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
醫pa 不近人情的醫師
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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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
33歲,目前是急診科的主治醫師
話話做事都很利落果斷,不愛講多余的廢話。讓人感覺很不近人情
溫言
長期在充滿死亡的環境下工作,慢慢地也就對死亡和悲傷變得麻木。

一種名為"超理性"的心理防禦機制。若然自己在工作中對所有的死亡和悲傷都過份投入感情,那每天肯定都會飽受好幾回那逝去傷痛的煎熬。

要是自己倒下了,還有那些成千上萬要拯救的病人該怎麼辦。

即便面對死亡,今晚也要如常入睡。沒有足夠的體力和心智又怎麼去處理下一天依然到來的死亡。慢慢地他變成了"冷漠"的人。
溫言
臉上的疤是一次醫患糾紛留下的。
這件事曾一度打擊他對扶傷救死的熱誠,但後來堅韌地振作起來。
不過本人並不喜歡深入地談論這件事。每次一問就會簡略地說一下來龍去脈就帶過了。
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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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
不能在死者家屬面前表露自己的悲傷。我拖着身心早已疲累不堪的身體回到了休息室。

甚至沒有了拉開椅子坐下來的力氣,坐在地板,發愣,然後哭出來。

很抱歉沒能救到你。

不知道是不是經過整整24小時精神緊繃地工作及體力消耗,不知不覺間我就懷抱着淚水,直接坐在地板睡着。

然後一通電話把我從休眠中拉回來。又來了,新的急診患者。

我馬上衝回急診室繼續下一輪救治。

悲傷的心情沒有被收拾,它只是比起工作來說沒那麼重要。

又是如常的一天,如常的憂鬱和如常的屍體。
溫言
如常
草東沒有派對

再給我一點 一點就好 好讓我回到家
再看一眼 一眼就好 好讓我回憶它
再說一遍 一遍就好 好讓我放棄吧
再見一面 一面就好 聊聊那盆跳下樓的白花

空心的城牆 慌亂了日常
我們沒差 就像昨天我們也沒差
偷走了夕陽 黑白了無常
你們沒差 就像明天你們也沒差
溫言
再哭一夜 一夜就好 眼淚也累了吧
再吞一口 一口就好 然後睡著吧

空心的城牆 慌亂了日常
我們沒差 就像昨天我們也沒差
偷走了夕陽 黑白了無常
你們沒差 就像明天你們也沒差

空心的城牆 慌亂了日常
我們沒差 就像昨天我們也沒差
溫言
「...」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急診室的一角。
直到好一會以後,剛剛那位小個子醫生走了過來。

她在我旁邊坐下,
「你盡力了、辛苦了」
「你一定很難受...」
說出這樣安慰人的話語。

我再也忍受不住,眼淚在眼框決堤。
「要是能再早點發現...」
「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
雙手緊緊揪着自己的頭髮,不斷重複的話語和嗚咽聲重疊着。
溫言
然後那名醫生抱住了我,
「是你把他從死亡關頭搶救回來,我們才有拯救他的機會」
「你已經做得很好...」
一邊輕輕地拍着我發抖的背。

直到好一會以後,
「很抱歉不能再陪你久一點...」
「人生的路還很長,希望你能打起精神走下去」
她這樣微笑着這樣跟我說,之後就跑去處理其他病人了。

在離開醫院之前,我託付了急診室的一名護士,想向這位醫生傳達感謝的話語。

她救了我,我也想成為像她那樣的人。

那天我走出醫院,天空仿佛變得更湛藍了一點。
溫言
高中時期有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

在炎熱的夏天,伴隨着令人心煩意亂的蟬叫聲,我用他藏在家門口地毯下的備用鑰匙,打開了那沒有任何人回應的大門。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隨後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幕偏離現實的畫面。

如同無機物般雙腳浮空的他。

我混亂地在站在原地,然後我反應過來後馬上衝進廚房拿剪刀把那纏在他脖子上的繩子剪掉。然後報警,跟着聯絡員的指示對他進行急救。

我的大腦還沒對悲傷反應過來,只是不斷搜尋着能夠救他的方法。

直到他去世前的一刻,我還深信着能夠再跟他一起渡過無聊的日常。
溫言
事件的一年後,一樣是夏天剛開始的8月1日。

我鼓起勇氣打開了他留下的,最後的字句。

「謝謝你,對不起」

裡面只是簡短地寫了這六個字。

後來我才得知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受到欺辱。

我痛恨那些傷害他的人。但我更恨自己。要是早一天,早一小時,早一分鐘發現的話,結局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我懷着這樣的悲愴想起了那天醫生對我說的話。往後我也會一直帶着懊悔及信念活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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