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彌✨
花亦山心之月 玉澤 郡主 OOC注意 狼師行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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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鳴》

倘若這世間有後悔藥該有多好?
妳無助地蹲在往書閣的長廊角落,盡可能不妨礙他人行走,並數度在疼痛稍緩後試圖起身走回庭蘭舍,可此次疼痛出奇劇烈,妳剛站穩就被痛得再度屈膝蹲下,接連幾回,膝頭都開始發痠、打顫。
「怎地這回如此不適……」
妳心下疑惑,回想今日稍早也不曾有過任何激烈活動,昨日也……
「啊。」
妳突然想起一事。
冬彌✨
昨日是休沐日,妳跟著曹小月、白蕊心出了名雍書院下山採買小食的材料、與少許私人用品,從花家帶來的茶葉已經快要見底,得添購些;平日練字的毛筆尖端也早已岔毛,要多買幾支以供替換用;還有為了感謝司業素日教導恩情的紅棗枸杞提氣茶,是忙碌的一天。
午後,妳們三人覓了間茶棧稍事休憩,順道把買來的東西整理一番,而妳因為貪吃,跟著另兩人也點了一碗冰涼清爽的紅豆湯,甚至還對碗底的「足」字略有心得。
倘若這世間有後悔要該多好?
此時此刻,妳只想回到昨日午後,把那碗兌了冰的紅豆湯打翻在地,也好過如今的疼痛難耐……
冬彌✨
冬彌✨
「……?」
疼痛比起方才更劇烈,像是有人拿著利刃往腹部猛力戳刺一般,妳的額前、鬢邊都被汗水給浸濕,平時會到書閣來的人少之又少,且多半是朝陽升起前便進、等到日暮西山方出,妳蹲了這麼久,愣是沒有遇到任何同硯經過。
「……徒?」
妳努力吸氣、吐氣,試圖藉此減緩疼痛,卻收效甚微。
「乖徒。」
「啊!」
突然出現在耳邊的呼喊與略帶濕潤的吐息讓妳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先事見著一抹青綠色彩從眼前晃過,接著是一頭及腰的淺棕秀髮,像是裹了蜜的黑糖糕,甜膩順口、滿室清香,那雙好看的眸子如往常一般噙著笑,如春日微風般讓人舒適、自在,願意捨棄一切事物只願在這風中停駐片刻,忘卻世間一切苦悶與煩憂。
玉澤便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即便什麼事也不做,光是站在那兒便是一幅畫,溫潤如玉、如沐春風。
冬彌✨
「怎麼蹲在這裡?看螞蟻舉家遷徙嗎?」
他輕晃扇子,徐徐清風撲面而來,妳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玉澤是在替妳搧涼。
「我……」
妳覺得羞赧,畢竟來月信這事也不是能輕易告知他人的,更別提玉澤是個男人,光是讓他察覺到此事都覺得害羞。
「我沒事的,玉先生。」妳強裝鎮定地說,「只是天氣炎熱,有些頭暈目眩罷了,休息一會兒便不礙事了。」
妳本以為自己的說詞無懈可擊,誰料玉澤只是微微一笑。
「可為師見妳蹲在這兒已經快一個時辰了。」
……所以您也在這裡盯了一個時辰是嗎?
