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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價 黃金神威 緩更
※原著向 ※視情況BL有 ※歡樂向(但視情況沉重)
※涉及完結劇情,怕暴雷的動畫黨請迴避
CxC好讀版

尾形中心重生。(雷注意)

重來一次的尾形能夠獲得祝福嗎?

番外,不看也不會影響到主線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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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畫完結幾個月了,動畫也開播一段時間了,意外必須停播好難過,想和大家玩一下,如果有旅人願意跟噗主玩就好了!

隨機掉附圖,不一定每次都有。

可隔人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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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是受祝福所誕下的孩子。」

聽見耳邊傳來了低語,接著子彈從貫穿了左眼,好似一切都回歸到了黑暗與寧靜的懷抱。這樣就行了,一直以來最在意的事情只有這件事,能夠在最後一刻察覺到已是萬幸。

就這樣放任身體與意識一同下墜,最後的抵達終點的一定是奈落的深處吧,所有的一切都在此中斷了。

——。

尾形睜開了眼睛,然後眨了眨眼。

「……?」

無論尾形怎麼看、怎麼眨眼,視野都完整無缺、毫無異變,就好像回到了雙眼還未受損的時候,但尾形環顧周圍以後,發現好像不是只有眼睛恢復,那麼簡單的程度,身旁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心臟劇烈地跳動著,證明了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這裡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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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發現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尾形又再次坐在了安康魚鍋的面前,即使是母親的葬禮,父親也不會來,那麼這一次尾形還要在鍋裡下藥嗎?

要或不要 (rock-paper-scissors)
cobra211
(rock-paper-scissors)
bread307
不要 (rock-paper-scissors)
yam7728
不要 (rock-paper-scissors)
viper9567
不要(rock-paper-scissors)
(另外想問是取相同還是要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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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相同!
cobra211
不要(rock-paper-scissors)
cobra211
拿刀威脅噗神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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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刀的力量
bbq3231
sun1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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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形注視眼前正冒著熱煙的火鍋,終究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只要到了冬天母親就會端出暖呼呼的安康魚鍋,他也很喜歡,但卻不太喜歡不斷重複這些行為的母親,為了那個始終不曾到來的男人,母親病了。

慢慢的淡了,無論是哭泣還是微笑,一切的感情似乎都隨著那個男人離去了,所以過去的母親才會對尾形的小動作渾然不覺。

曾經的尾形已經確定父親並不在意他們了,如今尾形也不再對父親感興趣,但為了祖母祖父,還有為病所困的母親,尾形決定未來還是要去從軍。他對祖父傳授於自己的狙擊技術感到驕傲,或許當獵人也是不錯的選擇,但尾形對「他」也還有些留念。

時光飛逝,那個男人終究還是出現在他的面前了,鶴見篤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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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形不曾了解過他,卻知道他也和曾經的自己一樣,為了某種目的而奮戰,只是過去的尾形不曾對此感興趣。鶴見篤四郎是很危險的男人,這是無論重來幾次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他」的死似乎對鶴見篤四郎來說似乎必須的,因為無法操控的棋子是沒有意義的,「他」,花澤勇作勢必會成為阻礙,所以他必須消失,這並不是尾形想見到的未來。

為此他必須熟識那個男人,於是尾形打算先和他忠心的部下,宇佐美時重搞好關係。

尾形該做什麼事吸引宇佐美的注意力?

(rock-paper-scissors) (取骰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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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下,禁髒、不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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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下,簡單名詞或行為即可,例如:裝瘋賣傻、故意跌倒、送花給鶴見、偷宇佐美枕頭。基本不要太離奇都能圓場)
viper9567
(rock-paper-scissors)
送宇佐美鶴見私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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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一次中
viper9567
看來宇佐美真的很想要私房照
bunny1032
等 照片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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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耶,我記得照片在那個時代沒有那麼好拍 )
bunny1032
跟月島要 (lots)
viper9567
鶴見在照相館拍的,但不小心弄掉,被尾形撿到拿來借花獻佛送宇佐美(T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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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自骰一下,取最吉祥的那個(?)

尾形自己努力調查得來的照片 (lots)
跟月島要宇佐美沒能收藏到的照片 (lots)
不知道為什麼幸運的撿到了照片 (lots)
(果然世界都證明我是正確的)
camel4592
卡 好有趣
bagel4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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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佐美是鶴見篤四郎最廉價的棋子。

這是曾經的尾形給予宇佐美的評價,而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尾形察覺宇佐美與鶴見之間有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感情,宇佐美敬愛尊崇著鶴見,鶴見也對宇佐美有著絕對的信任。

這是才剛領會到「愛」的尾形無法理解的事,但凡事皆有因,也為了不再重蹈覆轍,他要去理解那些事情的本質。

論謀略憑自己是贏不了鶴見的,當面對質的話一點勝算也沒有,所以尾形打算先從鶴見周圍的人下手,就從宇佐美時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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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尾形對宇佐美本身的了解並不多,但他知道宇佐美最大的弱點。鶴見篤四郎是宇佐美的興奮劑也是鎮定劑,能控制宇佐美的人只有鶴見。

「……也就是說,鶴見的照片也可以吧。」

這是尾形思考了一整個晚上所得出的結論。

尾形盯著手中得來不易的照片,不太明白薄薄的一片紙能有什麼價值,他想起過去的宇佐美曾經拿著一疊照片向自己炫耀的記憶,煩得他當時翻著白眼忍了過去。

https://images.plurk.com/Te9dLuyFaEqVosTprw5YB.png

為了瞭解鶴見必須和宇佐美保持良好關係,雖說只要是鶴見派的人宇佐美都不會排斥,但也不能與鶴見的距離太近,否則宇佐美會發狂似的忌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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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思考的同時剛好看見宇佐美走在路上,正想開口向他搭話,但尾形張開嘴巴卻沒發出聲音,但他的喉嚨、聲帶、耳朵都沒問題。只是,他發覺這是他第一次以個人的理由主動向宇佐美搭話,過去的他對宇佐美一點興趣也沒有,往常都是宇佐美主動貼過來挖苦他,或是偶然因為鶴見指派的任務一起行動。

「這不是百之助嗎,為什麼要站著不動然後朝著這裡看?感覺好噁心。」

還在猶豫的剎那間宇佐美已經靠了過來,並熟絡的呼喚著自己的名字,說到底為什麼宇佐美只對他直呼名字?

「怎麼一直不作聲?無視我?」

貌似沉默的時間太長,宇佐美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臉上也逐漸冒出青筋,無奈的尾形只好將手裡的照片遞出。但宇佐美看見照片後反應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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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什麼百之助會拿著這個啊?想故意向我炫耀?」

為什麼是這樣想啊。尾形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然後將視線移到在遠處拍著翅膀的蝴蝶。

「……不,如果是宇佐美的話,應該會想要這個吧。」
「是要送給我的?」

尾形以沉默代替回答。

「特地找來給我?什麼啊百之助,你該不會是超級喜歡我的吧!」

……所以說為什麼是這樣想?

宇佐美整個都蹭了上來,一手勾著尾形的肩,然後另一手瘋狂的來回撫摸著他的平頭,尾形終於受不了的翻了白眼。不過大概是已經滿足了,宇佐美很快就離開了,但眼尖的尾形發現遠處的宇佐美手上拿著兩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

結果那張照片是他已經有的,但大概是越多張越好的概念,宇佐美還是看起來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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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出了點小意外,但尾形的友好計畫姑且還算是順利,他明白這種事情也急不得,鶴見篤四郎也是花了幾年來掌握人心,雖然不認為自己能做的像他一樣好,但尾形想要的並不是「棋子」。

尾形打算將下個目標放在月島身上,
他該怎麼吸引月島的注意力?
(rock-paper-scissors) (取相同。)
aries3029
找月島去吃白飯吃到飽的店 (rock-paper-scissors)
viper9567
同aries3029 (rock-paper-scissors)
viper9567
耶!白飯吃到飽,月島最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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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啦月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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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基是相當屈強的軍人,還有洗澡洗很久。

和宇佐美一樣,是在他還沒遇上鶴見時,就已經伴在鶴見左右的人。姑且還是一起學習過俄羅斯語的夥伴,當時的他興致缺缺,但月島是相當認真的讀。

就像現在一樣。

尾形和其他軍人坐在圖書館的角落,月島也在其中,為了即將到來的戰役,鶴見讓手下的一些人去學習俄文,作為溝通的橋樑。

尾形百般無聊的看著書,快速翻到底後再從頭開始翻,過去的他已經將俄語熟識到能夠溝通的程度,事到如今早已沒了學習的必要,待在這裡只是做做樣子。

「尾形,不要偷懶了,認真讀。」

重複快速翻書這個動作幾次以後,坐在一旁的月島有些看不下去的提醒道。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子,認真又死板,只要是鶴見下的命令,月島都會全力以赴去執行,看似像個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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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我正在讀。」

聽見尾形的回答後,月島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尾形知道月島一定是在心裡想著他在睜眼說瞎話。

「……開玩笑的。那麼請您來指導一下,您很擅長吧?」
「雖然並沒有到擅長的地步,但稍微指點還是做得到。」

本以為會被拒絕,但沒想到月島立刻答應了下來,驚得尾形瞳孔縮小了一瞬。

「那是什麼表情?說一下你是哪個部分讀不懂。」
「……、是的。」

尾形胡亂的隨便指了一個部分,然後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後,月島就開始耐心並仔細地一一說明了,就和他認真的個性一樣一絲不苟,讓尾形感到有些不自在。

因為過去的他們在學俄文時,幾乎沒有任何交談,都是自己學各自的,即使是月島勸他認真讀,過去的尾形也只會無視他。

拒絕了任何一個向他搭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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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形對月島的觀察並不多,只知道是個洗澡異常久的人。雖然月島和宇佐美一樣癡迷的追隨著鶴見,但鶴見篤四郎的照片貌似對月島來說並不誘人,他追隨的是鶴見所提倡的理想,而不是鶴見篤四郎本身。

月島也不是會接受賄賂的人,單純地討好他是不行的。過去的鶴見用了某種方法,讓月島成為了一個沒有私欲的棋子,像毫無感情的人偶一樣聽取任何命令並執行。

在鶴見所塑造出的棋子中,大概是最理想的一個。

不過根據尾形過去的記憶來看,現在的月島還未拋棄重要的部分,在月島將自身完全奉獻給鶴見的時候,是在奉天會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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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定期的俄文讀書會結束後,尾形特地留住了月島。

「……能稍微佔用一下您的時間嗎?」
「怎麼了?」
「或許稱不上是謝禮,但請讓我答謝您之前的指導。」
「不,那並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不用了。」
「那麼、您覺得『白米』怎麼樣?」

原本還想拒絕的月島在聽見關鍵字後,出現了明顯的停頓。

「我知道有個能便宜吃到大量白米的店,您覺得如何?」

店的情報源是來自過去的菊田曹長,就算是他也沒有能夠隨意吃白米的閒錢。但有了便宜的私藏店,再加上他偷偷去山上打獵賺來的小錢,只請月島一個人的話還算是綽綽有餘。

——。

沒想到事情能夠如此的順利,在月島聽到能夠吃白米以後,他只是思考了一瞬後便答應了下來。儘管只是賭博般的嘗試,但還是成功了,沒想到白米的誘惑這麼大,尾形對白米並沒有那麼喜愛,他還是更喜歡魚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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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形偷瞄向正大口塞飯的月島,白米撐的臉頰都鼓了起來,像是嘴裡塞滿松果的松鼠一樣。

https://images.plurk.com/7B5YpCkeOel7jgRcpF5tJ3.png

雖然月島依舊是平常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但眉間的皺摺不見了,看來是相當放鬆的狀態,這好像是尾形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月島,以至於尾形不小心多看幾眼。

「……怎麼了嗎?」

注意到視線的月島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失禮了,只是看您似乎相當中意白米。」
「啊,的確是不討厭。」
「那真是萬幸,說實話帶您來這家店時,有一半是抱持著賭博的心態。」
「……那另一半呢?」
「剩下的一半是無恥,即使您不願意也打算強硬的將您帶過來。」
「……怎麼說?」 「比如說、請鶴見中尉來說服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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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無言地看著尾形,雖然一樣是平時那張正經的表情,但剛剛眉間一度消失的皺摺又出現了。啊啊,說錯話了嗎?果然憑他還是不行的。

尾形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可肩上突來的觸感讓尾形將視線移了回去,但眼前的景象驚得尾形瞳孔一縮。

「沒有歸咎你的意思,只是在想、你這主意打得可真壞。」
「……非常、抱歉。」

月島拍著他的肩,嘴角好像正在小小幅度地微笑著。

「不是說了沒有在斥責你嗎?」
「是的……。」

只是一瞬間月島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讓尾形不禁懷疑方才發生的那些只不過是他的幻覺。

之後糊裡糊塗的結束了飯局,心想似乎是白米太過強大了,今後還是少點接觸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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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照片和白米的友好計畫,和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了好的傾向。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終於到了「花澤勇作童貞保衛戰」的時候了,這次的尾形不打算和勇作有過多的接觸,今後也不打算干擾勇作的生活,但他還是必須裝作鶴見的棋子一陣子,否則勇作終究難逃一死。

所以尾形還是參與了這次的童貞保衛戰,只是重來一次尾形發現,那個偽裝成勇作的全裸男似乎有些眼熟。

尾形會發現全裸男的身份嗎?
會或是不會 (coin) (取相同)

尾形要假裝聽從鶴見的指令,但不打算認真做,
為此他要做什麼事情摸混過去? (dice) (取相同)

