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
(後半期被工作綁架所以徹底消失的人,現在不太好意思說什麼)
(就安安靜靜放些創作,證明自己曾經活過(?))
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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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基斯 Keith (Kさん)
黑髮:禮等 Leonard (Leo)
金髮:單那 Dana (Dく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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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因為很小的事情跟禮等吵架了。
那件事情在禮等眼中小的就像盤子裡的那點蛋糕屑,所以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基斯,冷靜點,你就不怕把單那吵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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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是在羨慕單那喜歡的人是我。
禮等邊聽著基斯的抱怨邊默默地想,努力露出一臉的乖巧然後眨眨眼睛。

在他的記憶中,單那每次都會喜歡上他,而基斯也會傾心於單那。他也是,一直遊走於這段三角關係的邊緣。
所以難得現在有個(相較之下)和平共處的機會,禮等並不打算破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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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錯一件事了,基斯。」
終於等到對方講完話,禮等才緩慢地從沙發站起來走過去,在青年訝異的眼神中張開雙臂擁抱了他。

「我還滿喜歡現在的你,也很喜歡我們現在的生活。」

禮等曉得大約三秒後自己就會被基斯推開,但還是在心裡意思意思歡呼一句:和平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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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看過太多次遺憾的結局,所以禮等格外珍惜這次的「和平」。

就算基斯故意把他那份炒蛋炒糊,他也覺得那種微妙的焦味跟微妙的酥脆吃起來美味極了。

「基斯,再來一份!」
嗯,他甚至可以無視基斯現在那副彷彿在看怪胎的表情。

誰叫和平萬歲呢?
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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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抱人結果被基斯用力推開的禮等仰躺在單人沙發上,笑到淚水都溢出眼角。
興許是笑得太過猖狂,基斯忍不住抄起沙發抱枕砸向禮等,但被禮等笑盈盈地接住。

「禮等‧葛德文,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只是太喜歡現在的你了,基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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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
單那誤會了。禮等頭痛了。基斯又生氣了。
——嗯?怎麼說又呢?

「我也喜歡單那喔。」
禮等小力揉著單那的臉頰,偷偷感慨起觸感沒像小時候一樣柔軟。

「禮等喜歡基斯也沒關係……」被揉臉的單那聲音有些模糊,異色的眼眨啊眨。

「不不,你再這樣說的話,基斯就要拿刀子把我趕出這個家啦。」
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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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禮等似乎心情不好。
單那跟基斯對望一眼後,再轉頭看向窩在沙發角落的黑髮少年。

禮等早就注意到兩人的視線,頭也沒抬地招手要他們過來,然後算好距離張開雙臂同時抱住金髮少年與白髮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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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事,我也沒事。」

刻意用只有自己聽得懂的日文低喃,禮等還有心思想著今天基斯居然沒有推開自己真是難得。

「已經這麼幸福了,我還奢求什麼呢?」

不管是哪邊都不想放手啊。
不管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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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基斯一臉想揍人卻忍住不動手的糾結表情,還挺有趣的。
禮等叼著叉子笑瞇了雙眼。

「我希望漢堡肉上有融化的起司,還要加上基斯跟單那的愛。」

面對禮等愈來愈誇張的要求,負責掌廚的基斯幾番深呼吸,最後從齒縫間迸出他的感想——

「……幼稚。」
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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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等在沙發上睡著了。
基斯跟單那是聽見有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響,轉頭才發現是可憐的手機因為主人鬆開手而框啷落地。

「他最近好像很常看著手機螢幕笑得神秘兮兮,該不會是談戀愛了?」
「禮等不是喜歡基斯哥哥嗎?」
「……單那,我以為那個誤會已經解開了?」
「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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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那回房間拿條薄毯回客廳,小心翼翼地蓋在禮等身上,生怕動作太大會驚醒對方。

「禮等這幾天好像都沒睡好。」
他說,有些心疼地看著黑髮少年眼下不太明顯的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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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跟單那偶爾會覺得,禮等的眼中並沒有「他們」的存在。
彷彿是透過他們看著別人,又像是陷入某種幻覺之中。

「他把自己活得太累了。」
基斯嘆口氣,橫抱起睡在沙發上的禮等,準備把人送回房間。

「是啊。」
單那輕輕戳了戳禮等柔軟的臉頰,附和基斯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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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那擅長收起自己所有銳利的地方,在禮等面前賣萌裝傻。
而基斯連單那的這種小心機行為,都愛進了骨子裡。

——只不過,大概也快忍不住了吧。
基斯一臉平淡地咀嚼口中的食物,聽著餐桌另外兩人的對話,內心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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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十五歲還算是孩子吧?」
禮等不知為何轉頭向他求助,大眼睛滿是無措,看上去怪可憐的。
基斯差點吐槽他們算是單方面的情敵關係,並不是什麼感情好的朋友,但這些話在收到單那帶有威脅意味的瞪眼後,都隨著食物吞進肚子。

「禮等,我怎麼看待單那跟你怎麼看待單那,是兩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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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禮等沒有喜歡我,也沒有喜歡你。」
單那扁扁嘴,看起來非常委屈的樣子,眼睛眨巴眨巴似乎都快眨出水來。
基斯抽了張衛生紙幫對方擦臉,動作輕柔得像是對待什麼珍寶。

