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wit- Elysium｜傑森 煌
告解
自從夢境結束，葛萊納就一直想著最後一刻的那段話…思考著到底要如何面對栗比或其他人。兜兜轉轉了幾天也沒進展於是就跑到了幾乎沒人的深海處自個待著又或是繼續逃避。

「我是不是又要失去朋友了…Golley我有時真的很羨慕你，、好想像你一樣無憂無慮又無害的樣子……」
因為來到了較深海域被放在了瓶子裡頭，看著著葛萊納訴苦但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只是靜靜聽著。

「唷？真稀奇，你竟然回到深海了。」
「怎麼？」雖然看慣了這小鬼獨處的模樣，但這次可有些不同，怎麼說呢，有些慘淡？
「那些返祖人魚的世界有趣嗎？」稍嫌銳利的指尖點了點裝著葛莉的瓶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Elysium｜傑森 :
說是幾乎沒人的深海，但恰好那個例外就出現了，是那個獨居的叔叔，煌。
「煌、煌叔！？」一抬頭是許久不見的叔叔多少有些訝異，自己也很久沒到深海處晃悠也該想到有這麼一個人魚住在這。
「對我…來說當然是十分有趣的，煌叔跟師父肯定都覺得膩了吧…」低著頭看著瓶內的葛莉因聲響微微晃動著。

「是很膩，但怎麼說也認識過不少有趣的返祖人魚呢？」燒瓶裡的人類倒是乏味得令人提不起興趣就是了。
「不過既然你都從返祖人魚那裡回來了，不如就跟我分享一下吧？護衛組的生活？」煌輕飄飄地坐在離葛萊納好段距離的地方，或許是待在深海的緣故，儘管帶著笑容卻一點也不讓人感覺溫暖。

Elysium｜傑森 :
分享嗎，聽見這個詞才意識到自己內心堆積了多少想找個人分享的事物，有歡樂的、正經的、嚴肅的…然後畏懼的。

眼前這個帶著微笑卻給人刺骨般寒顫的人魚，讓人無法覺得是個好人選，但想起從前也只有叔叔跟師父這兩人可以跟自己談談。
「一開始都跟不同的人魚組隊，但還是一直習慣不了要怎麼去配合…」抬頭眼神小心的瞟到你身上，離上一次相處有段時間，葛萊納還在適應著。「然後就攬上了一堆內勤的工作接到的第一個風紀事件的檢舉對象竟然就是師父…」
「漸漸習慣了才又回到了護衛隊上…發生了意外又遠離了其他人、直到現在出現了一個後輩成為了朋友……最後還是被我自己毀了，好像一直都在這個循環內出不去。」

前半段幾乎都明白地表現出不感興趣的樣子。
「那傢伙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的吧？」他說的是葛萊納的師傅。
「毀了？怎麼毀的？」他這才往前靠了點，但顯然還是對裝著葛莉的瓶子比較感興趣，「雖然不意外就是了。」晃了晃魚尾，畢竟他跟葛萊納的師傅都是這樣被送出人魚機關的。

oO(還是那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也不意外了就是久違了。

「講出來煌叔因該也是不意外吧…我在一次失控的攻擊了自己的同伴」但這一次是熟識的後輩也是難得的朋友「然後葛莉不是吃的！她也是我的朋友 」握著瓶子的手改成抱在壞中，天知道這叔叔又要搞哪齣戲。

「朋友？你是不是想多了。」
「就算我的朋友都死光了、離我而去了，我交過的朋友，不，聊過天的人，可能還比你多喔？」他沒繼續胡鬧，保持著距離。
「這個小傢伙充其量只是被你操控在手裡，毫無反抗能力的生物，與其說朋友，不如說寵物或是玩物吧？」
「啊啊，如果這是你所謂的朋友，那你確實挺令人害怕的。」
「但凡有一點智商的魚都清楚這種關係只不過是單方面的索取、依賴跟綁架罷了。除非這小傢伙有主動對你做過任何一絲像是朋友的舉動？像是……」
「對你說說話？」語畢他哈哈笑了兩聲。
「有的話，我可以考慮把它當作你的朋友喔。」

