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enrilue
好像家人都有各自棲身的宇宙呢。回桃園只是蹭一些免費的大餐而已。父親就這麼無知無覺地把整個家弄得分崩離析了,根本不曾努力維繫任何人際關係的他怎麼可能懂得維持一個家庭。只是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對我們抱著一點沒有剪斷的,就說是執著吧。但我在他出錢的火鍋大餐面前和他聊起這個,也好像是別人的事。吃完舅媽擺的一大桌年菜(大多是預購加熱的)之後,在外公鋪著地毯的書房看Netflix,一邊和表哥聊動畫跟最近的課業,他沒怎麼提到自己的生活。然後隔天又跟弟弟聊起他在美國,宿舍遇到蓄意上綱到種族的對立衝突,他輕描淡寫地說也不一定會申請公民權,賺夠了在澳州加拿大或許還更舒服些。談及這些的時候,我一邊嚥下盤裡的軟殼蟹,吸了一口草莓優格冰砂。所有資訊都輕飄飄的,只有我始終沒有進度的期末報告才是真正嚴肅值得擔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