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歡甚
[?] 豆子湯兄弟 健胃消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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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歡甚
丕植
曹植忽地就想起了早些年間的事情,彼時他還是恣意妄為的曹家四公子,約莫又是某個獵後聚會,眾人鬧哄哄乘著酒興開始賽詩。觥籌交錯間,他聽見隨侍的婢女窸窸窣窣的低語,好似是姑娘心上人另娶他人了正傷心著,對比他們的熱鬧,更顯得淒涼。
他沒有仔細去聽姑娘們究竟都說了甚麼,只一句話輕輕飄了來,重重砸在他頭上。

姑娘說:果真應了那句,年少時就不該遇到太驚豔的人。

他聽了,握著杯盞的手一鬆,撒了滿身的酒,惹來旁邊的人哈哈大笑,一邊說著:「子建!尚未喝完一罈的酒這手怎就軟了?該罰該罰——」
眾人起鬨著,用一個大碗盛滿了酒塞到曹植手裡,此起彼伏的喊著乾了他乾了他。
曹植一飲而盡,將碗重重往案上一放,放肆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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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時若是與兄長為了一件小玩意吵起來,鬧到娘那邊去,娘會蹲下身來認認真真的平視著兄長,雙手輕輕搭在他細瘦的肩膀上說:「丕兒,還記得以前弟弟還在阿娘肚子裡時,你都會作甚麼呢?」
曹丕紅著眼眶,十分委屈的扁扁嘴,終是放開那件一直被他攢在手中的小玩具,讓給了曹植。他轉身用空落落的手摸了摸幼弟的頭,就像他從前會摸著娘親隆起的肚皮一般,「弟弟乖喔,等你出生,哥哥就把最好的都讓你玩,絕對不跟你搶。」
娘親讚許的笑了,「丕兒真乖。」

曹植想,他心悅之人怕是打娘胎裡他就認識了,如若年少不該遇見太驚豔的人,那他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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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當然不是姜維,儘管他對鍾會的關注超乎尋常,他只是好奇,如若鬼最終被執念吞噬殆盡,會是如何光景。他陪著鍾會走過數千條岔路,每重來一次,鍾會的魂魄便會剝落一小塊,伴隨著一小部分記憶消失。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何踏上這條不歸路,也不記得生前所有一切,恐怕他也不記得自己曾在某條路上遇見另一個也在等待的靈魂,更不會記得為何他身上漫著累世難消的血腥怨氣,鬼差看著他逐漸透明,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可識得姜伯約此人?」
鍾會轉身,朝著鬼差莫名其妙的揚了揚唇角,眼神清澈又明亮。鬼差想著,真不愧是他執念的源頭,他一開始就知道無人收屍的鬼走不了黃泉路,也知道記在姜維漫長征途上的血債——哪怕鍾會忘了一切恐怕也不會忘記姜維。
鬼差憐憫的笑了,真真是放在哪裡都是驚為天人的感情,然後他聽見鍾會問道:「姜伯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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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滄海桑田,曾被喚作姜維的生魂終是踏上了黃泉路。迎面而來的鬼差瞧著他的神情複雜難辨,他勘勘捉住了一絲同情,可又覺得那情緒並非為他。
鬼差提著燈籠引他上路,整條黃泉路上靜得只剩腳步聲,姜維仔細去聽,似有第三人的足音跟在他們身後半步,他回身去看依然白茫一片。
「別看了,陰曹地府內甚麼事情都有,你若事事都想分明,那這條路怕是走不下去。」鬼差見姜維駐足,訕笑了聲後續道:「或是我跟你說說,曾經有只鬼不走尋常路——」

那只不走尋常路的鬼,終是分崩離析,黃泉路上遍地都是他崩落的記憶碎片,沾著來往鬼魂的衣袍被帶往下一世,遺失在哪個不見經傳的小角落中。

鬼差不指名道姓,但姜維卻隱約知道他說的是誰,於是只問一句:「若是我能將他的碎片蒐集起來,可否換他完整一世?」
鬼差勾起唇角,說:「你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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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一段
萬幸鬼魂已無時間概念,姜維有近乎永恆的時間去拾取鍾會散落各處的碎片再拼湊起來,碎片的光芒正如他那雙眼眸一般明亮、熠熠生輝。
若待他尋回鍾會後,那向來睚眥必報的人要再譏上一句伯約,來何遲也?
他此次定當回道:是我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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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掰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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