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腿腿
【中短篇/BG】升官發財死全家04
  那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是嬌客?
  葉馧晚嗤笑,口裡的腥味漸深,似乎湧溢屬於那個女人的暖陽乾燥Alpha味道,一筆墨水的濃郁書香跟銅臭一點也不相襯,卻令他無比痛快。
  一如凌晨暢快肉慾,教人愉悅不已。
  葉馧晚半瞇著杏眼,慵懶裡看不出思緒,只是慢條斯理轉動一下小指上的家徽章戒,思緒猛地飄過一個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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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ABO OA
反派瘋批男O×見錢眼開女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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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腿腿
「所以,還是無根的嗎。」

接著,會議室的門扉恰似聞見姬雲的笑音,驟然被人大力推開。

Alpha和Beta陸陸續續走出來,每個人步伐虛浮,一見到他負手,領著一隊Alpha菁英站在走廊,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扭曲難看,更是篤定這一場鴻門宴,完全被姬雲和葉馧晚反控了。

這兩人是合作的。

姬雲沒理會他們想要吃人的凶狠目光,論凶狠,壓根敵不過葉馧晚刨一眼的陰毒,就是一群喪家之犬,夾著尾巴開溜罷了。

他想起,這些人的模樣跟為難葉馧晚的官員或議員一樣,一開始氣焰高漲,最後都像是隻喪家之犬,跑到他面前氣急敗壞告平遠侯何等猖狂的狀,最後唯唯諾諾地請他幫忙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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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還有一個。」一旁的護衛數過了陸續離開的代表人,低聲提點:「是姓林的。」

「無妨。」姬雲搖首,漆黑鳳眸瞟向微敞的門扉,屬於Omega的甜香蠢動外溢,他偏首對著如臨大敵的護衛說:「你們留在這。」

「家主!」護衛極為擔心瞄了會議室,儘管Omega的費洛蒙極淺,淺得猶似擠了兩滴橙汁的開水,他仍不敢大意,咬牙低道:「適才你也見到了,要是葉馧晚那瘋狗對您做出……」

「平遠侯要是真想這樣對付我,我早就不會待在這裡。」姬雲淡雅一笑,安定了部屬的憂慮,「他許是不想再見太多Alpha,警告我別帶你們進去而已。」

「……」家主你也是Alpha!瘋狗咬人很危險!

「這裡的消息不准外洩,屍體讓人處理乾淨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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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雲正想推門而入,豈料門扉先一步被撞開,他飛快向後退一步,門扉大力撞擊壁面之際,一抹渾身是血的人影挾帶屬於Alpha費洛蒙的腐臭,直接跌在姬雲面前,氣喘如牛,鮮血如注,頻頻抽搐,時不時還乾嘔。

是林珅。

頓時,四名部屬兩兩為隊,立即將姬雲護在身後,其餘Alpha則已經在姬雲斜後方一一持槍上膛,蓄勢待發瞄準會議室內。

只要一聲令下,就會亂槍射死裡面的Omega。

「人沒死。」姬雲稍稍屏息,阻斷惡臭,探手拍了拍部屬的肩膀,示意他們讓開。

擋在前面的四名部屬遲疑半會,也沒聽見會議室內有動靜,便左右依序退開,讓出一道讓姬雲上前。

姬雲蹲在林珅旁邊,隨便一掃,發覺林伸的右手臂被扭得歪曲錯位,同時,他發覺鮮血不只是來自林珅被切斷十指的雙手,還有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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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一凝,審視著後頸的傷口。傷口切面俐落精準,明顯是一刀對準林珅的Alpha腺體,一轉就挑掉了腺體。

按理說,Alpha的腺體比起Omega、Beta都還要來得隱密且小,除了是不需要被標記的演化結果,也是出於自我保護的預防機制,且較於其餘二者性別更能控制自己費洛蒙的收放。

