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守🪛💣🚓萩松ラブbot

  姑且不論我也是受害者,為自己討回公道天經地義,而是他從未想過知會我一聲,便自作主張地將我排除在外,這種一味將我護於身後的態度最令人不悅。

  「……我不會質疑你的決定。」松田的肩膀曲線顯而易見的平緩,背部總算貼合沙發。儘管理智上明白松田是在乎我才決心如此,但未接獲任何示意便事成定局便難免感到不安,不得不承認他的表現同樣令我稍稍鬆口氣。我放緩語調,盡可能平和地表達:「你怎麼不先和我說呢?」

  松田沒有回答。
蒔守🪛💣🚓萩松ラブbot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想保護我。」萩原說,「但我也是。會擔心你,也想保護你。」

  「……」

  「既然調職同意已經下來了,那也沒辦法了。」工作可不是兒戲,調職要經過各單位的同意,豈能說反悔就反悔?他從松田手下取回筆記型電腦,後者並無反抗之意,任由萩原輸入密碼,仔細地閱讀那份文件,「我想你的目標大概是特殊犯系,但單位是強行犯系,那就答應我:會乖乖地跟著強行犯系的同僚,不會獨斷行動。」

  「……」

  眼見松田頭顱低垂,叫萩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再度哄道:「把事情交給特殊犯系去處理,好嗎?」
蒔守🪛💣🚓萩松ラブbot

  「……不要。」

  聲音過小,萩原並未聽清,「嗯?抱歉,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不要!」松田猛然抬頭,藍眸銳利地射向萩原,緊握的雙拳滿是青筋,「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我不是要你坐視不──」

  「你可是差點就死了!我就在樓下,親眼看著第二十層的爆炸,手機通話一瞬中斷,怎麼喊都得不到回應。在搜救隊到來前誰都不許行動,而之後唯有搜救隊被准許進入現場,我只能聽著無線電不停傳來回報,現場被炸的灰塵漫天、在哪裡發現誰,又是誰的傷勢嚴重……」松田的聲音難得一見地顫抖,哪怕此刻萩原就在觸手可及的距離,依然難以抑制恐懼。受噩夢糾纏的不只有萩原,他也一樣──不要……不要!他再也不想體會那種無論如何狂奔、如何呼喚,永遠也抓不住一片衣角的痛苦了。「你說你理解?你又怎麼可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
蒔守🪛💣🚓萩松ラブbot

  「聽我說!」萩原拔高音量,「差點死了的是我,我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我也不是要你放過他,我當然也希望親手逮住他!但他的同伴死了,他卻仍年復一年的向警視廳寄送傳真,當年他能以兩棟公寓勒索贖金,你能保證他這次不會用更大的目標達成報復嗎?那是個瘋子,我並不希望你遭遇危險。」

  松田定定地凝望他,從來如光芒四射的海平面的眸,此時卻是一片死寂,「──我不會放棄。」

  「松田!」

  「如果你只有這些話想說,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松田扭頭,迴避意圖昭然若揭,「我絕對不會放棄。」
蒔守🪛💣🚓萩松ラブbot

  啟唇的瞬間,差點脫口而出的是難聽至極的諷刺。

  ──他在做什麼?回過神來的萩原一陣後怕。再沒有人比萩原更清楚松田陣平是何等倔強的男人,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松田這次絕對是認真的。若是這番話說出口,那等待他們的唯有結局唯有一個。

  他喜歡松田陣平,他愛著這個男人,他深信松田亦然,可同時,他也什麼都做不到,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忽然感到無比疲倦。

  「……我先回去了。」

  萩原起身,拎著屬於自己的東西向大門前行,今日興沖沖前來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

  他在玄關穿鞋時聽見松田的腳步聲從後方逼近,餘光掃見他的面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張口欲言,欲言又止,最終選擇側身躲避,直到大門完全閉合的剎那都沒有吐出任何一句挽留。
蒔守🪛💣🚓萩松ラブbot

  而那之後,除去職場必要的談話,私底下再無任何聯繫。

  早晨打開門永遠只見到松田遠去的背影,辦公室只瞧見他一味埋首工作;過去無比熱衷的眼神交流不再,偶爾談話中夾雜的調情已成回憶。攜手前往吸菸室的時光不復,他已許久為品嘗到七星的氣味。

  那些曾以為理所當然的日常,而今才明白一切都只是自作多情。
蒔守🪛💣🚓萩松ラブbot
蒔守🪛💣🚓萩松ラブbot
不,我原本真沒打算細寫吵架啊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