妳趕緊壓下差點脫口而出的吐嘈。
「我……」
玉澤見妳緊張得雙頰駝紅、說話也扭扭捏捏,稍加琢磨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可他向來是個愛玩愛鬧之人,總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在他面前不坦承之人,比如──讓他一口一聲乖徒的妳。
冬彌✨
「看起來乖徒身體是極度不適了,這可不好,得告訴元化讓他替妳把把脈才行,來吧,為師陪妳向元化說去。」
「元──」妳心下大驚,連忙扯著玉澤的衣袖,因元化知曉就代表司業也會知曉,即使是月信這般理由也免不了引來一頓責罵,尤其若是知道會如此疼痛的原因是休沐日貪食甜品……妳光想就怕。
而玉澤則是一臉泰然地看著妳,彷彿早知道妳有隱情一般,是等著看妳笑話的樣子。
「玉先生,學生……是……身體不適……」妳低著嗓音說道,並補充是月月皆會不適的,並不是大事。
「是嗎?」玉澤見妳乖覺,也不再窮追猛打,「可為師記得妳下午的課是騎射,身子這般不適,別說上馬,光是走到演武場都要花上不少力氣吧?這可怎麼辦好?」
「……」
妳隱隱有種預感,再不說實話的話,玉澤也並不介意陪妳耗到深夜。
冬彌✨
「嗯?怎麼了乖徒兒?一直看著為師,是覺得好看嗎?」玉澤露出溫文儒雅的笑容看向妳,「那便多看些吧,為師不介意,想來乖徒也是委屈,身邊沒人比為師更好看,想必眼神往那兒擺都為難。」
「玉先生……」
妳實在無奈,只好放棄用尊嚴與害羞堆砌起來的城牆,向他如實告知自己是因著月信到來而疼痛──自然,妳隱瞞了貪食紅豆湯一事,畢竟來月信這事兒由不得妳,可貪吃甜食……硬是抵賴不得的。
「傻徒兒,這有什麼可害臊的?女孩兒家都免不了這幾日難受,他人便罷,妳居然還想瞞著為師,太讓為師失望,為師在妳心中便是這般不可信任嗎?唉……」
冬彌✨
「不是的,玉先生,這種隱密之事,夫妻之間都不見得坦誠相告,更何況是……」
妳欲言又止,除了疼痛之外還覺得此番對話怎麼聽都不妥,這怎麼像極了在跟玉澤撒嬌呢?妳倆可是師徒,退一步來說也是明雍的師與生,怎能與夫妻二字相提並論。
「抱歉,玉先生……」
妳正想婉謝玉澤的關心,不料對方卻逕自打斷了妳的未盡之語。
「為師懂了。」
懂……什麼?妳一臉茫然。
「這是在責怪為師平時沒有好好關心乖徒對吧?」他一臉歉然,「為師近日是繁忙了些,司監比我想像中還要麻煩呢,所以疏忽了對妳的關心,是為師的錯,為師這就彌補。」
「彌補……啊!」
妳還沒來得及明白這兩個字背後蘊含的意義,突然就雙腳離了地。
冬彌✨
玉澤趁妳虛弱之時將妳整個人撈起,安置在懷裡,妳反射地伸手攬住他,生怕一個沒留神就往下墜落,平時不打緊,如今若是再疼上加疼……只怕明日得挨司業一頓罵。
「乖徒,抱好了呀,為師會走比較『特殊』的小道,別掉下去了。」
「什麼,玉先生──」