不是解剖的過來下刀,還真不能夠精準一刀捅進去,而且還故意留了一半腺體給林珅,莫怪林珅控制不了費洛蒙,四處外溢,不知情者以為對方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幼稚Alpha;知情的人,恐怕也只會覺得林珅是一個──

廢物。

姬雲腦海裡迸出了這一詞彙。這不僅是嘲諷,還是示威,倘若傳了出去,林珅這一輩子就會被貼上廢物的標籤,還得受盡其餘Alpha的奚落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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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會保護自己的Alpha,連標記Omega的功能恐怕都會失靈,這樣的Alpha該如何肩負起社會賦予的責任期待?又該如何保護自己的家族?

注定就是失敗者。

「幫他止血。」姬雲眸光微暗,以眼神示意部屬翻過林珅。

只見林珅面色慘白,雙頰不自然地發紅,被其他Alpha觸碰時還嘔出了一口膽汁,跟林珅身上現在難以控制,到處飄散的費洛蒙一樣,臭得要命。

「家主……他……被注射催情劑了。」方才遞菸的女Alpha面色難看至極,眼光裡滿是嫌棄鄙夷又同情的,挪動腳步後,讓出自己的位置,指著林珅歪曲的右手臂。

姬雲隨著女Alpha的目光,發現林珅的右手臂不只扭曲,還有十個大大小小的血珠,雖然凝固了,但姬雲一眼就認出那是針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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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瘋子……」有人低聲罵道,卻不知是膽戰還是忌憚,是含在口裡咬著,深怕被聽去似的。

姬雲權當沒聽見,只是讓人帶了抑制劑,強制給林珅注射,企圖令他冷靜下來──至少味道不會讓他們一群Alpha也想吐,然後帶走林珅。

豈想,姬雲正欲進去會議室時,身後忽然響起嘎啞細碎的嘲弄。

「姬……雲……你會後悔的,你遲早會被葉馧晚那瘋子……殺掉的!」

姬雲回首,對上被抬起來的林珅睜開的雙眼。

林珅的雙眼失焦沒法見到姬雲,卻充斥著姬雲頗是熟悉的憤怒、濃厚的情慾──那是喪失所有,困獸般的掙扎,臣服Alpha狩獵的天性,卻施展不出戰力的挫敗。

「林老闆還是趁現在多睡一會吧。」姬雲的口吻一向溫和優雅,一字字輕如鴻毛,一聲聲平而安定,鳳眸裡竟是冷得毫無一絲的憐憫。

「起床後,你該想一想,如何好好面對刺殺王女的罪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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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珅面色扭曲,怒笑咆哮:「姬……雲!你以為你就是乾淨的嗎?你擺明就是要找替罪……咳、咳咳……羔羊!是你合著葉馧晚那瘋子栽贓我林家!你說我刺殺王女,你難道就沒有嗎!」

「葉馧晚就是……就是個不定時炸彈!你們死定了──大楚也要完蛋了!」

不理會林珅瘋狗吠著,姬雲一腳踏入會議室,比起林珅身上更濃郁的腥血霎時喧囂,極力想輾壓過那一縷烤得暖香奶甜的Omega味道,偏偏那股味道如同自然光,從面前的不透明落地窗灑進,難以撼動君欲臨天下,睥睨萬物的法則。

他稍微瞇起鳳眼,望著一層層淡化光陽的柔光,輕輕淋上滿地毯的鮮血腦漿,無頭屍七橫八豎,早沒了聲息。

一、二、三……七。

視線停於坐在椅子上的無頭屍,姬雲記得這屍體不只是頭一個罵葉馧晚雜種的人,還是掌管汎水商會的總幹事。

他眸光閃爍過一絲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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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因為一聲「雜種」殺的,還是為了撼動商會的穩定?總幹事年事已高,底下的人早就蠢蠢欲動了,然而總幹事還健朗得很,死握權力不放。