「至於你說的攻擊同伴，這不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嗎？我們可是掠食者。」
「那些弱小的魚種以為組成那個像是餌球一般的機構，就能夠讓全天下的魚都幸福快樂，好棒棒好和平？太天真了。」
「你為什麼要為此感到困擾呢？不過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無法反駁叔叔這一針見血的回應，許多人也都這麼說過，連栗比都曾以為那只是備用糧食。說到底都是一廂情願自顧著跟葛莉自言自語自認葛莉是雌性也是。
但其實就算真的發現葛莉有自我甚至平時都有做反應要安慰自己，也沒人會相信…因為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了。
Elysium｜傑森 :
「我、我…我沒…，不是、對，煌叔說的沒錯…」甚至替自己或葛莉辯解的能力都沒有。

「可我從來都不想成為什麼獵食者阿…而且怎麼就正常了，他們都跟我們一樣是人魚啊。」

「栗比她不一樣！這次真的就是我的後輩…然、然後還成為了 朋友…嘛？」是朋友嗎？馬上想起剛才的話，雖然從栗比口中聽見了跟自己是朋友的話，但有確定不是因為對方害怕自己所以才這麼說的嗎？
不對，栗比不是那種會害怕自己而說謊人，有問題的是自己才對…但為什麼自己卻遲疑了。

「這跟你想不想沒關係，你天生就是掠食者。」他笑了，一副覺得這孩子真是天真的可愛。
「當我們吃著那些鮭魚、鱈魚的時候，你會去考慮牠們在想什麼嗎？」他甚至還能想起以前拎著活生生的小魚給小葛萊納時他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們都是掠食者，只不過比那些弱小的魚種更兇猛。」

「栗比。」他低啞的聲音咀嚼了一番這個名字。
「聽上去很可愛，」完全不像是在稱讚，「我能理解為什麼你會喜歡。」他又敲了敲葛莉，彷彿回應著剛才的玩物話題，「你傷害的隊員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Elysium｜傑森 :
「但、但是…我們不會吃人魚吧…」對吧？沒錯吧…？因為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開始亂講話了。

但就在聽見你提到栗比時一瞬間又清醒了過來，表情十分嚴肅生怕你又要亂搞些什麼

「我前幾天也…也差點要傷害了她…但這一次真的、真的…不一樣栗比真的把我當成了朋友，可我卻…卻做出了這種事…」又移動了瓶子挪動到了自己身後。
「就算是煌叔跟師父…你們彼此也不會故意傷害對方吧…？」好像也不一定？

「啊？」
「我吃過哦，挺好吃的。」像是想起有趣的事情一般，煌悠悠哉哉地說著，「我記得我品嘗過不少不同的人魚，當然嘛，護衛組的人一直都很少，戰損的也很多，被咬掉一隻手或魚鰭都是家常便飯，所以理所當然地就吃掉了。」
「你師父總是說著對方沒死就沒關係，而實際上在這個狹小的地方，只要你無法提供勞動力就跟死了沒兩樣呢。我也只是幫了他們一把而已。」當然還有資源匱乏的問題。

「至於那位可愛的栗比……聽上去不像是他的問題呀，倒是你我這種掠食者，本來就會傷害任何人，包含願意與你成為朋友的人。」對於葛萊納的說法，只是想起有趣的事情一樣又吃吃地笑了。
「你師父好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似乎是跟那傢伙認識久了，早已從排斥到無奈。
「最簡單的方式就是道歉了，如果你真的很需要這個朋友的話。」
「但是對方願不願意原諒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幾乎能想到葛萊納是如何從人魚機關被當作高危險性的人魚被丟出來。

竟然吃過嗎！？太久沒跟兩老相處真的是要忘記他們是多可怕的魚…但既然說是受傷後留下的殘肢那…吃掉其實也沒關係吧？不對！不是那個問題會吃同胞本來就很奇怪吧？想來想去只覺得自己回答的很蠢
「你們就是這樣…才經常被上頭視為危險人物吧…」

