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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松

@xx525882 - #萩松

超級狗血,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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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日已超過上班時間仍未見到本該埋首於案前的身影,抬起頭恰好瞧見同事撕下十月份的月曆。

那張調職令和前陣子長官親自在部門內的宣布霎時於腦海迴盪:11月1日,松田陣平將離開爆破物處理班,前往搜查一課三系報到。

三個月來本就趨近於零的交流,如今更是天方夜譚。

若說和好路上的阻礙,虛無縹緲的自尊心必然佔據排行榜前三位。

並非低聲下氣有損尊嚴。舉凡能有效達成目的手段,再多的尊嚴都能成為擺設──猶記得某次恰好於東京街頭瞥見降谷。執行任務中的男人用那副再熟悉不過的臉和身姿,佐以信手拈來的Honey trap,趁目標尚未自甜言蜜語中掙脫之際取出她口袋中的隨身碟,再灑脫離席的模樣,自玻璃櫥窗上的自己的倒影可窺見我的錯愕。若非最初那一瞬的眼神交接,恐怕會使我以為自己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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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見松田的日子過得這般瀟灑順遂,而我反倒成為他的桎梏,再怎麼說都不應當。

若說他更喜歡現在的生活,打攪他便成了我的過失。

再怎麼說喜歡一個人僅僅是希望他平安快樂,即便能令他如此的人並非是我。

話雖如此,無可否認我仍深受松田陣平吸引。面容俊朗,能力卓越,不可一世,那樣的男人到哪裡都是目光焦點。儘管爆破物處理班和搜查一課分屬不同樓層,通常業務範疇也不相干,仍能不時從旁人口中聽聞他的近況。

聽說他調職部門的第一天便用極為挑釁的態度做了一番「自我介紹」,也聽說負責指導他的是搜查一課的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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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有幸於飲酒會聽聞關於那位警花的事蹟,佐藤美和子、比我們小一屆、長得非常漂亮、英姿瀟灑、少見的女刑警十分受到搜查一課的菁英們擁簇──這使我不禁擔憂以松田的表現是否會替他招致整個部門的仇視,同時也興起了危機感。

參酌松田過往的感情史,我無可避免地感覺心澀。儘管他的第一任女友是嬌小可愛的鄰家女孩型,但這段感情短得不可思議,全然沒有初次交往的不捨與拖沓,僅僅一個星期便乾淨俐落地分手。若用本人的話來描述這場際遇:我不是她想像中的那般,說實話她也不是我欣賞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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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初戀情人是我的姊姊,一位和脆弱全然構不上邊的女性。我永遠記得某次在街上偶遇和朋友逛街的千速,沒來得及打招呼便看見搶劫犯搶奪她朋友的包,立刻被千速捉住按在地上揍的模樣,連他也頗為忌憚。而血氣方剛時期的情色片選擇也並非鄰家女孩或大家閨秀,由此便可窺見他的好球帶範疇。

也因此得知佐藤的事後,大腦便自發地發出警示。理智呼籲著要我相信松田的操守,情感卻止不住叫囂。

我取下菸夾於指間,慢悠悠呼出氣體。白煙飄飄蕩蕩,尼古丁的氣味於吸菸室蔓延,孤寂亦與之共舞。一根菸的時間至多拖沓至十分鐘,而我用了兩根菸來思慕……真是難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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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初戀情人是我的姊姊,一位和脆弱全然構不上邊的女性。我永遠記得某次在街上偶遇和朋友逛街的千速,沒來得及打招呼便看見搶劫犯搶奪她朋友的包,立刻被千速捉住按在地上揍的模樣,連他也頗為忌憚。而血氣方剛時期的情色片選擇也並非鄰家女孩或大家閨秀,由此便可窺見他的好球帶範疇。

