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CR﹌🍠🐶
|委託|暴食|陪我玩 with 7P◈目占千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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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指針還未敲響12下,陳孝全已準備就寢,男高中生的房間無可避免地有些混亂,玩到一半的電動還卡在主機上閃著紅燈,僅是將螢幕關上,這是今天剛接下的任務,打了一個晚上卻不停在死胡同繞著,不是什麼遊戲專家當然很快就放棄。

明天找看看攻略吧。

閉上眼前如此想著,卻沒有注意到主機閃著的紅燈漸漸轉為綠燈,電視在少年進入夢境之前啪的一聲亮起,灰藍的光線將整間房照得妖異。

『陪...我...玩......。』音響傳來男女不分的童音,陳孝全陷入了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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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卻又不熟悉的音樂在耳邊響起,坐在藍色塑膠椅上的少年揉了揉還尚睏的雙眼,視線從暗轉明,如珊瑚橙般的橘瞳閃著迷惑,有限的知識內從並排的座位以及頭上的拉環讓他判斷出自己似乎正坐在某個車廂之中,行進中的車窗外一片黑暗,這裡到底是哪呢?

「阿...嬤...?」帶著鼻音的呼喊聲飄盪在空無一人車廂之中,十指焦慮的扭著上衣,紡織品柔軟觸感讓他感到一絲安心,小心翼翼的從椅上跳下,不足百的身高看什麼都好高好高,少年...不,應該說是男孩的陳孝全看著巨大的鐵板連結著下一節車廂,鐵件摩擦的喀啦聲不停傳來,猶豫再三後他才緩緩踏上鐵板,朝著下一節車廂走去。
7P◈目占千壽
探索這個世界──這節車廂的眼中充滿困惑,那對漆黑色的丹鳳眼狹長上挑,長在一張稚嫩的臉蛋上。坐在另一節無人車廂內的男孩年約六歲,身穿無袖背心與及膝短褲,一頭千歲綠的短髮藏在棒球帽底下,光從打扮來看,儼然與這個時代的其他孩童無異。

他蹙著短短的眉毛,從座椅跳下來,腳上的魔鬼氈涼鞋剛踩到地面,電車正巧一晃,男孩因而跟著踉蹌。眼前的景象他未曾見過,窗外始終有「嗚──」的疾駛聲響不停傳來,聽在男孩耳中彷彿野獸妖物一類的嗔怒咆哮,其聲刺耳,震耳欲聾,他只得摀住耳朵靠在角落蹲下,縮著頭緊閉雙眼,擔憂著不知何時就要被妖怪吃下肚的模樣猶如無助的羔羊,希望再次睜開眼時便已回到熟悉的家裡。

他究竟在哪?
7P◈目占千壽
ATCR﹌🍠🐶 : 幼化交流是煉銅孝中提議要玩的,我搶先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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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車前進的震動對於男孩來說還過於劇烈,陳孝全只能扶著牆面慢慢地前進,幾次還差點被略長的褲管絆倒,棉麻織成的黃色吊帶褲是他四歲生日時收到的禮物,口袋邊上還有隻小白狗的刺繡,阿嬤說與自己很像。

oO(阿嬤到底在哪?)

走了兩節車廂仍舊不見人影,無助感朝他襲來,眼眶已經略帶微紅,倒數幾秒後金豆豆就要落下,遠方一節車廂內的白燈適時閃了幾下,一名人影閃現在不遠處,縮著頭看不清楚模樣,但卻如沙漠中的綠洲般帶來希望,陳孝全赤著腳朝著人影跑去,在距離半節車廂後慢慢停了下來,從小被鬼怪騷擾的男孩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

「葛格...你還好嗎?」有影子應該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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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目占千壽 當初不也答應得挺快嗎?
7P◈目占千壽
有聽到ㄇ(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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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蜷縮不動數秒,感覺不到更多可怖的威脅,這才悄悄張開眼來。面前依然是讓人失望的畫面,他還在那個怪異的空間裡。耳朵稍微習慣那個吵死人的噪音了,他緩緩放下雙手,一道軟綿綿的說話聲突地飄來,千壽循聲便見一名更要年幼的男孩,閉眼前還沒看見的,不免嚇得抖了抖肩膀。

他眨眨眼,將視線放到男孩身後,又轉頭看看自己後面,然而沒再見到其他人。
「這裡是哪裡?你從哪冒出來的?」他再度望向男孩,話語中傳達出純粹的疑惑。

陌生的空間裡出現和自己一樣的小孩,似乎調和了一些緊繃的情緒。甫問完話他便站起來,朝空蕩蕩的那一側走去幾步,伸頭瞧了瞧另一節空車廂,好奇會否發現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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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CR﹌🍠🐶 : 我機會主義煉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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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來過台北的小孩當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搖了搖頭後,指著剛剛來的方向。

「窩從那裡走過來的,哥哥呢?」指完轉過來便發現本來蹲著的人已經站起朝著另一側的車廂走去,擔心好不容易遇見的人又消失,緊張的邁出小短腿想要追上去,但列車突然一陣激烈搖晃,小小男孩不穩的直接往後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嗚⋯等⋯等我。」嗚耶聲從嘴裡發出,但還是努力手腳並用要從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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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目占千壽 : 跌倒從小做起
7P◈目占千壽
聽見回答的同時,千壽下意識回看一眼男孩,理解了對方是從其他節車廂過來的,而非憑空出現。
「是喔,只有你一個喔?」他先是確認男孩一路走來的狀況,而後以尚不精練的措辭表達自己不像對方一樣有移動過:「我沒有去其他地方,只知道這裡。」

另一頭的車廂空曠得一望到底,隨著列車過彎時一節節彎曲,宛若蛇身似的,除此之外一無所獲。千壽扶著牆面站穩,轉頭說出自己的觀察:「這一邊看起來沒有別人。」
然後他才注意到橘眼的男孩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他走回去把人拉起來,嘴上卻說:「你好笨喔。」
7P◈目占千壽
他接著蹲下,扭頭查看附近所有座位的底下,同樣都空空的。
沒看過的地方最後只剩下窗外,於是他爬到座椅上,把臉貼上車窗──咚,帽簷先撞到了玻璃窗。男孩愣愣地伸手揉弄棒球帽,好像帽子也有痛覺似的,隨後側過頭去成功貼到窗上,瞇起單眼,盯著黑漆漆的外面注視了一會兒。

「唔啊……都看不到。我們在前進嗎?怎樣才會停下來?要怎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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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CR﹌🍠🐶 : 嘴巴壞也從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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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年紀的孩子比起惡語更選擇性的感謝對方友善之舉,小笨孩藉著手順利地從地上爬起。

「謝謝。」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順便拉了拉後面裝飾狗尾,是阿嬤的選衣品味。

看著眼前的大小孩爬上蹲下,有點不知道這個人在找什麼,當對方用彆扭的動作貼上窗時,他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把帽子轉過去?」帽舌明明轉到背面就不會撞到了。

他也爬上座椅半跪著靠在窗邊,下巴剛好可以靠在椅背上,同樣看著毫無風景可言的窗外,陳孝全轉回來盤腿在椅子上。

「我也是第一次坐這種火車,等一下就會停下來了吧?停了就可以下車了,不知道離宜蘭多遠。」摳著褲子上的破洞,修整圓滑的指甲戳在了肉呼呼的腿上。

「哥哥也是宜蘭人嗎?」眨著眼睛轉頭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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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目占千壽
「為啥?這樣就不會撞到啦。」覺得轉頭比轉帽子快的千壽沒有採用小男孩的意見。
在一片闐黑的景象中看不出什麼東西,男孩失去興趣,遂將臉從窗上挪開,而後拍了拍面前的玻璃。玻璃紋絲不動,被關住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倏地滑坐下來,像失了力氣的軟體動物一般,坐沒坐像地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回看旁邊:「這個叫火車?好長──的車喔,我第一次看到。」雙臂隨著拉長的話音張開,小孩子透過全身活靈活現地表達感想。再來他指向窗外,那道「嗚──」的聲音源頭:「那是它的叫聲嗎?有夠吵的。」這回也是率直地說出感想,不過是負面的。

「宜蘭?沒聽過欸,也看得到城堡嗎?」一講到城堡的話題,千壽變得神采奕奕,「從我家可以看到喔!在豐雲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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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車子停駛的期間很容易陷入無聊,所幸這裡沒有大人,做什麼都是自由的,而小孩子最不乏找事情做的精力。

千壽仰起頭,目光對上頭頂的一排拉環,沒作多想便又站上座椅,看準目標後奮力一躍,握上了其中一個拉環,隨即當鞦韆一樣盪了起來。邊盪邊望向還在座椅上的男孩:「你幾歲?叫什麼名字?」中人有小孩子很在乎年齡階級的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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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CR﹌🍠🐶 : 古代猴子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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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對方的指頭方向望向一片黑暗,小男孩當然也不懂嗚嗚聲是從何而來。

「我也不知道耶,但那邊比較吵,感覺等一下會分開,就會被捲進去,我討厭那裡。」指著車廂連結處,兩片鐵板的喀拉聲讓他又是一抖,想起阿伯曾經帶他一起看得絕命O結站,看不太懂但人一直死掉的內容,他並不喜歡。

「城堡!是那種有住著國王很大的城堡嗎?哥哥是外國人嗎?我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城堡,我們只有很多田,那你有進去過城堡嗎?」同樣對於城堡話題非常感興趣,看著已經掛上拉環的人,眼睛亮閃閃的。

「我?1..2....4?」對於數數還不太熟練,掰著手指想著前陣子吃的蛋糕上面蠟燭數量,最後才肯定的點頭。「恩,四歲,我叫陳孝全。」比了個四給對方看。

看著對方晃來晃去的腿,陳孝全忍不住伸出手拉了拉對方腿(因為拉不到褲子),他也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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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目占千壽 大哥幫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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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看懂暗示嗎(lots)
7P◈目占千壽
那個喀拉喀拉的聲音還在忍受範圍內,是以千壽原本沒有太當一回事,現在聽了小男孩的恐怖敘述,立刻皺著臉不可置信地看過去:「車子會壞掉嗎?好沒用!」

「國王是什麼?你才是外地來的吧?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男孩的聲音相較於同齡人偏低,可依然是童稚特有的高亢音調。至於「外國」的概念尚未被建構在那顆小腦袋裡,千壽只當宜蘭是個遙遠的看不到城堡的田野地方,理所當然地解釋道:「城堡裡住的當然是城主大人啊,就是很偉大的人!小孩子怎麼可能進那種地方嘛。」

他還掛在拉環上,晃呀晃的,在聽見小男孩的自我介紹後跟著扁扁嘴,一字一字模仿對方的發音,說話聲也晃呀晃的:「陳──孝──全──」下一刻他偏了偏頭,納悶自己為什麼聽得懂那些陌生的發音。

納悶的想法馬上化作話語脫口而出:「好奇怪的名字。你說的話也好怪。」有夠沒禮貌。
7P◈目占千壽
「我是千壽,目占千壽!比你大兩歲!」男孩活力十足地交換名字,露出一副我年紀大很多你要聽我的的得意表情。

腿部傳來微弱的拉扯力道,他因此對上那對隱含欣羨的橘色眼瞳。
「什麼?你也想玩嗎?」漆黑的目光接著在小小的男孩與拉環間來回比對高度,要不了多久千壽便笑起來,嘲笑道:「哈哈,你太矮了。」

窗外的呼嘯聲不知從何時起變弱了,列車的速度逐漸減慢,千壽看準落點後鬆開拉環,雙腳之後接著雙手貼到地面,車廂又是一陣晃動,他也跟著晃得跌坐在地,但很快就站了起來,拍拍雙手揮落灰塵。

忙完一連串動作,千壽又一次爬到椅子上站起來,列車已經完全停駛,這回可以站得很穩。他朝陳孝全伸出雙手說:「我抱你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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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CR﹌🍠🐶 : 4歲看絕命○結站有夠硬核&交換過名字我們就是朋友了(本次交流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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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過火車是什麼的人竟敢喊別人是外地來的,中之忍不住想吐嘲,但幸好陳孝全還是個純真乖寶寶,他只是托著下巴喃喃自語道:「原來我才是外地來的⋯那我跑太遠阿嬤會不會找不到我啊。」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再被對方的聲音拉走「千壽?目占⋯千⋯壽?你的名字也好奇怪,為什麼要四個字?哥哥這樣要叫你目占?還是千壽?」一次要念四個字好難唸,看著對方跳下來掉在地上很快又爬起來的樣子,這個哥哥真的好厲害啊!如果他不要笑自己太矮就好了。

「以後孝全會長高的!只是我還太小而已,以後我會長的跟你一樣高!」迷你孝全弱弱的反駁,他可還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比這人高上不少,能笑他矮也只剩這個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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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千壽伸出手要幫忙時,陳孝全樂不可支地直接伸出手攀了上去,根本沒注意到列車早已停下。

藉著對方的幫忙成功掛到吊環上,兩隻手模仿千壽拉著吊環的樣子,雖然很想前後搖擺但又怕掉下去,最後只好乖乖吊著,嘴巴興奮的嚷嚷著:「千壽好高喔!像是站在屋頂上一樣!」

晃沒幾下,頭上的白燈忽然開始閃爍起來,陳孝全嚇得一愣,手一抖差點讓自己就這樣摔了下去,他這也才注意到列車已經停了,窗外同樣有著一絲白色的燈光,只是門為甚麼沒開呢?