玉澤明顯沒給妳任何選擇的機會,連一句反駁的時間也吝嗇,妳只覺陣陣清風迎面撲來,眼前不是明雍書院的任何一條長廊景象,而是山巒層疊、雲霧繚繞之景,妳從未登到如此之高處瞭望名雍美景,書院中唯一的高樓便是文司宥教學用的觀星樓,可多半是在夜晚,自然沒有如此壯闊絕美的景緻。
冬彌✨
遠處可見被雲霧擁抱的山巒,像極了灑滿糖粉的翡翠飴;數隻飛鳥從你們的上頭飛過,五彩斑斕的羽翼逐漸變成遠方的一抹墨點;清風吹撫過臉龐,隱約透著一股甜蜜,與玉澤身上素有的香氣融合一塊兒卻並不互相爭搶鋒頭,反而互相成就乃至襯托,妳在這股香氣的包圍下也慢慢放鬆下來,腹部的疼痛神奇地減輕不少。
從課堂中離開的同硯們並未留意到玉澤抱著妳在屋頂上一躍而過的身影,夏日豔陽毒辣,別說直視,光是步行在陽光之下都叫人大喊吃不消,妳不免懷疑玉澤是因為這一點才選擇從屋頂上踏簷而過,但玉澤平時行事就極其神秘,妳一時也無法斷言。
轉眼,玉澤抱著妳走進一間屋內。
冬彌✨
與尋常學生的屋子不同,玉澤本就是附庸風雅之人,房內自是擺滿藝品,妳從未進到過玉澤房裡,不禁睜大眼睛四處張望。
除去尋常的木桌椅、床架與書架之外,玉澤大膽地將自己的喜好帶進此處,翠碧色的窗紗隨風飄蕩,還能聞到淡淡的荷花香,風雅寫意;矮櫃上滿是繪有各處景緻的精緻瓷瓶,妳想像江南的佳釀用這些瓷瓶盛裝、斟倒、再一飲而盡,或許都不用跋山涉水就宛如置身其中,若能配上一塊定勝糕,或是一盤以辛辣調料為底的海味料理,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冬彌✨
與床鋪遙遙相望的書櫃中只見寥寥數本典籍,其餘空間都讓一只只木匣子填滿,妳猜想那些匣子邊都有著多麼細膩的雕刻,當雙腳落地之時妳禁不住好奇想靠近,可才剛邁開步伐,一陣如針刺般的疼痛讓妳猛地皺眉並蹲下抱住腹部。
「嗚!」
方才發生的種種讓妳一時忘了玉澤抱妳來的原因,此時它正用最殘暴的方式提醒妳貪食涼飲的後果。
「怎麼了,乖徒?沒跳過屋簷,太興奮了?」
玉澤嘴上取笑妳,動作確十分溫柔。
只見他走到妳身邊,先用手掌扣著妳的手臂,溫熱的觸感透過衣裳傳遞到肌膚,妳無法判斷這是否與痛覺有所抵銷,可妳的確覺得舒服多了;手掌的主人隨後往上使力,而後領著妳慢慢挪動到窗下的彌勒榻落坐。
「行了,乖徒,坐好,為師去找能彌補這陣子冷落妳的法寶。」
「法寶……玉先生……」
冬彌✨
妳話還沒問出口,玉澤就先一步走到書架後翻找東西,不一會兒便抱著一只黃澄澄的東西回到妳身邊,定睛一瞧那是一只手爐,從色澤判斷是黃銅所製,這不稀奇,可這手爐的外型偏偏是隻鳥的樣子,可愛又討喜,妳一見就喜愛得緊。
「唷,笑了,這隻鳥比我還好看啊?」
玉澤取笑道,接著往妳身邊一坐,妳驚訝地發現手爐是暖的,代表裡頭盛裝著火種或仍有餘溫的灰燼,可方才玉澤到後頭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已經點好手爐了?
妳伸手想接過,可玉澤卻沒有把那只手爐遞給妳的意思。
「玉先生?」
冬彌✨
妳疑惑地盯著玉澤,心道難道自己會錯意了?這手爐不是讓妳拿來減輕疼痛用的?
