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KaH☆割大腿肉
【冬日銜來紫陽花21∣玄幻】

以往沈沐卿跟少卿溝通大部分都是用互留紙條的方式進行,少卿偶爾會用留音的方式,但沈沐卿嫌棄留音耗費靈力基本上不太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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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好了,讓少卿逮著一個活人,連傳音都不用,直接讓張淮君幫忙傳話。

沈沐卿呶呶嘴,不是很在乎地說道:「別聽他亂說,他哪一次不是我遇到生命危險就急著跳出來幫忙了。」

沈沐卿漫不經心的話語聽在張淮君的耳中變得格外刺耳,想起不久前沈沐卿才毅然決然要求自己斬斷手臂的畫面。

對張淮君這種已死之人來說,沈沐卿這種輕賤自己性命的事情最是忌諱。

張淮君忍不住皺起眉頭,再次開口時語氣也不禁重了幾分。

張淮君往前傾身,一隻手勾住沈沐卿的下巴,逼著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睛。

張淮君那雙漆黑的眸子無比凝重地對沈沐卿說道:「你不可以這樣說,至少……你不能如此輕賤自己的身體。」

張淮君突如其來略帶侵略性的動作使得沈沐卿反射性地往後躲了躲,他撇頭甩開張淮君的制伏,剩餘的右手抓皺了被褥,凸顯此刻沈沐卿內心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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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卿能感受到,張淮君是真的有一點生氣了。

可是沈沐卿不明白,張淮君為什麼要生氣。

沈沐卿避開張淮君的眼神,他理直氣壯道:「我是天生藥人,像這樣的傷口明天就會好了。」

況且如果是為了張淮君,沈沐卿覺得無論自損上多少次自己都能夠承受。

但顯然張淮君不是這麼想的,他沉下臉,冷聲說道:「傷口會好,那你不痛嗎?」

不痛嗎?

當然痛了,痛到沈沐卿都暈厥過去,怎麼可能不同呢,但是……

「如果是為了你,痛或不痛,我其實是無所謂的。」

張淮君一陣無語,他眼睜睜看著沈沐卿自斷手臂,緊接著沈沐卿殼子裡面換了個人,然後又被告知兩人待在臨安城的這些天身邊所遇見的每個人都是鬼,最後看見少卿動用術法折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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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淮君嚇都要嚇死了。

只是想起除了一開始見面那次,沈沐卿又是主動幫自己解開蠱毒,又是為了保護張淮君自傷叫出少卿,張淮君思及此,便怎麼樣也無法對沈沐卿說出沒有這兩個字。

「最初見面的時候,你還拿千幻傘對付我。」張淮君說不出有或者沒有,所以他便直接換了一個話題道:「沈沐卿,我認為在這之前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我不懂自己何德何能,值得讓你對我這麼好。」

沈沐卿被堵的一陣沉默。

沈沐卿很想告訴張淮君,他們曾經見過面,上輩子,也是在臨安城,他們一起走過劍塚、拜訪千機閣,攜手闖蕩半個江湖。

可是那又如何,全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重生復活聽來實在過於荒誕,這種事情只能永遠爛在沈沐卿的肚子。

今生正如張淮君所說的,他們只是初次見面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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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硬要說沈沐卿為什麼這麼喜歡張淮君,喜歡到重生以後都要下山再次遇見對方,沈沐卿是有充足的理由的。

沈沐卿斂下神情,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張淮君問道:「在你眼中,我是誰?」

張淮君怪道:「不就是沈沐卿嗎?」

沈沐卿笑了。

這就是最充足的理由,在張淮君的身邊,沈沐卿可以只是沈沐卿。

×

一如沈沐卿所說,沈沐卿的左手到翌日上午時便恢復的完好如初了。

沈沐卿垂眸看著自己新長出來的手臂,他試著虛握拳頭,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以後,才又叫出凝水。

沈沐卿一叫出凝水,便單刀直入道:「昨晚我們離開以後沒能去廣場確認,廣場那邊,國師真的被處死了嗎?」

凝水低垂著頭,侷促不安地立在原地,昨晚沈沐卿給她的命令是待在客棧裡照顧張淮君,就算張淮君離開了,凝水也應該要繼續待在客棧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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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少卿出來呼喚她的名字,時隔多年首次被自己的原主人召喚,凝水一時高興的忘形,便不管不顧地擅自違背沈沐卿的命令去支援少卿。

凝水緊張地食指相扣,她低著頭,不知是回答沈沐卿的問題好,還是不回答好。

看凝水那麼惶恐不安的樣子,沈沐卿這頭倒是早已預料之中,只見他不鹹不淡道:「那麼害怕做什麼,久違地聽到主人召喚自己,換作是我也肯定會高興壞了。」

凝水不敢出聲,一如沈沐卿所說,她確實是高興壞了,以至於把沈沐卿先下達的命令給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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