「我好了,千壽幫我...。」小矮子當然無法自己下來,只能看著下方的人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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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目占千壽 我要備註二次元的四歲小朋友自己玩吊環手不會斷掉的 & 中之其實沒看過絕命O結站,四歲陳孝全都比我見識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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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經歷過以自我為思考本位的幼童時期,純真乖寶寶的中之不要吵。

不知道城堡已經很怪了,竟然連名字都不懂,這個陳孝全真的好古怪!不過千壽未涉足過家鄉以外的世界,其實也不確定各地究竟存在多少差異,只好繼續邊困惑邊回答:「奇怪,其他地方的人連名字都不一樣嗎?叫我千壽就好了啊。目占是姓,像我爺爺也姓目占。那你呢?孝全是名字?」

很可靠(可靠)地把男孩往上托,確定對方握住拉環後就放手了。小男孩的小短腿和屁股後面的狗尾巴這時落在千壽的視線前方,他才發現對方的衣服上有這麼個別緻的裝飾,忍不住驚呼:「哇,你有汪汪的尾巴!」這個反應滿白痴但中人就是很想寫。
趁陳孝全高興掛著的期間,他也高興地伸手拉了拉那條軟軟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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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閃爍之際,千壽亦警覺地仰頭查看。他不明白那又是什麼,僅是因為注意到環境發生變化才投入關注。軟軟的求救聲隨後也從上方傳來,他的注意力馬上轉向陳孝全,順口回了一句:「跳下來就好啦。」
好動猴子平日跌打慣了,不能理解四歲小孩的難處。眼看小小孝全依舊不敢放開手,他才無奈地把人抱下來,嘴上當然不忘嫌棄一番:「真沒用欸。」

車廂的門文風不動,幾百年前的小孩沒見過自動門,自然以為這才是常態,幫忙完後便跑過去伸手要推開門,推不動,就改用拉的,然而始終不起作用。
「這東西鎖住了,是要等大人從外面打開嗎?」甩了甩用力過猛而發疼的手,千壽轉頭向小男孩確認。正這時,頸間猛地傳來一股被人掐捏的力道。

「哇啊!誰抓我?」男孩反射性地摸上脖子回瞪,身後卻是半個人影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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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中邪判定嚕
指印(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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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CR﹌🍠🐶 : 日本發展到戰國時的姓有分姓、氏名、苗字,very麻煩,目占算苗字才對,上面求方便直接寫成姓ㄌ
BTW剛剛查到有一說是在當時報上苗字通常間接代表那個人屬於支配階級,一般庶民為了避嫌所以逐漸不再公開報出自己的苗字(另外關於庶民的苗字有無本就眾說紛紜),我寬鬆考據所以有幫千壽設定苗字,這種怎樣都好ㄉ補充就塞在這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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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的尾巴平常是不准別人拉的,畢竟小狗的尾巴可是很重要的東西(?),但玩耍當下當然沒有在意那麼多。

被抱下來後,陳孝全依舊軟綿綿道謝並認真回應針對自己沒用的嫌棄「因為千壽比我大又很厲害,我太小所以沒用沒關係。」一個我就爛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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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了看剛剛閃爍的燈光,皺起眉頭,一股不舒服感襲來,想要叫住前去拉門的千壽:「那個門會自己打開。」短短一句話卻發不出聲音,喉嚨被一團模糊黑影大力一扯(dice4),黑影在男孩眼瞳轉為孔雀綠時隨即放手,潛入地板上的陰影轉瞬爬上了千壽的背上,調皮的一掐後又消失在燈光之中。

「咳咳,千壽你還好嗎?」爬下椅子,跑上前看到了對方頸上的三道指印,已轉回橙色的雙眼瞬間充滿淚水,引鬼體質在平常被阿嬤好好照顧著,實際遇到身邊人被自己波及還是第一次。

「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小男孩猶豫著要不要跟千壽講他招鬼的事情,怕因此這樣會少一個朋友,只能抓著褲子憋的嘴不讓眼淚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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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目占千壽 : 笑死文盲中之還特別去查苗字是啥米,然後千壽會不會比陳孝全早中邪太讓人期待了
7P◈目占千壽
有沒看到陳孝全脖子上的指印(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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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又不是你抓的。」
千壽一頭霧水。小不點剛剛又不在自己後面,怎麼會是他害的?而且怎麼講一講好像就……就要哭?!

「別哭啦,你是男孩子欸!」總之先喊了一句。雖然陳孝全還沒掉眼淚,但淚水在眼眶打轉的模樣距離哭出來也差不多了。
喊完他便注意到對方頸子上的兩道指印,隨即與自己方才的詭異遭遇做連結:「你也被抓了嗎?這裡有印子,會疼嗎?還是別的地方疼?」不確定對方幹嘛突然想哭,亂槍打鳥一陣詢問的口氣有些急迫。

千壽盯著一臉自責的小男孩,歛起嬉鬧後的表情變得僵硬。
怎麼辦?他不會安慰人……
有點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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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CR﹌🍠🐶 : 啥,以為你應該知道
苗字(みょうじ)=名字
漢字寫法差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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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可以憋住的眼淚,在對方著急的語氣下直接掉出來,與一般孩童大哭大鬧不同,陳孝全從小哭起來就沒有什麼聲響只是默默的掉金豆豆。

胡亂擦著臉上的眼淚跟鼻涕,他搖搖頭逞強說著:「沒有⋯我才沒有哭,也不會痛,我是男孩子⋯。」停了幾秒後陳孝全指向對方脖子上的印記「千壽會痛嗎?你這裡也有。」吸了吸又快要流出來的鼻涕。

「我們去別的車廂好不好?可能別的門開了。」這裡有怪東西不想久留,陳孝全希望那黑影不會也跟著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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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目占千壽 : 我知道啊,但我去查了差異點,古代人的名字好麻煩喔
然後麻煩千中骰走多少車廂ㄌ
7P◈目占千壽
哪裡想得到是自己的反應才害那些眼淚掉下來,看著陳孝全臉上真的掛起兩道淚痕,男孩皺起眉宇呆站在原地,小小聲地再次說道:「你別哭啦……」似乎不曉得除此以外還能怎麼做。

幸好眼淚掉沒幾滴就止住了,千壽鬆口氣之餘,聽聞自己也有印子,便下意識伸手去摸,然而沒摸出什麼異樣。
「真的假的……」附近明明沒人卻有被捏的感覺,脖子還多出指印,就算麻瓜如他也開始在小腦袋瓜裡浮想聯翩,淨是些不吉利的畫面。

他也想找出去的路,當即同意陳孝全的提議:「嗯……走吧。」
左和右都能走,他選定一邊後領著身旁的小蘿蔔頭前進,走過(dice8)節車廂,才看到前方有一道打開的車門。頭頂的燈光繼續閃爍,門外的景象則晦暗一片,無法預測會出現什麼,不見得有好過現下的處境。
7P◈目占千壽
ATCR﹌🍠🐶 : 這交流好父權(幹
鄰近車廂噪音給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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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孝全乖乖跟在後方,但還是忍不住東張西望,找到出口路上燈光只是像是壞掉一樣忽明忽滅,剛剛的恐怖黑影似乎沒有跟上,陳孝全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從千壽背後探出頭望向站台,同樣也是空無一人。

「不出去嗎?」拉了拉對方的衣擺,他現在只想趕快出去。

不幸的,一陣不詳的窸窣聲從左右兩側車廂傳來,像是千萬隻爬蟲朝兩人而來,陳孝全這次直接拉著千壽就往車廂門口跑,因為他看見了十幾雙如剛剛黑影般的手影從地板的縫隙中竄出並朝著兩人爬來,窸窣聲就是他們發出的。

但跑了幾步,陳孝全發現車門似乎正在慢慢拉遠,明明本來幾步可以跨出的距離,兩人卻遲遲未到達站台,而同時後方更是傳來『車.門...即將...關閉。』的聲音,不是好聽的女聲,而是如孩童一般的高昂刺耳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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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會被抓住的,要再跑快一點。」恐懼的綠眸望向後方,已經有幾隻手從地上扶起,嘗試要抓住他的腿腳,可惜四歲的他跑得並不快,身上很快又多了(dice4)個指印。

(lots)
ATCR﹌🍠🐶
7P◈目占千壽 先這樣,到時候看怎麼把腳拔出來! 千壽都亂教父權概念
7P◈目占千壽
指印累計3+(dice4)
被絆到(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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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陳孝全拉著跑沒幾步後,他也憑著自己的腿腳力氣邁步跑起來。好不容易就要跨進月台,霎時腳下卻傳來一股力道拉扯,千壽絆了一下,隨後安全踩到月台之上。幾乎是同個時候,拉著自己的那隻手也扯了他一下,他轉身看過去,只見小不點沒那麼幸運,腳卡進了月台的間隙裡。方才就是因為跌這一下才連帶扯了他。

車廂裡密密麻麻的鑽爬聲益發猖狂逼近,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同樣瞥見數道歪扭的黑色手臂將要伸來,燈光每閃一下,他就覺得整個空間好像都要被吸入那扭曲的黑淵之中。脖子上的指印在這時又多了三道,根本無暇去管。
7P◈目占千壽
「走開!」千壽吼出聲。害怕的話就用氣勢壓過去。
男孩摘下棒球帽往撲來的手臂群一扔,黑影先是縮了縮,但馬上便湧來更多手臂將帽子吞沒,他趁機把陳孝全拉起來,抓著對方的手就朝唯一的綠色光源拔腿狂奔。

嘻嘻。呵呵。嘻嘻嘻。混雜在一塊的男女聲自廣播裡森森傳來。
「小、心、被……咦?」

人已經跑離月台了。
7P◈目占千壽
怎ㄇ又要指印判定6+(dice4)
加碼(lots)
7P◈目占千壽
ATCR﹌🍠🐶
先骰個暴衝跳過的第三格,指印6+(dice4)
加碼(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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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跨出車門到達月台前一刻,後腳被不知名的力量往車底扯去,後方的黑影看他跌倒似是更為高漲,前仆後繼朝他抓來,一切場景過於混亂,他只印象耳邊傳來怒吼聲後自己便被拉起狂奔。

在奔跑過程中似乎有其他聲音傳來但都無瑕顧及,再次回神已經來到了出站口前,沒到過台北的小孩兒當然不知道這是要刷卡通過。

後方的黑影再次消失無蹤,但不知何時空無一人的月台上多出了一憧憧白色身影,伴隨著月台冷風朝兩人走來,或是說”飄”了過來,看的陳孝全毛骨悚然。

放開抓著千壽的手他率先鑽過閘門,站在另一側朝著月台內喊道:「千壽快過來⋯咦?!!你怎麼變高了?」注意到對方的變化卻沒有沒注意到自己本來略長捲起的褲管此時也已剛好合身。

身上指印10+(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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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此時的陳孝全對台北無知,他則是對這整個現代無知。適才看到光源便跑,一心顧著逃離詭異的妖邪之物,現在聽見陳孝全要他鑽過閘門,便不假思索動作,簡直與無頭蒼蠅無異。

「真的?」千壽先應了一句,整副心思實際上還在緊張後面的白影。一蹲低一跨步,孩童的身高很容易就從閘門底下鑽出去,然後他回頭確認,接著怔住。閘門猶如一道分界,當他們雙雙通過後,白色人影頓時消散於無形。

經歷一路狂跑後似乎總算能夠暫時放心,男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到呼吸平復,這才往自己身上瞧了一會,褲子好像短了點,可感覺不太出來自己有變高。他再看看身旁的男孩,須臾過後問:「孝全是不是也變高了?」

話音剛落,脖子上又是一陣刺痛,身體也忽地受到一股陰寒之氣侵襲,他忍不住縮了縮肩膀。附近的風早已停了,那種冷是打骨子裡傳來的。
7P◈目占千壽
指印12+(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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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CR﹌🍠🐶
「我也長高了嗎?」陳孝全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又看向後方,印象剛剛爬過閘門前還未超過金屬門,現在卻已經可以直接看到站台內。

「耶——我長高了!」雖然長高但心思卻也正是六歲最頑皮的階段,蹦蹦跳跳開心於可以自己拉吊桿時,卻沒獲得同伴的回應,轉回頭才發現千壽正縮著肩膀,脖子上佈滿瘀痕,或許是長期被鬼魅欺壓習慣,他對於身上的抓痕的疼痛發冷還能接受,但千壽看起來似乎很痛苦。

「千壽?很痛嗎?」稍微墊腳伸出手來輕輕蓋在千壽的脖頸上,陳孝全模仿著媽媽平時安慰自己的動作,口中念著咒語「呼呼不痛不痛,痛痛飛走了。」軟軟的手掌在喊飛走時甚至還像隻蝴蝶一樣拍打動作,循環幾遍後他才停下來,但手還是摀在對方頸上,大有你還痛著我就多念幾遍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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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目占千壽 : 陳孝全媽媽版本其實是「不哭不哭,痛痛飛走」他擅自竄改
7P◈目占千壽
「嗯,有一點。」八歲的男孩悶悶說道,然而用手摀住痛處的動作看起來卻不只是「有一點」。脖子上的刺痛感變成更壓迫的力道,好像時不時被人掐捏似的,連帶他的呼吸也急了起來。驀地,貼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多了一隻,小不點陳孝全沒有原先的那麼小了,他伸手過來,透過掌心傳來暖暖的體溫。千壽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被逗得彎起眼尾,不知是咒語真的有了作用,抑或那些熟悉的動作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也將手蓋上陳孝全頸子上的烏黑指印,「飛走了。」急性子唸的是刪減版。
7P◈目占千壽
下個瞬間,男孩臉上的笑靨一閃即逝。他警戒地瞥向身側,剛才有黑影從眼角餘光晃過,可定睛一看卻什麼都沒有。他揉揉眼睛,這次轉了一圈確認四周情形,而就在轉向背後時,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竟冒出一道人影。

那人面色蒼白,一雙森寒的眼直勾勾望過來。千壽後退一步,抬起手臂將陳孝全護在身後,那白影跟著踏前一步,手中鎖鏈拖地,冰冷的金屬聲喀啦喀啦作響。一陣陰風吹過男孩們的後頸。

「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7P◈目占千壽
ATCR﹌🍠🐶 : 以前痛痛飛走的前面還有一句知仁武勇,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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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骰個(bo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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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處的癢癢肉本就敏感,加上千壽有點焦急的動作,他被逗得咯咯笑。
但快樂時間僅有片刻,當千壽扳起臉色時,陳孝全也繃住了身體,緊張的幼犬在白影出現時,本能抓住護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背後的寒毛因冷風而豎起,空氣似乎又下降了幾度。

白影就這樣站在兩人眼前,沒有繼續靠近卻也無剛剛黑手充滿敵意,僅是用著嘶啞聲警告著兩位孩子。
「嗯?」因怕看到長舌頭只敢盯著腳趾的男孩在聽到白影開口瞬間,忍不住抬頭,此人臉色雖蒼白,但這張臉確是自己熟悉的臉孔。

「叔公?」猶疑地拉下千壽的手,小男孩毫無防心跑向鬼差,像是確認般伸手拉了拉眼前的衣袍,鬼差似是被陳孝全忽然靠近而愣了一愣,一高一矮的兩人就這樣對望了幾秒。盯著與自己相似的橘瞳,比起自己叔公的眼中多了些棕色在流轉。
ATCR﹌🍠🐶
「是叔公。」抓著袍子一角語氣肯定。

