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er

[Week⁰⁴:Day ??? – Missy]
with Leor Lightman


艾許在夜裡撫摸著白兔想起上周發生的事……

Asher
艾許從文學院出來時包裡多了一些物資和一包煙,凌亂的髮絲被人梳理整齊除了一簇頑強地高高翹起。

裝著白兔的籠子已經被他丟了,經歷了兩周早已扭曲的外殼已經不再適合動物居住,他只能一手托著兔子圓潤的身軀小心翼翼的不打草驚蛇。

時不時的摸摸Missy的腦袋,艾許複雜的看著在他懷裡乖巧的女士。
Leor Lightman

從宿舍回理學院的路上,除了肩上有些許沉的小布袋,一切都如此的平常,里爾想的是這個喪屍世界的平常,遇到了喪屍就逃,逃不掉就用搜集來的武士刀砍了喪屍毒腦袋。

里爾逐漸變得的麻木不仁,他自己是有察覺到的。

直到他看到似乎是自己通識課的學生站在理學院門口,里爾才從緊繃的神經中回神,不知道那個不規則的紅綠燈何時會再變化,他便拉上了那位學生,走進理學院相對安全的地方。

「同學,你怎麼在這裡?」這個時候里爾才開口說話。
Asher
他在心裡盤算著,要去哪一間實驗室拿什麼化學藥劑,怎麼樣才是最妥當的。自從哪一天已經過了快三天了,雖然有做臨時的處理,但從本體上剝奪下來的細胞無法繼續存活,只怕到時候會更加的麻煩。

艾許張望著周遭,沒有發現其他人正打算往理學院的方向走去時被耳熟的聲音拉住。他看著來人還來不及說些甚麼就被里爾半強迫的拉進建築。「……萊曼教授?」他壓低嗓音認出了男子的身份。
Leor Lightman

這時里爾才有時間好好看清楚對方,年輕的學生手裡捧著一隻軟萌的兔子,一雙水靈的眼睛看著自己,讓他想起了基斯的兔子布偶。

「同學,你怎麼出現在這裡?」里爾把話說得輕巧,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站在那裡我覺得並不是什麼安全的選擇。」在惡意的生存燈光下,路上那些變得暴戾的喪屍讓室內變成相對安全。

「還有,你有修過我的課吧?」見到學生平安無恙,里爾心裡自然是開心的「你叫什麼名字呢?」

然後有點寵溺地摸了摸兔子毛茸茸的頭頂。
Asher
「我…其實、正打算進去。」艾許最終還是決定給自己解釋一下,畢竟他其實也才剛剛到這裡,但被教授這麼問道突然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其實他並沒有修過對方的課程不過是旁聽沒想到會被記住,男子伸手撫摸白兔艾許順著看著對方的手:「不能算教授,旁聽了幾個學期。」他有些焦慮說實話不是很有耐心卻還是好好的回答。

「我叫艾許,艾許·洛茲·凱尼爾。」他悄悄地側身躲開並給了對方一個笑容,「Umm……萊曼教授如果我想的沒錯,樓上的實驗室應該已經不需要門禁卡了吧?」
Leor Lightman

「原來是旁聽。」里爾勾起笑容「難怪總覺得好像看過你,艾許同學,就是那個進去又出去幾堂課學生。」他重新把視線放回艾許身上,發現對方身上有不自然的緊張感,在心裡斟酌著要不要開口詢問。

「不用。」里爾照實回答「沒有電了,強勢就能推開。」他稍微靠近了一些,想明白學生為何如此焦慮「那裡目前安全,但你為什麼要去呢?艾許同學,為了拿什麼藥物補給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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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如果有打擾到,那我很抱歉。」他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謝謝,我沒想到會被記住。」

「不、不是。」毫無猶豫的艾許否決了你的猜測,「雖然我不覺得裡面會還有這些東西。」他像是沒有察覺到里爾的靠近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您覺得米歇爾·博柯所說的"瘋狂不是一種自然現象,他是一個隨著社會及它的理性和合理性觀念而改變的概念。"這點,是否符合現在的情況。」
Leor Lightman

