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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概是不曉得倒數幾次的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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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只是在尋找一個相似的自己。』他是這麼跟我說的。但我不知道我究竟在尋找什麼樣的人,或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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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確實受某些特質吸引。溫柔、善良、敏感、敏銳等等,我本能般的靠近這樣的人,同時又覺得這些人天生就會被動地接收許多不必要的刺激與負面情緒。我總覺得這樣的人很辛苦,但我知道他們終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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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有點那個。即使我經常也被這麼形容,但我一直到近期才能慢慢察覺『我確實也能--或也已經--成為那樣的人』。可我仍有許多不安。不安全感、焦慮感、患得患失。我總想去蕪存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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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感受的存在是必要的嗎?是無所謂的嗎?是可以並存在我體內的嗎?我有時候已經習慣在心底否定和拒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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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如你所說,從一個第三者的角度,把鏡頭拉得很遠,去看待這樣的我,擁有這些特質的、抱持這些想法的我。那麼想想前面我自己所說的,我想我正是我會喜歡的,想要靠近的,並且心疼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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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我遇見了這樣的人,我會希望--我會希望同等溫柔地對待他。那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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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裡我近乎自問自答。提出了我終於理出的疑惑,也在引導下給自己回答,回應自己。
在說完最後一句後我哭了,一種疲倦、辛苦、欣慰、感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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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拼湊了一切碎片之後,我發現那是我自己。我一直在尋找的正是我自己,我卻繞了一大圈才達成。
「我會同等溫柔地對待他。」即使這麼說,我真的能開始愛我自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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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的同時,心理並存著「即使那些人最終離開我也不意外。」的想法。
我愛你,我愛你們,但我不愛我自己,我不如愛你們那般的愛我自己。但我正努力,因為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更愛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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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在路上了。兩個多月的諮商好像到了一個段落,終於在一片混亂中抓住一個線頭,扯出最中心的結。那是我自己,我就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想用一切方式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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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種方式,我嘗試過很多了。我這樣算成功完成一部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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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疲倦,被擁抱著也空虛。
「我值得被愛嗎?我值得存在嗎?我值得你們為我留下嗎?」同樣的問題也要問我自己:「我值得為了自己去愛/留下/存在嗎?」這還得思考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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