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子嘟嚕嚕
凜殤 花朝月夜(下) 上篇在
@aikopoyo - #凜殤 花朝月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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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掠風竊塵多得是讓人和魔族感受到歡愉的手段,他那張嘴可是哄得孌娘子和刑亥團團轉的。哄騙某個程度上是他的謀生之本,話裡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難道你偶爾表露出來的……”不可能,那魔族的法寶明明能顯示出一般人看不見的羈絆和真情實意,這也是這魔族中人謀劃這場惡作劇的底氣。可他不能告知掠風竊塵自己的特殊能力,不然只會令這宵小更為得意。
“嗯?”凜雪鴉敏銳地抓住了對方不經意表露出來的困惑,而人間道行似乎比刑亥還要淺的傢伙又是大袖一揮,在凜雪鴉眼前的那出好戲又變回了遭遇桃花之煞的西幽旅人。
拙劍橫掃,擋開了意圖再攻擊女子的劍客們。
“好你個掠風竊塵,居然還找幫手是吧?”
掠風竊塵?心中的猜想居然成真了?也先不管這是不是白鴉布下的陷阱,讓姑娘脫險是第一位的。殤不患將受傷的女子護在了身後,無刃之鋒早就習慣了以寡敵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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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把背後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凜雪鴉此般思忖,臉上倒也和顏悅色。他靜靜地燃起了煙,十足就是個看客。
見殤不患將進犯之人擊退,女子從背後抱住了這名護下了自己的劍客。“不患……”
這……
殤不患轉身推開那嬌娥,只見她赤眸淺抬,另一手護住了流血的手腕,輕咬朱唇,欲語還休……
哎,老子這是倒了什麼血霉?!殤不患一把將女子背起,就像當時他救起睦天命那樣,正欲疾疾而奔。
“誒,莫慌,此處樓上便有小憩之所。”
“此地不宜久留,你不怕他們再度進犯嗎?”
“有啖劍太歲在此,念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樓上還有藥物,可否容我止血再走?”她在殤不患耳邊說道,那聲音嬌柔嫵媚,有如黃鶯出穀。
傷者為大,殤不患只好依了她。可當殤不患將這“掠風竊塵”輕放在房中榻上時,她一把拉倒了殤不患。煙管不知再度何時燃起,紅唇間的芳香噴上了劍客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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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不患嗆了幾下,有些不耐煩地將她推開。他瞥了一眼方才對方還淌血的手腕,此時此刻早已完好如初。
“幻術嗎?哈,這種級別的表演可比你穿戴伶人行頭街頭說書強多了。”殤不患揶揄道。
沒想眼前人又一把將他摁下,嬌滴滴地問道:“小女子的姿色,可有入你太歲的眼?”她的聲音又如潺潺流水,聽得人心癢如麻。
芙蓉面、冰雪肌,眉兒有如彎彎新月,瓊瑤鼻兒直隆隆,紅豔腮兒粉濃濃,比起那面若潘安的書生,此婦貌美嬌豔,如酥媚骨輕嫋嫋,楊柳腰兒一撚撚。她櫻桃嘴兒噴出異香蘭麝,一笑生花。
“確實是個美人胚子。”殤不患的手撫上她的臉,可忽然就加大了手勁,狠狠地拽了起來,“這是什麼道具嗎?哦,還蠻逼真的耶……還有你這副身體,這種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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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那個看戲的盜賊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選擇了這樣的把戲,但是你挑選的傀儡變化成天命姑娘甚至巫謠都比在下有說服力,也更容易偷到藏劍錄。不患啊,最提防的人,就是我。”
不可能啊!那根看不見的命運的紅線明明將這兩人捆綁在一起了,到頭來還讓這兩個愚蠢的人類看了笑話!豈有此理!
原先隔絕著現實世界和異世界的看不見的屏障被消除。凜雪鴉手中的煙管已幻化為劍,橫亙在榻上的兩人面前。
“起來!”
“呵,有趣!有趣!——”那美嬌娘的聲音逐漸疊上了此前和凜雪鴉在言語間推拉的魔族的聲音,身披斗笠的靈體和女子的軀體合二為一,“掠風竊塵,都說你竊術天下第一,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偷。”
她手上的煙管也變成了煙月的模樣。舞劍的起勢與凜雪鴉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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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不患左看看、右看看,撓了撓臉,說道:“哦,是兩個人啊?”
