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Birthday to Chi

春天的天氣總是難以預料，明明感覺已經快回溫了，我們甚至收起厚重的冬被，改成比較輕薄的被子，卻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迎來一波充滿雨水的鋒面，連帶氣溫也跟著下降。
我向來討厭下雨天，除了引起我治不好的偏頭痛外，我出生在充滿陽光的城市，本來就不習慣雨天，我只不過是深夜嗅聞到雨水的氣味而醒來時，這樣朦朧地對他描述，沒想到這天出了一個大晴天，我在陽光沐浴下醒來，有準備煮咖啡而沸騰的熱水壺聲，接著是靠近房間的腳步聲，我知道這些聲音過後，在過三秒我就能看見他。

因為這些，所以我一直覺得這是他給我的魔法，讓天氣變好的魔法、讓我幸福的魔法。

生日這天，因為心情很好，所以特地打扮過才出門上班，雖然下班時有些疲累，但只要想到能夠看見他我就感到開心。
其實生日不必準備什麼豪華大餐，這是我們的共識（當然，他的生日就讓他回歸到劇團，我想那是會讓他最安心跟快樂的地方），所以我們也決定在家裡用餐，簡單吃飯，度過平凡的一天就行。
我們舉起冒著泡泡的酒杯，輕碰杯身然後啜飲香檳，在我微醺的時候送給我了一盒包裝簡約的禮物，體積並不大，但抱起來有點沉，我一邊想著是什麼呢，一邊沿著膠帶封起的邊緣拆開。

出現在眼前的是月球形狀的擴香夜燈，我驚呼了一聲，像孩子一樣的高捧著月亮，一邊查看包裝盒內附贈的精油，一邊抱著月球夜燈到插座旁。
「這是上次跟春組去宇宙博物館時買的，我想你會喜歡。」
「我喜歡！我很需要夜燈！」

「你確實很需要，如果半夜醒來也記得要開。」
「我開會吵醒你嘛……」我委屈地戳戳手指，他無奈地嘆氣「你不開我也會醒來，為了你的眼睛，開燈吧。」
「好嘛。」

我扁扁嘴，而後按開月亮夜燈的開關，這時候他也關上了室內的燈光，月亮的光芒柔和地照映在我的臉上，我清楚看見了他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從悠然自得，變成我有點陌生的表情──微張著眼，欲言又止。
月亮夜燈就放在我的腿上，我想了幾秒，終於好像明白那是什麼表情，但我不確定，於是我直球提問。
「我這樣很好看嗎？才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
「嗯。」

光芒會柔和臉部的缺點，光芒會讓人變得溫柔，光芒會讓他慢慢靠近我。
我這有點調皮的心思，我繼續追問。
「所以你這是心動的表情嗎？」
「嗯。」
「我很少看見呢，讓我看久一點吧。」
「嗯。」
「是不是我現在問什麼，你都會給我正面的回答？」我瞇起眼睛笑，他不假思索。
「嗯。」

他的指尖觸摸我的衣角，然後鑽進裡頭，熱燙我肌膚的紋理，他緩緩往上。
「這件新的？」
「原來你會注意這種事情。我今天生日，買了新的。」我更樂了，挺起胸，讓他放肆地撫摸內衣的材質。
「那，你想脫掉我的上衣嗎？」
「上衣就行。我知道你比較喜歡穿著做。」
「你好壞喔。」我咧起嘴笑，然後終於停止了言語較勁，我靠在他的耳邊，濕熱的吐息。

「謝謝你，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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