(給忘記劇情的夥伴:275~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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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不清楚日俄戰爭之前月島的軍階為何,軍服畫錯的話抱歉。)
aries3029
(coin)
omelet8711
(coin)
viper9567
(coin)
yam7728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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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沒人,我換骰一下)

童貞保衛戰,尾形要假裝聽從鶴見的指令,但不打算認真做,為此他要做什麼事情來摸混過去?
(rock-paper-scissors) (取骰贏)
horse4707
假裝跑錯地方或故意亂跑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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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下,一樣提簡單的名詞就好唷
有想到很複雜的也可以提就是了
例如:裝木頭人,本來在原著就木頭人
跌倒裝死之類的這種搞笑向的也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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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rot5730: 抱歉,旅人可能誤會段落了,童貞保衛戰是尾形和勇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他們相認之前,旅人可能以為是後面鶴見讓尾形去試探勇作那邊吧,

童貞保衛戰是菊田的替換作戰(杉元假裝成勇作),忘記劇情的話這邊有漫畫話數:275~279。
horse4707
偷偷脫隊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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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bunny1032
等等其實他上次也什麼都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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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nny1032: 對,笑死,直接當木頭人

parrot5730: 沒關係的!下次再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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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澤勇作第一次見面時,是在東京的帝國飯店,會參與那次行動真的只是偶然,那天鶴見中尉從第一師團團長(奧田秀山中將)那裡收到了一項指派任務,那就是尋找「愛奴人的埋藏金」,回頭來看這就是所有一切的開端。

因為第七師團團長的花澤中將欠了奧田中將一個人情,所以才可以動用身為第七師團的鶴見中尉,而那個人情就是導致這次行動的原因。

花澤家的「醜聞」。因為花澤夫人不願意自己的兒子成為死亡率極高的旗手,而背著花澤中將偷偷為兒子安排了一場相親,好讓兒子失去童貞之身,進而喪失成為旗手的資格。而壓下這件事的就是奧田中將,並且派了手下,也就是菊田去干擾相親。

鶴見中尉接下了尋找金塊的任務,不知為何也跟著參與了破壞相親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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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特地去一趟士官學校卻撲了空,這次也一樣,最後追到了帝國飯店,然後在那裡會遇到假扮成勇作的替身。

回想起當初看見他時還挺高興的,想著原來花澤勇作是個比自己還更加瘋狂的存在。不過現在倒是很慶幸那個瘋子不是勇作。

「百之助這是和弟弟第一次見面吧,你應該也很好奇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吧?」

走在自己身旁的宇佐美出聲打斷了尾形的思緒。很遺憾的是他早就知道了。

「怎麼啦,你在緊張?」

……到底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磅!

在他們談話的期間,月島已經壓制了擋在門口的傭人,鶴見也踹開了門,裡頭傳來一聲短促的尖叫聲,那大概就是勇作的相親對象了吧,沒什麼印象就是了。

待會那個瘋子就會出現,接著演變成一場混戰,尾形一點也不想被牽連到,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幾步,原本想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離開這裡,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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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了你們這群混帳!」

戴著軍帽卻全身裸露的男人突然踹門而出,然後狠狠地將鶴見的手槍給踢落。這一切明明都是預料之內的事情,尾形卻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尾形!!!』」

那是烙印在腦海裡的一道聲音,雙眼突發性的刺痛了起來。

為什麼、這傢伙會在這裡……?

雖然因為軍帽的關係臉看不清楚,那人身上也沒有大量的傷疤,但是不會錯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是尾形不論重來幾次都不會忘記的存在——杉元佐一。

大量的疑問在一瞬之間爆發了出來。

怎麼會?過去就是這樣嗎?還是哪裡出了什麼差錯?有這種巧合存在?他知道多少?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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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形,別光是看著,快去阻止他。」

思緒亂成一團以至於尾形在當場愣住了,想偷偷離開的這件事也忘了,一直聽到月島的聲音才回神過來。說完就衝過去的月島已經被杉元打了一拳,大概是礙著勇作身份而沒有全力反擊。

「嗯?這個人不是勇作啊。」

就和過去一樣鶴見馬上就發現了弊端,對此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人是宇佐美,沒了顧慮的他直接痛揍了杉元,月島也重重的補了一腳,但即使是這樣杉元也不痛不癢,看來這時候就已經是不死之身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菊田會突然出現,替杉元擋下子彈,並掩護他和相親對象逃跑,而真正的勇作也會在稍後來到現場。

雖然遲早他們還是會見面,但事到如今尾形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也不想和杉元有過多牽扯,所幸場面混亂的沒人在注意他,所以尾形偷偷離開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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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騷亂結束後被宇佐美逮到了,一邊壞笑一邊瘋狂戳著他的側腹,大概是認為方才他離開是在偷懶。說實在的,很痛。

「為什麼要躲起來呀百之助,難道你不想見你弟弟?」
「……。」
「難不成事到臨頭感到膽怯了嗎?百之助真是膽小鬼呢。」

說是說對了一半,不過原因肯定不是宇佐美想的那樣。雖然勇作的事情也很重要,但尾形更在意為什麼杉元會出現在那裡,也難怪過去的他會認不出來,若不是那個聲音熟悉的不得了,現在的他也沒看出來那個全裸瘋子是杉元。

「你今天有點奇怪啊尾形,……是因為花澤的事嗎?」

不知什麼時候月島也出現了,果然那時候離開現場顯得太奇怪了嗎?不過即使當時他留在現場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在過去和杉元在近距離單純的肉搏時,他一次也沒贏過。老實的和杉元打才是愚蠢的,拉開距離用槍狙擊的話他才不會打輸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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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呀,尾形。」

……?月島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什麼。

「雖然這不是我能介入的事,不過……、你父親的事,不要太在意比較好,雖然有些事情無法挽回,但執著於過去的話會造成更多無法挽救的局面。」
「說的沒錯!不過還停留在愛撒嬌階段的百之助應該還很難接受吧?」

月島用著過來人的語氣說著什麼,宇佐美則是說了什麼很失禮的話。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事情,真是一點也不明白,父親的事情他早就不在乎了。

兩人各自說完話就離開了,雖然宇佐美是老樣子,但月島變得比以往還多話了起來,大概是友好作戰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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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次事件,菊田被編入第七師團,和尾形一樣是收到來自中央的任務,菊田是負責向中央傳遞鶴見調查金塊的動向,同時尾形也收到不互相干擾的命令。

很快的來到了鶴見的下一個企劃,是一場策劃了兩年的自導自演誘拐行動。回頭來想,或許從這時候開始鶴見就打算將勇作處理掉了,鯉登音之進就是為此而準備的棋子。

尾形這次也必須佯裝聽從鶴見的命令,但是沒辦法像上次那樣矇混過去了。這次他也打算和鯉登打好關係,但過去的鯉登和他關係相當差,或許這次沒辦法像宇佐美和月島那樣順利了,對此尾形應該以什麼態度面對鯉登?

(bzzz) (取相同)

(補充:一樣提簡單名詞即可。如:友好的、冷淡的。)
bunny1032
(bzzz) 先單純當個冷淡的綁匪就好
horse4707
(bzzz) 冷淡
aries3029
(bzzz) 熱情的
mink2308
自認為友好的 (bzzz)
bunny1032
先跟當年一樣 (bzzz)
otter2190
曖昧的 (bzzz)
cobra211
(bzzz)冷淡但不刻意討好
aries3029
關心的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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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形曾經相當討厭鯉登音之進,厭惡那個能被父親深愛著的他,實在是令人反感的不得了。

過去的尾形沒能獲得父親的關注,在經歷了母親葬禮的那件事之後,就已經不抱持著任何希望了。然而卻因為鯉登的誘拐事件,在冥冥之中對父親產生了不該有的期待。

當時鯉登的父親口口聲聲說,為了顧及大局所以不會來救他,但之後卻還是奮不顧身的前往鯉登的所在地,即使衣服炸得只剩渣搞得全身都是灰也沒有停下腳步,只為了能夠更早一秒來到鯉登的身邊。

這樣如此深重的父愛到了尾形眼裡卻變得十分礙眼。

從心底深處不斷湧出一種渾濁不清的感覺,那是名為忌妒的一種情感。雖然不曾承認過,但尾形曾經十分忌妒著鯉登音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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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有了鯉登的前車之鑑,過去的尾形才會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鶴見的提議,只要花澤勇作消失了,他的父親,花澤幸次郎一定會將剩餘的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就像鯉登音之進一樣,過去的他如此堅信著。

愚蠢至極。

如今尾形百之助已經不再奢望獲得父親的關注,也理所當然的不再忌妒著鯉登音之進了,倒不如說是開始對鯉登感到有些同情了,因為那場感人肺腑的父子戲碼是經鶴見之手策劃出來的。

就這樣鶴見透過鯉登獲得了海軍的勢力,他們也因此成了鶴見手中的棋子。

——。

「尾形,你有在聽嗎?待會找到鯉登之後可就沒時間讓你發呆了。」

在馬車內,現在是正在準備綁架鯉登的路上,看到尾形又在恍神的月島無奈地出聲提醒道。很遺憾的是尾形知道今後可以發呆的時間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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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鶴見是在鯉登被綁架的四天後才參與搜查,也就是尾形和月島他們必須輪流看守鯉登四天以上。

「喂!找到鯉登了,你們準備一下。」

外頭傳來了菊田的聲音,月島迅速地準備好了綁架用具,尾形則是感到有些些提不起勁。

馬車一停,小少爺的聲音馬上就響起來,還帶著薩摩腔特有的口音。月島立馬下車用麻布將鯉登的臉給蒙住,尾形也藉機綁住鯉登的手臂,就這樣輕輕鬆鬆地將小少爺給拐走了。

菊田將鯉登騎著的三輪車放在俄國領事館的大門內,這樣做的用意是為了暗示鯉登的父親,表示這次的綁架是俄國所為,這樣他們就會自然而然地想到是和「大湊水雷團」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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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海參崴艦隊要穿過津輕海峽時,大湊水雷團和函館要塞勢必會成為威脅。再來只要鶴見稍微從中暗示,他們就會擅自認為是俄國為了破壞水雷艇和要塞而策劃了這次綁架行動。為了圓謊,還特地潛到了小樽的留置所,將犯下強盜殺人的俄國水手帶走,好讓他們成為這次綁架事件的犯人。

這些都是鶴見篤四郎一人想到的策劃,任何一個事項都精密的令人毛骨悚然,誰也不會想到幫助自己解決事件的人,其實就是引起這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吧。

過去的尾形也因此在鯉登的背後嘲笑了好一陣子。

不過現在的尾形倒是笑不出來了。他也被鶴見所描繪的美好幻想給蠱惑了,因為自己的愚昧而失去了他,明明這世上唯有勇作一人是愛著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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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露出馬腳,基本上在看守鯉登的時候是避免過多接觸的,除了定期的給予糧食和水,其餘的時間都是只留鯉登一人在小房間內。而菊田則是在外頭接應鶴見。

尾形開了一條小門縫偷看,小少爺在裡頭失落的垂著腦袋一動也不動,畢竟這時鯉登是真心認為父親會為了國家而拋棄他。

「(你很在意他嗎?)」

月島用俄語向他搭話,畢竟是偽裝成俄國人,在這裡的一切對話都只能使用俄語。雖然尾形是真的挺在意鯉登的情況,但他沒有老實承認的必要,所以尾形緩緩地搖頭否定了,不過這在月島眼裡,尾形現在的行為顯然很沒有說服力。

「(你會在意他也不是沒道理,但勸你還是不要產生多餘的同情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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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指什麼事情?雖然他的確是挺同情這位小少爺的,畢竟未來他就要成為鶴見的棋子之一了,鶴見是會毫不猶豫拋棄無用之物的人。

雖然他未能留到最後一刻,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有誰活了下來。

「(他的父親究竟會如何選擇,你很在意吧?)」

月島又補了一句話。但很遺憾的是……、他已經知道了。

——。

過去的他曾經在儲藏櫃發現了月寒紅豆麵包,但這個似乎是已經放了很久的。雖然不知原委,但鯉登非常喜歡這種紅豆麵包,明明不是當地產的食物,他卻喜歡吃?

宇佐美似乎也很喜歡,聽說是因為和鶴見中尉有關,看來鯉登之所以會喜歡上這種紅豆餅,也是因為差不多的理由。

這裡是鶴見特地選的廢棄訓練所,離函館有些距離,這樣在鶴見帶鯉登中佐來的時候,他和月島就有足夠的時間掩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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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我沒能成為像兄長那樣的孩子。」

這是小少爺得知父親來不會救他後,說的第一句話。過去的尾形聽到這句話時可高興了,這孩子和他一樣是被父親遺棄的存在。

所以他欣慰地拍了拍鯉登的背。

「您就當我不曾出生過吧。」

說完,尾形的顏面就受到了撞擊。啊啊,說起來的確有這回事來著。由於鯉登父親的來到,尾形被強烈的妒意給沖昏了頭,以至於都忘了這件事。

小少爺開始了強烈的反抗,但終究還是敵不過受過軍訓的兩個成年人,一下子就被壓制在地上了。

「殺了我……!要是父親知道我是在奮戰中死去的,一定會因此而稍微對我有所改觀吧。」

直到最後都還是對父親念念不忘這點,和過去的尾形也稍微有些相似,但他們兩人不同的是,尾形他並不值得被愛。
ಠ_ಠ
哐啷!