「......不是。」鬼差沉默幾秒後回應,並嘗試將衣角抽出,動作輕柔。

「是叔公!」小鬼頭才不理,直接抱住大腿,轉過頭來朝著千壽喊著。「千壽,這是我叔公,他是好人。」

「......。」空氣最怕安靜,鬼差眉毛一挑往後一退,錘在身側的鐵鍊發出喀拉聲,同樣也吸引了陳孝全的注意,從叔公(鬼差?)腰側邊往後看向延伸至黑暗中的鐵鍊。

「叔公帶了約約嗎?」約約又名約翰是叔公養的一隻臘腸狗,是陳孝全小時的玩伴,但已達高齡的老狗,近年已經很久沒有被帶出門了。
ATCR﹌🍠🐶
7P◈目占千壽 : 忽然想到陳孝全脖子敏感20(!
7P◈目占千壽
看著陳孝全跑過去抱住鬼差大腿,男孩的戒備神色頃刻轉為錯愕。

「……喔。」千壽慢了幾秒才出聲回應,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重新觀察過那個蒼白的身影,雖然對方否認的態度有點怪怪的,但既然是朋友認識的人,也沒感覺到惡意(而且總覺得陳孝全佔了主導權),應該不要緊吧。

認定鬼差是可以接近的大人以後,千壽也走過去,抬起頭來接在陳孝全後面發問:「你知道我們要怎麼回家嗎?孝全家在宜蘭,好像離我家很遠。」他指著身邊的同伴說明。不記得自己有離家太遠的男孩想著他要回家會比較容易,所以想問問這位叔公能不能送孝全回家。然而話剛說完,他便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低下頭嘟囔:「啊,可是我家……」
已經燒沒了。也不曉得該怎麼去到現在住的地方。

煩惱了半晌,他才抓著新居所的其中一個特徵,試著改問:「附近哪裡有很多山,你知道嗎?」
7P◈目占千壽
ATCR﹌🍠🐶 : 懶得幫架空村落取地名我隨便形容一下
7P◈目占千壽
(bobei)
7P◈目占千壽
叔公怎麼不幫我
ATCR﹌🍠🐶
千壽提問同時,鬼差也順著陳孝全的視線,下意識將鎖鍊輕扯到看不見的位置,動作完後不免又是一愣,自己只是玩家記憶中的形象殘影,說完該說的台詞嚇完人便消失,今日卻頻頻做出失格之事,這到底是為什麼?身為夢中遊戲NPC著實不解,看著靠在腿邊毛茸茸的頭頂,他還是選擇順應自己此刻的反應。
ATCR﹌🍠🐶
鬼差先是揉了揉男孩的黑髮後蹲了下來,看著陳孝全仍在找著所謂的約約,輕輕一聲嘆息。
「約約沒在後面,她在這裡。」本空著的手臂往前,一隻深棕長毛臘腸正躺在鬼差的臂彎之中:「噓——她睡著了,不要吵醒她。」將"睡著"的狗兒輕輕放到了陳孝全的手裡,少年像是面對珍寶般輕撫著不動的約約。
「叔公她看起來好像很累。」狗兒不似印象中的溫暖,本光亮的毛髮也顯得灰暗,看向蹲著的男人,對方也同樣望著他,男孩的眼瞳中反射出自己現今的倒影,是一張可說是十分溫柔的臉,將陳孝全輕輕拉向自己,對方也給足了信任,輕靠進他的懷中,胸膛感受著久違屬於人類的體溫,鬼差思考了幾秒後才低低回道。
ATCR﹌🍠🐶
「因為約約老了,老了就容易累,累了就會想睡,睡著了就會到另一個世界。」

「那她還會醒來嗎?等等就會起來了吧?」

「如果另一個世界比較幸福,可能就不會想醒來了。」

「跟叔公在一起不幸福嗎?」

「恩...或許都很幸福,但可能他在另一個世界也遇到跟叔公、或是跟你一樣愛她的人,在那邊她也會很幸福。」

「是喔...但我會想她。」

「我也會想她的。」將狗兒接了回來,陳孝全一把抓住他準備將約約收回懷裡的手臂,看著男孩閉上眼輕輕用頭靠向約約,就像是兩人小時第一次見面的樣子。

「晚安了,約約。」

https://images.plurk.com/1yNd47HYTfz7K8lQyPAs6G.jpg
ATCR﹌🍠🐶
六歲的孩子第一次面對道別,卻僅是講了晚安,許是還是帶著一份冀望,可惜小玩伴已經無法回應了。
捏了捏欲哭的小臉,鬼差看向一旁的千壽,這男孩...只是無辜被捲進不屬於他夢裡的衰人。

「不好意思,我無法幫助你們回家,但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你們會到家的。」比著燈光指引的方向「只是,當再次遇到相似人影時,請好好拉住他。」想著剛剛陳孝全看到認識的臉就撲上來,這行為在這裡與匹夫一樣無謀。

「麻煩你了,好好照顧他。」最後伸出手靠向孝全佈滿瘀青的脖頸,一陣風吹過後,此地已經再無第三人。
ATCR﹌🍠🐶
7P◈目占千壽 叔公根本把千壽當成工具人
陳孝全指印12-(dice10)
7P◈目占千壽
他看著兩人一狗之間的互動,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像他們離自己很遙遠,一時找不到安放這份異樣感的地方,只好讓雙手垂在身側,捏了捏褲腳。

曾經歷過顛沛流離的日子,對於死亡的概念,他是比陳孝全有更多認識的,所以他當然聽得出狗不只是睡著而已──可是沒有戳破。他安靜地望著陌生的狗,直到聽見陳孝全道別,千壽瞄了男孩一眼,而後再次注視動也不動的小狗,猶豫了一下,最後在心裡默默地道了一句晚安。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在睡覺以外的時間說這句話,也可能是第一次,知道了晚安還有一種感傷的意義。
7P◈目占千壽
「沒關係,我能自己走。」
光是得到鬼差的指路,千壽就覺得算是幫忙了。雖然不很明白對方交代的用意,他仍然點點頭答應,當風拂來,兩隻眼睛不由自主地一眨,帶著狗的鬼差就此消失得無聲無息,他卻不怎麼在意。也許因為身處夢境,讓潛意識容易接受一切玄乎的事。

鬼差前腳剛走,男孩立刻發表感想:「你叔公人好好喔,我娘都沒他溫柔。」評論得一臉認真,口氣裡依稀還透露出幾分訝異與羨慕,想起自己平時在家,挨揍可是家常便飯。誰叫他皮嘛。

「但他是不是覺得你都亂跑啊?」話鋒一轉,千壽有點奚落地看向陳孝全,對鬼差的交代下了一番自己的見解。
ATCR﹌🍠🐶
感受脖頸壓迫的痛處隨著叔公一起消散,指尖還殘留著狗兒柔軟毛髮的觸感,陳孝全張了張口,但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站台卻甚麼都講不出口,幸好千壽的聲音隨之響起。

「叔公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從來沒看過他生氣過。」連自己打破叔公收藏的珍品時,對方也只是有點失落的摸著他的頭說沒關係,而千壽對於娘親的評價也引起男孩的興趣。
「千壽的媽媽很兇嗎?我媽媽很常不在家,好像也沒看過她生氣。」家長忙到幾乎算是隔代教養,相處時間可說是短暫,想當然的基本上也沒惹媽媽生氣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耶,我明明就很乖。」覺得除了容易被神隱之外,自己平常都算乖巧,真不懂叔公最後到底在說甚麼。
拉著千壽的手朝著叔公剛剛指引的方向前進,前方正透著亮光,似乎是站務處,可以看見有一道黑影正背著光呈現不自然姿態晃動著。
ATCR﹌🍠🐶
7P◈目占千壽
「騙人!這怎麼可能!」
聽著陳孝全說自家的大人都不生氣,千壽睜大雙眼反駁,與其說是不相信,不如說是不想相信。他就沒看過哪家父母不罵小孩的,有的父母還會互相吵架哩。

而在對方問起自己的娘時,他突然扁了扁嘴,彷彿想起什麼不堪回首的事,以無言代替回答。
就算陳孝全沒騙人好了,就算他其實有點羨慕吧,不甘示弱的心情卻更強烈:「以前我爺爺也很好啊,打鐵的樣子帥斃了,還會教我。」還有幾次曾在他快被揍的時候幫忙擋,當然可好了。

邊聊天邊再度啟程,他注意到陳孝全又拉起自己的手,明明已經不用逃跑了說。
oO(他是不是還會怕啊?真沒辦法耶,誰叫他還是個小鬼頭。)
八歲小孩悄悄起了優越感。
7P◈目占千壽
燈光帶來安心,加上是孝全叔公指引的方向,千壽不疑有他往前走,想著走到底就能到家了,沒留意到站務處裡的不自然。等到靠近了,不經意地與黑影對上眼,霎時男孩抖了抖雙肩,當即反手抓上陳孝全的手腕又是一路狂奔。起跑前還崩潰大叫一句:「怎麼又有!」

方才他那一瞥,恰巧往黑影的臉上望去,可本該屬於眼睛的位置卻掛著兩個空落落的血窟窿,總感覺正往這裡瞪視。那人一「看見」他們便開始動作,扭動著四肢準備鑽爬而出,站務室裡青光幽幽,更放大了黑影的詭譎,光看一眼頭皮就發麻了起來。

他帶著陳孝全急急忙忙登上階梯,幾間店面隨之映入眼簾,趁黑影還沒追來,趕緊往其中一間裡面躲。兩個人縮在櫃台底下,千壽豎起食指抵在嘴邊,朝身旁的男孩用氣音說:「噓──」
7P◈目占千壽
ATCR﹌🍠🐶 : 我有看到,約約晚安
ATCR﹌🍠🐶
「我沒有騙人,媽媽就一直不在家...。」
不解對方為什麼反應怎麼大,雙親身為民俗研究學者,長期跟著地方文化活動到處跑,如果可以他也希望父母可以一直在身邊,每天被罵也沒關係,男孩覺得被罵得很委屈,鼓著嘴反駁道。

當對方驕傲地提起爺爺時,沒聽過的職業對小朋友來說就是有趣,相對於每天看阿嬤做奇怪的道士活動,打鐵聽起來簡直酷斃了,眼睛閃亮亮的充滿了崇拜感。
「你爺爺好酷喔,打鐵要做甚麼啊?千壽也會嗎?我阿嬤就沒那麼酷,她只會爬刀山。」還會開玩笑要他也一起爬,說是學齡訓練,但根本是虐待兒童!
ATCR﹌🍠🐶
隨著燈光的靠近,黑影也越發明顯,陳孝全同樣並沒有注意到站務處黑影的詭異,當被拉著手腕狂奔瞬間時他還不解發生了什麼狀況,往前跑同時他回頭一撇,黑影此時已經爬出站務事,陳孝全清楚看見不只兩眼血窟窿嚇人,黑影的皮膚似是被大火燒爛般,身上血肉模糊佈滿膿湯,混合著血味的腥臭,以詭譎的姿勢朝著兩人爬來。

「幹...。」忍不住罵出了人生第一句髒話,大伯教的,但明顯還未變聲的童音,罵出來一點威嚇感都沒有,反而像是奶狗裝兇亂吠的可愛感。

跟著千壽一起躲在櫃台下,聽著身旁輕輕噓了一聲之後,濕漉的拖曳聲由遠而近,隨之而來的是比剛剛更加惡臭的嗆鼻味道,陳孝全用雙手摀住口鼻,深怕自己因為反胃吐了出來,並努力將自己又縮得更小。

『小朋友在哪裡啊...』黑影貼著地板搜尋著兩人的蹤跡,緩緩的從櫃台前面爬過。
ATCR﹌🍠🐶
7P◈目占千壽 偷偷更新怎麼被發現ㄌ
7P◈目占千壽
耳邊傳來呼吸聲&指印加碼(lots)
7P◈目占千壽
指印15+(dice4)
7P◈目占千壽
他也捏緊鼻子憋氣,兩道眉毛皺得揪成一團。鬼祟的說話聲離他們很近,簡直就像貼著背發出來的,千壽繃緊全身一動也不動,俄頃,便聽到濕黏的拖曳聲逐漸遠去,接著又靜了一段時間,他才小心翼翼地從櫃檯後面探出兩隻眼睛偷看。

地板上多出一道長長的黑稠黏液,一直延伸到走廊的盡頭,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異狀。也是這時他才仔細打量起自己跑進來的地方。櫃台的上半部是透明玻璃,他的十根指頭壓在上面,摸不進台子裡;內部擺了許多顏色鮮豔的圓圈,隱約還透出一股甜甜的氣味,好像是吃的──他們可能躲進了一間賣吃食的店裡。
7P◈目占千壽
千壽望著那些看得到摸不到的圓圈,剛想好奇是什麼,眼前忽然模糊了起來,某種沒來由的紛亂情緒很快浸沒他的五臟六腑,一滴眼淚落下,他自己也嚇了一跳,用手臂胡亂抹了抹後連忙縮回櫃台底下。

男孩背向旁邊的同伴,深呼吸幾次,但愈是憋著不哭,胸口就愈疼,他難受地緊緊揪住衣領,最終還是沒止住淚水繼續往下掉。
而一旦開始哭,那些情緒便宛若找到了一個破口,將無聲的掉淚堆疊成嗚咽啜泣,再到大哭,他趴在膝上把頭埋入雙臂,一時半刻怎麼也停不下來。
7P◈目占千壽
ATCR﹌🍠🐶 : 陳家人帶小孩真有一套
ATCR﹌🍠🐶
危機過後,小男孩也被櫃內一個個色彩繽紛的甜甜圈吸引,很快便摸到了玻璃櫃的門,猶豫再三後禁不住誘惑還是伸手拿了一個出來,用紙巾小心地包好,吮著沾著糖粉的指頭,細密的糖粉入口變化成甜滋滋的糖水,蓋過了殘留在鼻尖的臭味。

「千壽你看...?千壽?」
後方的人此時正抱著腿,埋著臉看不出表情,但洩出的嗚咽聲明確的讓陳孝全一愣。

「千壽你還好嗎?剛剛被嚇到了嗎?還是脖子在痛,他已經走了,不要怕。」丟下手上的甜甜圈爬到千壽一旁,聽著千壽哭泣聲似乎越來越大,陳孝全自己也快要急哭,眼眶跟著紅了起來,他站起來焦慮的左右繞著,最後一把抱住千壽的頭,就像大人們在自己哭泣那樣,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拍著對方的背。
ATCR﹌🍠🐶
4+(dice4) (lots)
也來骰個一下

