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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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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要早點睡的,但因為睡前跟朋友的聊天導致想起一些不怎麼好的記憶導致我現在打開了這個帳號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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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想起那段日子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渡過的,但似乎就跟現在的平靜一樣,一天又一天的,在呼吸與呼吸之間就這麼過了。

那時候發生了很多事,但剛剛想起來的確實是一個微不足道,但差點殺死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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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個在沈悶,無法呼吸的那間教室中的一個插曲。
本來要上個別課的那天,我似乎忘記今天沒有要上課。
跟辦公室借了電話問主修老師,他說那天沒有要上課,改成別的時段。
當下我的記憶是,啊,那這樣時間夠不夠?
雖然具體我已經忘記了,但隱約知道那時段的話,主修老師總是匆忙,不管是指上課的時間又或是讓老師奔波的時間,總之這麼回應了。
我以為會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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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放學回家,父親氣急敗壞的馬上指著我問罪。
你怎麼讓老師這麼難過?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
大概是這樣之類的。

我等下錯愕無比,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混亂的爭吵中,原來是那句無心的隱憂之語造成的。

我並不覺得我有錯。

但對方似乎覺得在辦公室講這種話,會讓其他老師聽到認為他沒有上足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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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憶起,這可真是荒唐。

僅僅單憑這一句話就認定教學時間不足未免太過牽強了些。

但父母聽不進去我的解釋,我似乎就哭著不再說話回到了房間。

那是接近午餐的時間。

啊、突然想起來,我那天是被父母緊急請假叫回家裡。
就是為了這麼一件事。

回到原本的,我回到房間後,難過的躺在床上不斷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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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我傷害了愛我的老師,但我根本不知道會這樣,又或是我怎麼會知道單憑一句話他會覺得我傷透他的心,枉費他對我的用心良苦。

我怎麼知道?

當然,說不知道也不能彌補,但最讓我不能諒解的是,他們在根本不知道我說這句話的動機,就先急著定罪。

那天真的很想死,小時候聽說棉被悶著頭部的話會窒息,於是我這麼做了。

一分鐘、兩分鐘...

空氣逐漸因為呼吸的溫度而熱了起來,但氧氣似乎還在。

這遠比我想像中的還漫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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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也死不了。我心想

雖然之後才明白是時間還不夠長,但我已經被上來叫吃飯的母親打斷了。
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打斷了我的死亡。

事件的最後,在那個老師下一次到我家時,我被逼著彎腰道歉了。

但一直到我換老師,我始終跟他有個隔閡了。

過了好幾年,終於想到這件事時,仍然覺得不可理喻。
但或許也是因為這些事的疊加,我才認為我會傷害身邊愛我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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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紀錄點什麼,但有點忘記了,之後再提吧。

但仍然記得那天組長跟我說,他覺得父母就算再生氣,也要尊重小孩子的意見時我有多麼崩潰。

我真希望我可以一直待在學校,因為那裡才有願意聆聽我的組長老師,而不是專制的家長。

那天真的哭了很久很久,但組長什麼也沒說,他只有靜靜的聽完,然後說他會幫我跟父親談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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