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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年快樂,戴花的少年們。

俊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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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瀚被一連串手機的震動聲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對面傳來小雨沒好氣的聲音。
“大哥?還在睡?”
“……有事嗎?”
“還真的……今天不是要開會嗎?我半小時後去接你。”
“什麼……什麼會?”
“你牌子出新品的會,快起床了大哥。”
奇怪我怎麼會有……張哲瀚思緒突然打住。他滑開手機看了訊息,再搜尋了一下名字,他盯著品牌的名字出神。
真的有……
不對。
我為什麼會有沒有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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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瀚起床洗漱,在車上邊吃東西邊聽小雨嘮叨,心裡一直有種違和的感覺。
我是不是忘記什麼?
“小雨。”他打斷喋喋不休唸他的人,皺眉問道,“我有……對象嗎?”
“睡迷糊了?當然沒有。”小雨無言的從後視鏡看向他,“你忘記幾年前慶生我們還給你唱分手快樂嗎?你已經好久沒有對象了。”
張哲瀚愣愣的看著窗外,景色模糊,飛速消失。
“是嗎。”
但我為什麼總覺得忘記一個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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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滿檔的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張哲瀚在這些日子了解到,他有一個經營一段時間的服飾品牌,媽媽開了茶店,而最近他要開夢寐以求的個人演唱會。
面對這些工作,張哲瀚身體彷彿有記憶,應對的非常自然,但他就是想不起來這一切開始的時候。
我是什麼時候說要做服飾……張哲瀚簽完文件,在公司發呆,看著忙碌的工作人員,再看看白板上貼著的新品預告,那是要跟演唱會連動的商品,一切自然又陌生。
張哲瀚打了個哈欠,整個人昏昏欲睡。最近他總是睡不好,一睡著就做夢,夢裡總有個好聽的聲音在呼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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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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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小雨帶他去演唱會彩排,張哲瀚歌唱到一半突然放下麥克風。
他盯著提詞機思索著,這些詞,我是寫給誰的嗎?
我沒有對象……那是關於演戲的嗎?但上部戲是演警察,感覺跟歌詞沒什麼關係……是再上一部?
工作人員跑上臺問他怎麼了,被他以有點累了呼攏過去。
在後台休息的時候,張哲瀚問小雨,上上部戲是拍什麼。
“你最近是怎麼了,忘東忘西的,要不要去找醫生?”
小雨皺眉看了他一眼,“你上上部不就是那個、那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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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甚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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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瀚帶著滿肚子疑惑回到家,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家裡有點冷清。
翻來覆去睡不著,張哲瀚煩的都有點肚子餓了,他下意識的張口說,“我餓了俊……”
張哲瀚睜開眼,手指輕摸嘴唇,“……我剛剛是要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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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莫名湧現一股空虛感,張哲瀚走去冰箱,翻出一顆蘋果小口小口咬著。
清甜的汁液流過口腔,張哲瀚腦中閃過一幕畫面,有個人遞給他一顆蘋果。他只看得到他的半張臉,笑著對張哲瀚說道,“張老師,那我以後每天給你帶一個啊。”
張哲瀚嚇得手一鬆,蘋果滾落地上,他看著手上蘋果殘留的汁水,試圖想起那個人是誰。
然而他依然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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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瀚上網搜索所有關於自己的資料,沒有查到任何劇組人員送他蘋果的消息,然後他還查到在演黃衛平之前他休息了快一年的時間。
怎麼可能……張哲瀚握著手機,心裡極度焦躁。那段時間明明有、明明有甚麼啊?
所以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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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了所有身邊的人,大家都不記得自己在這段時間有進組。所有的事情都是能確定的,張哲瀚卻覺得心裡越來越空虛,好像缺了一塊。
他的一切都很順利,但他總有種想跟誰分享這份喜悅的感覺。
然而那個人不在他身邊,他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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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演唱會前最後一次開會,張哲瀚翻著場景佈置圖,邊聽工作人員講話,忽然他停在親友座位規劃那頁,指著圖問道,“這裡,為什麼特別圈起來?”
小雨湊過來,看見座位號碼2146被劃了個紅圈。
“要問你啊小哲,你特別要求留的位子。”
“啊?”
“問是給誰留的你也不說。”
我又不記得了……張哲瀚心想,手指撫過2146,身體一陣暖流過,心裡空虛的那一塊,莫名覺得被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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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來到演唱會那天,張哲瀚在後台化妝,眼睛一直下意識盯著化妝間門口,似乎在等誰出現。
所有親友都來道賀過了,他卻仍看著門口,心裡不知道在期盼著誰。
“張老師。”
“張老師!”
張哲瀚回神,發現是工作人員在提醒他該去彩排了。
他站在臺上往下看,有個位子在場景及燈光效果下特別顯眼,他仔細一看是那個編號2146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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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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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又響起那個聲音,張哲瀚不顧流程,慢慢朝著那位子走去,一路上許多工作人員來叫他甚至拉住他,他都好像沒聽見一樣,執著的往前走去。
事實上他是真的沒能聽見別的聲音。
因為從他決定要走向那位子的時候起,張哲瀚每踏一步,腦裡就會一次次響起那個熟悉但又想不起臉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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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
“張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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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
“哲瀚,瀚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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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步。
“寶寶,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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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步。
“順著你,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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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步。
“跟我最匹配的只能是張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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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步。
“等等……張老師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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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步。
“瀚瀚你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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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步。
“沒事,ok,你現在非常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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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瀚走的越來越急,最後站在位子前,淚流不止。那人的臉依然模糊,但那些聲音卻填滿了他這幾個月空虛又焦慮的心,他丟下麥克風,坐上那位子上希望能聽見更多聲音。
人剛坐下去,身體突然就掉進無邊黑暗,他掙扎著揮舞雙手,想大叫卻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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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他,張哲瀚用力睜開眼,看見龔俊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張哲瀚四處張望,他人在家裡,坐在床上滿身冷汗,龔俊握緊他的手,親了親他。
“寶寶,做惡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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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瀚看著龔俊,覆蓋在記憶上的濃霧散去,夢裡每個感覺奇怪的時候,都被與龔俊在一起的回憶填滿。
他抱緊龔俊,頭埋在他肩上用力吸著龔俊的味道。
“俊俊。”
“嗯?”龔俊輕輕拍了拍張哲瀚的背安撫,奶聲奶氣的鼻音在他耳邊響起。
“雖然遇到了不好的事,但我真的很開心能跟你在一起。”
“嗯。”是夢到我不見了嗎?龔俊心想,手一下一下順著張哲瀚的背,“我也是,跟你在一起,平凡的一天都有了意義。”
兩人相擁著,過了良久龔俊才摸摸張哲瀚頭髮,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玫瑰花束塞到張哲瀚懷裡,抽出一朵別上他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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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年快樂,我的戴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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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哪個時空,不管有沒有記憶,他們都會相愛。
。樂樂
就像曾經許下的諾言一樣,「我永遠都在。」
不管世界如何變化,兩顆心永遠都會向對方靠近,
永遠都會找到對方,彼此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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