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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ㅤ來 到 夢 想 渡 假 村 園 區 的 第 五 日
⁝ 時 間 : 零 九 時 三 十 分
⁝ㅤ地 點 : 夢 湖 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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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次任務的特殊性,有不少學生選擇在白日才實施指令,春見遠觀這片廣大園區內來來往往的人們。

步伐輕快的歡喜面對、拖沓滯礙的驚恐擔憂,就算不涉入其中,也讓本該乾燥的冬日顯得黏膩十分。

一陣微風將粉色髮絲吹至肩膀,也吹不落金黃的皇冠。

提醒鈴聲響起邀約時間後,他才轉移注意力開始尋找那熟悉的藍色人影。

春見同學有一事求助他的同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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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遠方便看見那同班同學惹人注目的身高,再來是那鮮豔的粉色髮尾,光是站在湖畔旁任誰都可以馬上注意到的存在,雖然已經約好了,但一些事情才耽擱到現在來會合。

趁還沒被發現時,悄悄地走近

清牙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春見背後,眼看只剩下一個手臂長的距離,便輕輕地從後頭推了春見的肩膀好嚇嚇她。

「喲!」

態度依舊在這緊張的園區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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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嚇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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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比天空更顯眼的藍,照理來說只要ㄧ出沒就能看見他的蹤跡,春見甚至困惑的踮起腳尖增加視角範圍,幾秒過去仍然看沒影,一直到……

「咿…、」
突襲成功讓春見發出驚恐的單音,還下意識退了半步,愣神半秒才恢復笑容。

「清牙君……」他不免小小抱怨「我的心臟差點停下來啦。」輕拍胸膛狀似有這回事。

「早安,睡得還好嗎?」當然也不免來上習慣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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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睡得超爛的,雖然跟進來之前沒有兩樣就是了。」

他沒必要在春見面前太過包裝自己,相反的則是表現另外一種跟朋友調侃的態度。不過成功嚇到對方也讓清牙滿意了不少,畢竟在這園區得到不多這種輕鬆的互動。

「可別在出去之前停下心臟啊,得一起活著出去對吧?可別丟下朋友一個自己偷跑」

即便那是誇大受到驚嚇時的說辭,還是伸手輕拍對方左手臂給於打氣,這是清牙下意識想表示友好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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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上去的確深了一階。」問笨問題不覺丟臉恐怕是面對同班同學最大的優勢。

「我倒是第一次沒辦法直接睡到天亮……、。」春見無奈展示著新鮮的黑眼圈,雖然沒有清牙長期堆疊下來的重,與平常仍有明顯的差異性。

「嗯當然要活著唷,說好要畢業典禮一起去吃燒烤的。」見那手仍落在習慣的位置,春見更顯安心還說起承諾,他們並沒有約好,此時此刻搶先定下來便成,可見白吐司的摧殘比想像中還可怕。

「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和清牙君說,不然更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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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見低下頭「昨天請你幫我劃傷口的事情…」隨即又正視「我很感激同時也愧疚著。」

「我想,當時是因為害怕自殘才請你幫忙,總覺得都把責任丟給你了,有點作弊吧。」不慌忙站得直挺挺,語調有些自責,聽起來像顆漏氣的氣球,明明都在這個園區逼迫玩著國王遊戲,卻還想著當著局外人。

所以,還是得好好說聲……。

「對不起。」雙手合十的請罪。

「雖然今天還是得拜託清牙君,但已經不再是因為害怕才請你代勞。」隨後側著臉露出他用眉筆點出外耳蝸一點、耳骨與耳垂交界處兩點的記號,儘管有些歪斜,仍代表著為直迎做出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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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見為什麼要道歉?我是自願來幫你的,這很『普通』尤其在這裡,所以別介意了。」

雖說自己的身高並不矮可說得上高挑的個子,但面對眼前內疚的朋友,還是得讓手臂稍微高舉過視線才可以摸的到對方的頭,當然得多揉這顆腦袋幾下,所以清牙玩鬧似地揉著友人的腦袋打發著那些愧疚。

「糟—糕—,小春見把耳洞打在這裡豈不是超好看嗎?」

淨說些藐視緊張感的話,清牙還是有心情開玩笑,畢竟要是在這裡表現出緊張不安,說不定跟水波一樣將情緒擴散到友人。將放在友人頭上的手順了下來,輕觸著春見有標記著歪斜記號的耳朵。