「乖徒,妳可知道這手爐裡放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反而讓妳愣住。
「手爐裡……不是火種便是餘灰,還能放些什麼嗎?」
玉澤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朝妳一笑。
「那乖徒可知道這手爐的溫度有多高?」
「那自然是……」
妳這才發現那手爐外並沒有套上布套,也難怪玉澤不肯遞給妳了。
尋常手爐一般都會在外套上布,以免燙傷,再不濟也會用巾帕墊著,妳心道玉澤到底是男人,手邊沒有巾帕很正常,而玉澤身上的布料怎麼看都昂貴到值一袋金葉子,未免太大才小用,於是妳順手拿出隨身攜帶的白色巾帕,攤平在手掌上,可即使如此玉澤仍沒把手爐給妳。
「玉先生,這樣就不會燙著手了。」
冬彌✨
像個討糖吃的孩子般輕輕晃動雙手,換來的卻是玉澤好脾氣的笑容。
「乖徒,如果只是想給妳手爐,那為師特地帶妳回來幹什麼?差人送進妳房裡不是更好。」
他邊說邊坐到妳身邊,緊緊挨著妳,荷花的香氣因著溫度而越發濃郁,等妳反應過來這個距離太過接近時,玉澤的手已經悄悄從妳的身後探到另一邊,並輕輕搭著肩膀,並未用力,一旦妳想逃是能輕易掙脫開的。
可即使如此,妳也並沒有想逃離的念頭。
「乖徒,靠近點,對……」
他對妳乖順聽話的樣子格外滿意,嘴角上揚的弧度像極了湖畔楊柳,而後他把手爐從左手移挪至右手,隨後把溫熱的手掌往妳的手背上蓋。
冬彌✨
「這樣的熱度會不會太過?」
他柔聲問道。
「不會的,玉先生……」
「那便好,放鬆,別緊張,越繃著越容易痛。」
玉澤的聲音與表情都很稀鬆平常,可他的動作卻讓妳有片刻緊張。
他的手從妳的手背慢慢轉移到腹部上方約三指寬處,停留片刻,見妳沒有反抗後才慢慢用力,手爐的高溫透過布料傳遞到肌膚,接著像水進泥土般慢慢滲進體內,妳不清楚這是否有用,因為妳還是有些緊張,甚至連呼吸都有點急促。
「那個,玉先生,不能直接用手爐就好嗎?」
妳有些不安地問,不必看也知道臉頰肯定紅透了。
「傻徒,這手爐是黃銅所製,本就不是以此為用途,直接貼著用沒有為師這般好使;二來,這手爐溫度難控,不舒服的時候感受會格外遲鈍,萬一燙傷了肌膚可不好,懂了嗎,乖徒?」
冬彌✨
他解釋的時候雙手也不曾閒著,左手溫度降下後便換右手傳遞溫度,而妳也在他低沉細膩如絲竹的嗓音中慢慢放鬆下來,輕柔的按摩與溫度確實舒緩了疼痛感,妳甚至有點昏昏欲睡。
「但是,這個我自己來也是可以的……」
妳抬起臉看著玉澤的雙眼說。
「那,就算不上是為師的賠罪了,不是嗎?」
那雙好看得過分的雙眼微微瞇起,碧色的瞳眸中映著妳的倒影,妳卻產生了自己身在荷花池中的錯覺,這時妳發現有一股淡淡的別樣香氣混雜在花香中,妳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香味的來處是手爐,想必是玉澤在其中添置了少許香料或花朵的緣故,這般細膩的心思是玉澤獨有的。
「玉先生……我有……兩個問題想問。」
冬彌✨
妳努力撐著眼皮,身體卻早已完全靠在玉澤懷中,此時你倆的姿勢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丈夫在照顧生病的妻子。
「在問問題前,乖徒……」
玉澤悄悄靠近妳的耳邊,那笑聲帶著少許粗啞,是最能讓人起共鳴的原始低鳴,妳忍不住顫抖起身體,卻捨不得逃離這麼溫暖的懷抱,也許玉澤對妳而言便是如此,妳深知不妥、卻無法逃離,依舊貪戀著他對妳的好,與似有若無的獨特。
「妳要不要猜猜,為師剛才有沒有記得落鎖?呵……」
這笑容,宛如狐靨;這笑聲,宛如狐鳴──
這便是玉澤,如狐一般狡詐、且只對妳特別的男子。
冬彌✨
冬彌✨
都別說了,我先報警(夠了
低調散熱§清
要找官府還是要找大理寺 (?
冬彌✨
低調散熱§清 : 可能找首輔比較快(
低調散熱§清
冬彌✨ : 首輔!有先生對你的學生圖謀不軌!
冬彌✨
低調散熱§清 : 偷偷預告下一篇是首輔婚後生活
低調散熱§清
冬彌✨ : 期待
冬彌✨
低調散熱§清 : 先讓我緩緩,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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