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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夢見國中時喜歡我的男生,十多年過去了,夢裡的我還是有些慌張。
(過往故事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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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他姓張吧,是我小六時補習班的同桌,印象中沒有很熟。

我給他的綽號是張自戀,起自國中開學第一天,放學後我繞去找小學好友兼隊友(以下簡稱A)聊天,離開時人潮已散,安靜的樓道除我之外,有另一道腳步聲。我一回頭,他就問:「幹嘛?看我帥?」

那時我讀體育班,校方刻意將我們和同級生排開。下課十分鐘,實在不夠奔波一個L型的長距找A聊天,所以我總是趁著一週一次(還是兩次?)的全校朝會散後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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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朝會後,A貼到我耳邊,神神祕密地說:「欸,有人喜歡你耶。」

我嚇到,一頭霧水地問:「誰?」

「在你旁邊。」A說完,我一轉頭,就看到張自戀。他叫了一聲我名字。

得知這件事後,回朔在補習班時,其實也有跡可循,但我完全沒多想。

像是有次在補習班留得特別晚,那天他也跟著到很晚才離開;又或者有次老師在課上做有危險性的實驗,離我比較近,所以我傾身往張自戀那邊靠以避險,我還想再離遠一點,但張自戀紋風不動,我也就不敢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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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每次朝會結束,或是偶爾到A班上找人,總是會遇到張自戀(他們是隔壁班)。但碰面頻率不高,而且就算遇見,他也只會喊我名字,並不多做什麼,所以我也沒太在意。

再之後,相遇的時機又多了中午抬餐桶時——我們班有兩種體育項目的成員,老師安排我們兩批人各抬半學期的餐桶——。

起初我以為他也要抬餐桶,直到某次我和隊友稍晚前往,看見他空手折返,望著他的背影才驚覺我好像被跟蹤,開始有點怕了。

但除此之外,他依然什麼也沒做,也就還在我能忍受的範圍之內。

直到升上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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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教室換位,從放逐邊疆的ㄇ字腳尾,移到橫槓的一樓,差不多是張自戀教室的下方兩層。

其實教室換位也還好,我除了裝水和廁所外,幾乎不出教室。但不巧的是,國二上學期當了班級幹部,中午必須去訓導處簽班級缺曠課,於是,在校每天都會遇到張自戀。

心理壓力開始直線飆升。

儘管每天的互動,還是只有遇見時會喊我名字,而我回他一句:「幹嘛?」或也叫他綽號權當回應。

回想當時的心態,大概是他依然沒有出格的舉止,也沒明示什麼;而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他暗戀一事,所以言行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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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的朋友中,只有A知道這件事。有段時間我扛不太住,找交情不錯的隊友陪我去簽缺曠課(當時隊上交情最好的朋友已因故離隊失去蹤跡),這樣就能假裝忙著和朋友聊天,不用搭理張自戀。

但我連上廁所都不揪人,所以沒多久就不好意思再麻煩朋友,結果就是某天真的扛不住了——回想當時,深切體會為何有人調侃,我這個星座的人,人生中只有壓抑和大爆炸這兩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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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又走在身後,我忍不住煩躁,沒多做思考地轉身質問:「你到底每天都下來幹嘛!」

「我下來散步。」

「要散步在三樓也可以啊!」我爆氣說完,轉回身的那一刻,依稀聽見他說:

「難道你要我說,我是下來看你的嗎?」

大受震驚。我沒料到自己會突然爆炸,所以也完全沒設想過相關情境……只能在心裡還負氣的狀態下噤聲,假裝什麼都沒聽見,沒再回頭看任何一眼就走回教室。

回教室後逐漸冷靜下來,心想撕破臉後,終於能解脫。

結果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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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我依然見到張自戀。他身邊多了兩個同班同學,剛好都是我認識的,避不了打聲招呼。

往後,每天中午我遇見的都是三人行。獨自面對張自戀的壓力小了,但感覺更要命了。

因為其中一人,是我喜歡了三年多的人(以下簡稱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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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以為B知道張自戀喜歡我,在這件事上幫他,傷心了好一段時間,完全沒有能見到喜歡的人的雀躍。

直到退出球隊後,和也退隊的隊友提到這件事(我們還有A和B,都是小學體育班同學),隊友問過B後,我才知道B不知情。

隊友轉述,B問過張自戀是不是喜歡我?張自戀沉默了一回兒,問他:「誰告訴你的?」

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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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國二上學期結束後,轉學了。喜歡我的人,和我喜歡的人,都無疾而終。但高中時和B讀同一所學校,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仔細回想這件事,有些細思極孔之處。

原來張自戀在開學第一天,就開始跟在我身後(小學同校有沒有這種情況,就不知了)。以及後來變成三人同行,另外兩人是我認識的,可能不是個巧合……

總之,如果A沒告訴我這件事,我可能到轉學前,連經常巧遇這件事都沒發現。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我寧願從未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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