「不用感到抱歉。」里爾輕輕地拍了拍艾許的肩膀「我的課堂是公開的,要旁聽一直都是很歡迎的。」

對於艾許的提問,里爾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聽出了對方話語間的疑惑,從語氣中讀到了猶豫。

里爾先是領著艾許,在理學院的交流廳找了個看起來尚且乾淨的座位「很不幸地,我個人同意也不同意這個論點。」

他勾起笑容,把語氣放得更柔更輕「是的,我們所謂的倫常,倫理道德是建立在常態之下,而現在並不是常態。」里爾把雙手輕輕交疊「也或許現在講何為道德過於空泛,一直以來無解的命題,現在講到這裡便有點離題。」

「但我也覺得,心,很重要。」里爾用食指戳了戳艾許的胸口「做事無愧於心,做錯有內疚心,這也應是個沒有陷入瘋狂的條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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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許笑笑沒有坦承其實自己也沒有真的感到多抱歉,在獲取自想知道的事物時他大多都是如此。如果里爾的課程不是公開的那或許他會考慮在多加一門選修課程,結果不過是多一份報告的問題。

他不介意壓縮自己的個人時間。

跟著坐下將白兔放在腿上艾許時不時搓揉她的毛髮。
年輕教授所說的道德論里常態對於他來說是近年才開始植入的概念,摸索和理解讓他花了很多時間觀察和練習。"但或許他說的沒有錯。"艾許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去,他的視線停落在那隻手上。

「我不確定。」他轉過頭看著里爾,「雖然我當下確實有罪惡感。」
「罪惡感讓我自責,懷疑為什麼並不是我……但那之後我感到我很幸運、很慶幸,那並不是我。」
Leor Lightman

「不用感到抱歉。」里爾輕輕地拍了拍艾許的肩膀「我的課堂是公開的,要旁聽一直都是很歡迎的。」

對於艾許的提問,里爾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聽出了對方話語間的疑惑,從語氣中讀到了猶豫。

里爾先是領著艾許,在理學院的交流廳找了個看起來尚且乾淨的座位「很不幸地,我個人同意也不同意這個論點。」

他勾起笑容,把語氣放得更柔更輕「是的,我們所謂的倫常,倫理道德是建立在常態之下,而現在並不是常態。」里爾把雙手輕輕交疊「也或許現在講何為道德過於空泛,一直以來無解的命題,現在講到這裡便有點離題。」

「但我也覺得,心,很重要。」里爾用食指戳了戳艾許的胸口「做事無愧於心,做錯有內疚心,這也應是個沒有陷入瘋狂的條件之一。」
Asher
「選擇……」那什麼才算善良的標準?他並沒有問出口,就算是他也知道這是個人的選擇,每個人的標準都不一樣。

剛感到呼吸順暢了些,就撞進里爾的眼神,那雙有如翡翠溫潤的雙眼深不可測。他像是被抓住後頸的貓全身的毛炸了起來,那是一種被看穿的難以言語的感覺。

艾許沒有移開視線,良久眨了眨乾澀的雙眼垂下眼簾。

「那……我大概了解了。」長舒了口氣,見里爾似乎很喜歡白兔的樣子,他站起身把Missy抱起遞給對方,「可以麻煩您幫我照顧一下嗎?」
Leor Lightman

里爾沒有遺漏艾許眼中依然一閃而過的猶疑,但他沒有打算深究,點到為止,只輕輕拂過艾許心裡的那片水面。

眼神的飄移告訴里爾,艾許藏著什麼不可說,而這代表自己應該更謹言慎行。

「兔子?」里爾想起了那位總是帶著兔子布偶的室友「當然可以。」他想著室友應該會很喜歡「你是要去哪裡嗎?」感覺像是要託付什麼似的,里爾忍不住多問幾句。
Asher
「她叫Missy,很乖巧的女士。」揉了揉白兔的腦袋。