也因此得知佐藤的事後,大腦便自發地發出警示。理智呼籲著要我相信松田的操守,情感卻止不住叫囂。

我取下菸夾於指間,慢悠悠呼出氣體。白煙飄飄蕩蕩,尼古丁的氣味於吸菸室蔓延,孤寂亦與之共舞。一根菸的時間至多拖沓至十分鐘,而我用了兩根菸來思慕……真是難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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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個念舊的性格。初中時期我們時常一起至遊戲廳玩耍,看見角落的娃娃機內其中一隻癟嘴的黑貓玩偶,一股強烈的既視感促使我投下硬幣,操縱夾子抓取它,並將戰利品塞到松田懷中。

「做什麼?」百思不解的松田捏著黑貓玩偶的後頸,挑眉道:「怪醜的,你喜歡這種東西?」

「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很像。」

「很像?」

手指於松田的臉和玩偶來回比劃,再怎麼遲鈍的人也能理解我的意思。見松田怒目相斥,我轉身便撒腿狂奔,背後是高舉黑貓玩偶的慢了一秒的松田。

數天後,我從松田手裡收到同一公司出產的系列作,是一隻笑靨格外憨厚的黃金獵犬。

當初被嫌棄得不行的小黑貓,時至今日仍於松田的臥室擁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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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捨不得爆破物處理班,想當然爾,這是松田陣平的理想、天職和回憶,若身體准許,也許會在這直至職業生涯的終焉,復於眾人的掌聲下光榮退役。

但即便如此不捨,他仍舊選擇離開。

「果然在這裡啊。」來吸菸室無非是兩件事:忙裡偷閒或是找人,無吸菸習慣的前輩的目的顯然是後者。他望著煙霧瀰漫的室內微微蹙眉,「你最近抽太多了。」

再怎麼說不危及他人生命安危的舉止,只要自有分寸即可,何況深知我點的菸再多,入口的也寥寥無幾,與其說是抽菸,更形似點了根香氛蠟燭。儘管順從他的意願熄滅菸支,內心滿是不以為然,「什麼事?」

「交通課的宮本說聯絡不上你,打了內線上來問問狀況。」

「了解。」

通知完畢後,吸菸室的大門再度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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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愛聯誼的宮本會聯絡我無非是和此相關。我摸出手機,置頂聯絡人依然一片灰色,其他群組或聯絡人鮮紅的數字不停向上跳躍。翻找出宮本的頭像點開,果然是男方缺人,要求江湖救急。

盤算一通行程後,隨手按了貼圖,一隻舉著大大OK的白貓躍然於螢幕之上,數秒後便得到一隻跪拜的卡娜赫拉、時間和店家地址。

有了夜晚頹廢預定,本想再點一支的打算成為泡影。我收好菸盒,回到辦公室將剩餘的工作收尾,復至地下一樓的停車場檢查車鎖。

那個一貫會幫我把車開回去的人不見了,親愛的FC今晚注定和我同樣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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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選擇的店就在警視廳附近徒步約五分鐘的距離,且價格實惠,使其於警察官內部極具名氣。抵達門口時,尚未來得及打招呼,宮本便神秘兮兮地拽著我到一旁的巷子,左顧右盼,確定四下無人後才道:「你和松田怎麼了?下午女警們聽說你今晚會來正在歡呼的時候,松田恰好來要資料。聽美和子說回頭問訊的時候嫌疑犯被嚇得把犯罪計畫一五一十地招了,那些刑警大叔讚賞他極有氣勢,但總覺得整個人就像抱著炸彈一樣緊繃。他不知道?而你竟然沒先問他?是吵架了?還是──嗯,不,那應該太可能吧?」

一連串的問題鋪天蓋地而來,而不同於以往的八卦,宮本全臉寫著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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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她沒說出口的是「分手」。同為聯誼份子,我和宮本算得上熟悉,但不同於她堅稱目前的自己是單身狀態可以盡情遊玩,我總會向松田匯報所有的行程,取得同意後才前來,為此曾被她無數次調侃夫管嚴。

我們現在算什麼情況?三個月前我還能堅持這只是一時半刻的爭執,時至今日連我也無法肯定了。縱使誰也沒有主動開口結束這段感情,但於成年人而言,超過三個月的冷戰,期間談話趨近於無,更無庸提及聯絡等舉止,牽手、擁抱、親吻,更甚於性愛一類較為親密的身體接觸一概為零──