「然後你同時清楚,我喜歡你,單那。」基斯語氣平淡地說。
「而我們的這些心思,我猜禮等都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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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帶有嘲諷意味的輕笑從單那的喉嚨發出,眼角溢出的淚水都被溫柔地擦乾。
單那並沒有拒絕基斯的好意,他在心裡默默地想,某層面自己跟禮等一樣殘忍。

「誰知道呢?基斯哥哥。」他閉上眼,側臉輕輕蹭著基斯的手。

「——誰知道禮等在看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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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等忽然有點頭暈想吐。
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基斯,並不是夢中那個極端追求人性之善的基斯。

他是基斯,卻也不是基斯。

「你似乎很畏懼我,禮等,但我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你怕我。」
基斯慢悠悠地喝著自己沖泡的黑咖啡,瞅著沙發上的少年瞬間刷白的臉,他明白終於摸到問題核心的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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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怕你,是因為你在九百九十九條世界線中,殺了單那九百五十八次啊。

思考能力因為恍惚而逐漸下滑的禮等很想這麼回基斯,可最後一絲絲的理智告訴他不行這樣說。
禮等不知道從哪開始解釋才不會被當作神經病,哪怕現在就連他都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才會深信這裡是第一千條世界線。

他一定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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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哥哥,我不會再耍性子了。」

單那趴在禮等的床邊哽咽地說,底下的被子已經被他的淚水浸濕一大塊。
「禮等把我當作天真的小孩,那我就當個天真無知的孩子,不會再強迫禮等要看著現在的單那。」

——我好怕禮等再也醒不來。
基斯已經數不清單那到底說了幾次這句話,他開始擔心對方會哭到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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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那,禮等不會丟下你的。」
幫燒到四十度的禮等換好新的退熱貼,基斯順道拿毛巾幫單那擦臉,還遞給他一杯溫水。

「他如果會丟下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種狀況了。」

——我們之中有誰是壞人就好了。
基斯輕聲說道,似乎只打算講給單那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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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曾經夢過自己親手殺死單那。
還不只一次,累積到現在大約有九百多個不同的場景。

夢中的自己似乎對單那有著濃稠到難以呼吸的愛意與恨意,滿是鮮血的雙手彷彿能看見一張瘋狂而扭曲、又笑又哭的臉。
那是他,但也不是他。
Leo
禮等偶爾會出現夢裡一隅,用著飽含怒氣的聲音呼喊他的名字,而自己永遠都是掛著最燦爛的笑容迎接這位客人。
與面對單那的時候不同,基斯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無從得知夢中的他和禮等到底是什麼關係。

或許是因為手刃所愛之人的自己,已經對世界沒有任何感覺了。
開始一步步朝著自毀的結局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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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些終究只是夢而已。

剛睡醒的基斯先是無奈地敲了嘲笑自己太晚起床的禮等的頭,而後瞅著眼前比夢裡還稍微稚嫩年幼的兩位少年,默默在心裡這麼想。

只是夢罷了。他默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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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那不懂為什麼初次見面時,禮等會遞給自己一朵完整的四葉草,只是眼前人燦爛如陽的笑容確實走進他的心底。

或許這就叫一見鍾情。年幼的他想起剛學到的語詞。
然後接過了那朵新鮮嬌嫩的幸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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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從禮等的許多言行舉止中察覺微妙的不對勁,誰叫禮等在自己面前防備心特別的低,處處都是破綻。

——禮等似乎認定「單那」是個天真單純、遲鈍善良的孩子。

雖然並不是指他就是個窮兇惡極的壞胚子,但絕對不是禮等想像的那樣天使般的存在。
他是普通人,有著陰暗面的自私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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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禮等就算始終看不見「他」也沒關係,現在的他已經不在意了。

「只要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就好。」

永遠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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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第一次與禮等會面的時候,禮等非常不給面子地後退三步,彷彿看見什麼洪水猛獸,瞬間慘白的表情讓基斯以為世界末日要來了。

然後禮等毫無預兆地昏倒在地,看上去健健康康的傢伙突然就這樣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把單那跟他爛好人般的養父嚇得不輕。
基斯只覺得自己有點無辜。
Leo
不是他自誇。
在街坊鄰居及師長同儕的眼中,基斯向來都是學業好、品行好、長相好的優等學生。

禮等的反應著實讓他有點受傷,像是他的自尊心或是他的自尊心還有他的自尊心。
但這並不妨礙基斯欣然接受日後禮等對他的示好,雖然那些示好總伴隨一些莫名其妙的台詞,可不要白不要。
他又不是什麼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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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同居說到底只是巧合。

剛好基斯的養父升遷到別的地區任職,剛好禮等想要擺脫葛德文家,剛好單那考上這附近的學校——好吧,平心而論,最後一個不是剛好,是基斯的刻意安排加上單那蓄意為之。
畢竟所謂的附近學校,就是禮等所就讀的那所。
只有禮等會相信單那是碰巧考上的。
Leo
平時精明得像隻狡黠狐狸的禮等,唯獨在有關單那的事情上,智商顯得特別感人。
禮等總是認為單那這麼單純怎麼可能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機,讓寵溺單那的程度和他半斤八兩的基斯笑笑不說話。

單那沒被他們縱容成混世大魔王,興許真的是本性良善的緣故吧。
但也可能是因為單那以為禮等喜歡這種類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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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後面就被工作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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