「實驗室。」艾許笑著提起背包從裡面拿出僅剩不多的兔糧塞進里爾懷裡,「一個任性朋友無理取鬧的請求,我想完成它。」

「嗯——需要做一些適當的處理,可以這麼說。」他慢慢的解釋後補充道,「浪費了我一整罐的糖漿。」

「請您替我照顧好她,希望下次見面她可以瘦一點……她其實不該這麼胖。」他自顧不暇沒有閒心給兔子摘草只吃乾糧又不運動的結果就是如此。

「留個聯絡方式?」他舉起手腕露出藏在袖子裡面的腕錶。
Leor Lightman

「艾許同學,是可以託付的人。」里爾沒有去評論太多,留點空白給對方自我消化。

年輕人優點年輕人的路,生命是靠摸索出來的。

里爾是個旁觀者,他旁觀他人的喜怒哀樂,總是猶豫著要不要插入一手。

他能力與心力都不夠多。

里爾把兔子推了回去,但還是留戀地再摸了幾把,懷中的糧食過於沉重,但這個世界的不定因素實在太多。

「Missy一定需要主人親自照顧才能吃飽睡暖,健健康康,不管要胖點還瘦點。」里爾微微一笑「希望你能早日把Missy帶回去,你有我的聯絡方式。」然後把腕錶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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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回來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艾許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們,一兔子一人,麻煩……是此刻唯一想法。艾許以為他做了一個對方會接受的選擇,卻沒有考慮到里爾會拒絕。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放棄艾許決定再次確認。
Leor Lightman

「負起你的責任,艾許同學。」里爾瞇起笑眼「沒有別的意思。」

「正視它、面對它。」優雅的人依然優雅「然後做出一個對得起自己的決定。」

但或許里爾是那個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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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改變主意。」里爾的微笑讓艾許的問句多了肯定,他決定放棄卻還是沒有伸手抱過兔子。

他不打算強迫別人。

「那就勉強麻煩您幫我照顧……半天吧,等我好了我再來接她。」他還是把那把兔糧塞了過去。

「萊曼教授, 如果你不放心我就在樓上。」
Leor Lightman

里爾瞇著笑眼,他喜歡聰明的人,可以節省很多去彎彎繞繞,去達到自己目的時間。

把兔糧放到一旁,里爾重新把Missy 抱起「我跟Missy會一起等你的。」他伸手摸了摸艾許有點微揚亂翹的髮絲。

「你也有我的聯絡方式。」里爾把話說得十分柔和「我也相信你知道我的研究室在哪裡。」他依然細細地觀察著艾許的神情。
Asher
他一向很會看人臉色,而里爾的表情告訴他這是正確答案。望著白色的小東西艾許無奈,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這麼多種可能性唯獨走向了他覺得最不可能的那一條。

「好、的?」里爾的動作讓他意外艾許卻沒有閃躲,只是困惑,不確定對方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翹起來了?他看著里爾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一絲不苟的形象想來也只有這個原因了吧。

「真的有那麼……亂嗎?」他以為至少在梳理後的今天,頭髮會乖巧一點。
Leor Lightman

「沒有。」里爾輕輕地勾起笑「但感覺你跟兔子一樣,需要整理頭髮。」他沒有說,他只是想讓大家的心情緩和一些。

過於寧和的環境,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或許很適合帶著兔子去曬曬太陽。

「我回去研究室等你。」里爾起身「相信你會注意安全的,研究室最高法則?」他扛起自己的袋子跟摟著Missy,在離開,前回首再次對艾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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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似乎還從沒有人把自己比喻成兔子,艾許突然有種想要找人確認的想法,或是說他剛才的表現很像是受驚的小動物。

「謝謝。」

「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不用擔心。」朝著里爾點頭艾許和對方保證的同時勾起嘴角,「待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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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許放開Missy讓她自由的在床上活動,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也考慮了很多。
里爾說的沒錯,他應該要負起責任。

無論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

「妳這個幸運的小東西。」推倒兔子圓潤的身軀,艾許笑笑看著白兔掙扎爬起還踢了踢自己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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