「音之進——!!」
「難道是……、父親!?」

隨著撞擊聲響起,鯉登中佐急切的聲音也傳來進來,以及鯉登音之進那充滿歡喜的呼喚。這一切都曾經令尾形感到嫉恨不已。

但這份珍貴的愛,在未來也全成了鶴見手中的玩物。

那份愛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獲得的事物,這讓尾形不禁感到有些惋惜,並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想要守護這份愛的念頭。

——。

在正常的情況下,在鯉登中佐闖進來的時候,就等於談判破裂了,鯉登也就失去了作為人質的價值,這時候通常都會在第一時間處決人質,但他們只不過是逢場作戲。

尾形他們將鯉登重新綁回樑柱上,關上門前他惋惜的回頭看了一眼鯉登才離開。
ಠ_ಠ
等他們走出去時,鶴見已經將鯉登中佐給擊暈了,菊田也跟在後頭,他們從儲物櫃裡頭將全裸的俄國人給拽出來,鶴見遠遠地用他的手槍擊斃了俄國人。這期間房間裡的小少爺還時不時喚著他的父親。

他和月島等人必須迅速的脫下衣服,並為俄國人們穿上,之後還得手忙腳亂的重新換上軍服。看守鯉登的時候有多閒,他們這時候就有多忙,等偽造完現場後他們才暫時離開現場。

即使留下再多指紋也沒問題,因為待會要來收拾現場的也是他們。

一旁的鯉登父子還正和樂融融的談話,一點也不知道眼前對著他們微笑的男人,就是策劃這整件事情的犯人。

鶴見篤四郎就是這樣給予甜蜜的餌,使人們上鉤。雖然不清楚宇佐美追隨鶴見的原因,但月島和鯉登都是因為差不多緣由而追隨著鶴見——就像是黑暗中被火光給吸引的飛蛾一般。
ಠ_ಠ
—————————————
再次經歷此事件後,尾形對於鯉登的態度轉為了關心,這樣的轉變會導致今後有什麼不同,尾形也不得而知。

很快的,鯉登音之進考上了士官學校,而花澤勇作也被選為旗手正式入隊。就如預期的那樣,勇作對尾形十分關愛和殷勤,但似乎無論重來幾次,尾形都無法習慣來自勇作的熱情。

對此尾形會有什麼的舉動? (coin) (取1~3個相同的)
(補充,一樣簡單行為即可,如:忽視、友好的、關愛回去、欺負他。出現有矛盾的選項也沒關係。)
mink2308
無視 (coin)
aries3029
惡作劇 (coin)
mink2308
偶爾會調侃 (coin)
omelet8711
忽視 (coin)
otter2190
止不住的靠近 (coin)
mink2308
每次互動到最後態度都會軟化一咪咪 (coin)
ಠ_ಠ
無視、惡作劇、態度軟化一咪咪。
ಠ_ಠ
在過去,戰爭開打後,鶴見篤四郎十分缺乏人手,而作為旗手的勇作在當時擄獲了不少人心,而讓鶴見起了拉攏勇作的念頭,只要成功拉攏到勇作,就等於得到了大量追隨著勇作的士兵。

所以鶴見篤四郎派了尾形去試探勇作的心性,看勇作是否有被勸誘的可能性在——但答案是否。

於是花澤勇作的存在就變得礙眼了起來,要是勇作繼續待在軍中擄獲人心,這樣願意追隨鶴見中尉的人也會跟著減少,所以花澤勇作才必須消失。

也就是說要從鶴見手中保住勇作的話……。

「兄長……!」

尾形走在路上時背後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思緒,同時尾形感到他的立毛肌(Arrector pili muscle)收縮了起來,也就是所謂的寒毛豎起。

最近只要勇作一靠近就會這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排斥反應吧。
ಠ_ಠ
「兄長!能見到您真是太好了,請允許我陪同您走一段距離吧。」

「……勇作殿,雖然已經重申了復次,但是您這樣會擾亂軍紀的,請別再這樣稱呼我了。」

「但是、兄長,現在並不是正式場合……!而且兄弟之情本就該如此,我認為這樣做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在尾形提出要勇作修正對自己的稱呼後,勇作立馬放軟了語氣,並從他的右邊移到了身前,會這樣突然擋住他的去路這點,就和以前一樣從來沒改變過,令他感到懷念不已。

「既然勇作殿執意要如此的話,那麼我也有我的對應方式。」

說完,尾形就繞過了勇作直直地快速往前走,即使勇作在後頭不斷喊著兄長,他也不理會。

無視。這就是尾形所說的對應方式。

——。
ಠ_ಠ
「怎麼啦、百之助?又待在這種地方,你在躲你弟弟嗎?」

宇佐美突然蹦了出來,為什麼這些人一個個都這麼喜歡從他的身後出現?

「原來百之助不擅長應付那種的啊——。太棒了,又找到百之助新的弱點了!」
「宇佐美……,小聲點,會把他引來的。」

那個「他」理所當然的就是指勇作,就和過去一樣,勇作只要一找到機會就會黏過來和他談話,內容大多都是今天天氣如何,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吃了什麼好吃的食物,還有勇作自己喜歡的事物等……。

過去的尾形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盡全力的躲著勇作,因為他想向勇作詢問和父親有關的事,一點點也好,那時的他只是想知道更多父親的事情。

但他不再對父親感興趣。若是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干涉到花澤勇作的人生,因為過去他曾奪走了勇作的一切。

現在他只希望這次的勇作能夠走著自己的路。
ಠ_ಠ
「百之助——。」
「……!」

宇佐美用極小的聲音在尾形耳邊叫了他的名字,接著有什麼很冰涼的東西順著領子滑了進去,尾形沒有當場叫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果然百之助很厲害呢,這樣都能一聲不吭。」
「……你做什麼?」
「是刨冰喔,剛才在路上偶然看到的。」

所以呢?為什麼要把刨冰放進他的領子裡?

「因為是百之助要人家小聲點的啊,那麼只要是百之助自己大聲的話就沒問題了吧?」

明明沒有問出聲,宇佐美卻還是回答了,大概是尾形充滿怨念的眼神太過強烈了。

「哪裡沒問題了,……該死的、衣服都濕了。」
ಠ_ಠ
最近和宇佐美的距離越來越奇怪了,在過去頂多主動貼過來挖苦他,或是故意把他騙去空地上,讓他白白在那邊站了一會。

雖說現在的宇佐美也和以前一樣盡是找自己的麻煩,但不太一樣的是挖苦的話沒了,反而像是剛剛那樣奇怪的找麻煩方式變多了,不知道這樣的關係究竟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別生氣嘛,作為道歉,我把剛剛那家刨冰店的位置告訴你吧?」

「不需要。」

——。
ಠ_ಠ
尾形在下樓時被路過的月島叫住。

「啊——、尾形,我從花澤少尉那邊聽說了,你無視他整整十天了?還是不要太欺負他了吧。」

「哈啊……失禮了。我認為只不過區區十天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勇作殿是否有些太小題大作了呢?」

「不,花澤少尉可是一邊哭一邊說了喔?」

「……、我明白了。」

「那麼就拜託了,聽他抱怨實在是太麻煩了。」

月島從他身邊越過,並拍了拍尾形的背就離開了。不過最近月島在他的面前會不會變得太實話實說了?在以往月島應該更加一板一眼才對。

——。
ಠ_ಠ
「兄長!」

還在遠處的勇作一看到尾形就開始呼喊著他,就是這樣他才有機會躲了十天,如果勇作是像宇佐美那樣從背後偷偷靠近的話,他就沒那麼好逃走了,該說真幸虧勇作是個正直又高潔的人嗎?

不過這次尾形不打算躲了,所以乖乖地站在原地等。

「兄長!真高興見到您……!」

尾形抬頭看了眼十天沒見的勇作,好像確實有些沒精神。

「勇作殿,已重申復次,這樣稱呼我會擾亂軍紀的。」
「但是……。」

勇作欲言又止,因為上次他反駁尾形時,就被無視了整整十天。見狀尾形嘆了一口氣。

「勇作殿,……如您願意答應我一個請求,我就不再介懷您如何稱呼。」
「……!那當然、無論是何種事情都請儘管提。」

勇作的表情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但尾形卻因此感到有些惆悵,在過去尾形假意邀請他去喝酒,實質是要帶他去找藝妓,那時勇作也是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ಠ_ಠ
真想就這麼要求他放棄旗手的職位,但這是不可能的,尾形也不想再去扭曲勇作的意志。

「那麼請您背過去一下。」
「好的?」

雖然勇作一臉不解的樣子,但還是乖乖地轉過身了。不過尾形發現他有點搆不著。

「搆不著,請再蹲低一點。」
「搆不著?」

儘管勇作感到疑惑,但他還是照著做了。尾形滿意的笑了,然後將剛剛就準備好的少量刨冰倒進了勇作的衣領裡。

「啊、咿——!?冷、好冰……!」

那個高潔清廉的勇作正慌忙地將衣服裡的碎冰抖出來,那動作有多麼的不典雅啊。在過去勇作就有這樣笨拙的一面,明明身為眾人的偶像,卻曾經不小心一腳踩進糞坑中。

「太好了勇作殿,這樣一來您就能隨意稱呼了。」

尾形一邊微笑一邊輕輕地拍手鼓掌。 「兄長……!」 似乎冰到連咬字都不穩了,聲音也有點抖,或許是覺得有些氣憤了?是戲弄的太超過了嗎?
ಠ_ಠ
「兄長、既然如此我也能提一個請求嗎……?」
「勇作殿想的話,隨時都可以的。」
「那麼……,能請您稱呼我『勇作』嗎?」

說起來,在過去的勇作有提過這樣的要求,不過並沒有這麼早提起……。

「當然了,勇作。」

尾音才剛落下,就感到身體被碰撞了一下,原來是勇作突然抱了上來。雖然他同意了直呼名字的要求,但他可沒有同意擁抱。

「十分抱歉,兄長,……實在是太高興了。」
「不會……。」

嘴上這麼說,但是勇作一點也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尾形也安份的待著,並沒有掙扎。

「……簡直就像是作夢一樣,從小就一直很嚮往擁有一位兄弟,所以能像這樣和兄長相認,實在是榮幸了。」
「勇作……。」
ಠ_ಠ
尾形感到環抱著他的手臂漸漸收緊,從那雙手臂和身軀傳來了些微顫抖,聲音也帶著一絲哭腔。正他也想回抱回去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什麼熟悉的冰涼感從領子滑了進去。

「……!勇作!」
「哼哼哼……、十分抱歉,兄長,這是剛剛的回報。」

看來是剛才勇作在將碎冰抖下的時候,將比較大塊的碎冰留了下來,然後在抱住他的時候,趁機將剩餘的冰放到了尾形的領子裡。沒想到那個正直善良的勇作也會做出有這種事情。

勇作鬆開手後稍微後頭了幾步,臉上掛著幸福滿足的微笑。

看見此景色的尾形,再次深深地體感到,他必須從鶴見篤四郎手中守護這份貴重的愛,無論如何……。
ಠ_ಠ
———————————————
和俄羅斯的戰役將近,尾形也逐漸感到有些急切,為了找到能夠說服或是足以做為交易的事物,來改變鶴見想要除掉勇作的想法。

為此打算再跟鶴見的部下有進一步的交集,希望能藉此到處更多有關鶴見的事情,於是再次將目光投向月島和宇佐美身上。

尾形要做什麼事情來促進他們的友好關係?
月島 (coin) (各取前三個相同的)
宇佐美 (coin) (各取前三個相同的)

(補充:一樣簡單名詞或行為!有複雜的也可提,有矛盾的選項也沒關係。兩個人可一起骰,註明是骰誰就好。)
ಠ_ಠ
例:
(coin) 踩他的腳
(coin) 從他頭上倒茶
horse4707
三個一起吃火鍋(沒有香菇) (coin)
omelet8711
三個一起去澡堂(coin)
aries3029
(coin)一起去泡澡
(coin)偷懶
ಠ_ಠ
整理一下

月:三人吃火鍋、一起泡澡、空缺
宇:三人吃火鍋、偷懶、空缺
sesame9931
(coin)喝酒
(coin)玩遊戲??
mink2308
月:偷懶 (coin)

噗主寫得好好哦……上面兄弟互動超可愛,結果下面番外虐爆,讓我又想去重新補一遍漫畫了
sesame9931
(coin) 打獵
candy2727
月: (coin) 一起玩ㄤ阿飄
宇: (coin) 一起去作弄谷垣一等兵
ಠ_ಠ
哇,只有前三個可以

月:三人吃火鍋、一起泡澡、喝酒
宇:三人吃火鍋、偷懶、打獵

(但是一起捉弄谷垣好像很好玩耶,偷採用)
ಠ_ಠ
parrot5730:
mink2308:
謝謝旅人誇誇
看,都該看!好的作品直到重新看 !!
ಠ_ಠ
手癌了 ,直到=值得
ಠ_ಠ
尾形想知道的是,他們和鶴見篤四郎相遇的緣由,以及鶴見篤四郎需要他們的理由。為此尾形打算和他們打好關係,能因此從他們口中問出來的話,是最理想的狀況。

「喂,谷垣源次郎——、還有剩下來的不是嗎。」
「誒!?」
「這樣不行啊,快全吃了,快呀快呀!」

餐桌上又出現了被詛咒的產物,理所當然的他和宇佐美都將它們留了下來,然後兩人默契很好的坐到了谷垣的左右兩側,將谷垣夾在了中間,然後將他們故意留下來的東西全倒進了谷垣的碗裡。

「但是……」
「谷垣——、你們獵師就是這樣浪費食物的嗎。」
「是這樣嗎,原來獵師們都很浪費啊。」
「……!絕無此事!!」

起初谷垣還想說些什麼,但尾形搶先一步打斷了他,重來一次的他已經知道該如何應付谷垣了,宇佐美也相當配合的接話。

「嗚……。」
ಠ_ಠ
為了保衛獵師的名號,谷垣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痛苦的吃著,真是令人動容的景象。尾形和宇佐美兩人全程都微笑著。