這一死,倒是令汎水商會群魔亂舞,屆時王室也得以悄然無聲的介入其中,拿到該拿的豐富利益,不只是金融體系,還有商貿通路。

他收回目光,望向室內唯一的Omega。

Omega一身肅黑軍裝乾淨整齊,閉目養神,坐躺在黑牛皮椅上,背對著溫煦柔和的陽光,淺且澄澈的金輝挑染著微捲的短髮,一絲絲的紅褐令Omega暴露於光陽下的肌膚更為雪白、輕透。

但,姬雲仍敏銳發覺葉馧晚的臉色,明顯是褪盡血色的白,低垂捲翹的眼睫,還沾染生理液體的澤光。

發情期,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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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監聽諸多訊息裡,跳出此刻最為相符的字眼,姬雲沒有再靠前一步,只是遠遠開口客氣提醒:「侯爺,有帶藥嗎。」

聞聲,葉馧晚睜開眼,視野盡處向陽,陽光裡佇立一抹新春山川,翠巒白水,是朝堂之上那翩雅的君子,似仙不沾俗塵,一開口說話總是有沾染人間冷暖的煙火氣。

葉馧晚發白的薄唇不禁劃開,赤裸清晰冰冷的嘲諷瞬時展開。

「怎麼,害怕了?」

「那便好。」姬雲輕應,並非是回應葉馧晚隨口一句的嘲弄,而是確定葉馧晚已經吃藥控制了。

「多謝侯爺謹記承諾,手下留情,死不過十。」他邊說,邊撩過袍擺,自然地跨過跟前的屍體。

葉馧晚輕咳一聲,僅僅一聲,便令他蒼白染上豔媚的紅潤,他懶得再開口,低眸點頭,倒莫名有種乖巧的感覺。

姬雲一哂,當作自己看錯了。他見過許多Omega,可不認為葉馧晚會跟「乖巧」二字牽扯上關係,倒是……
蘇腿腿
他眼前驟忽閃過一抹清冷冰霜的嬌影,英麗含冷的銳美眉目在啟開微腫豔唇時,恰似融雪化作一灘蕩漾媚態,吐出壓抑卻濡滿情慾的呻吟,身上蠢蠢浮動的花香,輕盈微甜,誘使情慾更加沸騰。

「姬雲,你別亂發春。」葉馧晚冷不防開口,睜開的灰藍眸子滿是嫌棄。

「失禮了。」姬雲一笑,優雅翩翩來到葉馧晚面前時,視線不經意瞥見桌面的合約旁,已然濺上不少血花,十根手指頭零散四處,一只家徽章戒靜躺在合約上,帶了一點血汙。

他的目光緩緩垂落,來到葉馧晚的黑皮靴下,半塊疑似腺體的肉塊被靴子踩著。

察覺姬雲的視線,葉馧晚輕嗤,把靴下的腺體肉塊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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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塊軟趴趴飛了一小段距離,來到姬雲的腳邊。姬雲可以想像林珅在這絕佳隔音的會議室內,為自己的狂妄付出血淋淋的代價,使得那些掌權的Alpha、Beta乖乖簽下根本沒得談的合約,趕緊夾著尾巴逃出葉馧晚的魔掌。

「雲也要多謝侯爺對雲多有留情。」姬雲不著痕跡收回目光,唇畔的笑意不減,「不然,按侯爺操弄費洛蒙的能力,雲怕是死了上萬回。」

當在監控畫面裡,他見到葉馧晚竟能用費洛蒙自如控制Alpha、Beta時,姬雲不否認自己心中乍起震驚悚然。

「只是,雲很好奇,侯爺未曾怕過嗎。」姬雲拂過寬大的衣袖,探手抽過合約,一眼掃過上面的章數,確定無闕漏後,並沒有轉身離開,倒是拉過一旁乾淨的皮椅,恰好落坐在葉馧晚面前。