7P◈目占千壽
ATCR﹌🍠🐶
/救命????陳孝全的大吉來的毫無屁用
7P◈目占千壽
/笑到不行 他看人哭很開心嗎
ATCR﹌🍠🐶
/不愧是人口販子(?
7P◈目占千壽
儘管沒心思搭理陳孝全的問話,搖個頭還是做得到的。他才不會被那種鬼東西弄哭。有夠煩的。
男孩蜷縮身子趴下的姿勢沒變,難過的心情怎麼也壓不下去,就這麼哭了好一會,腦中全是些剛剛才浮現的記憶,關於家人、關於那些他無能為力的既定的過去,雜亂無章地鋪天蓋地地圍困住他。

突然間,有人抱住了他的頭,從背上傳來一下下的輕拍。

哭聲很慢很慢地平復了下來。
好奇怪,明明記得上一回這樣哭時,只有自己孤伶伶一個才對。記憶好像攪和成一團,亂糟糟的。

不久,他感覺手臂發麻,眼淚不再湧出來了,只剩下一點抽噎。已經不哭了,可以把頭抬起來了。
7P◈目占千壽
……還是再等一下好了。想到剛才哭那麼慘全被陳孝全聽見,千壽經過好一番掙扎才總算抬起頭,紅通通的雙眼望著前方,不想和旁邊的男孩對到視線。

丟臉死了啦。
而且好髒喔,臉上全是淚痕,還有流個沒完的鼻涕。他粗魯地抹掉臉上的痕跡,再擦到衣服上。接下來──接下來做什麼好?不想說話也不動作,頓時有些無所適從,於是他用眼角餘光快速瞥了陳孝全一眼,然後一把抓起對方吊帶褲後面的小狗尾巴,握在手裡無言地捏了又捏。

他低著頭,間或吸了幾次鼻子,半晌後試著說點什麼,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後敵不過不想被誤會在怕鬼的自尊心,這才用哭完有點沙啞的聲音小小聲說:「……我想到,我娘死了。」
7P◈目占千壽
ATCR﹌🍠🐶
當對方哭聲停止後,陳孝全便放開手,坐在一邊歪著頭看著對方的綠色髮旋發呆。

oO(是綠色的耶,好酷。)此時他才認真注意到千壽髮色與常人不同,不像大伯染成一頭獅子般的乾澀雜毛,千壽是連髮根都呈現自然墨綠狀態,想著剛剛抱著對方頭時,意料之外有點柔軟,與自己粗硬髮質不同。

想到這裡小少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卻對上了千壽一閃而過的黑眸,小手忽然有點不知道擺哪,看著千壽粗魯擦著臉的動作,轉過身去拿剛剛找到的紙巾,還未轉回原位後方的尾巴就被拉住,陳孝全動作一頓,但也僅是一頓便任由對方抓著。
ATCR﹌🍠🐶
坐回原位將紙巾摺好,此時對方也剛好開口,聽著對方說出哭泣的緣由,手腕的動作一僵,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愣住,剛剛經歷約約睡著勉強忍住的眼淚此刻卻猛的鼻頭一酸,眼淚啪噠啪噠的落下。

「...那...那...你有跟媽媽說...晚安...嗎?」一句話因為哭泣說得斷斷續續,比起千壽已經半乾的臉,陳孝全的臉可說是哭得一蹋糊塗,但他還是執拗的將紙巾貼上千壽的臉,嘗試要幫對方擦乾淨,但眼淚糊了視線,擦得亂七八糟。
ATCR﹌🍠🐶
7P◈目占千壽 救命這個交流怎麼才到4就要準備破百ㄌ?賺錢好難...
7P◈目占千壽
聽見陳孝全的問話裡帶著哭腔,千壽愕然地轉頭回看,明明確確看到淚水從對方眼中滑落的景象,適才那點不想對上眼的堅持轉瞬被拋在腦後。
「唔、嗯……」他含糊地應過去,聽起來有點像肯定,又有點像應個聲而已。事實上,當時哪有那個心情,也沒人來告訴他該怎麼道別;只是比起說實話,千壽只想讓這個對話輕輕揭過。

而相較於對話,臉上晃不停的紙巾顯然沒那麼容易迴避,還差點碰到眼睛,他忍不住出聲:「你在幹嘛?!」而後鬆開手裡的尾巴,改接下紙巾。
重新擦拭淚痕、擤完鼻涕,千壽站起來循著陳孝全之前的舉動找到紙巾疊,也拿了一張給男孩,順手拍拍對方的頭:「真是的,怎麼換你哭啊。」
7P◈目占千壽
他坐回原位,聽著隔壁吸鼻子的聲音又有一點難過,不過先前哭過頭,現在哭不太出來了。深呼吸把那種酸楚咽進肚子裡後,他把兩隻腿伸直,盯著從涼鞋前端露出的腳指頭,再左右輕晃雙腳,等了一下感覺差不多了,才說:「好了嗎?好了就走吧。」
7P◈目占千壽
ATCR﹌🍠🐶 : 我也想寫短一點但我ㄉ手不聽使喚
孝全還有要吃甜甜圈嗎?孝全你吃啊
ATCR﹌🍠🐶
手上的紙巾被抽走,不久一張新的紙巾被遞了過來,陳孝全感受到頭頂被拍了幾下,忍不住用頭蹭了蹭,悲傷感稍減。

將臉擦乾淨後,仍不時抽咽幾聲,癟著嘴、將手上的紙巾被捏得皺巴巴後,陳孝全才想起剛剛被他丟在一旁的甜甜圈。

「千壽要一起吃嗎?」與對方的問句撞在了一起。

「恩,好了。」乖巧的點了點頭,將甜甜圈拿在手上,小心地撥成一半,將大塊的半邊遞給了千壽,才站了起來,朝著所謂回家的燈光前進。
ATCR﹌🍠🐶
燈光指引的方向是一座向下的樓梯,走下階梯,眼前放射狀的地下空間,看起來錯綜複雜,兩人在此繞了圈仍找不著出口,此時從遠方傳來樂聲。

「那裡有聲音。」因身高矮小的關係,習慣性的墊著腳尖望像聲音傳來的方向,心理作用這樣似乎可以看得更遠,但陳孝全卻未注意到兩人在迷路的過程之中又長大了不少。

他現在已是8歲的孩子,一身國小常見的白色制服,西式素黑短褲,本來光著的腳也穿上了白襪加上素黑皮鞋,頭髮比6歲時稍長一些,已過了耳下。
ATCR﹌🍠🐶
7P◈目占千壽 : 千壽一起吃啊
ATCR﹌🍠🐶
補個指印
7+(dice4)

這個地圖太多指印ㄌ
7P◈目占千壽
千壽的指印 緊張緊張 刺激刺激
16+(dice4)
7P◈目占千壽
「這什麼?」接下飄出陣陣甜香的圓圈,千壽問,然後得到陳孝全的回答:「這個是甜甜圈,你沒吃過嗎?甜甜的很好吃。」
邊走邊把手上的東西轉來轉去觀看,看夠了才張嘴咬下一大口。「好甜喔!」男孩發出大感意外的驚嘆。

甜甜圈如其名,精緻糖的味道在口中化開,比香氣更盛。被唾液浸濕的麵包體嚼起來鬆軟,繼最初的甜味過後慢慢飄散出另一種小麥香氣。他很快又咬了一口,感受著新奇的砂糖味道充滿舌尖,然而那種味覺的刺激於他而言過重,甜味逐漸轉膩,到了最後一口,千壽微微皺眉,猶豫片刻才勉強吞下去,因為不想浪費食物。他把手上的粉末拍掉,一同朝向聲音的來源走去。

十歲的男孩著七分袖的黑上衣,反摺褲與運動鞋之間露出一截腳踝,打扮卻說不上樸素,畢竟在他的褲子上頭貼有好幾枚色彩豐富的刺繡貼,是狗狗與塗鴉字母的圖案。
7P◈目占千壽
街道的盡頭處搭了一座簡易舞台,佝僂的老者站在中央,背對兩個男孩。先前模糊的音樂聲,在這時已聽得一清二楚,蓄勢待發的節奏猶如振奮士氣的戰鼓,音調漸次攀高,來到氣氛緊湊的最高點時,老者一個旋身,竟變成一名金髮藍眼的義大利長髮男。

長髮男催動宏亮的共鳴,無須麥克風即震煞全場。他仰起頭手舞足蹈高歌:




七 七七七歐派 啵音~啵音
七 七七七歐派 啵音~啵音
摸給 摸給 摸給 嗯~WOW

7P◈目占千壽
兩個正值小學年紀的男童聽了(dice10)分鐘才回神。
ATCR﹌🍠🐶
/救命wwww聽w太w久w了w吧wwwwww這首歌也沒那麼久www
7P◈目占千壽
千壽喜歡這首歌嗎(dice20)
7P◈目占千壽
好怪 難道聽不慣後世的流行樂? (bzzz)
7P◈目占千壽
ATCR﹌🍠🐶 : 不問了換你&貼這個有字幕的版本好ㄌ
金色のガッシュ - チチをもげ (中文歌詞)
7P◈目占千壽
指印18+(dice4)
7P◈目占千壽
/湊20是在展示數學很好的意思ㄇ 聽歌聽到中邪我要去世
ATCR﹌🍠🐶
/壓死千壽的最後一首歌我真的要笑死wwww
ATCR﹌🍠🐶
雖然聽眾只有兩人,但金髮男子還是賣力演出,不只高歌甚至開始熱舞,跳著極為詭異的舞蹈,日文歌詞鑽進耳中即轉換為中文,感謝地獄的自動翻譯功能。

兒童不宜的旋律特別洗腦,眼前的男人唱的興奮、唱的忘我,甚至下台繞著兩位孩子舞著,陳孝全看著男人閃亮的睫毛大眼,莫名被帶著一起唱了起來,最後一秒華麗"摸給"了一聲才忽然驚醒,而此時自己正擺著手插腰指向天的動作。

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但他確實被逗得咯咯笑,而男子也在音樂停止後便消失無蹤,只剩一地的玫瑰花瓣。

小少年的脖頸再次印上9+(dice4)個指印,陳孝全心情極好繼續往前走,連走路都有點小跳步的樣子,兩鬢旁邊的頭髮隨著跳躍甩著。
ATCR﹌🍠🐶
7P◈目占千壽 我好期待喔
7P◈目占千壽
與其說他喜歡那首歌,不如說是孩童本容易受聲光刺激所吸引,千壽起先也盯著滑稽的長髮男目不轉睛地瞧,然而聽到途中,頸間的掐悶感再度發作,他伸手覆上不適的部位,額頭、後背冷汗直流,回過神來舞台表演業已落幕。

也是同個瞬間,他的呼吸被一股力道硬生生截住,千壽喘了幾下,耳邊倏忽冒出龐雜的竊竊私語,密密麻麻如千百隻蟲蟻爬竄,他痛苦地閉眼摀耳想隔絕感知,可聲音依舊竄進他的耳道,刺穿鼓膜,鑽入大腦的四面八方的表層與褶皺,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7P◈目占千壽

殺҈̨͔̏̚͝人҉̝̭͙̊͜͞兇҉̳͈́͌̇͢͠手҉̢̲̟̟̤̳̔̀̓͐͠

滿҉̦̣̬̒̉̚͢͝手҉̟̮̫̭̤̜͢血҈̢͠腥҉̫͆̕͢

忘҉̴恩҈̧͙̟̰̓͞負҈͠義҈̡̰̑͡

罪҈͔̲̆̇͜͞有҈̨̝̜應҉̠̗͇̭͜得҈̧͝
7P◈目占千壽
「──吵死了!閉嘴,停下來!」
使盡全力的怒吼好不容易才從喉間擠出。聲音戛然止住。

以為騷動就此平息,他睜開眼,視野卻陷入一片漆黑,獨獨看得見一個滿面瞋怒的男人佇立眼前,脖子不自然地歪斜,身上多處刀傷不斷湧出血流。
男人舉起單手食指,粗糙的長指甲正好抵上千壽的眉心,一句狠戾的惡意伴隨襲捲全身的刺骨疼痛響起:

你不得好死


意識於焉中斷。
7P◈目占千壽
ATCR﹌🍠🐶
往前幾步才注意到後方並無人跟上,轉過頭發現同伴還停在原地。
「千壽...?」 喊了一聲並無回應,歡快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陳孝全喊著對方的名字緩緩靠近,先是在千壽臉前揮了揮手,烏黑的眼睜著卻毫無生氣,剛拉起對方的手一股強烈涼意倏地朝他體內竄,咒罵聲也同樣灌入耳中,夾雜著多年來同齡人的童言童語。

做死人生意,總是被世俗忌諱,表面一視同仁但私下的歧視目光影響著年幼孩子們的價值觀,最直接傷人的話語他都聽過,但也總是被用童言無忌做敷衍。

....童你媽的。
ATCR﹌🍠🐶
而此時的他已不似幼時好揉捏,將千壽的手掌轉向自己,垂著眼看著佈滿紋理的掌心,不熟練的將指尖輕劃過對方掌上留下如塗鴉般的符咒,嘴裡喃喃念著零散不全的驅鬼咒語。

他並不確定是否有用,但此時也只能死馬做活馬醫,或許是心理作用,耳邊吵雜惡語已漸趨緩但還是在耳邊如蚊蟲般擾人,過分依賴阿嬤而怠於道法學習的孩子,再次嘆息自己的怠惰──咦?再次?

