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掰
【全知讀者視角】
衆獨

「──劉衆赫。」
被唱名的那人回過頭,就見熟悉的傢伙正藉由故事組合而成的漆黑羽翼,恣意地在滿是白雪的路面撇畫著凌亂的紋路。

拿翅膀當掃把,一定是我會幹的事情
其餘無劇透下收
阿掰
【該一下】
※ OOC是我的問題,原著向混一點私設
※ 潤稿就順其自然地投了噗浪剪貼
阿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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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掰
濡濕的羽尾因心血來潮的舉措戴上狼狽的色彩,雜沓紛亂的軌跡在宛如白紙的雪原地上畫出一道又一道凝固的漣漪,復又被此刻不加拘束的那人縱情似的抹去。

祂就像對待隨時可拋卻的物件一般擺弄那片星砂似的雪原,蓄力的黑翼一旦振翅飛往天際後,瞬即拉開數百尺的距離,似乎將成為劃清彼此關係的一抹界線、一道高牆,或者兩個世界。

「……金獨子。」他忽地下意識叫喚,在對方驀然回首時卻恍如陷入一籌莫展的迷途者那般頃刻緘默。

自由的星座主動縮短了彼此的間隔,碩大的羽翼籠罩上劉衆赫的一切,祂關心而真切地問:「有動靜?」

大掌以柔和的力道順著羽衣線條一路滑下,不做過多防備的金獨子疑惑對方此舉意涵,即便粗糙的接觸帶來鮮少不適與彆扭,求知若渴的祂最終選擇駐立等待對方遙遙無期的後文。
阿掰
難捱的撇開視線望向雪原之外的一方天地,若有似無的搔癢感,自被摩娑的部位逐漸星火燎原般的擴及腰腹處,猛地渾身激靈而趕緊趨身退開的祂,驚訝的發現那人竟是毫無預兆的扯握上大片飛羽。

「衆赫啊,」祂挾帶冷汗看著不少彎折的斷羽,語出無奈:「雖然這不是真的翅膀,也麻煩不要這樣。」

「斷了還能飛,是嗎?」
「……你想幹嘛?」

被桎梏在地的星座提起戒心的姿態帶著往昔精打細算的謀劃,足以令人為之著迷的生氣在祂眼中頃刻迸發開來,隨著自信逐顯而蓬勃。那是屬於祂的執著與篤志,源自於心中惟一而壯大的野心;似乎在被那雙慧眼注視的那一刻起,彷彿一切盡在祂權能的掌控中,以隻手遮天之姿君臨入目所及的範圍。

宛如神祇高不可攀卻自相矛盾的情感,同一系列行為模式下與無數於情於理而平易近人的疏離感揉雜作一塊,成就這抹獨特的靈魂。
阿掰
劉衆赫平靜的視線注視情急之下導致的後果,無數柔軟羽毛在緊攥的力道下變得斑駁不堪,破碎的故事順著斷裂處如流沙似的化作星點消散,他鬆開了承載暴戾的指尖,感受空無一物的掌心似有如毫末般依存的輕柔殘留其上不願離去。

「沒什麼,」他詞不達意地應聲:「……把你那對翅膀收了。」
「等等會用到,沒必要收來收去。」

金獨子舒張了會兒長達幾尺的巨型羽翼,在捋與不捋的思量中迷惑地觀察情緒不顯的對方;尚未得出有效結論,就見面前的視窗忽地彈出讓人登時啞口無言的打賞。

[星座『惡魔般的火之審判者』咯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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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雖說動機不明,好歹了勝於無。

他若無其事地將注意力重回雲幕籠罩的天空,停滯的雪花在半空中像躊躇不前的棋子,等待他人化解這場恍若無盡永夜的僵局。

「忍著吧,快結束了。」
阿掰
在距離地面五公尺的高點,無冕的王者宛如落座上無形的御座蹺足而待,愜意淺笑朝著遠處眺望整個冰川峽谷的姿態,讓翹首仰望的那人眯縫著眼不發一語。

蠢蠢欲動的念頭在發酵,劉衆赫搓捻雪花的指尖濕濡,不再帶著沙糯似的觸感順著引力重回雪原的懷抱。

一劍斬下的話,是否就能將——

呼嘯而過的破風聲掠過近前,眨眼打斷他尚未成形的念頭。計畫一如此前早已擬定的布局徐徐圖之地順利進行,瞧見信號的他當即朝著那人遠去的反向,踏著箭步衝往象徵未知,卻也暗藏轉機的針葉林中。
阿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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