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wi.佐
[ On a Leash 同人 ]

Breath In The Air

一樣不快樂而且超級大遲到的新年賀文

打腫臉對話用英文的下場就是搞死自己而已

總之,此篇獻給我最愛的男人

Captain. Regis Maximilien
Kiwi.佐
Regis並沒有預料到會在年末的晚宴上見到Ruce,以至於他毫無準備。

Ruce穿著一席黑藍色晚禮服。

禮服只有簡單的剪裁,毫無其它多餘的裝飾,與Duvall家顯赫的名望相比,未免過於樸素。

不僅如此,那頭及肩的淡金長髮並沒有做任何造型,臉上更沒有什麼妝容,種種過於隨性的打扮,無不彰顯著他對這個晚宴蠻不在乎的輕浮態度。

然而以上來自某些賓客的批評,純粹只是在雞蛋裡挑骨頭,絲毫無法撼動Ruce Duvall是宴會裡最奪人目光的一道風景這個事實。
Kiwi.佐
Regis對那些充滿嫉妒的碎言碎語不予置評。
那些可悲的人未能獲得上帝的恩賜,理所當然有抱怨的權利。

而且Ruce現在的模樣已經不能再更好了。

比起聖誕節前夕宛如一具行走的骷髏,Ruce現在的氣色改善了很多,清瘦的臉頰終於稍微添了點活人的生氣。

這讓Regis心裏感到相當寬慰。

他唯一不滿的只有那套禮服。
對,這套禮服Cecile也不會喜歡的。

如果今天是由他們來選,一定第一個排除這種暗沉沉,可以與陰影融為一塊的顏色。

綠色或紅色都很好。
紫色也不錯。
不會讓皮膚過於白皙的Ruce變得更加透明而沒有真實感,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Kiwi.佐
畢竟是身為Duvall家最有名的幺女。
Regis注意到很多人都在偷偷打量著Ruce,卻始終沒人敢上前搭話。

而Ruce似乎也不打算和誰進行簡單的社交,甚至離自己的父兄們遠遠的,也未和母親待在一塊。

他遺世獨立地佔據著最角落裡的露台位置,好像這個熱鬧的場合完全與他無半點關係。

唯一有幸得到Ruce問候的只有穿梭在場中的侍者,Ruce從他們手上的托盤取走一個又一個高腳杯。

Twelve.

Regis在心裡默數。
也許這個數字還在Cecile欣然接受的範圍,但他已經無法容忍了。

禮貌地婉拒一名女賓客的邀舞,Regis直直走向也許已經被歸類為「曾經」的好朋友。
Kiwi.佐

Ruce淡淡地望著比自己早一步從侍者手裡的托盤拿走酒杯,就地一飲而盡,再匆匆把玻璃杯放回托盤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男人。

相較於滿臉尷尬與詫異而匆匆退下的侍從,Ruce美麗的臉龐並未顯現一絲一毫的不滿。

他甚至連眉頭都懶得皺一下。

本來是抱定不去搭理眼前這個枯燥又煩人的傢伙。

不過,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滑稽模樣,最終還是惹得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於是Ruce改變了主意,率先開口打了招呼。

" Happy new year, Regis. "

" Glade to see you. "
Kiwi.佐
" Happy new year. "

Regis想不起來他已經多久沒有和Ruce說話,這讓他略微的晃了下神。

他居然,差點要忘記自己最好的朋友那略微低沉的輕柔嗓音。

" It's quite cold outside, come in. "

" Nope. “

“ l'm fine here. "

轉身背對著Regis,Ruce慵懶地靠在露台的欄杆上。
Kiwi.佐
" All right. "

嘆口氣,Regis脫下酒紅色的西裝外套,一把將外套披到那總是過於單薄的肩上。

對付Ruce這樣彆扭的人,與其使用問句然後再被拒絕,實際採取行動一向比較有效。

" But at least keep yourself warm, you'll catch a cold. "

" Since l'm a doctor, it's not a big deal of catching a cold. "

Regis看著對方挑起一邊的眉,一臉的不以為然,就知道Ruce果然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而沒有把外套甩開。

這讓他心裡多少有一點欣慰。
至少,現在Ruce願意跟他講話,還有接受他的好意了。

所以也許還能再多嘗試往前一點?
Kiwi.佐
" So……Just why did you let yourself drink like a drunk? "

話才剛說完,Regis不可置信地看著Ruce從提包裡掏出一盒菸。

只見他動作老練地輕抖了一下紙盒,叼起唯一一根跳起的香菸,接著啪擦一聲,流暢而迅速無比地刷亮火柴,一氣呵成地將菸給點燃。

" And now you start smoking? "


吸了口煙,Ruce閉上眼微微抬頭,對著沈靜的夜空吐出一團煙霧後,才冷淡地反問。

" So what? "
Kiwi.佐
Smoking and drinking.
You're……not like that before.