不解的情緒讓唸咒的嗓子一停,畫符的指尖一頓,本來規律的節奏被打破,被壓抑的細語再次變大甚至更勝於剛剛,所有事情都糟透了...。
ATCR﹌🍠🐶
7P◈目占千壽
唸咒中斷的瞬間,他的手指微微一動,緊接著,那隻被畫過符的手抓上陳孝全的手腕。
「想幹嘛?」
黑色的眼眸重新有了焦距,由上而下俯視跟前的男孩。

「怎麼不走了?繼續前進啊。我沒有事,只是恍神了一下。」他說,語氣比前一句緩和了些許。也不等陳孝全回應,便拉著人逕自往前行動。
可是他來到岔口,卻不假思索轉進另一條沒有燈光的陰森小道。拽著人的力氣之大,顯然正防範著身後人掙脫。
7P◈目占千壽
ATCR﹌🍠🐶
手腕傳來疼痛,陳孝全嘶──了一聲,由下而上對上黑色眼瞳,一股說不上來的詭異感撲面而來。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他垂下眼道了歉,但對方並沒有回應而是強硬地拉著他往前。

被握的地方隱隱作痛但他也未掙扎,只是安靜盯著千壽的側臉,黑暗逐漸包圍兩人,身後的光線僅剩微光之時,才緩緩開口。

「你不是千壽。」孔雀綠眼再次對上眼前的人,語氣堅定地不容質疑。

「你是誰?」
ATCR﹌🍠🐶
7P◈目占千壽 : 這個人怎麼亂帶小朋友進暗巷(拿起電話筒
7P◈目占千壽
「我是誰?」
前進的腳步未作停頓,「千壽」模仿那句話回問,隨後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冷笑,不知何時口中操的已和陳孝全是同一種語言:「我只是想要你幫忙。」

小道途中有一間小吃攤,攤前打著一盞紅彤彤的紙燈籠,看起來是這附近唯一的光源。他拉著男孩坐進餘下的兩個空位。兩旁客人坐得滿滿登登,全部埋頭嘎吱嘎吱吃個不停。

千壽將一手抵到檯子上,撐著頭,帶著幾分慵懶抬眼望向陳孝全。
「不認得我?」
此時他的神情絲毫不見十歲孩子的那種稚氣,話是笑著說的,可總給人一股不懷好意的寒涼。而在落下話音的同時,他伸出另一手的食指往自己頸子輕輕一劃,當即迸開一道血淋淋的刀口子。

「這樣認得沒有?」
7P◈目占千壽
中邪狀態持續(dice4)回合
我要繼續骰指印我不管(dice4)
7P◈目占千壽
ATCR﹌🍠🐶 : 鬼是模擬陳孝全肚子裡的,孝中有任何意見請自行私下調解
ATCR﹌🍠🐶
「你要我幫甚麼?」瞇起眼睛,眼角因疼痛開始脹紅,但不久被鉗著的手在入座後隨即被放開,看向兩旁的客人五官皆被挖去,有些人甚至四肢殘缺流著血埋頭啃著碗中的吃食,散發著惡臭的肉塊明顯的可以看出是這些"人"身上缺失的部位,不間斷的吃食聲讓陳孝全再次反胃,喉中湧出的酸意與臭味交雜。

想逃但他卻無法離開身下這張紅色椅凳,而且他的朋友在這,也不能逃。
ATCR﹌🍠🐶
茫然地看向"千壽",腦中答案明明觸手可及但又似被一層薄牆遮擋,還未等他找出答案眼前的人便劃破喉嚨,大量鮮血從傷口溢出很快便浸濕整個脖頸。

「阿...阿......」眼前的畫面在大紅燈籠照耀下顯得更加猩紅,小少年因驚嚇過度只能失語般發出單音,全身顫抖伸出手蓋住對方頸子,但黏稠的液體持續溢出,順著他的手掌流至手肘,滴答、滴答的落進地面磁磚縫隙之中,空氣中瀰漫著鐵鏽氣味,四周的吃客更加騷動。

看著止不住的血,陳孝全的神情從驚嚇轉為怒火,他依舊壓著傷口,抬頭瞪向眼前此名傷害千壽的惡鬼。

「你到底要什麼?」啞著的嗓已不像一名8歲孩童該有的聲音,而此時小吃攤外的黑暗傳來框啷金屬落地的聲音。
ATCR﹌🍠🐶
7P◈目占千壽 讓我送些道具來^^
7P◈目占千壽
惡鬼硬是與男孩目光相抗,咧開唇角語帶譏諷:「有什麼好氣?這小鬼跟那些殺我的人一個樣,全都該死。」

清脆的金屬聲只匡啷一響,他置若罔聞,再次握上陳孝全的手臂,五指一根一根收緊,沉著嗓子慢條斯理說:「我要你幫我報仇。」
下一秒,惡鬼一反悠哉作態怒目瞠視,改掐上男孩的細頸,一把將人按到檯上。在他的眼周激起凶邪的紅痕,逐漸沒了千壽的模樣。

「你不但不幫,還反過來關住我。」
其聲凌厲,憤恨盡顯。惡鬼猛一拍桌,當即猶如發號施令,攤上食客齊齊轉身包圍他倆。
「我要你被抽筋剝皮碎屍萬段!」
7P◈目占千壽
ATCR﹌🍠🐶 : 我覺得沒中邪的人比較衰,因為他是衰人孝全?
ATCR﹌🍠🐶
「你們才不一樣!千壽很好!」一路上雖然千壽總是喜歡嘲笑自己,但他確實對待自己的態度與眼前惡鬼天差地別,陳孝全怒目,咬牙反駁。

當脆弱的脖頸被對方抓住,被由上往下壓於檯面上,年紀的差距導致無法掙脫,面前的人已無千壽的樣貌,窒息感讓男孩眼前一花,閃現出不存在他記憶中的畫面。

一名裸身的男子被倒吊在黑色的房內,全身佈滿刀傷已無完整之地,身旁正圍著幾名惡煞,嘻鬧般的又補了幾刀在男子身上,當銳器劃破男子肌膚同時,陳孝全相同的位置便也出現了傷痕,痛卻不致命。

不要、拜託、救命......放過我...。

無聲的尖叫在腦中迴盪,不知過了多久他早已取代倒掛的男子,喀拉、鐵鍊一鬆,落在了發黑的血泊之中,再度回神,碎屍萬段一詞才剛落下。
ATCR﹌🍠🐶
「放 開 我 。」掙扎不過只好抬腳踹向對方的肚子,惡鬼沒想到陳孝全會狗急跳牆,被踹的一嘔,雙手不禁一鬆,鮮血混著唾液吐在了陳孝全臉上,男孩從檯面摔落。

「唔...。」顧不得疼痛,雙手並用爬起,他要去拿那把刀,顧不上為甚麼知道是刀,再一次狼狽地閃過朝他撲來的食客,陳孝全抹了抹臉上的血。

卻未注意到腳下的鐵罐。(lots)
ATCR﹌🍠🐶
幸運的並沒有因為鐵罐而跌倒。

但身上指印在逃跑過程中又增加了13+(dice4)
ATCR﹌🍠🐶
7P◈目占千壽 看,是大吉呢,果然人衰到一個程度就會逢凶化吉呢
7P◈目占千壽
惡鬼啐了口唾沫,抹開嘴邊的血汙,反手抓來一雙免洗筷就往陳孝全腳邊射去,口中嚷嚷:「孝全,幹什麼跑?你不幫千壽了嗎?」

食客前仆後繼追趕男孩,哀叫一路不絕,殘缺不全的軀體儘管動作遲鈍,可為數眾多,聚成一團腐臭滿盈的肉牆,惡鬼混在其中噙著游刃有餘的獰笑,享受立場顛倒的優越。

眼看即將逮住逃竄的獵物,惡鬼伸爪撲向陳孝全,啪,右側同時亮起一排白燈,他下意識轉頭,瞳孔因亮光縮小,隨即臉色驟變,抬手欲要刨挖脆弱的性命,卻只來得及留下一眼狠瞪。

一股外力將附身的惡鬼彈開。

他再也過不來,猶如當中架起一道結界,隔開兩股互不相犯的勢力,其餘餓死鬼亦在頃刻間無影無蹤。失去意識的千壽便形同斷線木偶般渾然無覺地倒下。
7P◈目占千壽
ATCR﹌🍠🐶 : 陳孝全也快中邪是什麼意思?.?
我把千壽很好這句錄下來了,下次再機歪就放給他聽
ATCR﹌🍠🐶
一路跌跌撞撞,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他其實怕極了,刀子僅在50尺外的距離,卻讓他覺得遙遠,身後不停地傳來肉塊與肉塊碰撞的黏膩聲響以及惡鬼不時的威脅,只要一個差錯他就會被抓回手中。

當手握上牛皮革製成的刀鞘,後方惡鬼的手已到頸後,寒毛豎起,涼意從脖頸蔓延至四肢,啪,右側的亮光讓他下意識閉上眼,但身體卻自己動了起來,未將刀出鞘,左手劃破封條,轉身、舉刀、揮刀,一把砍在了白熾燈照耀下仍在掙扎的黑影,淒厲的尖叫聲傳來但幾秒後便戛然而止,一切歸於平靜。
ATCR﹌🍠🐶
再次張開眼,白光依舊晃眼,但黑影已消失無蹤,待眼睛適應光線,便看到了千壽倒在離自己不遠的地上。

「千壽!」陳孝全全身都痠疼得要命,但還是努力爬到了千壽身邊,先是像電視演的畫面一樣,伸出手探了對方的呼吸,尚有鼻息。

放下心後便脫力般躺在千壽一側,卻未注意到亮著白光的地方是一間服飾店,櫥窗後的穿著旗袍的假人人頭,緩緩轉了一圈後無臉的面孔盯著倒在地上的兩名男孩。

「新...鮮...軀 殼。」
ATCR﹌🍠🐶
指印16+(dice4)
ATCR﹌🍠🐶
7P◈目占千壽 再一格就要換陳孝全中邪ㄌ...
7P◈目占千壽
從倒下到恢復意識沒過去太多時間,他的知覺與聽覺率先回歸,然後是視覺,甫睜開眼便由於亮光而瞇細,伴隨將自己支撐起身的動作,頸間傳來一陣刺痛,他下意識摸上去,感覺到傷口的不平觸感。

模糊的視野逐漸聚焦,他看清了光源之下的形貌,以及躺在身邊的人。
「孝全?」
此時的千壽已是十四歲的少年模樣,頰骨開始有了稜角,個子抽了一截,聲音低沉,喉結變得明顯。

「怎麼……」他伸手要把人扶起來,卻見對方渾身帶傷,臉上有沒抹淨的血跡,雙掌更是整片怵目驚心的殷紅,隨即啞然失色。伸出的手改拿起那些傷處,慎重地將傷勢查看一輪。所幸血已經不流了,幾乎都是皮肉輕傷;掌上看似傷得最重,實際也只是沾了血,無性命之憂。
懸起的心稍稍放下一些,然而剛歷經情緒起伏,尚未平復呼吸的急促,說話聲亦透著幽微的震顫:「發生了什麼?動得了嗎?」
7P◈目占千壽
後方假人仍在動作,一具、兩具,平板的腔調此起彼落:

「人皮……大衣……」
「真 好」
「新鮮……內臟……」
「血 跟肉」

騷動益發擴大,直到千壽問完話,碰!一聲巨響緊跟其後,其中一具假人撞上櫥窗,整張臉貼緊玻璃牆,雖沒有五官,卻感覺它望眼欲穿地死死盯著面前兩名少年。
千壽聞聲怒目相視,當即起身走近假人群,握起一拳重重往玻璃窗落下。
安靜!
頓時鴉雀無聲。

他回到陳孝全身邊,這回注意到對方頸子上密密麻麻的指印,眼色隨之黯然。許是想緩解這種無計可施的無措感,他以單手輕撫上去,而後低聲詢問:「這些痕跡,沒有應對的方法嗎?」
7P◈目占千壽
ATCR﹌🍠🐶 : 搞定假人ㄌ
ATCR﹌🍠🐶
身旁傳來呼喚他的聲音,與印象相比更為低沉,但稍作分辨確實是千壽的聲音。

『太好了,你醒來了。』
本想裝沒事的轉過去與對方如此說道,卻發現連睜開眼皮都有些困難,感受到對方似乎正在檢查自己的傷口,略帶顫抖的嗓音再次傳來,陳孝全掙扎一番勉強睜開眼,勾起唇輕輕吐出一句「沒事,我休息一下。」

再次閉上眼,耳邊卻傳來各種惱人窸窣聲,片刻夾雜千壽怒吼的一聲重響傳來,空氣回歸平靜。

哈哈千壽好兇,已長成12歲的少年閉著的眼忍不住彎了一下。
此時的他已經幾乎褪去幼童的樣貌,只剩一點兩頰旁的嬰兒肥,阿嬤總是邊捏邊喊著再不捏就要捏不到囉,卻不知青春期的他正為這兩頰肉煩惱。
ATCR﹌🍠🐶
腳步聲再次回到身邊,或許是大發雷霆的關係,千壽的手感覺特別熱燙,撫過發冷的脖頸舒緩了些不適感,但也僅是稍加舒緩,不時被掐揉的痛楚與由內而外的冷意讓陳孝全禁不住發抖,已可自行坐起,他緩緩地爬了起來,把打飛惡鬼的刀子塞進千壽懷裡。

「不知道,但如果我等等也變成不是我的時候,麻煩你用這個敲暈我。」不希望自己醒來同樣看到躺在地上的千壽,陳孝全希望可以完全昏睡過去。

看著身上穿著陌生水手服,輕薄的夏季材質毫無保暖效果,四肢越來越冷,身體本能顫抖,抱著腿將露在外面的面積縮小,陳孝全腦中依舊不時閃現千壽與裸身男子肌膚劃破的畫面。

「脖子還會痛嗎?」
ATCR﹌🍠🐶
7P◈目占千壽 : 揍玻璃我直接大笑出來
7P◈目占千壽
指印4+(dice4)
7P◈目占千壽
黑色的目光落在那把由皮革刀鞘收著的刀上。儘管想不起來見到男人之後發生的事,從陳孝全的交代之詞中多少也能推敲出端倪。
「知道了。」他握住刀,將東西收好。

看著陳孝全縮成一團發抖,千壽微微皺眉,回了句:「這沒什麼。」然後再度起身,二話不說進了旁邊的服飾店,瀏覽過擺設情形,便隨手取來幾件看似保暖效果不錯的衣物。抱持只是借一下罷了的心態,反正沒看到店裡有人,就這麼大搖大擺走出店家。說是打劫架勢十足也不為過。

他回去把衣物披到陳孝全身上──其實用包裹來形容應該更為貼切──也沒問對方的意見,稍作思考後忽然說:「弄痛你的話,忍著點。」隨後伸出雙手,依考慮過的方式把人斜抱起來,移動到幾步開外的牆邊放下,讓對方能夠靠牆休息。顧慮到身上那些傷口,盡量放輕了一連串的動作。
7P◈目占千壽
即使只差兩歲,正值發育期的少年佔走了身高優勢,加上平日的體力訓練,要抱起十二歲的同伴綽綽有餘,途中他甚至還有餘力問陳孝全是不是變矮了。

安置好對方後,千壽並肩坐下,雙手交握擱到後腦杓墊著,才嗤之以鼻地抬高音量:「傷成這樣最好會沒事。你就逞強吧,人可是會因為一點風寒就死的。」
停頓片刻後又補了一句:「不急著走。」

十四歲的少年換了一身工裝褲,短袖帽T底下還穿了件黑色長袖,將大半的肌膚遮住,既有保護的作用,也有掩藏的用意在。
想到剛才動作之間偶爾會感覺到腹部隱有鈍痛,千壽這才撩起衣襬查看。黝黑的身上有一些他依稀記得來歷的暗色舊疤痕,和一塊新撞出來的瘀青。

千壽:?
7P◈目占千壽
ATCR﹌🍠🐶 : 不用講千壽也會敲暈陳孝全,突然好有默契呢
ATCR﹌🍠🐶
千壽的行為在現代人眼中就是偷竊,但自己剛剛也拿了一個甜甜圈,想必到時候下地獄兩人都有一份,因此陳孝全理所當然的接受被包成了一顆五彩繽紛的球。

衣物還帶著烘乾機的香味,蹭了蹭耳邊刷毛的連帽外套,講了聲謝謝後,隨即被扛了起來,現在兩人身高差距略大,雙手也因被包在衣物內的狀況下,無法抓握難免不穩,但在往後摔之際千壽已經將自己放下。

依牆靠著,千壽來的衣物確實保暖,甚至有點溫暖過頭。
ATCR﹌🍠🐶
看著千壽將衣襬拉起,一塊新鮮瘀青格外刺眼,這是他剛剛踢的,情急之下沒有多想,但能夠在黑膚上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想必當時自己狗急亂踢的力道之大。

「诶...那個......」心虛導致講話都帶著猶豫,背已被汗沾濕,藏在衣服裡的手不停地扭著布料「很痛嗎......?」

「我剛剛...千壽被惡鬼附身,我被壓住掙扎不開...所以...踢得有點...大力...」千壽這麼好不會揍我吧?