雖然谷垣曾經說過獵師的不好,但其實骨子還是以獵師為傲。

谷垣源次郎之所以會跟隨著鶴見篤四郎,是因為失去了仇恨以後,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進而想將自己剩餘的價值奉獻給鶴見所提倡的「理想」,但那個理想不過是吸引棋子的幌子罷了。

曾經的谷垣在闡述自己的過去時,他也在現場。當時谷垣為了尋找殺害妹妹的故友,打探到他待在北海道的第七師團內的消息,而追到了這裡,但實際上他的故友是待在東京第一師團裡。

憎恨著故友的谷垣想親手殺死他,但他的故友卻在戰場上受了致命傷,在故友死前才從他的口中得知一切的緣由,谷垣的憎恨也因此化為了悔恨,認為自己已經回不了故鄉的他產生了迷惘,而鶴見正是利用了那份迷惘,將谷垣納為他的麾下。
ಠ_ಠ
當時造反組的玉井伍長和野間也在現場,不知是同情心作祟,還是什麼其他原因,玉井伍長也起了將谷垣招攬進造反組的念頭,但尾形認為老實正直的谷垣是不會答應的。

事實上過去的谷垣也是為了報恩,才背叛了鶴見篤四郎。

現在一切還未開始,尾形有些猶豫是否要將那位故友的事情告訴谷垣,但他無法直接將事情說出來。不過他想,要是有那個機會的話,尾形會想辦法告知他的。

谷垣是因為有強烈想殺了某人的想法,而讓鶴見起了興趣。

鶴見篤四郎所追求的是,跨過了心理障礙而能夠毫不猶豫殺人的士兵。過去的尾形也認為人只要有了理由,無論是誰都能夠殺人。

鶴見會將宇佐美和月島留在身邊,應該也是因為差不多的原因才對。至於鶴見為什麼會找上尾形,他覺得或許也有這個因素在。
ಠ_ಠ
鶴見篤四郎是位洞察力極高的人,一定是看到尾形的長相後,馬上就發覺了,他是花澤幸次郎的私生子這件事。想來是認為他的身份可以利用,所以找上了他。

面對鶴見篤四郎虛偽的愛,尾形很快就陷落了,將所有事情都坦白了出來,包括他對母親下藥這件事。

過去的尾形參軍除了是想爭口飯吃以外,最大的原因還是為了母親。

母親睡前總是會唱著歌謠,那旋律就像是詛咒一般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裏,歌頌完的母親一定會再他耳邊呢喃道「你要成為像父親那樣偉大的軍官」。

這一次的母親也是如此,每晚、每晚、每晚都是如此。

尾形沒有像以前一樣總是獵著鴨,而是盡他所能的獵各種動物,雖說他們家並不貧困,但也不富有。為了母親他還是每天出去打獵賺取額外的收入,直到他的年紀足以從軍。
ಠ_ಠ
就像尾形所預期的那樣,鶴見篤四郎這次也找上了他,或許沒有向母親下藥的他,只剩下了身份值得利用,鶴見並沒有像過去一樣積極的勸誘他。

——。

打獵算是尾形這一世的嗜好,但他並非真正獵師,只是靠著過去的經驗,獵能夠使用槍狙擊到的動物。從軍之後也會利用自由時間偷偷跑去打獵,好賺取小費。當然槍和子彈都是他另外買的。

大部分的自由時間他不常待在軍裡,因為自己身世算是一種公開的秘密,即使不願意還是會聽見很多閒言閒語,在勇作入隊以後更是嚴重了,雖然尾形並不在乎,但誰也不想老是待在那樣的空間中。

所以打獵和保養槍枝也算是平時最有樂趣的事情。

「百之助從小時候就在打獵了?」
「不是,只是當靶子打而已。」
ಠ_ಠ
不知道為什麼宇佐美跟了過來。自由時間並不長,若是運氣不好的話甚至會空手而歸,但尾形只是順帶打發時間罷了,不在意有沒有收穫,但宇佐美就不一樣了。

「因為百之助常常不見人影啊,很讓人在意嘛。」

看來只是好奇心驅使。

「只是在那種地方很難待著罷了。」
「『那種』?」

磅——。

尾形瞄準空中的鳥開了槍,但他射歪了。尾形嘖了一聲。

「百之助,『那種』是指什麼呀——?」

不小心說漏嘴了,原本宇佐美就特別喜歡挖苦他了,要是被知道尾形只是迴避那些無聊的事情,大概又會開始嘲笑他了。

所以尾形沒有理會宇佐美,而是自顧自地繼續瞄準獵物。
ಠ_ಠ
「是指『山貓』的事情嗎?」

尾形又開了一槍,並再次射偏了。於是他有些怨念的轉頭看向宇佐美。

「哈哈——,百之助真好懂呢。」
「哈啊、反正那些傢伙,戰役爆發後也死得差不多了。」
「為什麼百之助會知道呀,預言者?」
「是說那種程度的傢伙終究只有那些實力罷了。」
「說的也是!」

事實上戰役開始後誰也顧不上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磅——。

這次子彈準確的貫穿了頭部。

——。
ಠ_ಠ
「這是……?」
「鴨肉火鍋。」
「不,我是問為什麼你們要煮火鍋……。」
「因為早上的時候獵到了?」

宇佐美擅自地將獵到的鴨拿去做成了火鍋,雖說比起吃軍舍所提供的詛咒產物,鴨肉火鍋好上太多了。他們偷偷地躲在在某個軍舍後方,這裡平常沒什麼人會來。

雖然沒有特別禁止這樣做,但太顯眼也不是好事。而月島是看到火鍋的煙霧而尋了過來,大概是誤以為哪裡燒了起來。

「然後?谷垣是被你們威脅過來的嗎?」
「……唔。」
「怎麼會,這不是為了報答谷垣平常幫我處理詛咒產物嗎——!」
「……詛咒?」
「要不您也一起?」
ಠ_ಠ
在月島出現後,谷垣就縮了起來,似乎是想縮小他的存在感,但事實上谷垣的體型再怎麼縮都相當顯眼。宇佐美也熟練的開始邀請月島一起下海了,畢竟宇佐美也是擾亂秩序的慣犯了,他只有在鶴見面前會乖的像隻小貓。

尾形默默地嚼著食材,基本上他在進食時能不說話就不說的類型,這是他小時候就有的習慣。

所以尾形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月島,月島看了尾形一會,便嘆了一口氣,跟著他們一起坐在了地上。

「……就這一次而已。」

也就是月島和他們成了共犯。

谷垣見月島坐下來後,也鬆了一口氣,畢竟向來老實正經的谷垣不曾違反過紀律。

尾形看著眼前的三人,不禁想起他曾經一直很想吃四人份的鴨肉火鍋,只是過去的他無論獵了幾次鴨回家,都沒能夠實現這份願望。

——。
ಠ_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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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寫太長,今天先更一半)
swan3224
噗主寫得真好!
sesame9931
故事好讚
mantis2829
貓貓你這一世要幸福快樂啊
ಠ_ಠ
swan3224: sesame9931:
謝謝旅人誇誇

mantis2829: 噗主也好希望尾形幸福 !!
ಠ_ಠ
軍舍內附有一般沖洗用的淋浴設備,也有一個共用的浴池,但要是很多人一起使用的話,會變得十分擁擠,所以有時候尾形會選擇外面的澡堂。這也算是一個小支出,所以尾形是偶爾才去一次。

因此尾形完全沒想到月島會出現在這裡。

「是尾形啊,真巧。」

由於震驚,尾形的瞳孔縮成了一條線。姑且還是對著月島點了點頭。

「您很常來這裡嗎?」
「不,只是今天想稍微泡久一點。」

稍微泡久一點?明明平時就已經洗很久了,難道還能更久?

月島成功勾起了尾形的好奇心,他想知道月島究竟能泡多久,所以尾形挑了一個離月島有些距離的位置入浴,然後偷偷瞄著月島的方向。

……。

大概過了快五分鐘左右,尾形開始感到視線有些模糊,頭也有點暈乎乎的,他發覺這是泡暈了,於是起身想要快點出浴,但在尾形站起來之後整個視野都扭曲了。

「尾形?」
ಠ_ಠ
腦袋裏頭嗡了一聲,接著便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軟了下去,在倒下之前他似乎有聽到月島的聲音。

——。

「尾形?醒了嗎?」

在意識完全清醒之前,他感到自己枕在一個相當硬的東西上,本以為只是地板,但它又不像地板那樣毫無彈性。

「能起身嗎?」

他被月島扶了起來,然後發現自己近乎全裸,身上只是簡單蓋著幾件他自己的軍服,這才想起來他暈倒前的事情。

尾形迷糊的看著周圍,然後又看向月島,接著扶著額頭懊悔了起來。

「非常抱歉……、給您造成麻煩了。」
「別在意這種小事,感覺好點了嗎?」
「是的……。」

如果尾形的理解是正確的話,他剛剛是枕在月島的膝上,然後這裡是供客人暫時小憩的長椅。尾形不太願意去想像月島是怎麼將他從浴池裡搬到這邊來的。
ಠ_ಠ
「這麼容易泡暈為什麼還待這麼久,……不,也才不到十分鐘吧。那麼容易泡暈怎麼不早點出去?」
「沒有……注意到。」

尾形找不到適合的說法,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很好奇月島究竟能夠洗多久,所以才待在溫泉裡不走吧?

月島嘆了口氣。

「下次注意點,這次是剛好我在,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銘記在心。」

要不是月島在他也不會泡那麼久。

「尾形,要是有什麼煩惱的話可以談談。」
「……?是的。」

月島留下意義不明的話就離開了。

——。
ಠ_ಠ
「什麼啊百之助,原來你在這裡呀?」

宇佐美又突然從尾形的背後出現,明明他已經故意挑了一個很隱密的地方待著了。

「為什麼你老是找得到我在哪……?」
「是百之助的習性太好懂了呀,你真的有要藏的意思嗎?」

什麼習性……?

「所以百之助待在這裡做什麼,偷懶?」
「對。」

他毫無猶豫的回答了。現在是射擊訓練的時間,但那對尾形來說就跟小兒科一樣,並不是他傲慢自大,而是事實,重來一次的尾形技術不可能會變得更差。周圍歧視著尾形的人們也因此十分看不慣他。

其實就是無聊的好勝心與嫉妒心作祟,認為他們不應該輸給低劣的「山貓」,即使尾形的實力再好,也不會有人因此而認同他。

「哼嗯——、這樣啊,還以為百之助是想躲著那些人呢。」
「……。」
ಠ_ಠ
宇佐美意有所指。他當然知道「那些人」是指什麼,不過尾形可不是在躲著他們,而是因為他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進行那種低劣檔次的射擊練習,那對尾形來說是毫無意義的。

「宇佐美不去練習嗎,你不擅長吧?」
「就是不擅長所以才不想去啊——、跟百之助不一樣,我小時候練的是柔道。要不是因為鶴見中尉在這裡……」

說到最後宇佐美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並不是沒辦法理解宇佐美的心情,在這裡鶴見成了眾人的領導者,也是象徵。鶴見不再只關注宇佐美一人。

過去鶴見說過會幫助他成為第七師團的團長(中將),但鶴見卻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使尾形逐漸無法忍受。於是他暗中煽動了造反組,想讓鶴見不得不重視他。

不過中途造反組便全滅了,所以尾形又和土方他們聯手,只為了重新引起鶴見對他的注意。
ಠ_ಠ
「宇佐美為什麼……會跟著鶴見中尉?」
「嗯?百之助很在意嗎?很在意?說的也是,畢竟百之助最喜歡我了嘛!」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和篤四郎先生是在道場上認識的……」

宇佐美換了對鶴見的稱呼,然後開始談起他小時候和鶴見相遇的事情。那時宇佐美將道場旁的一片小空地當成了聖地,因為那裡是他第一次殺人的地方。

鶴見曾誇過宇佐美是他見過最有才華的孩子,宇佐美也對此深信不疑。在那之後和鶴見相處的時間對他來說就像是蜜汁一樣甜美,但總是會出現一位局外人來干擾他和鶴見單獨相處的時間。

只要他和鶴見在一起,局外人就會馬上出現,要求宇佐美一起和對練,或是一起回家,還時常邀請宇佐美去他家住一晚,這樣明早還能一起上學。

說到這裡,宇佐美的臉部開始冒起了青筋,緊握著的拳頭上也都是凸起的血管。
ಠ_ಠ
因為那位局外人是第二師團中偉大人物的孩子,所以鶴見也相當重視那位局外人,之後甚至是會去東京讀幼年的陸軍學校,長大後還能更加親近鶴見。

宇佐美說那些他全都忍下來了,但只有那件事情他忍不了。

當時那位局外人馬上就要離開故鄉去東京讀書,即使到了道場關閉的時間他也依然不肯離開。因此鶴見特地去安慰那位局外人,並說他總有一天能夠超越宇佐美。

那位局外人不斷剝奪著宇佐美在鶴見心中的地位,明明只要在鶴見心中他仍是那個最優秀的孩子就好。

宇佐美的表情猙獰了起來。

臨走前局外人想和宇佐美進行最後一場對練,宇佐美原本並不想和他比,但鶴見卻說了,就在「這片空地」上比吧。

「只要篤四郎先還認同我,其他事情都無所謂,只有這件事情是我的全部!!」

宇佐美的臉扭曲到了極限,但下一秒又恢復了平靜,甚至是露出能夠稱為祥和的笑容。
ಠ_ಠ
「但是我誤解了,在鶴見中尉心中我仍是最優秀的。」

他對鶴見的稱號又變回了現在式。

在那片空地上,宇佐美第一次殺死了人,他也和鶴見成為了共犯。鶴見也因此被貶到了北海道的第七師團。

「鶴見中尉當時對我說了,會在第七師團那裡等我。」

宇佐美沉浸在回憶之中,露出像是孩子一樣天真的笑容,陶醉不已。

聽完宇佐美的回憶後,尾形面無表情的想。

(……那個局外人才是最喜歡你的人吧?)