Regis遲疑了一會兒,有些猶豫。
他多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
如此反覆了兩次以後,Regis才緩緩走到Ruce身邊,克制地為彼此留了一米的距離。

" You know…….that you don't need to force yourself to live……the way as she does. "

放在欄杆的手,寬大的手背上隱隱有青莖浮動。

" She's gone already…… “

“ ……yet our live still need move on. "
Kiwi.佐
Regis以為自己已經釋懷一點了,卻沒想到實際從嘴裡闡述這件事遠比想像中還要艱難。

" l mean……is not like we need to forget her. ”

“ She'll always live in our memory for sure. “

“ And l……also you……won't stop loving her……“

他一直都不是個健談的人。
以前那是Cecile負責的部分。

所以這些話與其說是要安慰跟開導Ruce,反而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
Kiwi.佐
“ But…… “

" lt's time for we stop keep missing her in pain and sorrow. “

“ Let's put her only in heart with happiness and joy that she always brought to us before. "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連他自己都沒有自信能做到了,還怎麼奢望Ruce也能做到。

" l'm sure that she will also hope we live as usual and peace even she is not beside us. "

無論何時何地,Cecile的要求總是這麼任性又強人所難。
Kiwi.佐
" Ha ha…… "

Ruce垂下頭,低低笑了幾聲,淡金色的髮絲遮住了他的表情。

就著這個姿勢,他重新又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霧後才緩緩說道。

" Regis. "

" Since you're even not my old man, why don't you stop nagging? "

等Regis再次看到Ruce的眼睛,那對淺水綠的眼睛已經變得更加冷冽了幾分。
Kiwi.佐
" Okay……"

Regis知道沒有意義的話語該停止了。
況且他還有更為重要、更加急迫的事必須與Ruce談談。

" But there's one thing l still need to confirm with you. "

萬一沒抓住現下難得的機會,誰知道下一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

過去他們已經錯了一次,代價巨大得讓人無法承受,因此絕不能、不能再錯第二次。

" What thing? "

Ruce冷淡的眼睛裡透著濃濃的不耐煩。
Kiwi.佐

" You already quit that kind of job, didn't you? "

" Why you…… "

Ruce原本漠然的瞳孔瞬間放大。
夾著菸的手一顫,香菸便從露台直直墜落。
那一點點猩紅火光瞬間就被漆黑的大地吞沒。

他愣了愣,一時半會才找回聲音,像是用盡全身力氣般,氣若游絲地開口。

" Does She…… "

" We all already know. "
Kiwi.佐
望著那終於掀起波瀾的眼睛,Regis收緊Ruce看不到的那一側拳頭,逼迫自己保持平靜地繼續說道。

" Since you never tell us the truth, we're have to find out the answer on our own…… "

" And if we had known earlier…… “

“ We could have stopped those ridiculous things which happened on you…… "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逐漸沙啞。

這些話本來不該是由他來說。
但原本要說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Kiwi.佐
" We can't even imagine……how much pain and suffering……that you have endured along during these days…… "

" However, you pretend nothing happened …… “

“ So we decided to keep silent ……"

他們本來已經決定要和Ruce攤牌。

就等Cecile回來。

誰知道Cecile卻永遠不會回來了……

" Yeah, it's totally a big mistake……"

再也忍不住的Regis痛苦地將臉埋進手裡。
Kiwi.佐
他們總是在找適合與Ruce攤牌的時機。

但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麼困難。

當初要是能不這麼瞻前顧後……只要早一點、早那麼一點講開,也許根本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悲劇。

" We shouldn't just let you been like that…… "

他們都不夠勇敢、不夠義無反顧。
所以必須為自己的懦弱與躊躇付出慘痛的代價。

" If we had brought you and ran away from everything…… "

如果在更早之前就知道這一切,他們一定會試圖向命運抗爭,以爭取三人的未來。

明明是有幸福快樂這個可能性的。
儘管微乎其微,儘管艱難無比,但機率絕不是零。

可是最終,他們沒能來及去嘗試。
Kiwi.佐
" Ha……there's no way out. "
Ruce閉上眼,輕輕的嘆息。

" Just how can we stand against the country? "
連他的家族都放棄了。

" It's the fate that l have nowhere to escape. "

他早就已經認命。
只是……他始終沒有預料到,心心念念想守護的人們最後還是間接地被捲入其中。

" Still……it's my fault. "
" If l…… "

如果他不貪圖那一點短暫的溫暖,不去眷戀一般人正常的生活,也許……

也許Cecile就不會死。
Kiwi.佐
" No! "

" It's not your fault! "

激動地抓住Ruce冰冷的手,Regis低吼道。

lt's our fault.