「可是…我就是不想在傷害任何人了啊…還有我當然會去道歉的，當然！也、也希望她願意在接納我…。」只是另一位同樣視栗比為重要之人的拉塔…肯定就不希望自己這種危險分子在靠近了。

又低著頭陷入懊惱之中，要是自己能多相信栗比一點相互合作就不會發生那種事了…
「那煌叔你跟師父…會相互道歉嗎？」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好奇提問。

「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但也沒說是哪種關係。
「機構那些傢伙已經替我貼上標籤了，與其去否認，不如真的成為他們口中的人魚，這樣還好過一點。我可不想為沒做過的事情道歉，那不如就做了吧。」
「你可以選擇不去傷害人，但是你無法否認你是掠食者。」
「那你打算怎麼道歉呢？」
「還是老樣子，在那自我貶低嗎？那對返祖人魚來說可能沒什麼用。」

好吧…反正這兩人就是神神秘秘的，到也不意外，尤其是師父那爆脾氣會道歉？魚都會倒著游了。

當然自己可以選擇不傷害人，但自己就是如此違背本心的失控了，不過這不是藉口葛萊納一直都知曉，那麼也只能繼續努力，彌補錯誤直到做出改變，就如同夢裡說的。

「但是…道歉還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嗎……」腦子裡想到的道歉方式就只有負荊請罪，甚至是切腹這種的，認真想來自己的道歉就都只是一未的貶低自己，確實反而給人壓力吧？

「嗯……確實地改進你口中的錯誤？哪怕那些傷害人的衝動，是你的天性跟本能。」
「……啊，我還是覺得不公平。」
「那些脆弱的傢伙們，當你刀口朝外的時候急著說你是艾雷西里亞的和平使者、守護燒瓶的英雄；卻在你狀態不好的時候、誤傷隊友的時候急著推開你。」
「他們如果識相點，就該自己退開嘛。」

「……呵呵，說遠了。」
「就對他們說說……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超級沒誠意。

其實叔叔話說的真的很現實，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做啊…不過自己去好好珍惜那些願意相信自己的夥伴到也不失是個好方法吧！
「那我…要在好好鍛鍊自己的…學會控制自己…所以這也是跟訓練不足有一點關係吧…」當然還有學會相信自己的隊友去跟著合作…在多信任栗比一點。

「雖然我不知道的事還很多…但這樣的道歉肯定…會被討厭的吧…」看來要改變道歉的方式得在自己想一想了…

「比起去壓抑，讓他們清楚你的危險性或許比較好吧？雖然控制力道跟理智確實是訓練的一環。」
「唉，我在說什麼呢？你師父那傢伙根本就不教你怎麼控制吧。」老人家就比較喜歡自言自語。
「我一生中道歉過太多次了，所以乾脆不道歉了。」煌擺擺手說道，「這種事情或許你該去問人魚機關裡面的返祖魚們，至於新人魚應該是沒這種煩惱。」他依舊坐在原地，但或許因為平時獨居的關係，此刻的話相當多。
「畢竟人類想成為人魚，有一部分就是因為想要從貧窮翻身啊，那可是新人魚之子都無法否定的鐵飯碗。」
「作為新人魚之子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在他們面前自卑呢？」

「你的自卑、自我貶低，那根本就不是道歉；你間接否定對方的理想與努力、否定了你自己的天賦與一切。」
「或許我跟你的師父都不擅長道歉，可是你我都很清楚——那可不是一種理想的道歉方式呢，你說對吧？」

「不過真誠的道歉還是去問問返祖人魚們吧，我可一點都不擅長呀！」開心地晃著魚尾，「需要煌叔叔陪可愛的小葛萊納去問嗎？」

沒有錯，師父干架第一干飯第二，怎麼可能控制自己甚至教人，釋放天性只會是他唯一的教誨。

不過葛萊納真的不懂為什麼新人魚或是新人魚之子這兩種差距為什麼這麼大，不是不了解其中貧富、觀念或是血統的問題，但這也不代表身為新人魚之子的自己就沒有那些負面的情緒而一定要帶著那些優越感。
Elysium｜傑森 :
「我…知道了」但沒錯自卑貶低確實不是一個好方法，就跟當初跟栗比休息聊天她也說過類似的話，要自信一點抬頭挺胸好好面對一切。