「對不起( ´•̥̥̥ω•̥̥̥` )」哭哭表情都出來了。
ATCR﹌🍠🐶
7P◈目占千壽 : 在夢裡意外有默契呢(幹
7P◈目占千壽
「不痛。」他不甚在意地說,沒想到陳孝全接著老實交代了瘀青怎麼來的。明明是踹人的一方,支支吾吾的模樣卻好像很可憐。
聽起來剛才的情況一度陷入危急,想來踢那一腳應該也非陳孝全的本意,於是千壽拍拍那顆黑嚕嚕的頭,要他別放在心上。

「不怪你。」他說,緊跟著語氣一換,聳聳肩半開玩笑道:「那我也先說聲抱歉,因為等等敲你時可能下手更重。」???揍人預告?

坐了一陣子後他改成盤腿的姿勢,撐著下頷審視陳孝全的狀況,重新關切:「身體還好嗎?」
脖子上的瘀痕造成的掐悶感與發冷一時沒法緩解,這個他清楚,就是不曉得休息對於陳孝全恢復體力有沒有用。繼續前進可能讓狀況惡化,不過到此為止的話,他們永遠離不開這裡。

他用輕鬆的口吻補充:「走不動的話,雖然你再一歲就成年了,要是不介意,我也能揹著你走。」你要是臉皮夠厚我也敢揹的意思。
7P◈目占千壽
ATCR﹌🍠🐶 : 兩個人在地獄確實各有一席,孝中真是幽默
ATCR﹌🍠🐶
/笑死我要在這裡直接骰臉皮厚不厚w

給揹嗎(bzzz)
7P◈目占千壽
/體力應該恢復了ㄅ
ATCR﹌🍠🐶
/我以為他會偷懶
7P◈目占千壽
/小孩已經長成你不認得的形狀了
ATCR﹌🍠🐶
「诶?」接獲揍人預告時,陳孝全愣了愣,但畢竟是自己剛剛提的要求,糾結了幾秒後用著水汪汪(?)可憐大眼看著千壽,認真的點了點頭:「好...我會忍耐的。」

「我可以走了。」手腳在休息一陣後已可以動作,只是身體還有微恙的酸感,當聽到千壽想揹自己走的建議時,貪懶的小狗明知對方在開玩笑但還是一時心動了,只是又想到對方身體同樣帶傷,還是咬牙拒絕。

在離開此地前,陳孝全眼神忍不住飄向服飾店,沒付錢就走多少讓他良心不安,但當與假人對視時,讓他打消了把衣服送回店內的心情,只留下一件外套,把大部分借來的衣物褪下摺好放在原地。

「我們走吧。」一切做好後便率先爬了起來,伸出手將千壽也一起拉了起來,也沒放開就拉著前進。
「不過為什麼是再一歲就成年?」剛剛摺衣服的時候忽然想到千壽的問題裡有自己不解的地方,甩著手問道。
ATCR﹌🍠🐶
往前走了一段便接回原本的道路,指引燈光一路延伸至似乎沒有盡頭的地下通道。

身上的傷不知何時已經結痂,復原中的傷口不時傳來若有似無的癢感,不經意的抓過好一些的露出了粉色新肉,但多數是還未真正癒合的傷口,抓破後再次滲出血來,但此時陳孝全卻被商店旁的轉蛋機吸引了注意。

大量眼球正飄盪在機台之中,與剛剛的分食自己身上肉塊的食客相比確實是小巫見大巫,但他也並沒有想要靠近的意思,畢竟這一路下來靠近都沒好事。

「千壽,你不覺得這個地方真的很奇怪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從捷運上開始就好像大家都知道我們是誰。」12歲了已經知道剛剛搭乘的列車是名叫捷運的交通工具了,也開始意識剛剛出現的人或是鬼怪都像是認識他一般。
ATCR﹌🍠🐶
指印19+(dice4)
ATCR﹌🍠🐶
幹忘記骰回合數(dice4)

7P◈目占千壽 : 眼睛給你骰,陳孝全準備中邪了
7P◈目占千壽
地上冒眼睛(lots)
7P◈目占千壽
陳孝全能走是好事,代表沒有傷得太重。稍微放心了點,他正準備起身,就看到隔壁開始一件件摺起衣服來。
「用不著摺吧。」小土匪訝異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暗自感嘆孝全教養真好。

他後來被陳孝全拉起來,很自然地接受朋友的好意,然後把手鬆開,卻發現握著自己的那隻手並沒有相同的動作。
此時的千壽隱隱覺得陳孝全好像喜歡和人牽著手。可十四歲著實是個彆扭的年紀,有許多矛盾的心情,與人互動得太親暱就渾身不自在,明明小時候可以做的事,到這個年紀就忽然不行了。他兀自懷揣尷尬,正打算抽出手,卻聽到對方的疑問,這回輪到他困惑:「十三歲就能行元服禮,一般不都是……」不都是如此?後幾個字被吞回了肚裡。
7P◈目占千壽
四周淨是陌生的街景、陌生的吃食名稱,陳孝全說的是陌生的語言,那些都不只是「本地」與「外地」的差異──到了這個年紀,有了一些閱歷,很明顯能感受出來。少年的目光垂落地面,手臂順著身旁的力道甩動,安靜了片刻之後,他轉頭望向一旁,因而看不見說話時用的是怎麼樣的表情。

「我和孝全你所在的地方,應當是非比尋常的距離吧。」變聲過的嗓音低低的,卻是輕輕地說著。
7P◈目占千壽
他盡量不著痕跡地抽開那隻被握著的手。
一盞盞燈映出一道道影子,他們繼續前進,還未看見盡頭。舊傷會癒合,亦會淌出新的鮮血,一路走來的時間感很恍惚,不過流逝是肯定的,甚至是飛躍的。這整個空間著實奇異。

「捷運?你說那個火車嗎?」千壽注意到陳孝全時不時搔抓皮膚,料想是那些痂在發癢,總覺得能感同身受那種過渡期的無奈,遂沒多說什麼。他回想路上的遭遇,除了那名男人模樣的惡鬼好似知道點什麼,其他惡意都很普通,感覺也不像有衝著他來。怪是真的極怪,可他對於陳孝全的補充沒什麼共鳴,反倒調侃:「要說的話,是知道你吧。孝全是大名人呢。」
7P◈目占千壽
ATCR﹌🍠🐶 : 其實大多是12~16歲行元服禮,之前記錯ㄌ,不過有地域和時代差異,就當千壽待的地區是13歲開始ㄅ(隨便)&拜託陳孝全別問元服禮會幹嘛,千壽的過去沒設這段
ATCR﹌🍠🐶
12歲還是喜好顯於動作的時期,習慣性的拉手卻忽然空了下來,有點茫然地看了看千壽,但對方卻望向了一旁,被討厭了嗎?還是因為不是家人不能亂拉嗎?現代的孩子不懂古代成人的想法,但卻敏感的感受到對方的拒絕,神色一黯自動的往後退了一步。

其實多少可以聽出對方說的是日文,但一路上對方對於許多事物都表現得陌生,不只語言、兩人的成長背景也都明顯天差地別,看著地上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細長,像兩條水平線一樣拉至遠方,他點了點頭附和對方說道:「嗯,大概真的很遠吧。」而後便懷著心事一路無語直到扭蛋機台前。
ATCR﹌🍠🐶
「诶?我嗎?」沒有聽出對方的調侃,只覺得有點荒謬,陳孝全訕然地笑出聲來,但忽的笑聲戛然而止,左胸像是被抓住般絞痛,喘不過氣的溺水感猛烈襲來,眼淚被逼了出來,意識再次模糊,耳邊傳來野獸嘶吼的叫聲由遠而近。

想叫千壽快逃或是打暈他,但舌頭已無法俐落運作,聲帶被撕裂開的疼。
「千...」好不容易發出一聲單音,往後一字便無法出聲,屬於他人或是不該說是人的意識正操控著他的身體,陳孝全的意識陷入了大海之中,隔著波浪模糊的看著自己做著不久前牽住對方的的動作,但這次不屬於人類的利甲卻狠狠的扎進了對方的掌心。
ATCR﹌🍠🐶
7P◈目占千壽
笑聲驟停,也沒等到其他回話,千壽因而轉回頭查看,接著便是一愣。方才經過休息後稍有起色的少年,現在卻露出異常痛苦的表情,狀態似乎比先前更加嚴重。

「孝全?」他連忙湊過去關心,一手貼上對方背後順著:「不能呼吸嗎?要不要再休息?別慌,慢慢吸氣。」
嘴上叫人別慌,但他自己分明也被突如其來的狀況亂了陣腳。陳孝全的手再度握上來,千壽這回沒有避開,甚至回握住那隻手,緊跟著卻從掌中竄起一股劇痛。他吃疼地喊叫出聲,反射性推開少年,自己也退開數步。往左掌心一看,赫然現出四道深入肉裡的指甲印。鮮血不停湧出,手疼得無法握緊。千壽用力握上左手腕以便分散痛覺。異狀讓警覺心再度升起,呼吸逐漸緊湊。他抬起頭,這回見到的陳孝全面露凶光,眼神完全變了一個人。
7P◈目占千壽
他當機立斷把刀給摸出來,緊緊攥在右手裡。歛起只在熟人面前展露的和善,一張臉臭得不行,瞪著人口氣很衝:「你這傢伙,是剛才的混帳東西?那話是什麼意思?」

驀地,嗶嗶啵啵的滑稽聲響從腳下接連發出,平坦的地面凸起一顆顆半圓的球體,一直往前後兩邊延伸出去。球體表面有一道縫,猶如閉合的眼皮,然後下一秒,眼皮悉數裂開,數十顆眼珠子在同一個瞬間全部聚焦到在場的兩個人身上,連同原先飄在扭蛋機裡的那些眼球也骨溜溜地轉個不停。充血的眼球顏色各異,就像從墮入煉獄的邪鬼臉上摘下來似的猙獰。
7P◈目占千壽
同樣猙獰的還有眼前的陳孝全。千壽只分心片刻便趕緊將注意力放回去,一邊確保彼此的距離,一邊往右挪步試探,對面的人學著他的動作,於是雙方的移動軌跡慢慢繞成一個圓圈。

往要害一擊斃命的方法、擊碎手腳致使無法行動的方法、周旋的方法、攻擊的方法、不重傷陳孝全的方法,眾多念頭一時間在腦海裡紛呈,兜著這個圈打轉。他明白要怎麼做。他在等待時機。
7P◈目占千壽
ATCR﹌🍠🐶 : 為什麼360字這麼容易超過
ATCR﹌🍠🐶
千壽掏出刀之際,"陳孝全"扭身往後一躍,動作靈敏的毫無人類該有的樣子,四肢伏在地面上,細長的瞳孔正在審視著眼前朝著自己咆哮臉色不善的人類。

「吼——」回答千壽的是野獸嘶啞的低吼聲,尖銳的犬齒早已刮破嘴唇,血珠從嘴邊滑落。

無視腳下詭譎的眼珠,野獸隨著人類的動作轉圈,眼前的人類明顯想將牠逐出這個身體,牠不能讓他得逞,思考著該要如何一口咬斷對方的脖頸,貼地的手稍加施力,噗哧一聲,透明玻璃體爆開混著血液沾染上掌心,隨著腳下破裂的眼珠漸多,陳孝全身上白淨的水手服被染成鮮紅。

人類仍在兜著圈子,但已無耐心的野獸,雙腳往地板一蹬,由上而下爪子朝著千壽的臉面抓去,當對方閃過之際,在空中劃成一個圈,腿從上而下重壓千壽左肩。
ATCR﹌🍠🐶
7P◈目占千壽
與問話的預期不同,從陳孝全口中吐出的僅有獸吼,瞧那倏然四肢伏地的動作也渾然沒有人類的樣子,千壽一愣過後,便沉著氣繼續觀察情勢。

必須抓準破綻繞到背後。把人敲暈需要一定的力道,最好一擊成功,否則清醒後好受不到哪去。受限的攻擊比純粹的擊殺要難,他該集中精神──但他同時克制不住地浮現一個猜測:鋒利的犬齒、憤怒皺鼻的神情,在在令他產生一股既視感。因而當攻勢驟然撲至,他堪堪避過凶險的利爪,遲疑卻致使腳步遲鈍,沒能閃過緊追而來的一記壓腿。「呃!」猛烈的發麻自肩骨興起,呼吸空白了一瞬,他屈膝迎合攻勢,倒地後隨即翻滾幾圈拉開距離。
7P◈目占千壽
一來一往的期間兩人陸續又輾爆數顆眼球,難聞的血腥氣味逐漸漫起。

「慢著!」
千壽飛快爬起身,緊緊盯著陳孝全的舉動。
那話喊得先於思考,是以此時他還沒拿定主意,猶豫再三後才慢慢續道:「你和那傢伙不同,對嗎?」

少年半蹲下,下定決心後把刀放到腳邊地上,忐忑地伸出右手,像是想讓野獸辨識氣味。
7P◈目占千壽
ATCR﹌🍠🐶 : 要不要繼續打看你
ATCR﹌🍠🐶
使力將眼前的人踢飛,作用力的關係祂同樣往後飛了一小段距離,落地前雙手一撐,腰部使力,富有彈性的腳掌輕巧落地。
眼前的人又再說著聽不懂的話語,習慣性想動動耳朵,卻發現這具身體並無法做到,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對方將刀放下,伸出了毫無防備的右手。

這人在幹嘛?
該相信嗎?
還是又是人類的詭計?
把我扒皮生剝的人類該相信嗎?