——。
ಠ_ಠ
當時鶴見的目標一定是那位「局外人」,也就是宇佐美的同學,就和鯉登音之進一樣,鶴見是想利用孩子來獲得那背後的勢力,也就是第二師團。

雖然企劃因為宇佐美而泡湯了,但鶴見也因此獲得了忠誠的部下,以及「製作」忠誠部下的方法。更重要的是,那次事件使鶴見理解了什麼樣的人能夠跨越心理障礙殺人。

「谷垣你又剩下來了呀?」
「唔……。」

宇佐美將詛咒產物倒進了谷垣的碗裡,尾形也迷糊的把他碗裡不該有的東西夾進谷垣的碗裡。

不過因為手有點不穩,所以灑了一些出來。

「……真對不住啊、作為歉意,這些也全給你。」

尾形又把大盤子中有的詛咒產物全夾進谷垣的碗中。期間有幾次不小心掉在了桌上,但尾形有好好地把它們重新夾進谷垣的碗。

終於,谷垣嗚咽了一聲,哭了出來。看來是太感動了。
ಠ_ಠ
「尾形,差不多點就好,別夾了。」

一旁的月島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放下手裡的小酒杯,然後按住尾形的手。

他們在某家小店裡小酌。偶爾會有大家一起出錢,然後包場吃飯的小宴席,平常不會有這種機會,所以大家都會不小心玩得太瘋。

尾形也不小心喝的有點多,不過他酒量不差,即使醉了也不容易從外表看出。

順帶一提勇作的酒量也不差,現在的勇作正在遠處被周圍的人敬酒,不過縱使是勇作也沒辦法千杯不醉,他不允許自己失態,所以勇作現在手上拿著的應該是果汁之類的東西。

勇作還忙著應酬,所以會時不時感到來自勇作的視線,應該只是尾形的錯覺,他還繼續想夾菜給谷垣。

「小熊看上去還想繼續吃……。」
「小熊?」

那是尾形過去對谷垣的稱呼,不過尾形沒意識到。但月島也沒有在意太多,認為這是因為尾形酒醉的關係。
ಠ_ಠ
「尾形……,你該回去了。」
「百之助要回去了嗎?放心吧百之助,小熊就交給我了!」

說完,就往谷垣嘴裡塞了一個詛咒產物,谷垣感動地落淚。

「宇佐美……,你也該回去了。」

月島十分肯定宇佐美沒有喝醉。

大概是認為再繼續嘆氣的話,幸運會溜走,所以月島只是搖了搖頭,打算先將喝到茫然的尾形送回軍舍。

「尾形,站得起來嗎?」

尾形很配合的站了起來,太過配合了,反倒讓月島有點擔心。

本來尾形是不想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何異常興奮的宇佐美將尾形拖了過來,然後挑了一個比較角落的位置,還拖了一個大概是用來解決香菇用的谷垣。

回去的路上尾形一直都很安靜,雖然他平常就是個安靜的傢伙,本來以為就會這樣沉默到底,但走到一半尾形突然出聲了。
ಠ_ಠ
「您為什麼要從軍……?」
「怎麼突然這麼問?」

尾形始終都看著地面。

「母親……、她。」

頭一次聽見尾形提到和自己有關的事,一時的震驚使得月島不禁停下了腳步。

「……母親她希望我成為軍官,所以才到了這裡。」
「為了你母親?」

尾形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你不怨她嗎?」

似乎是不解月島的問題,尾形將視線從地面移到了他身上。

「因為她你被軍裡的人戲稱是『山貓』,所以在剛才的酒席你才會特地挑了一個小角落待著,你不曾因此怨嘆過母親嗎?」
ಠ_ಠ
聽見月島的話以後,尾形笑了一下。

「孩子……沒辦法選擇父母。若是母親愛著我,我也會如此。」

「是嗎……。」

月島繼續走了起來,他們的對話也因此停了,一直到了軍舍。安置好尾形後,在一片黑暗之中,月島才重新開口。

「我曾經親手殺了我的生父,因此被判死刑而進了監獄,在那裡遇見了鶴見中尉。」

尾形有些迷糊,但是意識卻意外的清晰。

「老爹他……,並不是一個好人。因為他,我深受當時的居民厭惡,所以我沒辦法喜歡上他。」

在黑暗中,尾形眨了眨眼,但他仍看不清月島的表情。

因為某一次意外,月島失手殺了他的父親,但月島說他並不後悔,即使因此而成為死刑犯……。

後來大概是聽見了傳聞,鶴見中尉來到了監獄裡,聽完他的由來後,幫他解決了疑問,並將他從監獄中給弄了出來,理由是因為他俄語說的相當好。

月島似乎笑了一聲。
ಠ_ಠ
但他根本不會說俄語,為了學習俄語甚至去了海參崴一趟,鶴見中尉曾說過那裡是今後必須優先佔領的戰略要地之一,在那裡還有一家廢棄的照相館,因為名字是鶴見中尉母親的舊姓,所以印象深刻。

好像是叫做……、長谷川——。

之後月島似乎還說了什麼,但尾形不記得了。月島將他安置在被褥裡後就離開了。

但此時此刻的尾形已經完全酒醒了,他似乎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但事到如今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長谷川」……。

不會錯的,那是過去的奇羅藍克在亞港曾經提到過的名字,是教會奇羅藍克和野篦坊日語的男人,還是日軍派遣進俄國的間諜,並在當時失去了妻女。

會講俄語的日軍、舊姓是長谷川、海參崴、大湊水雷團、滿洲鐵路——。

要素全都聯繫上了,這絕不會是單純的巧合。
ಠ_ಠ
過去鶴見的為什麼會這麼堅持進行滿鐵的計畫,甚至借他之手,除掉了當時反對計畫的花澤中將。

鶴見篤四郎的最大目的是,讓心愛的妻女安眠之地——海參崴,歸日本所有。
ಠ_ಠ
—————————————————————
在宇佐美和月島的透露下,尾形大概猜到了鶴見篤四郎的最終目的,但尾形沒有確信,現在也沒有獲得足以做為談判的事物。

時間過得飛快,鶴見相繼獲得了有關金塊以及刺青犯的線索,與俄國的戰役就在眼前了,如果要告訴谷垣有關故友(賢吉),只能趁現在了,戰爭殘酷,或許結局不會有什麼變化,即使如此尾形也該告訴他嗎?

(rock-paper-scissors) (取相同。)
ಠ_ಠ
(抱歉,過度劇情有點太多了 ,噗主太失控)
horse4707
不告訴 (rock-paper-scissors)
horse4707
噗主寫得很棒 繼續失控沒關係
aries3029
告訴他 (rock-paper-scissors)
swan3224
告訴他(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horse4707: 謝謝旅人
ಠ_ಠ
另外也更新了一下 番外
mink2308
請繼續失控下去吧!!噗主寫的好棒!!番外也好讚!!貓貓好可愛!!(吶喊!
mink2308
隱晦的告訴他 (rock-paper-scissors)
mantis2829
我也想要軍曹的膝枕!!
gnu8957
好喜歡這篇⋯!噗主文筆超好 大家都要幸福啊TT
ಠ_ಠ
mink2308: 謝謝旅人誇誇 ,貓貓真的好可愛 !!
gnu8957: 謝謝旅人喜歡 ! 噗主也好希望大家有好結局

mantis2829: 就算硬邦邦的也想躺上一次 !!!
ಠ_ಠ
雖然沒有確信,但幾乎可以假定鶴見篤四郎的最終目的是取得海參崴的領土,如果是為了弔念,這個壯志也真是浩大,可以說是鶴見的終身夙願了。

但這同時也證明了鶴見篤四郎是多麼的深愛著他的妻女。

「尾形上等兵……。」
「來了啊、谷垣一等卒——。」

谷垣一臉疑惑還帶著一點擔憂,因為尾形單獨將他叫了出來,而且還是約在空無一人的和室內。

「坐吧。」
「但是……。」

谷垣有些顧慮,因為軍階比較高的尾形還站著。

「坐下。」

等尾形說了第二次,谷垣才連忙照做。是端正的正坐,腰還挺直的,確認完谷垣坐姿後,尾形滿意的笑了笑,但正是尾形這一笑,讓谷垣更緊張了。

但尾形沒有理會,而是將谷垣放在膝上的手撥掉,然後側坐了上去,為了避免滑下去,還將手臂掛在了谷垣的頸肩上。嚇得谷垣發出「唔唉!」的奇怪叫聲。
ಠ_ಠ
「……叫什麼啊,一等卒。」
「咿、十分抱歉!」
「吵死了,小聲點。」
「嗚咿……。」

搞得好像是他在欺負柔弱的村姑一樣。尾形輕嘆了一聲才開始談正事,雖然姿勢有點奇怪,但這是尾形認為最能壓制好谷垣的方式。

「你會來到第七師團是在找一個人對吧?」
「……!您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來這裡也為了找一個人,所以看得出來。」

尾形說他是為了找人這點不假,但看得出來這點是他唬的。

「至於我想找誰……,看我的臉就能明白了吧?」

原本谷垣只是不敢和尾形對視,但在聽到這句話後谷垣的頭低得更低了。因為尾形的臉正是被周圍的人們稱為「山貓」的原因之一,他長得和花澤中將實在是太像了。
ಠ_ಠ
「所以,你在找誰……?」
「這……。」

谷垣還有所顧慮,遲遲不敢開口。見狀尾形誇張地嘆氣。

「哈啊……、你的故鄉是秋田對吧?」
「是、是的。」

尾形側身靠在了谷垣身上,確定全身重量都壓在上面後,才再度開口說話。

「前陣子、偶然看到一個和你一樣是秋田出生的士兵……」

「……!」

「喂!你在動什麼動啊谷垣源次郎!」

他才剛提到秋田和士兵,谷垣馬上就有起身的傾向,一感覺到動靜尾形就立刻大聲喝住谷垣。

谷垣也終於向這邊看了過來,只是眼神和方才完全不同,裡頭充斥著滿溢出來的憤怒。雖然尾形曾經和谷垣對峙過,但卻不曾面對過暴怒的谷垣。
ಠ_ಠ
失去冷靜的谷垣根本不理會尾形的喝止,用蠻力扯住尾形領子,然後使勁向後拉,將他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

尾形吃痛的悶哼了一聲,但這都是在預料之中的情況,在背碰地的同時,他也迅速將藏在身上的手槍掏出,並對準了半壓在身上的谷垣。

「子彈已經上膛了,不想身上被開洞就滾開!」

大概是因為有了生命之危,而稍稍恢復了些冷靜,谷垣退開了一些,但是眼裡依舊充滿了怒氣。

尾形抄起放在小茶几上的水杯,然後將裡頭的水全往谷垣身上灑。

「冷靜點了嗎,還是需要我往你兜裡倒點冰塊?」
「……尾形、上等兵,非常抱歉。」

被澆了水而濕漉漉的谷垣低下了頭。看著拼命地壓抑著憤怒的谷垣,尾形輕笑了一聲,重新坐起身後開始把玩著手槍。

「然後?對方是你的誰,這麼激動。」

儘管谷垣還是有些猶豫,但如今的局面已是非講不可。
ಠ_ಠ
「是殺了妹妹的……仇人。您是在哪裡遇見他的?」
「是嗎……。那聽了之後你打算怎麼做?殺了他嗎?」

谷垣用顫抖著的聲音闡述著,看來是真的非常氣憤,也難怪在得知一切真相後,會感到徬徨無措。

「……沒錯,我要一刀捅了他的心臟!他在哪裡!」

尾形思考一下措詞,但他還是不知道如何說才是最好的。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特地找你來這種地方談?」
「誒……?」
「是為了特地好心的告訴你仇人在哪嗎?」
「……。」

突然的問題,讓有些失去判斷力的谷垣開始思考,但尾形只是隨便亂丟問題給他,問題的背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尾形重新收好槍枝,然後開始整理被扯亂的領子。
ಠ_ಠ
「尾形上等兵……、您的意思是?」

谷垣似乎苦惱了一陣子,但仍舊沒想出來的樣子。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但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他殺了你妹妹的原因。……我也相當好奇、為何父親會拋棄母親,若是兩人不曾相愛,又為何誕下孩子。」

提起父親的事情後,原本氣憤不已的谷垣漸漸露出窘態。

「怎麼不先試著問看看?」
「……我。」
「如果你想找他談談的話,要告訴你他在哪裡也無妨。」
「……是的,請、請您告訴我。」

似乎是很滿意谷垣那卑微的樣子,尾形笑著靠近谷垣的耳邊,然後將那位故友的所在地告訴了谷垣,這是他特意偷偷打聽到的準確位置。
ಠ_ಠ
說完,尾形就站起身打算離開,但在尾形走到門口的時候,谷垣突然再次開了口。

「……、您恨著花澤中將嗎?」
「不,我早就對那個人沒有任何興趣了。」

尾形嘲笑似的勾起嘴角,接著就頭也不回的打開門離去了。

——。
ಠ_ಠ
—————————————————————
之後谷垣會打算怎麼做,就不是尾形能介入的事情了。

很快的,與俄國的戰役爆發了。在鶴見中尉注意到勇作擄獲了大量士兵的心以後,派尾形去接觸勇作,看勇作是否有能夠被勸誘的可能性,可尾形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對此,尾形應該怎麼做? (rock-paper-scissors) (取骰贏)
(補充,一樣簡單詞彙或行動即可,例如:積極的、敷衍的。)

