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離烟
【讀】

灰燼從天空落下。

——《迷霧之子首部曲:最後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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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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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過人們的悄聲低語。
曾經,很久以前,太陽不是紅色的。
曾經,天空沒有被煙霧和灰燼遮蔽,植物不需要掙扎才得以生長,司卡不是奴隸。
曾經,沒有統御主。
但那些日子已經快要被遺忘,就連傳說都變得破碎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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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他的名字來咒罵,紋。」凱西爾說道。「就連褻瀆也是對他的一種榮耀——當妳用那怪物的名字來詛咒時,妳已經承認他是妳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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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合適的信仰就像一件好披風。如果合身,能讓妳溫暖安全;不合身,能讓妳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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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要實現她的夢想。我會創造一個花朵重返的世界,一個充滿綠色植物的世界,一個天空沒有灰燼落下的世界……」他語音漸落,然後嘆口氣。「我知道,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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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消失在天際下,雖然它的火光仍然在西方灼燒,白霧卻已經開始出現。它們不是來自於特定的一方,而是……成長,像是天空中半透明、糾結的藤蔓,不斷來回盤旋、拉長、舞動、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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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前陽台的樓梯很短。她一到就拉出一張椅子,坐在白木欄杆邊。陽台上的灰燼當然已經被刷洗乾淨。沼澤仍在下方跟凱西爾和雷弩說著話,在他們身後,遠超過長長的車隊後方,紋可以看到城市外的光裸山丘被紅色陽光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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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縫不會延續好幾個小時之久,也不需要將手臂探入長滿水晶的洞穴,忍受刮傷流血,尋找藏在裡面的天金晶石。一顆晶石換來的是一個禮拜的生命。工頭鞭打下的生命。殘忍神明統治下的生命。紅色太陽下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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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藍德笑了。「看看我們……想要說服彼此對方的處境有多危險,卻同樣死腦筋地拒絕聽從對方的建議。」
紋一時沒說話,然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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