葉馧晚沒說話,面無表情瞥了姬雲。

「如此開誠布公,就不怕雲將你獻給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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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要嗎?」葉馧晚冷冷一笑,英氣俊朗的深邃一半深藏於陰影,一半露於光明,陰暗裡,是眨著血光的陰毒;明亮中,是溢散華貴的雍容。

「她若敢要,何必讓你來?」

一聽葉馧晚滿口大逆不道的冷笑,姬雲不覺輕輕笑出聲來,僅是一聲,認同了葉馧晚口裡的不屑。

女王早想剷除以葉家為核心的勢力,他們儼然成為大楚看不見的巨獸,蟄伏暗處,與各上中下游產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並非所有關係都有顯著的直接影響,但間接的影響猶如蝴蝶效應,牽一髮動全身。

尤其,在王女靜凰頹勢之後,一時失去牽制的王子成為各方勢力的最佳選,這令他們這些商會頭子肆無忌憚,給予王子諸多銀彈,使得女王決策上居然還得顧慮起自己兒子的未來?

女王顏面掃地,就算王子謙遜讓與,不敢居功,亦是難以挽救母子離心離德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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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該是動用到葉馧晚了。

當時,女王接受葉馧晚入楚,有助於她的歷史定位,偏偏葉馧晚囂張得明目張膽,如古歷史上的諸侯、軍閥,雖說效忠,兩、三年來繳的稅收更是列為大楚前十,是大楚稅收大戶;同樣的,葉馧晚手裡握著的,是隨他打下曜國的強大軍隊,那些軍隊大部分的人還是來自星海這塊疆域廣大、變數繁多的環境。

能掌控一支文化種族不同的軍隊,比起整齊劃一、凝聚力更高的李家,或者有高度自律的烏家,葉馧晚這樣的一個人,口頭上說順從民意入楚,誰能信葉馧晚的低頭是一時的,還是永遠的?

姬雲自是不信,葉馧晚既能壓制群雄,亦是受盡孤立的勢力,不結黨則不成勢,毫無動機的話,代表這人隨心所欲慣了,等哪日他厭煩,也能輕易叛變──位居高位的女王何嘗不知?

然而,為了曜國併入大楚,他們都答應了。
蘇腿腿
女王一方面忌憚,一方面不得不用葉馧晚──大楚並沒有理由婉拒這麼好的一把刀。這一把刀,能禦敵,能供給物資銀彈,政治無援,且深諳星海領域,亦是供出了大楚境內最大的北雍間諜集團。

就是以葉氏為核心的商界集團。

葉馧晚坦言他就是要復仇的,把葉氏連根拔起──正如他當時一把火燒死了自己家族。

仇恨是最好的把柄,也是最可怕的雙面刃。

所以,女王不會來也不敢親臨,就算之後知道葉馧晚身上的基因價值,肯定更不敢對葉馧晚動手。

靜女王堂堂一個Alpha,居然會害怕平遠侯這個Omega。

姬雲並沒有嘲弄的意思,因為葉馧晚確實值得人害怕。就葉馧晚那乾淨俐落、正大光明、說一不二的手段,不顧人情世故的坦蕩蕩小人模樣,就足夠讓他大開眼界了。
蘇腿腿
按照那些人所言,葉馧晚的發情期極為紊亂、尋常藥效難以控制,加上那一場大火的異狀,儼然就是一顆未爆彈蟄伏在會議裡,每一場唇槍舌戰,有多少人不自量力,在葉馧晚面前耀武揚威,初生之犢不畏死般找死。

是痛苦,還是活著,端視葉馧晚的心情想不想控制、玩弄罷了。 

此舉何嘗不是拿刀子架在女王脖子上。

如果葉馧晚想要,葉馧晚也能讓女王跪在他腳邊,俯首稱臣、搖尾乞憐。

葉馧晚是瘋子,倘若是個單純的瘋子,姬雲倒也不害怕,他有數個方法可以箝制瘋子,甚至一舉就將葉馧晚擒在手裡;但葉馧晚不是。他張狂,卻理智冷靜,若非今日所見,姬雲至今還被軍醫院竄改的「正常」每月體檢報告蒙在鼓裡。