要做什麼行動作為測試?
(coin) (1~3個取相同,有想到再骰就好,沒有噗主就跳過。)
(補充:在原作尾形是嘗試讓勇作破處、殺人,此骰是要替換掉原本的測試方式。)
sesame9931
敷衍的 (rock-paper-scissors)
mantis2829
敷衍的 (rock-paper-scissors)
gnu8957
會不會一起捉弄谷垣(coin)
mantis2829
一起打ㄤ仔標(coin)
sesame9931
一起煮海獺鍋 (coin)
sesame9931
哇 第一次看到特殊ver!
gnu8957
哇好酷!有翅膀耶
aries3029
說自己怕死想逃兵 (coin)
mink2308
一起去打獵(coin)
horse4707
一起去散步 (coin)
bunny1032
問勇作對於當旗手的想法(coin)
ಠ_ಠ
統整:

態度:敷衍。
行動:海獺鍋(特殊視為骨頭)、散步。
(是否一起捉弄谷垣,因谷垣故友戰死,判斷不適合,故未採用)

(煩惱勇作的處置,所以不小心拖太久了)
ಠ_ಠ
品行端正、成績優異、眉目清秀,這些都是當任旗手的最基本條件,因為旗手就同等於「聯隊的顏面」,必須作為代表保持最好的一面。而旗手們無一不是童貞,雖然只是隱性的規定,因人們堅信童貞不會被子彈射中,所以死亡率最高的旗手必須是童貞——。

「兄長、最近都沒什麼機會見面,所以現在能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在戰爭爆發前的某個晚上,尾形將勇作約了出來,過去的他曾在這時候將勇作帶到了妓樓,並蠱惑勇作拋棄童子之身。事到如今已沒了這個必要,所以尾形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家店。

「能受到兄長的邀請真是太榮幸了——!」

過去的勇作也曾說過差不多的話,畢竟在私下場合的獨處還是頭一次。
ಠ_ಠ
對於鶴見要他試探勇作的命令,尾形顯得意興闌珊,一點幹勁都沒有,他打算敷衍了事。所以這家店也是尾形隨便挑出來的,雖然有些對不住興致高昂的勇作,但這比起將勇作帶到妓樓還好上太多了。

「客官、歡迎光臨——!您真是幸運!今天我們附贈免費的火鍋食材,稍後為您添上!」

一進到店裡,侍者就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尾形只是簡單點頭示意。手腳勤快的侍者迅速地為他們帶位,不知為何每個和室的都相當隱秘,看來是十分注重客人隱私的店家。

一落座侍者就將所謂的附贈火鍋擺在了桌上,飄著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

「這是我們店裡的特色之一、海獺鍋!另外我們對隱私的把關相當嚴謹,請放心吧!」

侍者在最後補了一句有些意味不明的話,說完就馬上離開了,並將門好好的關上,乍看之下還真的挺隱私的。
ಠ_ಠ
不過、海獺……?不知為何尾形感到有些違和感。

尾形百之助曾經將一段污穢不堪的記憶從腦中刪除了,本人對此一概不知。

「還真是罕見,是第一次見到的料理呢。」
「我也不曾聽聞過這個料理……。」

尾形說完都覺得有些違心,因為這味道他分明曾經聞過。

不知為何有種繼續待下去會很不妙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妙,即使思考也是徒勞,只好作罷。

「兄長……、您怎麼了?」
「……?」

過了一陣子,他聽到了勇作的聲音,原本想好好回應,但他覺得有些倦怠無力,甚至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就好像泡暈了一樣,可他明明只是坐著。

「失禮了,您是不是發燒了……?」

原本在對面的勇作已經坐到了旁邊,並將手在在他的額頭上。透過掌心傳來了勇作的體溫,那份熱度讓尾形感到很舒適,所以他下意識渴求更多,朝著那溫熱的觸感蹭了蹭。
ಠ_ಠ
「兄、兄長……?」

可那份熱度很快就收了回去,這讓尾形有些不滿,他看向眼前那更大塊的熱度,他微微起身想更靠近一點,但暈眩感讓尾形一時有些不平衡,他伸手想撐住地面,避免自己和地面親密接觸,不過在那之前有誰即時接住了他。

那正是他方才所尋求著的熱度,於尾形滿意的靠在了對方身上。

朦朧之間他茫然地睜開眼想看清對方的長相,他眨了眨眼試圖讓模糊的視野清晰起來,等他看清那人的模樣後,尾形又放心的往對方懷裡磨蹭了起來。

「兄兄、兄長!您不要緊嗎……!」
「……什、麼?」

聽見勇作的呼喚,尾形費勁地回應著,連日的疲勞似乎在這時候一次湧了出來,更是讓他貪戀那份令人舒適的熱度。

「兄長、……誒?」

尾形倒在勇作身上發出規律的呼吸聲,在他懷中睡著了。
ಠ_ಠ
在輕闔著的睫毛下,能看出一層淡淡的黑暈,勇作伸出手撫摸著下眼瞼的周圍,卻怎麼也無法將它們拂去。

是在夜裡無法安睡嗎,或是有什麼感到憂心的事嗎。

不管是哪個勇作都無法代替他承擔,不禁為自身的無力感到有些慨嘆。

勇作放輕了動作,儘量以不吵醒尾形的力道將其橫抱起來,然後在櫃檯放下大量金錢,也沒等侍者找零就倉促離開了,一心只想盡快回到軍舍。

「這不是勇作殿嗎、……還有尾形上等兵,發生了什麼嗎?」

路途中偶然經過的鶴見攔下了勇作,看了一眼他手上抱著的尾形後瞇起了眼。

「不、沒什麼,……只是兄長似乎有些累了。」
「原來如此,勞煩勇作殿了,接下來就請交給我們吧。」
「誒、不,那個……,我親自送兄長回去就好。」
「這可不行,這事關軍紀……、還請見諒。」

鶴見瞇起眼笑著,擺出了一種不容許拒絕的姿態。
ಠ_ಠ
「宇佐美上等兵。」
「是的,鶴見中尉,樂意至極!」

宇佐美從鶴見的後面蹦了出來,然後從勇作手中接過尾形。

「百之助——、沒事嗎,還站得住嗎?」
「唔、……宇佐美。」
「啊啊、真是的,百之助還真愛撒嬌啊——。」

宇佐美架起尾形,好讓他能夠靠著自己站穩,睡眼惺忪的尾形認出了宇佐美,接著朝宇佐美輕輕地蹭了蹭。

「話說回來、勇作殿,您臉色有些紅,是受了風寒嗎?」
「……不,沒什麼大礙。那麼、兄長就拜託了。」

對於鶴見的詢問,勇作匆匆地塘塞了過去,臨走前向鶴見敬禮後,有些依戀的看了尾形一眼才離去。
ಠ_ಠ
……。

「『果真如同傳聞所述的那樣,勇作殿的品行正直又端正,不愧是繼承了高貴血統的孩子,對吧……?』」

在意識朦朧間,尾形似乎聽見了鶴見在他耳邊如此呢喃道。

——。
ಠ_ಠ
是看出了他無意履行計畫嗎?從結果來看,鶴見似乎在暗中插手干預了不少事情,不過鶴見並未因此怪罪他,但不知那老狐狸是不是又在心裡預謀著什麼。

若是毫無作為,勇作會像是風雪中搖曳著的蠟燭一般,在鶴見的手中熄滅。

就如預期的那樣,與俄國的戰爭打響了。

人們振奮士氣的吶喊,砲彈爆炸引起的震動,混雜在轟鳴中的慘叫,如同煉獄的景象又重演了一次。

在過去,旅順會戰長達了五個月之久,因參謀本部作戰方針失利,導致傷亡慘重,但仍以嚴峻的犧牲換來了勝利。其中在攻佔203高地期間,因屢次進攻失敗,而向各軍徵求自願人員組成一個小隊進行奇襲,也就是所謂的白襷隊。當時全隊近乎消滅,帶來的效益卻微乎其微。

白襷隊失敗後,第七師團也參與了進攻,在當時負責主攻之一,為攻下203高地而消耗了大量士兵,身為師團長的花澤中將也因此在戰後被咎責。
ಠ_ಠ
谷垣的故友,是當時先攻203高地的第一師團,一直存活到了第七師團參與進攻的時候,但最後仍為了阻擋敵方的自殺攻擊而犧牲。

重來一次卻還是迎來同樣的結局,谷垣抱著他的故友流淚,對著他說了許多話。

這是尾形第二次看到這個景象。

谷垣,他已經不行了,聽不見了,耳膜大概已經震破了。已經聽不清你說的任何話了。

炮聲埋沒了谷垣的哭喊聲。

——。
ಠ_ಠ
磅——。

像擊穿鳥兒的頭部一般,中彈的俄軍應聲倒下。

「尾形上等兵、……看來勇作殿是出乎我們想像的英勇人士,牢牢抓穩了眾人的心。」

「……。」

鶴見走到了他的身邊,並向他提到了勇作。他當然明白那話中藏在背後的含義,同樣的事他經歷了兩次。尾形向鶴見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了,鶴見瞇起眼笑著,似乎察覺了什麼,但沒有特別說些什麼就離開了。

在過去攻佔203高地時,作為旗手的勇作振奮了人們的士氣,曾一度為我軍帶來了優勢。但之後旗手的殞落,士氣也跟著落下,死傷逐漸升高。

鶴見看中了勇作足以引領眾人的聲望,想將其納為己有,並加以操控。若是不成,勇作則會成為妨礙。

因為鶴見會全力除掉擋在道路的阻礙,因此過去的他才會以此作為吸引鶴見注意力的手段。
ಠ_ಠ
「聽說『還是不殺了』,是這樣嗎?」

這次換宇佐美靠了過來,只是和過去不同,現在的宇佐美對勇作的敵意不大。過去的宇佐美曾嫉妒著被鶴見看好的勇作,所以相當支持「殺掉勇作」這件事。

「這不是挺好的嗎,百之助很喜歡弟弟吧?要是百之助因此違反鶴見中尉的命令,我就必須對百之助動手了,我也不樂意見到這種情況呀。」

「誰知道呢。」

「是真的喔,畢竟我不討厭百之助嘛——。」

「……如果是宇佐美的話、被殺掉也可以。」

「果然是這樣嗎?因為不論我做什麼,百之助都會原諒我嘛!」

不過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所以在那之前、他還不能死。

——。
ಠ_ಠ
戰爭膠著的期間,在某個早晨將近的時辰,尾形又將勇作約了出來。在被雪覆蓋的地面上,到處散落著俄軍的屍骸。兩人就走在被血給污濁的雪地中。

「兄長、重要的事情是指什麼事?馬上就是清晨了,要是被聯隊長發現的話……。」

「……勇作、曾發生過令自己感到後悔的事情嗎?」

尾形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走著一邊向勇作搭話。

「後悔、是嗎?……若是不幸發生了無法挽回的事,我想我還是會繼續看著前方邁進。面對過錯並承擔它,帶著那份痛楚一同共存。」

「……、勇作是位勇敢的人呢。我、沒能負擔住那份重量,所以停下了腳步。」

說到這裡,走在前方的尾形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跟在後頭的勇作。而勇作則是一直走到了尾形面前才停下。

「兄長。我會一直待在您身邊,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從今以後我會在您的身後、支撐著您,所以……。」
ಠ_ಠ
說到最後,尾音還帶著一絲顫抖。勇作沒能成功把話說完,但代替中斷的話語,勇作抱住了尾形。不知是力道太大了,還是其他原因,尾形感到有些呼吸困難,像是受不住了一般,尾形伸出手緊抓住了勇作的背。

「勇作……。」

尾形用極小的氣音回應著,但他肯定勇作聽見了,因為他感到環抱著自己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

——。

「你沒能讓弟弟殺了俘虜呢,這樣下去的話他會被鶴見中尉給抹消的唷。……你不會因此背叛鶴見中尉的吧?百之助——。」

在勇作離開後,換宇佐美從背後抱了上來,手臂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脖頸,但似乎再用力一些就能夠勒緊他的脖子。

尾形微微歪著頭,輕蹭了一下環著自己的手臂。

「宇佐美不會讓它發生的、對吧……?」

究竟是指什麼顯而易見,在他背叛之前宇佐美會先殺了他。

——。
ಠ_ಠ
「也不一定是非殺不可,你十分擅長製造勉強不會死的傷口吧?」

在壕溝中,站在一旁的鶴見蠱惑著他,明明是站在遠處,那聲音卻像是在他耳邊細語一般。似是看穿了他的不願,鶴見給了他另一條路走。

說起來鶴見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男人,只要是跟隨著自己的人,鶴見都會溫柔地給予他們甜美的餌食,進而留住他們,並為自己所用,直到他們僅剩下來的價值都被榨乾為止。

「……我明白了。」

聽見尾形的回答後,鶴見露出和藹的笑容。但無論尾形怎麼看,那都像是狡詐的狐狸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
ಠ_ಠ
若是現在的他,應該能夠做到才對。……這是正確的嗎,之後的他或許又會後悔也說不定。