“廢話!”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事,也就這個西幽旅人能上當了吧。出鞘的煙月招式詭秘,可那神秘女子竟應對自如,一一拆解凜雪鴉的劍招,她手上的“冒牌貨”還能使出煙月無痕,兩人交鋒,大有左右互搏之勢。
不相上下的內力破開了房頂,圓月之下是兩位同樣風雅的武者。殤不患抬頭看著那你來我往、勝負難分的對戰,尋找介入的時機。
人類的體力、內力和魔族還是有差距的。苦戰和拖延只會放大這種差異,即便是刃無鋒這種頂尖高手,內力耗損也會變成對方有機可乘的罩門。更何況,處處被人看穿更易陷入被動,只防禦而進攻不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那女子只是稍加調整,先是以煙月之式破煙月之招,再一個側身猛攻,凜雪鴉不暇閃避,鬢旁幾縷白髮被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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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看吧,被自己打敗的感覺如何?哦,還有更刺激的——”眼前女子念念有詞,手中煙月竟化為拙劍,“不知道殤大俠的招,你又能如何抵擋?”
“好傢伙,還能這樣偷?”
“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只是剛好——在你們身上問題不大……”內力催動的拙劍向凜雪鴉攻來,拙劍與煙月相抵!凜雪鴉渾身的骨頭都感受到了那股撼天動地的力量,他整個人被推至房檐邊緣……
此時女子突然止住了進攻的腳步。
彎彎的刀刃從她的背後貫出了前胸,她的赤眸被蒙上裹眼之布,她的步伐僵在半道。“拙劍”停在了凜雪鴉的胸前,並沒有像預計一般,捅穿武學已臻化境的東離盜賊。
喪月之夜橫空出世,堂堂魔族中人,也淪為扯線木偶。
凜雪鴉紮穩腳步,一個前沖。刺骨寒芒劃破蒼穹,圓月被雲霧遮擋,暫態羽絮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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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位劍客,我看你紅光滿面,不求一掛嗎?”姻緣樹下坐了一名斯文白淨的神算子。他自認“月老”,可洞悉一切姻緣。
“我嗎?”清晨路上,行人不少,可能被稱為“劍客”的,大約只有手持拙劍的殤不患了。走在他身旁的玉面郎君老神在在地啜了一口煙,跟著走了過去。
“哦!兩位昨夜可是見著了我的同行?你們身上,隱隱約約有他的氣息。該不會,你們被惡作劇了吧?”
“你的同行?”
“是啊是啊,和我們常駐此地的月老不一樣,他說自己叫丘什麼來著。他可厲害了,可以化成命運紅線兩頭之人眼中的彼此,不過每次都有點小差錯就是了……例如搞錯性別之類的。”
“你的同行還能習得所謂命運之人的功夫或者習慣?”凜雪鴉陰陽怪氣地說道。
“哦!那你們還真遇上他了,既然這麼有緣,兩位官人花大價錢買兩個寶牒如何?這棵姻緣樹啊,保兩位心想事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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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寶牒,殤不患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個沒有許願的寶牒呢。正當他四下尋找,那江湖神棍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那個藏在劍客身上的寶牒,還有殤不患的錢袋。
“嘻,雖然也沒啥錢,但是難得一早遇上有緣之人,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們沾點仙氣吧。”那神棍用手指在許願帶上劃了一通,然後一甩手,便將殤不患的寶牒擲到了姻緣樹的最高處。
就在殤不患和凜雪鴉的視線跟隨著寶牒轉移的時候,擺攤的神棍竟然消失無蹤了。
該不會真的是什麼神仙吧?
殤不患反應過來,突然在凜雪鴉身上摸索起來。
“把錢袋還給我!說,那傢伙是不是跟你一夥的?”
“呃?”凜雪鴉不明所以地看著殤不患,“我像是需要別人配合才能順走你的錢袋的人嗎?不過,他的話,倒是挺有意思……原來不患,也會有命運的紅線啊。”
“……”殤不患怔住了一下,又說道,“會說那種奇怪的話,肯定就是和你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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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就當花大價錢許了個願吧!話說,神棍說這樹很靈驗,不患要不要多許幾個?”
“那倒也不必……畢竟,你替我許的那個願——算是實現了吧。”殤不患默默背過身,走在凜雪鴉前面。
“哈,那妖魔也讓你見到天命姑娘了?他讓你們倆幹了啥啊?在下願聞其詳。”凜雪鴉小跑著跟了上去。
微風拂起,桂花飄香。這狡猾的盜賊難道忘了,昨夜和刃無鋒短暫離別後再見的,不是他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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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瑾璃 。皮諾丘H14
啊啊啊啊!!!鴉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抓衣領搖晃!!
週日晚上看到更新好開心喔!!社畜上班的活力就靠二次元的狗血與浪漫了!謝謝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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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璃 。皮諾丘H14 : 裝傻。顯然爽🉐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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