「工具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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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就捲翹的頭髮被如此折騰安慰著,一些細髮很快鼓動雜亂起來毛絨感,連同湖畔都迎來微風跟著搗蛋翻起,他的微笑現在才真正振作起來。

要說犯規的話,恐怕也包含對方這種容易讓人安心的話,清牙很擅長,過分的擅長

「既然要打,就額外選了清牙君一樣的地方……中間是高一游泳比賽認識的姊姊推薦的。」學校裡情誼深厚的友人、部活比賽裡曾經的競爭對手,盡可能將這些強迫附加美好一點的意義。

「釘槍、六支釘還有暫且能消毒用的藥品。」墊放小方巾,春見從紅色背袋一一拿出擺放在長椅上,除了醫藥箱的棉花棒外,幾個不同藥廠的酒精棉片、扁平快見底的自用藥膏,完美呈現什麼叫湊數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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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麻煩你六個都打上去。」束起頭髮與髮夾起瀏海,露出另一邊耳朵還算上對稱的記號,春見的眼神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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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只是沒想到小春見還特別選了個跟我一樣的位置,友誼耳洞嗎?真不賴。」

他邊說邊將拿起春見精心準備的工具,撥開春見耳邊的頭髮,將整個耳朵搓出與對方髮尾相似的紅,在抹上酒精棉片正因為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並沒有任何顧慮。

「六個耳洞啊,小春見你還真貪心難道你想換一些高積分的東西嗎?」

噠─的金屬衝擊聲混雜在清牙的話中,似乎不想給對方有反應的心思,接二連三的金屬聲的結束,他很滿意地看著春見的打完洞的耳朵。

「好的─小春見得到30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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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側望都不需要,他放心得任由清牙接續前置準備,默默感受耳朵經摩擦逐漸發熱,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快體驗當初在網路上的影片內容。

除了對方在打洞上的經驗外,換做是他人可能會出於不必要的擔憂選擇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提醒,反倒會更讓他更為緊張、說不定因太在意就痛覺更敏感,清牙是在好不過的選擇。

「因為我想、……」才想開口回答就連續挨了三槍還是讓他有點失神,這讓痛覺至少緩了半秒才感受到。說不痛絕對是騙人的,但也沒有必須咬牙切齒的痛,他想到出國遊玩曾經被大紅螞蟻咬的瞬間,以及接種疫苗的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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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中間的洞產生些微暈脹感,興許是牽動到什麼神經,但不影響春見繼續應答穿環。

深吸一口氣,「……我想盡量把工具集全,雖然不能確定明天會發生甚麼事,但至少先讓心情與身體比較好應對接下來的幾天。」他直率的坦白,只要還有能夠接受的指令,擴大資本想必還是利大於弊。

「清牙君出手很俐落呢,一不注意就打完一邊了。」拿出鏡子側臉歪頭看著被微修正好位置的耳洞們,點點頭微調後讓鏡子照著清牙,也是滿意的直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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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拖拖拉拉這樣會發大痛覺的,如果是一瞬間的話也比較不痛吧」

他看著鏡子裡頭的春見還有自己,也就這時可以好好的笑出來,他笑著回答春見,雖然時常認為春見過於單純的性格讓人擔心,但其實與那單純不同帶著敏銳的氣質,他非常的『信任』這位同班的粉紅友人。
「如果是小春見的話一定可以應付所有狀況的」

即便指令一天比一天的難,也害怕著眼前的好友受了不可逆的傷該怎麼辦,他向著信任的友人打氣,語意的背後更像是穩固著情緒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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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去提起這個問題,有個想法冒出了頭,但內心阻止著自己不去開口,才過一秒確忍不住這個問題。
「小春見,你想過這園區本來的東西都去哪裡了嗎,這裡像是被丟進了其他空間一樣安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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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是要比晨陽還要窩心的暖意。

「清牙君這麼說,我就更有自信去面對。」除了貼心之外相當可靠,在他心中清牙才是更接近能去應對一切的人,但就因為是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才更加放鬆。