大概已經重複了上千萬次的動作,替槍身裝上子彈、上膛、扣下扳機、拉槍栓、退殼……。猶如呼吸一般輕易,事到如今不可能會失敗。

「『磅——。』」

炮聲輕易地蓋過了槍響,但現實和記憶中的槍響重合在一起,在腦中放大了數倍,遠處持著軍旗的旗手也應聲倒地。

呼吸紊亂了起來,平時如此容易的事忽然變得困難了起來,怎麼也想不起正常換氣的方法,視野扭曲變形得無法看清,周圍的轟炸聲還在繼續,他卻耳鳴的聽不清。

「有好好的避開了要害喔,你做得很好,……尾形百之助。」

拿著望遠鏡的鶴見走了過來,慢慢的撫摸著他的背。

做得好。

像是給予孩子獎勵般,一下一下的緩慢地撫摸著。

——。
ಠ_ಠ
——————————————————
尾形未能夠獲得足以做為交易的事物,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鶴見的命令,從結果來看還是保住了勇作。如同過去那樣,日軍的慘烈犧牲成功佔領了203高地,並取得了優勢,結束了旅順會戰。

因為鶴見覺得勇作礙事,為了不要讓勇作太快爬起來(?),尾形瞄準的地方是腳,因為是三十年式步槍用的是不殺子彈,所以故意打的嚴重了點,全治大概六個月以上。

勇作住院期間發生了奉天會戰……等。

探望勇作的時候,尾形要做什麼? (coin) (取1~3個相同)
ಠ_ಠ
奉天會戰時,尾形會去接觸月島嗎? (lots) (噗主自骰:吉=是、凶=否。)
cobra211
幫忙削小兔蘋果(coin)
ಠ_ಠ
補骰:
奉天會戰,尾形接觸月島時會做什麼? (rock-paper-scissors) (取相同)沒有的話噗主會跳過
sesame9931
哇 劇情好細膩~~吃糧吃的好開心
horse4707
嘗試聊天(但是聊得很爛) (coin)
mink2308
柔弱貓貓好讚阿斯阿斯
mantis2829
幫勇作擦擦臉、擦擦手尿壺 (coin)
bunny1032
隨口扯各部隊的位置 (rock-paper-scissors)
aries3029
在旁邊睡覺 (coin)
mink2308
幫勇作拿尿壺,故意盯著他尿尿 (coin)
在月島受傷後私下關心他並裝作疑惑地問為何第二師團的人會在這個地方 (rock-paper-scissors)
otter2190
尿壺 (coin)
ಠ_ಠ
救命你們到底對尿壺有多堅持
mantis2829
噗神明顯不喜歡尿壺
swan3224
盯著勇作的睡顏直到人家醒來(coin)
sesame9931
幫勇作洗澡?(coin)
mink2308
因為很色
ಠ_ಠ
sesame9931: 謝謝旅人跨 !!

mink2308: 我也喜歡軟弱貓貓,有稍微對應到番外的罪惡感使人軟弱 尿壺是真的挺色(?)

mantis2829: 噗神可能潔癖
ಠ_ಠ
行動:削蘋果兔、聊天(聊得超爛)、盯到人家醒來。
奉天會戰:跳過。噗主自己決定
ಠ_ಠ
谷垣的故友光榮戰死後,谷垣變得有些憔悴。在尾形過去的記憶中,日俄戰爭後的谷垣就是這副模樣,直到遇上阿席莉帕等人以後,谷垣的身材才又圓潤起來,那才是他最熟悉的樣子。

在未來谷垣會找到自己的歸處,現在的他只是暫時迷路罷了。

尾形在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無論是哪家醫院都塞滿了傷兵,但尾形身上哪裡也沒有傷,來這裡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是來探望被自己開槍擊中的勇作。

手裡還提著一籃蘋果,因為宇佐美說探病就是要帶蘋果,並將它們切成兔子,說這是探病的基本,一定要做。

一定?太可疑了,他從沒聽說過這種事情。過去的他住院時,宇佐美根本沒帶蘋果,更別說是切成兔子了。不過那時候與其說是來探病,不如說是來讓他斷氣的。

思考的期間,尾形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他頓了頓才抬手敲門,然後稍微等了一下,但裡頭依舊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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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作?」

他小聲的呼喚勇作的名字,但還是沒有反應。

尾形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接著看了看手上的蘋果,最後還是決定拉開門進去,心想至少把慰問品送到也好。

輕手輕腳地走近後,果然看見了已經安穩睡著的勇作,確認勇作暫時不會醒之後,他用極度緩慢的速度將蘋果籃放到一旁的矮桌上,在確定他的動作沒有發出一點噪音後,他滿意地笑了。

本來打算放下東西就離開的尾形好奇地多看了勇作幾眼,畢竟平時看不到這樣子的勇作。他看著勇作的睡顏,心想不愧是被公認為眉目清秀的旗手,即使是在面部肌肉全都放鬆的狀態下,容貌依舊端正出眾。

在好奇心的作祟下,尾形伸出食指輕輕地戳了一下勇作的臉頰,觸感比想像中的還要柔軟上許多。確認完手感後尾形就收起了的手指,然後開始觀察起勇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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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作的眼皮輕顫了一下,接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尾形想移開視線卻來不及,還是和勇作對上了眼。

「兄長……?」
「早、早上好,勇作。」

內心倉惶了一瞬,尾形趕緊佯裝冷靜地打招呼。

他拉了椅子坐下,既然勇作已醒,就沒有離開的必要了。勇作有些茫然的看著尾形,眨了幾下眼睛後,接著就像是櫻花綻放一般,那美型的臉上盛開了笑顏。

「剛清醒就能見到兄長真是太好了……」

開心的就像是剛拿到糖的孩子一樣。

一點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對你開槍的人。

「我帶了一些蘋果,您能吃嗎?」
「可以的……!謝謝您、兄長。」

無法直視勇作的尾形將視線移到了蘋果上,匆匆地拿起蘋果就削了起來。 https://images.plurk.com/xtm6R5hx63hTmt3xsBiWO.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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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皮的同時一直在腦中胡思亂想,才想起宇佐美說要把蘋果切成兔子的形狀,還貼心的特地在他面前示範了一遍。

在猶豫要不要再切一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下勇作,發現對方正用著關切的眼神看著這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勇作周遭正亮晶晶的發光。

他立馬收起視線,意識到自己被注視著之後,莫名地感到緊張,為了排解這種奇怪的感覺,尾形開始向勇作搭話。

「說起來您被子彈打中了呢,這意味著您不是童子之身了嗎?」

「誒?」

說完尾形馬上就後悔了,他一緊張,就不小心將方才在腦中亂想的事情當作話題說了出來。說到底他本來就不擅長一對一的對話。

「說來慚愧,讓您見笑了……、明明身為眾人的支柱卻優先倒下了。」

「……不,是我魯莽了。請忘了我剛剛說的。」

明明是為了打消緊張的談話,卻讓他更加焦慮了起來,切著蘋果的動作也變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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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是為了關心我吧,謝謝您。……說起來,這讓我想到了一件事。」

聞言尾形又抬起頭看向勇作,不明白這個話題讓勇作想起了什麼事情。

「其實在從士官學校畢業之前,曾經有過一件事,當時母親不願意我成為旗手,所以擅自為我安排了一場相親,想藉此讓我失去童子之身,但我卻對此一概不知。」

尾形馬上就察知到勇作是在說什麼事情,那件事他也算是參與了一半,不過這次中途就離開了的他,並未和勇作見到面。

「當時菊田曹長還是軍曹,和我的學年階級一樣,所以菊田曹長將他的軍服借給了一位平民,讓他假扮成我的樣子,代替我出席了那場相親。」

這樣說起來的話那個平民應該是杉元,果然出現在那裡只是偶然嗎。

「那個人是個稍微有點特異的人,所以相當印象深刻。當時他特地和我會面,詢問我為何要成為旗手,談話的途中突然被對方打了兩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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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失禮了。」

起初尾形只是和平常一樣聽著勇作說話,但聽到一半他對內容感到訝異而驚呼出聲,不小心打斷了勇作的話。

「哼哼哼——、不會的,嚇了一跳對吧?當時的我也是。那個人接著又抓住了我的領子,開始說什麼『炸蝦……!』之類的事情,然後又捏著我臉頰,要我去一趟帝國飯店吃炸蝦。」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不死身的杉元。

「事後才知道原來帝國飯店是當時相親的地方,當時聽到這件事後,我立刻動身前往帝國飯店,結果在那裡又看到了那個人,但不知為何他身上沒有穿著衣物。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了,所以有些疑惑。」

就是說啊,炸蝦的杉元。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會演變成那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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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事情,那個人其實是認為比起成為旗手,還有更好的道路可以選擇,一定是相當善良的人吧。不過我是憑著自己的意志做出選擇的,因此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後悔成為旗手。」

即使是後腦勺會被子彈給貫穿也是如此嗎?

尾形切著蘋果的動作緩了下來。

「所以請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兄長……。」

尾形感到有隻手覆到了他的臉頰上,從掌心傳來了有點熟悉的熱度。勇作臉上掛著的笑容始終如一,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總是用這種溫柔的眼神看著他。

「十分抱歉,因為我的不足,讓兄長擔心了。」

……不是的,明明不是勇作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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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雖然這麼說有些任性,不過我很高興。……您會這麼如此為我感到擔憂,一定是我在您的心中佔了不少位置吧。光是如此我就已經沒有遺憾了。」

「勇、作……。」

尾形的張開了嘴,卻找不到措詞。

「……蘋果、切好了。」
「是的,謝謝您,兄長!」

他不曾感到如此窘迫過,果然這份愛對他來說似乎太過沉重了。尾形將切得一塌糊塗的蘋果遞給了勇作,都是炸蝦杉元的錯,害他中途切壞了。

「這是……?」
「是兔子。……宇佐美說必須這樣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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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時候一直失敗,即使好不容易切出來了,耳朵的部分卻少了一半,或是切的太深,身體的部分缺了一個口。

看著盤子上半殘的蘋果,尾形暗自下了決心,總有一天要切出完美的兔子蘋果。

「……是指宇佐美上等兵嗎?」
「是的、他說探望時這樣切是最好。」
「……是這樣啊,我也覺得這樣做很好。」

果然是切壞的關係嗎,勇作的反應有些奇怪。於是尾形又拿了一顆蘋果,打算再切一次看看。

這時候身後的拉門被拉開了,連敲門都沒有。

「勇作殿——、我來探望您了!啊,百之助也在呀?」
「宇佐美上等兵……。」

勇作對宇佐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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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形十分確定宇佐美是知道他在病房裡才進來的,說到底明明宇佐美根本沒有特地來探望勇作的必要。

「勇作殿您好多了嗎?看上去不錯呢!……百之助你在切蘋果呀?我也要一口——。」

「宇佐美,這是給勇作的……、不過這裡有切失敗的。」

宇佐美整個人掛到了他的肩上,面向這裡「啊——」的張開了嘴巴,尾形習慣性的將蘋果餵給了宇佐美,當然是餵切得最醜的那片。

「唔唔唔——。」

聽不出來是在說什麼,但應該是在說好吃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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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見都見到了,我走先走啦。勇作殿也保重了——!」

「誒、是的。」

勇作有些不明所以的應了一聲,然後宇佐美就馬上拉開門離開了。

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那個、兄長……,您和宇佐美上等兵一直都是那樣嗎?」

「……?」

一開始尾形沒聽出來勇作是在指什麼,所以他回想了一遍宇佐美進來後的事情,接著想到了他剛剛餵了一片蘋果給宇佐美。那行為的確是有些不得體。

「方才失禮了,……今後會注意場合的。」

「不會的,只是兄長、那個……。」

勇作欲言又止,不知想說什麼,像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真少見,明明勇作向來都是有話就說的類型。

尾形歪著頭等勇作將畫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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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能請兄長像那樣餵我一次嗎……?」
「誒?」
「……不行、嗎?」
「不、當然了,您想的話。」

勇作的表情又亮了起來,明明原本就已經很亮了。

尾形儘量挑了一片比較完整的蘋果兔,然後抬手將它餵給了勇作,勇作露出了非常高興的表情。雖然不懂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但勇作喜歡就好。

「謝謝您兄長……!」

勇作再次綻放了笑顏,但這次似乎出現了幻覺,勇作的背後像是開了好幾朵花一樣,甚至是散發出了光輝。

尾形發覺自己做了一件永遠不會後悔的事,這就是他一直想看到的景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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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寫多了,一樣先更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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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補充一下,有涉及到加筆內容,與一般連載話數的內容不太一樣,有興趣可以去看一下作者加筆更改過後的內容。然後誤字好多……,請忽略。
mink2308
幫未來成為人生勝利組的色情又鬼QQ一秒鐘

不過吃醋的大狗狗勇作好可愛!順著弟弟的貓貓也好可愛!!果然兄弟的甜互動想爆插圖也超讚!!旅人的阿嬤魂要燃起來了!!感謝神仙噗主的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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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k2308: 謝謝旅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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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奉天會戰時,他曾經看到一幕有些稀罕的畫面,那個像忠犬一樣的男人,竟然反咬了主人一口。月島一邊從休息用的帳篷衝出,一邊在嘴裡大喊著什麼,接著就是一拳狠狠地揮向鶴見。

「『竟敢向我撒了那種謊話……!』」

像個瘋狗一樣撲向了鶴見,在現場的眾人也沒能夠制止他。前山被手肘撞了一下,而野間也沒能拉開他。

「『為什麼那孩子的骨骸會在老爹的房底下!?』」

「『是老爹將那孩子給……?那束頭髮是被埋在底下的嗎!?九年間、你一直都在騙我嗎!!』」

一旁的玉井伍長要他冷靜,但月島卻像是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般,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只是緊緊地揪著鶴見的衣領,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這期間鶴見沒有絲毫反抗。

