在對方睡意漸濃而逐漸趨於平緩的鼻息中。

「花京院。」
「嗯?」含糊回應後又似乎覺得對友人太過敷衍,勉強打起精神、口齒清晰的開口,「怎麼了?」
「我有跟你提過人類在與自己體溫相近的環境中會較容易入睡嗎?」
「嗯⋯⋯」發出正從渾沌記憶中找尋線索的長音,「我現在一下想不起來,但或許可以實踐看看。」拉開被窩一角讓開半個床位,承太郎老實不客氣的鑽進去,等到雙方各自調整一個舒適的位置時,半大不小的單人床只容許兩個人相互依偎,睡眼惺忪的友人枕在他臂彎,「晚安,承太郎。」

「晚安,」略帶神經質的友人等聽到他回應後才輕輕點頭放心入睡,那平緩輕慢的鼻息再次出現,「晚安,典明。」低頭吻在睡在懷中的友人額上。那時他雖還只敢趁著友人熟睡喊,但聲音都還是輕軟的,甚至暗自期待對方能聽見而語調略微高亢
小菜一碟-在活俠傳死去活來
想到就弱弱來蹲個這噗後續⋯⋯我真的很喜歡這噗的主題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但他的友人仍逕自沉睡,他只能嘆口氣告訴仗助,在阿布達比那陣子,花京院都睡得不怎麼安穩,甚至睡前還會放出法皇,直到意識進入深層睡眠才會逐漸消散,「花京院後來才告訴我關於死神13的事情」承太郎先生將細節交代得鉅細靡遺,讓少年仗助忍不住好奇當初兩人究竟講述得多麼仔細、反覆了多少遍,但仗助沒有打斷對方,16歲的少年也一同奔馳在沙漠的廣闊夜空下,為在營火旁與眾人一同烤著火、分食罐頭豆子,花京院大哥說明天再為大家做份豐盛餐點,承太郎先生悄悄拉他臂膀,「到時叫我一起。」花京院大哥與他湊近交談、壓低聲音,「承太郎有料理...」似乎在斟酌用詞,「...有幫忙過荷莉女士嗎?」承太郎面露不快的輕嘖一聲。

想起承太郎先生曾提過友人毫不避諱的大力讚賞自己母親,甚至提及交往理想型,臉上難得流露出年輕氣盛的不良氣息與不滿,仗助勉強忍笑。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你笑什麼?」17歲的空条承太郎穿越年年歲歲,一身白淨風衣坐在杜王町咖啡店外,瞪著東方仗助,只差根插滿鐵釘的球棒佇地。

「沒什麼,我也想幫忙花京院大哥!」於是他們又一起回去阿布達比的沙漠,毫無遮蔽的沙漠日夜溫差大,正午的五十度到了夜時可能剩不到五度,火堆燒得劈啪響,細碎火星在夜裡飛揚,「我上小學就會自己做早餐了,也有做給媽媽和外公吃。」花京院大哥笑說仗助真厲害,標誌性瀏海在夜色裡被染得暗紅,被凍紅的臉頰與鼻尖泛著澄光,鼻樑與酒窩被陰影鑿得深邃,鼓起的笑肌像白日裡遠眺的沙丘,於是整片沙漠都跟著花京院典明一起笑了。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