這是葉馧晚故意的,就跟他當初一口答應他奪來這些機密一樣,是挑釁,挑釁他也挑釁整個大楚。
蘇腿腿
眼睫微斂,姬雲仍端著謫仙不染塵的儒雅清高,輕聲提醒:「還請侯爺慎言,女王是大楚的女王。」

「喔。」

聽葉馧晚應得極其敷衍,姬雲充耳不聞,溫聲道:「不過,女王有交代雲,侯爺若能真掌握到他們通敵的證據,王室必會在葉輕晨先生大婚時,蒞臨到場,封賞葉輕晨先生與姜織小姐,爵位尚未定奪,不過另賜府邸是必然的,新婚總不好繼續與侯爺同住。」

他一字一句如黎謝一地出產的玉礦,溫潤暖手,好聲好氣,像是知己好友真心提點,實則笑裡藏刀,刀光劍影,直掐葉馧晚的要害。

「女王也說家仇落定,那爺侯也該真真切切落地生根,想為侯爺好好擇一門好婚事。養情婦這一件事,總歸有損侯爺聲譽,與侯爺相匹配的,必得是一個高風亮節、血統良粹的『Alpha』,方有資格作為您的Alpha。」
蘇腿腿
以如父的兄長相脅,以婚事相逼。姬雲口裡說是女王的主意,但女王的主意某程度是姬家贊同的主意,更是全堂官員眾望所歸、大快人心之事。

他葉馧晚能力再出眾,Omega的費洛蒙再如何強勢,終究是一個Omega,發情紊亂、需要Alpha平穩身心思緒,需得仰仗Alpha給予穩定,不然何需收了一個Alpha情婦?

他是平遠侯,按常理不會收的;可是事實上,葉馧晚確實收了一個Alpha當情婦養,在會議上被議員提出來道德審判,企圖罵平遠侯罵到狗血淋頭。

當事人平遠侯則坐在椅子上,嗤一句:「那又怎樣。」

聽到這狂妄回答,Alpha議員當場氣瘋跳針,險些要衝過去掐死平遠侯,受質詢方平遠侯則是掉頭走人。
蘇腿腿
這一場景直接隨著轉播、新聞被發送出去了。針對這點,社會當前最主流的聲浪是指葉馧晚嘲諷大楚、嘲笑Alpha的囂張狂妄,睥睨社會階級、風氣的挑釁,才會收一個Alpha作為情婦去衝撞社會。

不得不說,這真的挺有葉馧晚的作風。

乍聽時,姬雲並不以為然,因為葉馧晚自尊心高如天,豈會隨便收一個Alpha當作標記──當然,姬雲認為沒有多少Alpha願意當葉馧晚的情婦或情夫。

除非是找死的。

眼下,社會大眾都不知道那個情婦是誰,猜的人選何其多,可姬雲一直監視葉馧晚,早就有情報指出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情婦,正是曾救過王女靜凰的Alpha英雄──步行雲。

為何是步行雲?

步行雲那種身世能跟葉馧晚有什麼交集?
蘇腿腿
姬雲斂淨心中的懷疑,神態雲淡風輕,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這些話放在平常在唇槍舌戰的攻防,葉馧晚早就冷笑頻頻,目光狠狠地剜刨姬雲上千刀。

豈料,葉馧晚問了一句:「可有名單?」

「嗯?」姬雲沒接到千刀萬剮、陰毒壞水的眼刀,飄逸俊美的神色掠過一抹意外,令他向來淡泊的氣質一時瀲灩鮮麗。

「名單。」葉馧晚掀開眼皮,大眼溢滿嘲笑。

確定沒聽錯,姬雲不住重新端詳葉馧晚。他神態懶散,英俊眉目浮顯的一絲疲倦,絲毫不損他俊帥雍容,烘襯他平淡戚冷,天下地上的至尊至貴,與往常等開會的時候一模一樣,事不關己的,活像被指婚的不是自己。