也得努力的,要實現這份如果。



隨即而來的問題突然但不覺得奇怪,春見的停頓更趨向思考,他沒有欲言又止,更好奇的是清牙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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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不管是屍體還是活物,工作人員是和國王一夥才躲起來、共犯藏在學生中、突然出現的物資……,雖然和室友們討論過但還是沒有結論與證據。」 國王留下的謎題太難,是學校課本與試卷上都沒見過的題目。

「清牙君聽過神隠し嗎?」他舉出迷信的見解。

「我認為那些東西,或者我們與園區本身被神明藏起來了,所以聯絡不到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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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隱…說不定就是這麼一回事吧,簡直就像電影一樣」

毛骨悚然的不安感從胃裡還有脖子後頭竄上,一度讓他手上的釘槍掉落在地上,春見的話讓清牙仿佛看見各式各樣的陰謀論彌漫在空中,但馬上說服自己這都是不切實際,卻不反對春見所說的神隱,畢竟他不擅長反對別人的話。

「抱歉啊問了奇怪的問題,該幫你打另外一邊的耳洞了,不快點太陽就要下山了,這樣可沒辦法幫你拿到物資呢。」

如果一切都是夢就好了,嘴角有些不安的抽動,所幸他撇過頭趕緊的搓揉春見的另外一只耳朵,好讓自己分心不要跌進焦慮的深思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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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電影的話、那再好不過。」垂下眼睫此時他笑的又傻又無奈,雙手摩挲著光滑的指甲塗料,還是不習慣接受進行中的現實。

若是戲劇,至少大家都能安全的一起謝幕下戲,一切是劇本安排的,鮮血是後製特效的,這麼離譜的劇情配上離譜的猜測,束手無措的學生冀望如此小小的夢想成真應該也能被原諒吧。

「風有點大呢。」儘管吹拂湖面的聲音掩蓋不住釘槍落下的悶響,春見還是那樣認為。不是沒有覺察空氣那瞬的滯停,只是再去深究解決不了的問題是多餘的,他相信清牙能多少消化掉他,畢竟是對方選擇問出口的。

「沒事的,你幫忙、我當然要有問必答,說不定會有什麼好線索。」又輕拍在幫另頭耳朵加熱的手背「有什麼需要幫忙、或是有其他問題也多找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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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去之後 ,該一次玩得夠才行,然後忘記這場爛電影。」

他不忘調侃自己的比喻,如果這一切都是虛假的該有躲好,這樣或許可以再無視著那些焦慮更久,這樣平淡無奇的過著每一天。


「當然,要是有困難我可是會很煩人的去拜託小春見的。」

『有需要幫忙 ,或是有 也多多找我吧』;這句話不完整的深深埋進腦中,再次的不自然停頓也沒有讓他停下手上的釘槍,槍釘的聲音掩蓋著些不自然的行為,他回到正常的狀態又再度快速的幫友人打好了耳洞。

「這樣6個洞都打在耳朵上了,小春見這樣就60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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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得規劃一個真正的旅行。」生活到現在,這恐怕春見是首次對人生有所不滿,必須透過一些辦法方能回到正軌。

朋友會互相幫忙,光是能聽見清牙能不逞強就放心許多,連同小小的疑慮都跟著釘槍微微的衝擊消散。

雖然打到外耳蝸讓春見暈了一陣,一時間依然成了呆呆樣,但原本半身痛痛的感覺被平衡反倒沒那麼不舒服。

「好厲害……、位置都差不多,你讓這個指令沒那麼糟糕了。」又照著鏡子來回擺頭確認著,現在開始想樣式可能還是太早吧,之後等痊癒後再看看有沒有推薦的,……這恐怕是這場遊戲最好分心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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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清牙君,這個是謝禮。」擦拭好藥品防止發炎,收拾好用具,又從背袋拿出藍色的夾鏈袋,裡頭包著切成貓咪造型的單片吐司。

或許這有些愚蠢,用積分兌換的瑞士刀來切單調統一的物資。

遞給同班三年,這難以避免的國王遊戲下仍持續信任的友人。

自己率先為幼稚笑出聲的此刻。

這些、都多少讓春見找回從前的日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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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又起了,希望畢業那時的櫻花也能夠乘著風飄揚,灑落在他們離開學校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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