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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杯裡的鼠婦褪殼了,從霧白色裡蛻出更黑亮的自己,背脊的雙黃線愈加鮮明。他轉身啃食歷史,不得不的反芻。所謂過往值得回味嗎?反正最後都會藏進莫絲底下,像犰狳一樣縮捲起,像我把頭埋進膝蓋,在一叢乾涸裡找到一處濕潤空隙,偽裝成腐土的一塊團粒,和灑落的粉紅色飼料一起飄出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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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爬滿粉蝨,壞疽從基部向頂,一口一口蠶食狹長的葉,莖頂萎垂,掂掂盆也知道他再不吃水了。紫苑色的香氣剩下乾癟單調的枯草味,蟲子隨著寄主死亡一哄而散。被人群稀釋得好淡,與自己疏離,在每個人的鼻息間被無所謂地攝入排出,淡薄的一捲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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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重要嗎?我也時常反芻。為什麼要糾結呢?食指輕振或拇指彈撥,過程都是一樣的,結果也無異。煙霧瀰漫的時候我就掩住口鼻,忽視圍繞著我的黏膩的塵埃,讓模糊意識消融,和氣體分子凝成點、連成線,延續到很遠的地方。好像短暫地和某些人呼吸一樣的空氣,在這不長不短的五分鐘,或十分鐘,或十五分鐘。短暫地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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