──就是那樣的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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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斟酌後,懷抱莫名的希冀,到底是選擇道:「吵架了。」

她先是鬆了口氣,才說:「是因為調職的事?」

「嗯。」

「聽說爆處班的王牌突然出現在搜查一課,大家都嚇了一跳呢。」

別說他們了,連我這個每天在一起的人都是事成定局後才知曉,但其中的心澀無意為他人所知。

見我沒有接話的意願,宮本識趣地結束話題。她墊起腳,拍拍我的肩膀,「都說一醉解千愁,今晚就喝個痛快!」

倘若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心忖歸心忖,來自他人純粹的關心怎麼也無法讓人心生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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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說喝個痛快,酒便真如不用錢一般不停端上桌,縱使事前各自付出些許聯誼經費,這個數量不免令我替宮本捏了把冷汗。不過把握觥籌交錯間的空隙,小聲詢問宮本後得到一個幾乎是成本價的優惠價格,原來是不久前她意外幫了老闆一個大忙的回饋,才終於放下心。

起初確實是喝得很痛快。宮本這回找來的人八成都很適應這類環境,每個人都十足享受,無須引導便自然形成極佳氣氛,不知不覺間便多喝了幾杯。醺醺然之下心想今晚恐怕得很晚回去了,反射性解開螢幕鎖定打算先行報備,拇指即將接觸話筒樣貌的按鈕時,驟然瞧見聊天室頂端的「陣平ちゃん」,登時有桶冰水自頭頂澆灌,將我徹底砸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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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松田的作息向來穩定,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已經回到家中,剛剛洗漱完畢。也許正掛著毛巾,打開冰箱摸出一罐啤酒,邊品味邊拆解新到手的小玩具,又或者攤在沙發上觀看選手權爭奪戰,生活既恣意又快活。

恍惚間已在方框中輸入「在做什麼?」的問句,手指正懸於發送處,匆忙刪除所有的文字,將手機放回包內,心裡不斷唸著眼不見為淨。

儘管深知這不過是自欺欺人。

「萩原君,現在是單身嗎?」

來了。聯誼向來是綜觀全場後,針對自己有興趣的目標出擊。一位白領女性──透過自我介紹環節曉得姓氏是藤川──端著酒杯和原本在對邊的人更換位置,作勢碰杯的同時拋出幾乎已成定番的有意願往後發展的提示。我端起酒杯致意,「有穩定交往的對象。」

「那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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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說著可惜,下一秒便爽快地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大家本就是奔著紓解壓力而來,自然不樂意糾纏進複雜的關係,因而通常情況下足夠明確的拒絕就能解決多數問題──

不過偶爾也會出現例外。

在居酒屋門口幫著另一位女警將不斷說著還要繼續喝的宮本送上車後,現場只剩下另一位沒找到意中人而孤身一人的女性,有些醉意,雖不至於到走不直路,但讓醉酒的年輕女性獨自走在深夜的道路,再怎麼說都有失風度。

我努力回憶兩個小時前的介紹:姓氏是原野,是和宮本相同部門的新進,「原野小姐,請問妳的地址是?」

冒昧詢問出地址後,我又招了輛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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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先生和松……嗯、和戀人吵架了嗎?」

警視廳內部對我和松田的關係心知肚明,我們也毫不在乎公開與否,雖無法左右他人思想,但決定道不同不相為謀是輕而易舉,恰如松田所言:「既然沒有傷天害理,我的人生要怎麼過由我自己決定。」而作為日常接受生命安全和道德底線挑戰的職業,同性之間的感情壓根不比午餐吃什麼要緊。但興許是顧忌有外人在場,原野小姐選擇使用曖昧的詞彙帶過。

