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變態的神父
桃園神社的燈籠重新掛起,有些人覺得這些彩色燈籠,或者粉紅色燈籠,不好看,很華.

先不說日本京都稻荷神社掛滿了紅燈籠,在祇園的老街,也經常掛滿這種彩色的燈籠吸引顧客.

但是我想大家顧慮的是別的,與其說白燈籠比較有日本味,不如說,白色的燈籠已經成為「桃園神社」的標記,人們喜歡回味的是,屬於「桃園神社」的燈,那樣,才像是桃園神社的原汁原味.

不過老實說,張善政拆完了那些白色燈籠,應該也不會佛心的還給廠商,而桃市府原本要做的,是「去神社化」,就是把「桃園神社」從忠烈祠硬生生地捏開,只剩下他們中華神道教的抗日意識形態.

但是這裡是神社.

神社的名字 https://images.plurk.com/6AmDUdVugS1hZo4Z6sChFR.jpg
名為變態的神父
所以我喜歡這個燈籠-這些看起來很華的燈籠,保存了神社的名字,讓他重新被掛上去,告知所有人,這裡是桃園神社.

在神隱少女裡,湯婆婆與千尋簽訂了契約,奪走的,就是她的名字,當她從紙上抓取了她名字裡的一個字,千尋從此就不再是千尋,而是小千,湯屋裡頭,婆婆的奴隸.

沒有了名字,你失去了過去的記憶,當你丟失了過去,你就會失去對自己的認知,當你不知道自己是誰,屬於哪裏,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你就會失去了自己的存在,丟失了自己的自主,交出了自己人生的控制權,受到了他人任意的支配.

正如神父所說的,一個古蹟消失的原因在於,被遺忘.
名為變態的神父
桃市府在今年一月,就發公文要拆除燈籠,理由是民眾輿論-這顯然是統派的輿論,這樣公文也打臉了自己「檔期到228結束」的謊言,根本是預謀拆除,看不順眼,就找個理由把你幹掉.

如今民眾的輿論很明顯,希望要求回到過去白色的燈籠,更顯得市府當初的決策不但是少數人的主觀與迷信,充斥著意識形態,毫無民意的代表性可言.

我想有天他會回到過去白色燈籠的樣貌,但前提是,要守住桃園神社這個名字,這裡就是神社沒錯,有鳥居、參道、石燈籠、手水舍,都是為了神社而生的設施,如果人們要認識這座古蹟,就必須意會到,他是神社.
名為變態的神父
我亦建議桃市府,不要再以「只是拆除廠商的東西」,再去拆除與文資保存有關的物品,例如有著神社名字的燈籠,或者手洗舍的說明牌,甚至是神祇的告示牌,你應該做的,是把神祇送回去,如果驅逐出去的話,而如果你沒有成功,那就要承認祂們的存在,因為神社參拜的文化,是在地桃園人的需求,也是廣大喜歡神社的人的民意,也是文資保存重要的一部分,讓這個古蹟能被使用,被知悉,被活化,打從一開始,就跟忠烈祠裡頭的英靈並不衝突,無論是飛機失事,或是消防救火犧牲的人,他們都不仇恨日本.

日本神祇並沒有殖民或殺害任何一個台灣人,而曾經殖民過台灣的帝國已經消逝,現在的日本,是與台灣友好的國家,每年新年,都會有在台日本人,在暗夜中默默地向神社參拜,寄託自己的思念.
名為變態的神父
不要再今古不分了,不要再搞意識形態.

不要再傷害,台灣人與日本人的情感.

這不但是文資保存,也是宗教的自由.

桃園神社的燈籠重新掛回去,我想,這其中一定經過了不少人的努力,也能嗅聞到那底下的暗潮洶湧,廠商並沒有公權力,議員也沒辦法直接指揮桃市府,就像綁著一隻腳和張善政踢足球,我亦敬佩當初第一時間到場抗議的8位民眾,他們就像電影七人の侍一樣,只經過一個晚上,從各處集結,拿著一張a4紙就上陣,無懼統派的威脅,無論如何,在許多人的努力下,燈籠重新掛回來了.
名為變態的神父
如同一個小女孩,她在湯屋的街道上奔跑,好不容易,逃過了各種妖魔鬼怪的追殺,晦暗黑影的追捕,在常世與闇世之間,現實與虛幻的交界之處,在外來者攜來的巨大憎恨與文明世界的燈火裡,一邊跑,一邊燈籠漸漸亮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氣喘吁吁的跑到我們跟前,實在沒必要對她說,

「哀呀,妳的腳很髒」

「千尋已經不是以前千尋的樣子了」

我們知道,她走到我們面前,就已經很勉強了,光存在著,就費盡了無數心思,流下許多我們看不見的汗水.

我們該說的是,

「妳辛苦了」
名為變態的神父
而我們可以從那面鏡子,那纏繞著的神祕菱形,那乾淨潔白的白帛與笑容可掬的巫女,灑下的鹽花,還有絡繹不絕前往參拜的人們之中知道,

神,還在那裏,brother.
陽光ㄟ小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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