人們在極度憤怒的狀況下,思考和行動模式容易變得單純且易懂,對鶴見來說要躲過那種拳頭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他是故意不躲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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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鶴見便要在場的人離開,讓他們兩人獨處。

在那期間時不時能聽見月島的吶喊聲,但片刻後那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本以為事態會藉此收束,但敵方卻像是算好了時機一般,在這時候打了過來,鶴見和月島都因此受了重傷。

在那之後,月島似乎徹底的捨棄了一切,像是機械一樣聽著鶴見的命令而運作。

——。

當時的尾形一點興趣也沒有,雖然那個死神被砲彈的碎片打中這點,讓他有點震驚,不過也就如此而已。

現在不管尾形怎麼想,都覺得那件事和月島之前向他提到的事情有關。雖然那時因酒醉導致記憶有些模糊。但他還記得月島曾經說過,鶴見解開了他的疑惑,然後將他從監獄裡給弄了出來。

老爹、那孩子、埋起的骨骸、頭髮。

線索實在是太少了,連接不上。九年前,究竟在月島身上發生了什麼,為何月島會失手殺了父親,和「那孩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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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在意,但或許這不是他應該知道的事情,那時月島沒有將事情全都說出口,應該是因為那是月島想埋葬起來的記憶。

只不過沒想到那些事情會在這時候被全數挖出。

——。

就如同預期的那樣,敵軍的砲彈打傷了鶴見與月島兩人,必須即刻送往醫院治療。

過去的他並沒有跟去,但這次尾形打算跟過去看看。所以在炮聲停歇後,他默默地跟在了眾人後頭。

為了前往野戰醫院需要雪橇,不過雪橇只剩下一個,另一個已經有傷害乘在了上面,所以眾人先讓鶴見乘了上去。尾形驚了一瞬,當時月島也有好好地被送往醫院才對。

「這邊的也拿去用吧。」

戴著軍帽的男子將原本躺在雪橇上的傷患搬了下去,那聲音熟悉的令他右眼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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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
「『讓還有救的人優先』……、他是這麼說的。」

男子……、不死身的杉元將手放在傷患的臉上,那人下半身滿是鮮血,雙腿已經不見蹤影,嘴裡還斷斷續續地呼出白煙。

尾形想起在過去杉元曾經提到一件事。

「『我想替死在戰場上的好友,將他的妻子帶去美國,讓她接受眼睛的治療。』」

杉元說的那位好友就是他嗎?

怎麼看都已經沒救了,如果尾形是杉元的話,或許會選擇往那人的腦門上開一槍,讓那人早些解脫,結束他的痛苦。

離開時,尾形回頭看了一眼杉元,他始終低著頭,似是打算陪著那人直到最後一刻來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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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軍曹。」

某一晚的河岸邊,月島一個人站在那裡。

自從月島負傷後,尾形就一直偷偷注意著月島,他對自己的雙眼很有自信,即使有著一段距離,也不會影響到他的監視行動。

月島的那次暴走一定是鶴見所設計出來的。

老爹……。為何月島總是會在尾形面前提到他的父親,在帝國飯店後為何提到了無法挽回的事,以及向酒醉的他提到失手殺了自己老爹的事情。

雖然月島看似冷淡,執行任務時也相當無情,但其實月島心底深處還藏著善解人意的自己,只不過月島扼殺了他自身的內心。

透過尾形,月島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所以不禁釋放了感情。

「您在這裡做什麼?」
「你才是、在這裡做什麼,鶴見中尉也召集了你才對。」

夜色昏暗看不清月島的神情,但月島的聲音像是寒冷的冰一樣,裡頭沒有一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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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手裡的是『那孩子』的頭髮嗎?」
「這和你沒有關係……」

說完,月島作勢要將手裡的東西扔進河川。眼尖的尾形在那之前捉住了月島的手,但他不認為自己的力氣能比得過月島,所以他趕緊說話,試圖分散月島的注意力。

「我曾經想殺了母親,我相信她是愛著我的,就像是我愛著她。但母親終究還是一次也不曾看向這裡。」

「你在說什麼……」

尾形成功吸引到了月島的注意力,但還不夠。透過月色他看見了月島毫無感情的雙眼。

「母親一直等待著不會回來的父親,眼裡不曾有過我。日復一日的無盡等待只不過徒增痛苦,所以我想替母親結束那些痛苦的日子。……要是母親去世,父親或許會來參加母親的葬禮,這樣母親就能如願的見到父親最後一面。」

提到等待這個字眼時,月島的瞳孔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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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沒有選擇殺了她,要是那樣做了,之後一定會後悔。……您不也說了嗎?不要再造成更多無法挽回的事情。」

尾形感到月島握著頭髮的手開始顫抖著。

「如果您保證將它捨棄了,未來也不會後悔的話……。」

他鬆開了手,而月島握緊了手中的髮束。

「我只剩下那個人了……!決定將我僅剩的價值全部獻給他,為了鶴見中尉、所以我不能對她有所眷戀!」

「既然您已經如此決意,就這麼做吧。不過您將重要的一部分給捨棄了,還能稱為是全部嗎?」

「……?」

「您對那孩子的感情也是您的一部分不是嗎,將它給捨棄掉了的話,那麼您獻給鶴見中尉的忠誠也不過是殘缺品。」

月島茫然地看向了手中的髮束。

「是『全部』不是嗎?月島軍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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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的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見狀尾形便轉身離開了,感覺做了些不符合他個性的事情,全身都不自在了起來。他快步走到鶴見那裡,他到的時候鶴見已經在拆繃帶了。

沒多久月島也從後門進來了,而鶴見也帶上了琺瑯製的戶額。

「如何、適合我嗎?」

那位象徵著愛的死神終於變成了尾形最熟悉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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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會戰結束了,而鶴見中尉也正式開始進行尋找愛奴金塊的計畫,接下來尾形要面對的是滿鐵計畫。那是鶴見中尉從日俄戰爭開始前就在計畫的事情,而強烈反對這次計畫的是尾形的父親,花澤中將。

因為花澤中將的反對,使計畫停擺到現在,為了排除障礙,鶴見中尉找上了尾形。

尾形要怎麼執行鶴見的命令? (coin) (取1~3個相同的)

(補充,一樣簡單名詞、行為即可,如:隨便啦、殺了他也好、感覺勇作會哭哭耶,不殺好了、挾持勇作,讓花澤中將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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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更新了一下 番外
bunny1032
跟上次差不多,去找中將「談談」(coin)
horse4707
談談的時候拐彎抹角的用勇作威脅 (coin)
sesame9931
不殺好了 (coin)
swan3224
殺了他也好(coin)
aries3029
不殺好了 (coin)
sesame9931
感覺糾結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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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是尾形會猶豫的意思,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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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彎抹角的用勇作威脅、殺了他也好、……還是不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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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對外宣稱是對鐵路的運營管理,但實際上是日本向亞洲東北部的領土擴張,這項計畫在日俄戰爭中途就已經在執行了。

但在陸軍內部有人強烈地反對這項計畫,那個人就是第七師團的團長,花澤幸次郎中將。導致計畫停擺至現今。

而鶴見篤四郎的最終目的大概是,將妻女的安眠之地,海參崴歸納為日本所有。

過去的鶴見曾透過尾形刺殺了花澤中將,並偽裝成自裁,製造假象。說是因為中央將203高地重大傷亡的責任全歸咎於花澤中將身上,進而導致的悲劇。

而中央更是將花澤中將自裁的原因,推卸給了第七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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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敵會使第七師團更加團結。而第七師團一定會推舉花澤中將僅剩的子嗣,並在你體內追尋他們一度遺失的軍神。』」

『「連士官學校也不曾讀過的一介上等兵,要在其中上位並成為第七師團長是不可能的吧?」』

『「我會讓你以士官候補生的通過選拔入學,雖然年齡有所限制,但無論是什麼都能偽造,我會扶持你。就作為百之助的參謀而行動吧……。」』

過去的尾形輕易地聽信了鶴見篤四郎的謊言,但他只不過是一枚棄子,那些不過是用來蠱惑他的說辭。

為了深愛之人而行動,在這點鶴見篤四郎倒是和他一樣,他自身也曾為此而雙手沾滿了血跡。但鶴見是製造了一場甚大的血雨,並連同自身都沐浴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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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港奇羅藍克口中所闡述的長谷川幸一,和他所認識鶴見篤四郎完全不同。不過在十分擅長偽裝這點倒是一模一樣。

若是鶴見深愛著妻女,那麼他應該相當地憎惡著野篦坊和奇羅藍克他們。奪走愛奴人的金塊,也就是奪取野篦坊們的希望,並試圖將其作為拿下海參崴的資金,這一定也是鶴見所籌劃的復仇之路中的一環。

和鶴見篤四郎這位死神扯上關係,也算是運氣到了盡頭了。

雖說中途就離場的他,並不知最終一幕究竟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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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和你父親見面嗎?我可以為你安排……。」

鶴見在某個夜幕降臨的時刻,單獨和他在和室見面,興許是牽涉到了第七師團內部的嚴密事項,所以鶴見相當謹慎。

過去的宇佐美還曾因此而嫉妒不已。

這次尾形沒有馬上答應鶴見的提議。過去的他渴望和父親見上一面,即使是在花澤勇作死後,父親仍舊未曾提起他,就和母親一樣,始終對他視而不見。

對此他曾竭盡了心力、費勁了心思。

尾形只是想確認。父親為何拋棄了母親,是否愛過他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如今他已經得到了答案,和父親的會面早已不再重要。

「您是為了滿鐵的事情嗎?」

「……為什麼這麼說?」

過去的鶴見並未向他說明滿洲鐵路的事情。是在刺殺花澤中將以後,當時充當馬伕的宇佐美因強烈地妒意,將事實告訴了他,試圖藉此讓他明白鶴見不是為了他,只是在利用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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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當時的尾形仍堅信鶴見會扶持他上位。

「您不是說了嗎。『戰友們仍沉眠於滿洲冰冷的土地之下,只要滿洲歸於日本所有,他們就能安眠在日本的土地上』,滿鐵是為此而計畫的,但是花澤中將卻反對這項計畫……。想必相當礙事吧、那個人。」

「真虧你能明白啊,百之助。」

鶴見露出了微笑。那使尾形有些緊張,他得注意別提到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鶴見篤四郎是位敏銳的人,即使是一個小失誤也會釀成大禍。

「你並不喜歡你父親吧。」

果然、還是被看穿了嗎?沒必要的謊言還是少說點比較好,如此判斷的尾形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花澤中將這件事、你怎麼看?」

「您是說反對滿鐵的事情嗎?……鶴見中尉的理想,並不是壞事,但我對自身是否能成為此事的助力這點,抱持著懷疑。」

「這樣啊、但你會願意協助我的,對嗎?」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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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之助——、鶴見中尉單獨約你見面是為了什麼呀?」

果然來了,過去的宇佐美也問過一模一樣的問題。

上次他沒有說出來,畢竟那件事也不太適合外傳,反正宇佐美遲早都會知道,當時他還當任負責接送的馬伕。

「鶴見中尉問我要不要和父親見面。」
「百之助的父親?你有答應嗎?」

原本表情有些猙獰的宇佐美愣了一下,然後變成了一副好奇心滿滿的表情。

尾形搖了搖頭。

那時鶴見像是看出了他的猶豫,沒有要他馬上答覆,而是給予了他一些思考的時間。

「父、花澤中將很礙事,所以必須排除掉才行。」
「果然嗎?百之助會捨不得?還是說、是為了弟弟?」

尾形沒有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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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想怎麼做,他對那個人已經沒了興趣,即使是要他再動手一次也沒問題,只是……。

他腦中浮現了母親的臉龐,以及喚著那個人名字的母親。

事已至此,那個人也不可能會回去探望母親,如今那個人無論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了。

「怎麼啊,你在猶豫嗎?果然百之助還是愛撒嬌的小孩子啊。……你不會背叛鶴見中尉的吧?」

又來了啊,總是問他同樣的問題。

明明只要有人稍微和鶴見親近一些就會發狂,又不允許有人背叛鶴見,希望有人能夠成為鶴見的助力,卻不希望有人因此被鶴見重視。他害怕自己失去在鶴見心中所待的地位。

不過也難怪宇佐美會感到不安,在過去鶴見就總是東張西望的。……明明說了會幫助他上位的,盡是誆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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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您最近似乎有些沒精神,是有什麼煩惱嗎?」

他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不,他應該和平常一樣才對。

「為何這麼想?」

「雖、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是和兄長談話時,總是會和兄長對視。可最近的兄長,時常低著頭。……那個、若是在平時的話,您都會看向我的。」

在對話時他總是看著勇作?是這次才染上的習慣嗎……。

聞言他重新看向了勇作,就這樣沉默地盯著看了片刻後,尾形發現他已經想收回視線了,所以他低下頭。

啊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是罪惡感,他還沒有習慣它。

「父親他……」
「誒?」

尾形才剛開口,勇作馬上就誇張地發出了驚愕的聲音。像這樣子被打斷還是頭一次,讓尾形又不禁抬頭看向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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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非常抱歉……!只是,……因為兄長您不曾提起父親的事,所以有些驚訝。」

是了,這次的他不曾向勇作提起那個人。

「不會,失禮了。……只是聽到了一些風聲,關於花澤中將反對南滿洲鐵路的事情。」

「是、是的。」

不知為何勇作看上去有點失落。

「有關鶴見中尉的抱負,您應該也聽到了一些傳聞吧。」

「是的、但那是……。」

他知道勇作在顧慮些什麼。因為鶴見所提倡的理想,只不過是個人思想,並不是來自中央的旨意。

況且、在那個理想背後所埋藏的東西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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