手越靠越近,未被馴服的野獸往後退了幾步,眼神帶著威嚇,抽了抽鼻子,嗅聞出千壽身上帶著濃郁鐵鏽味。

此時的身體已無法像剛奪舍時靈敏,本想咬下這隻嘗試靠近自己的手,但身體卻沒有行動,而是閉上眼用頭輕輕貼上了對方的手,便再無其他動作。
ATCR﹌🍠🐶
『這身體是我的!』

意識被拉回體內,怒吼的野獸化為海嘯,朝著陷入識海的陳孝全襲來,12歲的少年努力睜著眼看著巨獸朝自己襲來,周身海水黏稠往下卷去,將他拉向更加幽深的海底⋯
AT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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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CR﹌🍠🐶
7P◈目占千壽 幹我真的要死掉了...再來麻煩你ㄌ,魔法少女變身突兀到我每看必笑(幹
7P◈目占千壽
全神貫注在眼前的人的一舉一動上,他雖將刀放下,實則做好一旦情勢不利,便隨時取回的準備。

面對那個附在陳孝全身上的靈魂──沒猜錯的話大概是犬靈──原先的計畫全被打成備案,與陳孝全說好將他敲暈一事千壽也不管了,只由於他不想對狗動手。
他卸下敵意,期許犬靈能夠領情,順利的話,也想試著勸犬靈離開,那畢竟是他朋友的身體,不能任憑一隻狗佔去了。以武器相向要等到不得已之時──十四歲的少年猶存有幾分天真,還留了一個不得已的退路。
7P◈目占千壽
他看出犬靈的忌憚,選擇靜心等待,然後等待有了回應,掌心傳來另一個人的體溫與觸感,千壽不由得一顫。明知道陳孝全此刻的舉動出自犬靈,可肉眼所見不過是名少年正蹭上自己的手心,那畫面著實有點奇異。

而奇異的體驗也不過維持幾秒,眼前的少年便有如氣力盡失似的整個人向前癱倒,千壽連忙伸手接住,將對方晃了晃後又一連拍了幾下臉龐,喊道:「孝全,還好嗎?喂,醒醒!」
然而少年雙眼緊閉,沒有回神的跡象。鼻息是平穩的,就好像沉沉睡去一般。
7P◈目占千壽
千壽好不容易從手忙腳亂中鎮定下來,這才疑惑地查看周遭,除了腳下的眼球仍在漫無目的打轉以外,感受不到其他動靜,甚或是犬靈的蹤影。與野獸的劍拔弩張恍如一次幻影,平息得沒有任何徵兆。

沒機會見到犬靈的真面目,一股可惜的心情接著油然而生。不曉得會不會是隻毛毛大狗?千壽一邊分心想著一邊看回懷裡的少年,稍作考慮後便把人揹了起來,繼續順著燈光走下去。十四歲的少年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十八歲的模樣,個頭長得不如先前那麼多了,一身藍色系的制服衣褲乍看有幾分高中生的氣質,短袖上衣鈕扣全開,底下依舊套了件長袖T恤。

背上的人總覺得也變了──變得重了。正當他想把揹人的方式改成扛米袋而停下來之際,一綹草綠色的髮絲垂落身側,那人似乎也悠悠醒轉。
7P◈目占千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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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放骰子結果證明這個犬性戀反應不是我在亂寫
ATCR﹌🍠🐶
懷中的大狗緩緩消逝,如初始的生命,從大海而來,最後歸於大海。

陳孝全意識也歸回軀體,底下如同被波浪輕輕推移的搖晃感,恍若又處於識海之中,相貼的衣物傳來的溫度又提醒著他已回到現實,大量記憶湧入腦中,學校、醫院、喪禮、好多事情都攪亂在一起,16歲的少年忍不住一抖,雙手握住浮木般捏緊手下的布料,已接近變聲的嗓音,還帶著一絲嘶啞。

「千壽,他走了。」沒有說是誰離去,少年咬著唇將頭埋在千壽的肩膀上,無聲的像是睡著一般,只傳來幾聲吸鼻子的聲音,但很快靛藍色的制服便被濕濡了半側。

身下的人還在前進,少年情緒稍微平息,抬起了頭,眼前依舊模糊,只望的見綠與藍相互交融,像是蘭樣平原一樣,綿延落入太平洋之中,忍不住鼻頭又是一酸。
ATCR﹌🍠🐶
輕輕推了推千壽,示意他將自己放下,對方應了聲並稍微蹲低,雙手一放,站穩後陳孝全胡亂抹著臉上的淚水,已到胸前的長髮因動作順勢糊在臉頰兩側,抬眼望著轉過身來的千壽,欲整理亂髮的雙手停了下來,幾秒後才緩緩吐出不合時宜的疑問:「千壽,你變矮了?」
ATCR﹌🍠🐶
7P◈目占千壽 : 拍謝,陳孝全真的很熊
7P◈目占千壽
本打算陳孝全恢復意識便放他下來自己走,可沒想到背上傳來一絲顫抖,隨後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千壽愣了一會,沉下目光,輕輕應了一聲:「嗯。」
步伐再度向前踏出,緩緩地,近乎無聲地。壓抑的啜泣聲近在耳畔,他又開口補上一句:「……哭出來,會比較好。」便沒再多說什麼。

那個「他」所指為誰,根據彼此交談過的內容,多少有點眉目。
人終有辭世之日,在某個時間點撒手放下一切,舉凡那些還在世的人、情感,除了死者以外的時日終會照舊奔走。千壽身為過去被留下來的其中之一,卻沒什麼好安慰人的話語。
7P◈目占千壽
直到收到陳孝全的信號,他把人放下來,回過頭,才真正瞧見對方如今的模樣。黑色的短髮留成了一頭綠色長髮,個頭抽高,兩頰的嬰兒肥也消了。應當是第一次看見的面貌──至少在這裡是──千壽卻突兀地浮現一種似曾相識的感受。
儘管髮型的變換很大程度能改變一個人的視覺印象,不過五官還是能看出過往的神韻,再加上對方臉上的淚痕……他不動聲色地肯定這傢伙是陳孝全沒錯。

正當失禮的想法冒出時,陳孝全的說話聲傳來,千壽於是挑眉回應:「是你變高了。」
長到這個年紀,身邊的熟人大多都比自己高,他其實習慣了,只不過沒料到連陳孝全也是,怪不得感覺變重。

「真是,連髮色都變了,莫非你會使天狗的法術不成?」他抬手撩起陳孝全的髮尾,落入指尖的確實是青綠色的髮絲。他朝少年打趣地一笑,很快抽回手,下一刻開口催促:「還不快用法術打理那張臉。走了。」
7P◈目占千壽
ATCR﹌🍠🐶 : 怎麼可以說美少女熊
ATCR﹌🍠🐶
能夠依賴的人已經離去,為了不讓其他人擔心,不知何時早已習慣悶聲掉淚的少年,當千壽說著哭出來時,也只是搖了搖頭,更加捏緊手下的衣料,不可否認的,比起獨自哭泣,千壽此時的存在就算安靜但內心的慌亂、不安也漸漸被撫平。

當千壽看著自己,同樣的陳孝全也在看著眼前這名比自己長了兩歲的朋友,褐膚與那一頭千歲綠的短髮與小時候相差無幾,但比較醒來之前的模樣卻更加成熟,眼神也更加銳利,或許是身高的關係,陳孝全覺得千壽看起來瘦小許多。

「我就說會比你高的。」還帶著些許紅的眼角彎了起來,帶著有點調笑的語調回應著,但他忘了當初說的是一樣高。
ATCR﹌🍠🐶
當對方撩起自己頭髮的動作,雖然僅有片刻,但陳孝全眼前還是一花,黃光照射下閃過一雙藏於記憶中的深茶瞳孔,對方也曾如此用打趣的音調撥弄他的頭髮,跳躍性的成長讓記憶猶新,他忍不住收斂起唇邊的笑容,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將失落的眼神藏在劉海之後,但又自覺反應過大,畢竟千壽並不是林知穎。

「那你覺得好看嗎?綠色頭髮,跟你的一樣耶。」高中男生不在乎形象的拉起衣角擦著哭得亂七八糟的臉,跟千壽保持平行,用著白癡的語調亂聊。
ATCR﹌🍠🐶
兩側的燈光再次隨著兩人的移動開始向後,商家依舊鐵門緊閉,但前方卻隱約傳來兒童們的笑聲並伴隨著8-bit的電子音樂。
略帶好奇地往前一望,眨眼瞬間,兩人已經停在傳統的電子遊樂間,復古機台穿插著現代夾娃娃機,甚至還混了一兩台拍貼機在其中,陳孝全看不懂這家的營運方針是在銃三小,但看進去一排半透明的黑色嘻鬧人影是沒有讓他特別想進去就是了。

「喂,你們擋在門口幹嘛。」後方傳來超級屁孩的叫喊聲。
ATCR﹌🍠🐶
7P◈目占千壽 : 屁孩你來
7P◈目占千壽
有注意到陳孝全失落的反應(bzzz)
7P◈目占千壽
/怎麼會 骰子OOCㄌ
ATCR﹌🍠🐶
/千壽很好(幹
7P◈目占千壽
他看著前方的路,聽聞陳孝全詢問感想,只聳聳肩應道:「我不懂那些,你自己滿意才重要。」
腳下的邁步速度不變,話題本要就此打住,千壽忽而心下一驚,馬上面不顯色地追問了一句:「為何弄成綠色?」

不安與猜忌在剎那間襲來:孝全難不成也是探子?
……不可能吧。
7P◈目占千壽
一聲喂傳來,兩人紛紛回頭,再稍微低頭,才與一個十歲上下的小屁孩對上視線。小屁孩有一頭俐落短髮,幾乎被鴨舌帽罩住,從帽簷底下露出一對水靈的眼睛,眼睫細長,隱隱能看出是個女孩。她把短T的袖子捲到肩上,手中握著一支鋁製球棒抵在地面。

截至目前遇到的除了陳孝全的叔公以外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千壽以眼神示意同伴,完了便準備走人,絲毫沒要搭理女孩的意思,然而剛想前進,那支球棒卻倏然擋到了面前。

「有說你們能走嗎?」屁孩得意地咧開嘴笑,邊嚼口香糖邊說:「裡面那些肉腳害我超無聊的,大叔們來得正好,陪我打發一下時間嘛。」

球棒改扛到肩上,她用下巴往遊樂間指去:「機台隨你們挑,連兩勝就放你們走。」
7P◈目占千壽
ATCR﹌🍠🐶 : 說千壽瘦小我大笑
ATCR﹌🍠🐶
為甚麼要弄成綠色,這真是好問題,陳孝全思索著要怎麼簡單跟日本人說明這一連串關於還願的荒謬事情。
「我大伯擅自用我的名義去許願說要幫神明替換他身上的毛髮,所以到20歲前都不能剪頭髮,在我們的信仰中許了願達成後就要還願,不然容易會有災厄發生,當時太生氣就跑去染成這個顏色了,被笑得要死。」

講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只能用手輕輕捲著落在耳鬢旁的長髮,最後又有點嫌礙事般把頭髮扎成了馬尾。
ATCR﹌🍠🐶
眼前的小女孩似曾相似,挖取著模糊的國小記憶,幾秒後才想起她也是當年曾經用言語霸凌過自己的同學之一,但不久後因為家長離異,便跟著韓國裔的母親去了韓國。

「你怎麼會在這?」雖說一路遇到不少熟識的臉孔,但還是不小心脫口而出,扛著球棒的女孩挑了挑眉,單眼皮的眼睛審視著陳孝全。

「大叔,亂攀談小女生小心我報警說你性騷擾。」一臉不屑用球棍指了指陳孝全。
這女孩還是像國小一樣有話直說如此,16歲的少年其實對於早期霸凌自己的人沒有太多怨恨,只是有點無奈,看著對方轉過去盯著千壽繼續用著命令的口吻。
「你要玩什麼?棒球要嗎?」
話音剛落,眼前的視覺瞬間像電影轉場般無數條速度線由遠而近衝來,將在場三人拉進一座打擊場之中,兩個球道上的機器運轉的震耳欲聾,只待打擊者入場。
ATCR﹌🍠🐶
7P◈目占千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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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事事只會做糞圖,規則請參考這個,千壽打棒球加油,孝中隔著網路加油吶喊
畢竟之前陳孝全比較矮覺得千壽高大,現在變比較高了對比衝突比較大
7P◈目占千壽
/做啥小糞圖,我不知道你愛玩交流成這樣
先骰指印8+(dice4)
ATCR﹌🍠🐶
/因為我想單純比猜拳我們可能會玩到300樓
7P◈目占千壽
???
解釋聽到一半,千壽的心中只剩下滿滿的困惑,甚至特地分了幾眼往陳孝全望去。

這麼荒唐的理由,不似胡謅。雖然不是很能理解生氣和染髮的關聯,也不明白有什麼好被笑(畢竟他天生綠髮),不過起先的顧忌已然打消得差不多了,全拜陳家人的荒謬行徑所賜。
7P◈目占千壽
注意力放回現狀,陳孝全應該認識那個小鬼頭,然而看反應,反過來似乎不成立,不曉得現在演哪齣。千壽還沒出聲,對話便拋向了自己這邊,他交抱雙臂不把小鬼頭當一回事,卻沒料到頃刻間異變橫生,場景的轉換加上四周雜音轟得他有點頭暈,不得不低下頭掐捏鼻樑。

片刻後從暈眩中緩過勁來,千壽抬頭先問:「輸了會如何?」比起玩什麼,他更在意小鬼頭的話中是否有所隱瞞。
還未回答問題,也根本沒聽懂棒球是啥,但看這個情形……他像是有選擇嗎。

女孩聞言瞪大雙眼,當即捧腹奚落:「還沒比就覺得自己會輸?大叔們爭氣點啊!不怎麼樣囉,就陪我玩到不無聊為止。」

「少在那邊廢話,來玩吧!」
她抬手一甩,手中球棒啪一聲敲上防護網。
7P◈目占千壽
女孩率先走入場,預備打擊姿勢時發現場外兩人都還沒有動作,便不耐煩催促:「快點啊!」在見到千壽慢悠悠地進了隔壁球道後才重新架好姿勢。