短時間內接連被詢問相同的問題,令我啼笑皆非,「那麼明顯?」

「不!萩原先生掩飾得很好!真的很好!您還是和我第一天進入警視廳的時候同樣帥氣,只是、只是我……」

原野小姐揚聲試圖解釋,卻在原因處結結巴巴。裙擺被她攢得滿是皺摺,怎麼也道不清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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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常言道人有三樣無法隱瞞的東西。由我這麼說少不了被稱一句自戀,但我的確能察覺到他人對自己的喜愛之情。

她知道我有對象,沒有直言的打算,基於禮貌便裝作渾然不知。直至計程車緩緩停止於公寓大門前,車門自動開啟,她卻遲未下車。

「原野小姐,已經到了。」

「……嗯。」她拉開安全帶,猛然拉住我的袖子,「萩原先生,今天真的很謝謝您……要來我家喝杯茶嗎?」

深夜、單身女性和邀請,並非不諳世事的孩子,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駕駛座投來炙熱的視線,數分鐘前甫聽聞我有戀人,眼下卻收到其他人的示好,正常人都難掩好奇心。

坦白說,她不算特別漂亮,但相處起來十分舒服,直白的交流尤其加分,是倘若單身狀態確實不排斥一個美好夜晚的類型。但是──「抱歉,我已經有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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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今晚就──」

「那也不行。」我說,「原野小姐是個很棒的人,一定會遇到把妳視為第一的人。」

她定神凝視著我,輕咬下唇。

我抽回袖子,「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工作呢。」

數秒後,她收斂一切情緒,曖昧的氣氛一哄而散,「真遺憾,我明天休假,打算睡到自然醒。」

「那可真讓人羨慕。」

「……晚安,萩原先生。」

「晚安,祝好夢。」

她的身影消失於玻璃門後,直至確認她客廳的燈亮起,計程車才重新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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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戀人。方才如此堅定地回答她,但這恐怕是一廂情願的認定。

距離那天起已經三個月了,而今的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興許是酒意上頭,我點開通訊軟體,霹靂啪啦地輸入:「剛才接到邀請。」

訊息甫送出便於前頭出現「已讀」的文字,卻遲未得到回應。直至我回到公寓,打開家門,卸除一身的累贅,仍無任何一則新訊息。

不對勁。若至警視廳詢問他人關於松田陣平不容置疑的優點,不外乎會得到樣貌和手指這兩個答案。如他遠高於平均值的正統池面長相,舉凡涉及雙手操作的事,基本難不倒松田,敲擊鍵盤自然也是其一。

他思維靈活,打字的速度極快,回覆訊息往往是已讀後數秒間的事。

我再度看向時鐘,確認尚未到松田的睡眠時間,於是我連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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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倒是瞬間得到回應:「我沒事。到家了?」

「嗯。你呢?」

酒精顯然影響我的思緒,才會發送這種不過腦的廢話。現在是晚間十一點,不在家又能在哪?

豈料松田竟道:「我在警視廳。」

「第一天就加班?」

「是私事。」

八成是在用刑事組的系統調查那個爆炸犯,以免情報疏漏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說:「明天還要上班,差不多就該回家了。」

「那天之前我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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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搞什麼。

我恨不得將休息不足的弊端條列發送,不過松田顯然是個故意犯,面對條條指控,只會含糊帶過。

而且我該以什麼身份發表意見?這才是最嚴肅的問題。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男朋友?前男友?朋友?」

訊息前端瞬間顯示已讀,松田卻不似剛才飛快的回答,一分鐘後才看見一句:「……那你又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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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問題拋回來太過狡猾了。

我若說是男朋友,或許會得到「不自量力」的諷刺;若說是前男友,是不是就真的事成定局了?可若說是朋友,分手後是否還能退回成普通朋友階段,說實話我半點自信也無。

唯有一點我是知道的:萩原研二對松田陣平的心意依然不減。

否則不會在三個月後的今天再度接獲他的訊息時,如頭一回遠行的孩子一般激動。復於得知他對自己身體的糟蹋時,瞬時為憤怒和擔憂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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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想寫的吵架已經寫完了,我本來打算坑掉,結果前幾天收到超長又超認真的評論。

感覺坑掉太不道德,默默打開檔案繼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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