半晌,姬雲坦然說:「尚無。」他的聲音、神情再無變化,從容地等著葉馧晚下一招。
蘇腿腿
「喔。」葉馧晚修長帶繭的兩指散漫轉動家徽章戒,黑亮沉金的光澤華麗璀璨,如同他腰上的配刀,黑鞘華麗雕鏤金杏葉,經風吹落,飄然舞動,無視地上溢滿的鮮血。

習以為常的,唯我獨尊的,葉馧晚呵了一聲:「那我自己提吧。」

這一聲冷笑太過稀鬆平常,姬雲聽不出來有何異樣。

難道是剛過發情期嗎?葉馧晚居然沒拒絕?姬雲始終不認為葉馧晚會讓Alpha來標記自己,這種唯我獨尊的高傲Omega不可能屈服。

但葉馧晚這一答應,彰顯出他找步行雲當情婦只是為了政治、輿論操作的手段,讓自己的聲譽更加惡劣,同時建築出不可侵踏的險惡勢力,令人卻退,就跟指婚一樣。

還是說,打從一開始,步行雲就是葉馧晚安插的人?
蘇腿腿
姬雲心思千變萬化,下一刻直接打消了這荒唐的猜想。假如步行雲一開始就是葉馧晚的人,靜凰她怎會就此敗了?她怎麼可能沒察覺?靜凰若真沒察覺,葉馧晚也沒有讓步行雲去救她的理由或動機。

只有靜凰死了,於葉馧晚才是最大的利益,他的家恨更襯得上名副其實的國仇家恨,快刀剷除這群藏在大楚的北雍間諜。至於,那群商會的人是不是那一場意外的主導者並不重要,唯獨靜凰死了,葉馧晚更能收獲民心,貫徹名義上的「忠君愛國」,從谷底翻身,豈會指使步行雲救靜凰?

果然,是他想錯方向了?

纖長的眼睫半斂半開,姬雲穩妥藏匿住心中突兀的奇怪,氣定神閒地打趣:「聽起來,侯爺早已心有所屬,莫非是金屋裡的嬌客?」
蘇腿腿
「嬌客?」那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是嬌客?葉馧晚嗤笑,口裡的腥味漸深,似乎湧溢屬於那個女人的暖陽乾燥Alpha味道,一筆墨水的濃郁書香跟銅臭一點也不相襯,卻令他無比痛快。

一如凌晨暢快肉慾,教人愉悅不已。

葉馧晚半瞇著杏眼,慵懶裡看不出思緒,只是慢條斯理轉動一下小指上的家徽章戒,「心有所屬很重要嗎?反正最後都得娶親,那麼這天底下稱得上光風霽月、光明磊落的Alpha……」

他說到一半,思緒猛地飄過一個靈感。

等會差人造一條珠光寶氣的項圈好了,之後扣在某個女Alpha脖子上,看她的表情會因為羞辱炸裂,還是會屈服項圈的價值連城說出多少阿諛奉承?那個女人呀……

後牙發酸著,泛著咬著乳肉時的柔軟口感,葉馧晚的心情更是痛快得愉悅,連帶掃向姬雲的灰藍杏眼裡,盛滿比漫天星辰燦爛的惡劣笑意。

「唯獨小姬相你了。」
蘇腿腿
── ──
蘇腿腿
對,就是那種項圈(。
無人在此,劃清界線。
期待男女主角對戲(敲碗
蘇腿腿
無人在此,劃清界線。 : 看文的進度條,我覺得可能還要兩三天吧(ㄍ
無人在此,劃清界線。
很快就過去了
蘇腿腿
無人在此,劃清界線。 : 應該會吧我努力一下
無人在此,劃清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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