女孩的眼中閃爍胸有成竹的光輝,嘴裡的口香糖吹成一顆粉色氣球,氣球一破,發球機頓時射出一顆時速140公里堪比職業選手的曲球,下墜軌跡快得難以看清,最終竟不偏不倚撞上她手中的鋁製球棒,清脆的揮棒聲迴盪現場,將白球擊出一記漂亮的全壘打。

她得意地瞥向旁邊兩人,顯擺心思盡現。

千壽隔著網子觀察完一連串的行動,慢慢對於所謂的「棒球」有了個底,同樣掄起一支金屬球棒等待發球,雙手攥緊球棒,卻沒什麼把握。
7P◈目占千壽
第一回合打擊結果
小屁孩:(dice20)(dice20)(dice20)(dice20)
千壽:(dice20)(dice20)(dice20)(dice20)(dice20)

/示範分送小屁孩3分,希望古人至少揮棒成功一次
7P◈目占千壽
第一回合比分結果
小屁孩:13分
千壽:1分

非常地懸殊。
7P◈目占千壽
ATCR﹌🍠🐶 : 古人沒玩過棒球,要靠陳孝全了
ATCR﹌🍠🐶
/一覺醒來不知道該說是千中太了解自己,還是你那100方塊的問題
ATCR﹌🍠🐶
不奢望有人可以理解自家荒謬的行為,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看著女孩信心十足的揮棒,以及挑釁的眼神,而千壽姿勢雖然也是有模有樣,但明顯技巧爛透了,與女孩頻頻全壘打相比,一支落地安打顯得像個玩笑。

「哈哈哈哈大叔也太爛了,我以為你比旁邊那根芹菜好多了,沒想到也爛成一坨屎,剛剛裡面那些人都比你們強。」少女單手撐著球棒,一個斜靠的姿勢懶洋洋的看著兩人,鄙視的心態表露無遺。

「臭小鬼西咧靠,嘴巴乾淨一點。」女孩的嘴比想像的難聽,只能說這人從小學開始一點進步都沒有,陳孝全aka現任小家酒(?)也倫起球棒朝著千壽站的球道過去,途中用球棒輕輕敲著牆壁,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球場迴盪。
ATCR﹌🍠🐶
雖然表面裝腔作勢,但此時陳孝全的內心卻惴惴不安,除了體育課基本上根本沒有打過棒球的他,走到千壽面前,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收起家酒樣,又恢復成一臉憂愁狗樣。

「換我試試看吧。」踩在打擊墊同時遠方發球機又開始發出轟隆聲,千壽退場不到片刻綠色機台便迫不及待的射出比剛剛更快一些的直球,朝著陳孝全的臉面而來。

「幹...」怎麼比在旁邊看時更快的感覺,縮了縮肩膀一點希望都沒有的揮棒。
ATCR﹌🍠🐶
第二回合打擊結果
小屁孩:(dice20)(dice20)(dice20)(dice20)(dice20)
陳孝全:(dice20)(dice20)(dice20)(dice20)(dice20)

/讓我直接偷格式
ATCR﹌🍠🐶
第二回合比分結果

小屁孩:4分
陳孝全:3分

遠方的螢幕顯示出兩人的比數,本來略被嚇到的女孩恢復一臉邱樣。
「哼,剛剛不是很大聲嗎?結果只是野狗亂吠而已,變成這樣的大人真的是很丟臉耶,怎麼不趕快死光,쓰레기 (垃圾)。」越講越難聽。
ATCR﹌🍠🐶
7P◈目占千壽 : 陳孝全馬馬虎虎
7P◈目占千壽
女孩猖狂的謾罵響徹整個打擊場,可他分數爛成那樣還真是沒資格叫囂。千壽板著臉未置一詞,手中球棒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地面。
沒事。現在不發作,都是為了晚點見機行事。

後面小家酒進場順帶回嗆,那種程度本不算什麼,不過少年先前豎立的形象太好,對此千壽忍不住浮現一點感想。

oO(孝全講話也沒多好聽。)
7P◈目占千壽
低低應了一聲後便將場地讓給陳孝全,他退到外頭,靠著牆雙腿與肩齊寬站著,球棒拿在身前,仍時不時往牆面輕敲,同時留意場上兩人的擊球情況。

比分出爐,兩名少年加起來拿了兩敗的成績,小鬼頭在一旁越罵越起勁,千壽瞇細雙眼默默聽完後,走過去只問一句:「輪我決定比什麼,行?」

「哎唷,可悲的喪家犬們也才這點能耐,比不過就要夾著尾巴逃跑啊?哈哈哈,那有什麼問題呢?反正你們打得爛到家,繼續比只會更難看。」

「先回剛才那裡。」

嘲諷得不到反應,女孩聳聳肩嫌沒意思就不再多話。一腳往前踏出,四周景象立時有如稍早的特效般變換,不過這次是反著來的,一眨眼打擊場便已撤離成遙遠的一個黑點。
7P◈目占千壽
遊樂間的吵鬧音樂再度奏響。

「好了,所以要比什麼?」女孩饒有興致地等待驚喜。

千壽不疾不徐走往距離最近的電玩機台,面板上有幾顆按鈕和搖桿,看待機畫面像是格鬥遊戲。
「比這個。」話音方落,抬手冷不防就掄起球棒往機台上砸。

──磅!
7P◈目占千壽
ATCR﹌🍠🐶 : 孝全一起來舒展筋骨呀
ATCR﹌🍠🐶
場景再次轉換,千壽突如起來的一擊,吵鬧的遊樂間瞬間鴉雀無聲,連陳孝全都有點啞然,千壽脾氣這麼爆的???

女孩明顯也被剛剛那一下唬住,但很快便恢復冷靜,吞了吞口水,不畏眼前的"真"不良,大聲囔囔起來。

「哈哈哈打不贏就用武力威脅一個小女生,現在是怎樣?要直接用球棒打我嗎?好啊,打死我啊!現場所有人都是見證人,打斷我哪裡他們幫我加倍奉還阿!」女孩的聲音讓關注著三人的人影們無比躁動,傳來指點千壽的私語,女孩更是抓著現場氣氛繼續表演,同樣也舉起球棍"硄 ──"的敲在同一台機檯上。

「來啊!混帳大人!」叫囂聲混合著機台的悲鳴,讓現場溫度更加地升溫。
ATCR﹌🍠🐶
打個棒球怎麼會變成這局面,陳孝全忍不住扶額。
雖然也打過架,但對一個小女孩,至多嘴上叫囂,動手還真沒想過。
看向千壽的臉雖然沒太多情緒可言,但陳孝全隱約感覺,如果女孩再繼續動作千壽大概也是會直接掄起球棍。

「給我冷靜一點,死屁孩。」抓起放在一旁的可樂,帶著氣泡的的深色液體混著未融化的冰塊,直接淋在了女孩棒球帽上,現場再次陷入寂靜。

「自己抓著別人玩遊戲,我們雖然真的爛成狗屎也不用被你說成這樣,你是真的不怕被打扁就是了。」將手上的紙杯隨手捏扁扔在地上,女孩的氣焰似乎也被這一淋澆熄,兩頰與露在鴨舌帽外的雙耳染成一片緋紅。

「走了。」陳孝全不在意般將沾了糖水的手隨意抹了抹褲子,便拉起千壽握著球棍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ATCR﹌🍠🐶
7P◈目占千壽 : 人家小不良而已^^
ATCR﹌🍠🐶
補骰個中邪意思一下(dice4)
7P◈目占千壽
隨便接近揮球棒的人好危險欸
差點揮到陳孝全(大吉打中) (lots)
7P◈目占千壽
金屬球棒用力揮落,嘩啦一響濺起數片玻璃碎片,接著第二下、第三下,電玩機台逐漸被砸得面目全非。小女生又開始嚷嚷,千壽繼續埋頭一通猛敲亂揍,多少也把這充當發洩情緒的途徑。

他才想問現在是怎樣,不過比個砸機台罷了,兩個人來砸的戰果肯定比一個小鬼豐碩,況且全砸完後面也不用比了,不知道小鬼頭哪根筋不對,他若要砸人早在第一下就下去了。

等發洩得差不多,正準備回話,恰好出現另一支球棒同樣往機台揮下,千壽停下手上動作,挑起眉毛轉頭俯視旁邊的小鬼頭。
很好,自己跳下來一起砸。
7P◈目占千壽
「妳未免小看──」
甫開口,後幾個字馬上和陳孝全的聲音重疊在一塊,於是他把話打住,先看對方要幹嘛。只見少年一舉便讓小鬼頭閉嘴,像是算計好似的,

啞然的人換成千壽,不過他很快噗哧一聲笑出來,還想落井下石嘲笑一番時卻被陳孝全拉離開,忽地又有點懵。
???這樣就走?這人也真無趣。
而且幹什麼拉著他的手走,彷彿要把他強制帶離場一樣?

「爛成狗屎那句太多餘。」走到外面他才針對剛才的情況發表意見。陳孝全有時候真笨,何必把自己兜進去講。
說完話的同時手上球棒隨地一扔,金屬碰地的聲音一連響了好幾下。
呼,還是這種解決方式順手,比那啥白痴棒球爽多了。
7P◈目占千壽
ATCR﹌🍠🐶 : 前進的工作交給你了
ATCR﹌🍠🐶
「確實真的蠻爛的阿,我們加起來只打到四球落地安打耶。」在意的是狗屎這點也是蠻有趣的,原來千壽是自尊這麼高的人嗎?
走出遊樂間後便把對方的手放開,同時也聽到球棍落地的聲響,轉頭看了看踏出的店鋪,鐵捲門緊閉著,遊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剛剛是想嚇唬那個女生還是認真要砸機台而已?」對無法解釋的事情已習以為常,但現代人還是有點看不太懂身旁唯一的正常人沒事就開砸是什麼意思?甚至一度懷疑對方又中邪,但看現在千壽沒事的樣子,陳孝全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答案,沒什麼動到的身子稍微伸了個懶腰後便離開這個插曲之地。

「話說剛剛那個女生是我國小同學,身邊幾個也都是。」剛剛千壽在砸機台時陳孝全撇了身邊幾個黑影,雖然臉部沒有少女般清楚,但隱約可見都是小時候嘲笑過自己的同學,意外的發現忍不住想分享,不管千壽是否有沒有興趣,小狗喋喋不休。
ATCR﹌🍠🐶
離開遊樂場後,兩人沒有走太久,直線的地下通道似乎已經快要走到底,不遠處可見一個巨大的彎道彎向了右側,透出一絲黃光,空氣中隱約混合著些許的酒味。
ATCR﹌🍠🐶
7P◈目占千壽
「那也不用強調,你真沒說話技巧。」說話技巧也沒好到哪去的千壽很敢講別人。

同樣瞥了鐵捲門一眼,對各種狀況早就見怪不怪。聞言便認真回覆兼疑惑:「後者。那能嚇唬人?」不就是砸東西而已,又沒語帶威脅。現役透波打殺慣了價值觀多少有點偏離常人,不理解有什麼好怕。

繼續並肩前行的路上,千壽邊走邊轉轉手腕舒展一下肌肉,順便隨口回少年幾句:「國小同學是什麼?她看起來認不得你。」
同時心中更篤定了在這遇到的人都是陳孝全認識的。
7P◈目占千壽
愈往前走酒味愈發濃厚,聞不慣的味道令他不禁眉頭微蹙,可一個眨眼便回歸平時的臉色。
異味與黃光亦使得人不自覺在腦海中剖析彎道後頭的景象,而在拐過轉角之後,牆邊出現一個小攤子,攤上確實就擺了一鍋既像湯又似酒的東西。擺攤的是名銀絲滿頭的老嫗,他們一望過去便與對方四目相接。

又有人?
有了剛才的結論,這次他下意識先瞄一眼陳孝全看反應,再決定要不要防。
7P◈目占千壽
ATCR﹌🍠🐶
確實自己說話技巧差了點,因此也沒什麼好反駁的,只是笑笑換到下一個話題。

「隨意破壞東西多少會嚇到人吧?那女孩一開始就嚇呆了阿,你平常不爽也這樣亂揍東西?」

說話的過程中陳孝全不停猜測千壽到底是哪個年代來的,看著千壽轉著手腕:「手扭到了嗎?...國小同學就是一起讀書的人,6、7歲入學,讀到12歲,我6歲左右那個女孩就搬走了,不記得我正常吧?我長得跟6歲差那麼多。」五官沒什麼改變但髮型改成這樣他都不覺得國小老師有辦法一眼就認出他。
ATCR﹌🍠🐶
濃郁的酒香傳來,陳家多年走跳於宮廟婚喪喜慶之中,酒不只是祭祀道具,有時更是桌上應酬的媒介,因此陳孝全對此並不反感,但真的入口...先不必了。

滾燙的水面滾出陣陣帶著酒味的濃煙,陳孝全眼前被霧氣遮蔽,僅能看見攤位內的朦朧身影,同樣地玉堂春也只與千壽對到眼神,眼前的少年跟自己孫子一樣有著一頭綠髮,彎起眼角,已近9旬的老人不似年輕時張揚,多了更多生活歷練的內斂。

「小夥子,不介意坐下來老太婆幫你算一掛?旁邊朋友也一起吧。」比了比眼前的朱紅椅凳,邀請千壽坐下,視線看向另一位被霧氣遮蔽的影子。
ATCR﹌🍠🐶
陳孝全本想等霧氣自行散開,但霧後嗓音甫一出現,橘瞳一睜,少年游水般撥開礙眼的酒霧,一雙熟悉的紫晶瑞鳳落入孔雀綠眸中,痠麻感衝上鼻頭,左胸傳來的震動震耳欲聾,只能看見阿嬤見著自己時眉頭深鎖,嘴巴一張一合說著什麼,但卻被他置若罔聞。
「怎麼又皺著眉頭?」少年跨步上前,手伸進了攤位內,絲毫沒注意身下滾燙的湯鍋,身高早已超過阿嬤的少年,輕輕地撫上對方的眉眼之間,像生前般熟練的做著舒展動作。

玉堂春被孫子的行為逗笑,看來剛剛自己要他們盡快離開的聲音並沒有被接受到,但想想其實他們能夠到達這裡也不差這點時間,雙手輕輕舉起啪一聲將陳孝全的臉夾住,被酒氣薰紅的臉手感極佳,玉堂春搓揉著有點捨不得放手,但現場可是還有他人在的,幾下後便放開,指頭抵著陳孝全的額頭將他推離桌邊,魯莽的小狗等等打翻湯鍋可就不好了。
ATCR﹌🍠🐶
「你是?孝全的朋友?」看向陳孝全身後的千壽,招了招手,再次邀請對方入座。

陳孝全已經坐好,只是手還拉著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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