" Please……Ruce……"

" Please……"

貼著Ruce沒有任何溫度的手,Regis拱著的背顫抖著,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 Please do not ever think like that……it's not your fault……really……"
Kiwi.佐
" ……That's enough, Regis. "

留意到來自會場內許多充滿探詢的目光,Ruce抽回被握得生疼的手,冷聲制止眼前的男人繼續歇斯底里。

現在這個畫面在他人眼中一定荒誕無比。

誰知道明天在貴族圈內又會傳出什麼令人作嘔的非議。

他是無所謂。
但Regis不行,Cecile也不行。

Ruce無法容忍這兩個人受任何不實的謠言糟蹋。

" It's okay now. "

稍為用了點力,Ruce扶著男人寬厚的肩膀,冷靜地說道。
Kiwi.佐
" What……do you mean? "

惶惶不安地抬起頭,Regis像個迷路的小孩,天藍色的眼睛脆弱而無助。

" Since l already quit the job. "

看著這樣的Regis,Ruce心裏升起一股夾雜著憤怒與悲哀的複雜情緒。

他俯視著男人的眼裡染上了一點憐憫。

" Now l am free. "

" No one can bother me anymore. "

彷彿宣誓般,Ruce拿下批在肩上的外套,隨意地放到了Regis手上。

" l will live in the way whatever l want. "
Kiwi.佐
遙望著Ruce翩然離去,逕自踏出宴會場的高傲背影,Regis緊抿雙唇,將長長、沉沉、充滿苦澀的唏噓硬是吞回胃裡。

他閉上眼睛,兩道濃眉緊緊揪成一團。

小小的露台上,高挑的身軀就著室內熱鬧的氣氛,隔出了一道狹長的影子。

默默抓緊手裡還帶著微溫的衣服,Regis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並非一無所有。

他倏然睜開略帶濕潤的眼眸,晦暗的眼底重新閃爍起一點星光。

那片朗朗藍天回到了它原本清澈無雲的模樣。
廣袤得沒有邊際,乾淨得無一絲雜質。

Surely you can.

l'll make sure of it.

Leaving no stone unturned.
Kiwi.佐

隔天清晨,Ruce從管家那領到了早餐以及一個未署名的包裹。

現在還會寄東西給他的人不多,更何況是牛皮紙上那再熟悉不過的筆跡。

不用署名他也知道這是出自誰之手。

懶懶地叼著煙,Ruce坐在窗台邊慢條斯理地將包裹拆開。

攤開的層層牛皮紙中央,靜靜地躺著一支精緻的打火機和一個典雅的菸盒。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短籤墊在這兩樣東西下面。

吸了一半的菸被遺落在地毯上,讓華美的地毯又多了一個醜陋的黑色焦痕。

緊咬著下唇,Ruce輕輕抽出那張紙。

紙上僅寥寥幾行字。
Kiwi.佐

Sorry for the late Christmas gifts.

Since l won't using for sure, they're belong to you now.

Merry Christmas & Happy New Year !

無論是菸盒還是打火機,上面雖充滿歲月的痕跡,看起來仍舊很新,足見其備受珍惜。

即使閉上眼,Ruce腦中都能輕易地描摹這兩個禮物的樣子。

他甚至知道菸盒的哪一側有道細長的刮痕,也知道打火機的哪一面有一個小小的凹痕。

這兩個東西他見過的次數,數也數不清。
然而他已經再也見不到原本珍愛它們的主人。

Kiwi.佐

" My god Regis……you really don't know how to chose the gift ! "

" l agree."

" But it's quite practical…… "

" Do you remember what he gave me last year ? A lighter ! “

“ For Christmas ! Seriously? "

" Ah……forget it. "
Kiwi.佐

" Last year was a lighter ! “

” And this year ! He gave me a damn huge cigarette case which l can't even put it into my pocket ? "

" Calm down, Cecile. "

" Please tell me, MR.Maximilian, just how thick could you get ? To give a bottle of ink as Christmas present ? “

“ Ruce!How can you put up with this? "
Kiwi.佐

" Actually, I’m already over it. "

" No expectations, no disappointments."

"Can't believe such an idiot who have rocks in his head is my fiance…… "

" Okay……I'd better keep quiet…… "

" Don't be so upset, I'll pick up the presents with you next year. "

" No ! Let him deal with it by his own! "
Kiwi.佐

顫抖地抓起冰冷的兩個金屬,Ruce將之緊緊捂在自己胸口。

他垂下頭,把自己縮得小小的。

已經結痂的傷口硬生生被撕開,痛得他快要無法呼吸。

一團寂寞的身影就這麼在薄薄菸霧裡哭得泣不成聲。

此時,嶄新一年的太陽徐徐自東方升起,和煦的陽光將 Ruce Duvall 整個籠罩在暖金色的光芒裡。

這個顏色本來就很淺很淡的一個人,如今幾乎要消失在一片燦金之中。

Kiwi.佐
—— 拉線 ——
Marine
好好看。。。。
Kiwi.佐
Marine :
太快了www
我都還沒修完(ㄍ
Kiwi.佐
如果覺得英文哪裡怪拜託儘管糾錯ㄛ 囧

話說其實一開始是真的有趕上元旦的
但最後有幾句用中文實在有夠難表達
導致一個想不開臨時全改成英文

就演變成超級大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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