雖然煌叔叔的話多少有些帶刺但這麼一聊葛萊納確實稍微明確的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煌叔我不是小孩了…因該不用大人陪著了，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住太久無聊想說話可以去找師父吧…」面對眼前如此開心晃動魚尾的叔叔不禁有些寒顫…似乎想到了不好的回憶？轉頭稍微看了一下葛莉狀況分心一下。
「說到師父…他該不會又一個人到處亂跑了吧…」希望古利尼亞海不會生態浩劫…

？？？？
「你該不會以為『陪你去』什麼的那些是真的吧？那個是開玩笑喔、開玩笑。」開著玩笑卻收到葛萊納如此認真地拒絕，讓煌在內心哭笑不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對什麼事情都太認真了，小鬼。」
「至於你師父，他確實只是說要去散步，但他什麼時候會回來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種對話怎麼搞得他們好像老夫夫一樣，但煌也不覺得需要解釋，反正就是兩個深海獨居老人。←

「……不過，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葛萊納。」煌顯得有些無聊，他正是因為清楚自己不符合社會需要才會願意並享受著獨居，但葛萊納明顯不是這一回事。

Elysium｜傑森 :
嘛──雖然…但是也不出所料的是玩笑話了
「我就當作煌叔在取笑我吧…」

不過說來師父跟叔叔這對狐朋狗友的關係真的挺另人在意，但這不是他現在因該在意的，反正就是兩個獨居老人（

「……沒問題的，因為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仔細回想起這一年來其實也認識了不少魚，帶領後輩學習、鼓起勇氣參與派對、在圖書館認識前輩成為書友，甚至還跟後輩一起偷懶喝酒。
其實他身邊一直都有著許多人只是葛萊納沒意識到…但現在他知道了，要自己去把握住那段緣分。

「不過還是謝謝煌叔…跟我聊了一下，那我就不繼續打擾您了。」拿起裝著葛莉罐子，對著你一鞠躬緩慢的準備離去。

瞧著葛萊納輕易離去的模樣，煌知道這傢伙還有些話沒說。
最一開始的試探，煌刻意展現出對葛萊那口中「重要的人們」所有的貶低，可是看起來葛萊納也不想反抗、或者說不知該如何維護那些重要之物，這樣的孩子真的準備好要去守護些什麼了嗎？

不懂得守護，自然只會剩下傷害。
這小鬼口中的「知道了」，究竟是知道了些什麼，煌也沒興趣再從葛萊納的口中問出些什麼。

面對不想傷害他人與掠食者的辯題，葛萊納沒有展現出他的堅定，煌有些擔心這小鬼回去燒瓶，只是重蹈覆轍。但這大概就是他的學習之道，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在這小鬼願意偷偷敞開一絲縫隙的時候，給予強而有力的反饋。
當然夾帶了多少私貨跟尖銳就是另外一回事。他藏不住這個自嘲的微笑。

「反正在這海底也沒什麼有趣的，快回去吧。」

知道自己還有很多工作沒完成，但至少現在開始他要慢慢去自己想辦法解決。
栗比都相信自己了，當然也要多信任自己能去改變克服、去守護，包括去相信其他人一樣。
因為打從一開始排斥讓人接近的不是別人其實就是自己，是自己不願敞開心房接觸人。
葛萊納真的還有好多東西要學，現在開始就先從最接近的後輩開始吧！

游了一段距離思考，才習慣性的揮揮手道別準備回到市區，今天這個巧遇讓葛萊納覺得或許偶而因該來拜訪一下兩老。

以下隨意

阿葛加油（阿葛？

Elysium｜傑森 :
阿葛你行的（（

黑海🍇椰子凍心碎烏魚子佐馬鈴薯
竟然還畫圖，好可愛!!

Elysium｜傑森 : 師父表示十分想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