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色里❖公噗
東河堤

 河堤樓梯為界以東,直達東隆路橋。 ▶

 ◆ 禁止汽車通行。
安實◮卡洛恩⚝
午後陽光正好,沒有讓自己關在家裡。

Jon拎著提袋跟全罩式耳機看一下有沒有告示牌顯示不能直接坐在草皮,沒有任何警告她就找個風吹來剛剛好,又有舒服陽光也不至於太熱的地方坐妥。

從提袋拿出保溫瓶放在身側,再拿出筆記型電腦打開想要先做點明天開會跟研究方面的作業,進度都算不錯,她早上練習過音樂就順勢處理手邊的事。

點開音樂,小聲輕悠哼起旋律,手指在鍵盤敲起字母。
安實◮卡洛恩⚝
忙過去就忘記時間,不過這樣長坐身體也傳來疲憊的訊號,Jon把資料儲存蓋上螢幕再喝幾口熱花草茶,兩腿伸長看眼前河堤慢慢轉為暮色的景緻,四周看看能看到不同時段出來散散步的居民,或是結束忙碌踏著返途的大家。

不曉得他們的晚餐是什麼?
抱著保溫瓶想了片刻再轉回天空,晚霞在河面渲染幾片漂亮渲染的色彩,可能她有點懂為什麼小樹喜歡這裡。

是喜歡嗎?
雖然生活步調跟他們差很多,但Jon隱約有那感覺。

『……好悠閒啊。』心底漫著慵懶。
腦子一空果然很容易察覺到身體狀態,肚子餓了。

Jon收拾隨身物品跟環境,轉身回到公寓。
何青暘
入夜,安靜的河堤最適合散步。

輕抬手臂哨聲兩短一長使游隼飛向夜空,進行暫停幾日的放飛訓練。

或許是好幾天沒出門的關係,游隼一收到指令就飛得老高老遠,看起來一副悶壞的了樣子;何青暘望著翱翔中的游隼席地而坐,掏出打火機、點菸。
何青暘
「——、——」

習慣了主人的作息,晝行性的鳥兒在夜間也同樣精神;跟隨著哨音動作,時而獵捕拋至空中的內臟、時而又撿回何青暘隨意丟出的羽毛毽作為狩獵練習,還記得乖乖叼回主人身邊。
何青暘
保鮮盒見底,是時候該回去了。

三聲短促音將游隼召回身邊、兩長音讓鳥兒跟飛於身側,踏著夜色離開河堤。
Yahiro Toru.

  結束工作。
  八尋懶洋洋地躺在草坡上,不遠處丟著一只塑膠袋,裡面裝的是預計要當晚餐的三明治。只是午餐吃太飽了,現在沒有食慾。

  晚風拂面,真希望白天也這麼涼爽。
🏡張氏⁴🐱³🐶¹
Yahiro Toru. :

  沙沙、沙沙。

  塑膠袋發出了沙沙、沙沙的聲響。


  體型碩大的大花貓輕輕抖動著單耳,嗅聞著塑膠袋───顯然的是發現了有什麼好吃的.........不遠處叼著菸的大高男人身旁跟隨的的是瘦巴巴的黑白老貓正朝了他們走來。

  張益輕緩地吐出一口菸,瞇眼看著跟著他們出來散步的三花對著地上的塑膠袋興致勃勃的樣子,而草坡上有一道人影躺臥在地上,三花對塑膠袋不太感興趣,如果有興趣那肯定是裡面有別的東西,而張益不清楚那只塑膠袋是不是躺在地上的那人的。

  「喂。」

  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警告的喚了聲,讓三花彈了一下,衝著他們喵喵叫著,爪子還按在塑膠袋上似乎不捨得放棄又怕被罵的模樣(儘管他吃飽了)。
Yahiro Toru.
🏡張氏⁴🐱³🐶¹ :

  先是塑膠袋摩擦的聲音,然後是低沉的喊聲。

  八尋張開眼,手支撐身體起來看:一隻毛髮蓬鬆、體型挺大隻的花貓正把貓爪按在袋子上。噢,三明治。
  出聲的是個抽菸的男人,旁邊還有另一隻貓。
Yahiro Toru.

  嗯……
  八尋思考了三秒現在的狀況。

  「你要吃嗎?」不知道問的是人還是貓。
  淡淡的聲音補充,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它冷掉了。」
🏡張氏⁴🐱³🐶¹
Yahiro Toru. :

  看樣子東西是他的。

  張益看著撐坐起身的染了一頭冰藍色頭髮的青年如是說著──而這時候張益將香菸捻熄在隨身菸灰缸裡,同著老貓走到了三花的身旁,在他彎腰將霸著塑膠袋的大花貓一把撈起時,他看見裡面裝的是三明治。

  「他吃過了。」

  沙啞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道著,同樣沒什麼太大表情波動的男人回答著對方,全然無視正在發出抗議叫聲的三花貓──這隻貓已經吃了足夠多的晚餐了,而且人吃的三明治調味對貓來說也太重了。
Yahiro Toru.
🏡張氏⁴🐱³🐶¹ :
  「真可惜。」八尋的視線追著花貓,從還扒著他的塑膠袋到被一把抱起,他順勢看向應該是飼主的男人。

  感嘆著,像是完全不知道貓不該吃三明治,「還以為三明治有新家了。」例如貓咪的胃。
  因為起身,八尋伸了伸懶腰,忽然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奇妙。看起來兇悍的男人,跟兩隻貓。

  「你喜歡貓?」唐突的語氣不掩好奇。
🏡張氏⁴🐱³🐶¹
Yahiro Toru. :

  抗議的貓叫聲還在繼續著,帶著緬因貓叫聲獨有的顫音,毛茸茸的大尾巴甩過來又甩過去,張益抱著三花,沒將他放下去,只是不想在花費力氣再把他抓起來。

  相比著懷裡過動的貓,那瘦貓貓的老貓倒是在張益的腳邊坐的端端正正的,細長的貓眼注視著河堤運河上的波光粼粼──總之完全沒將眼前陌生的人類放在眼中。

  「還行吧。」

  而面對對方唐突的好奇問話,張益也只是聳了下肩膀,淡然的回答,真要比的話他搞不好還比較喜歡狗,只是偏偏給貓包圍了,也就只好養著了。
Yahiro Toru.
🏡張氏⁴🐱³🐶¹ :

  獨特的聲音震顫在空氣中,和水流聲一起。
  「哈哈、」八尋忽然笑了,可能是覺得花貓的聲音太過神奇,也可能是男人抱著大貓的樣子很有趣,「好像小鳥。」 

  倒是對方腳邊跟著的那隻,跟飼主神情很相似,不太想與人親近的樣子。八尋瞇起眼,目光巡視在一人兩貓間。

  還行嗎?只是這樣?
  真可惜。真的可惜。他的相機怎麼不在身上。
🏡張氏⁴🐱³🐶¹
Yahiro Toru. :

  聽著陌生青年的笑聲,張益也只是聳了下肩膀,「他是緬因貓的混種,叫聲像小鳥是這種貓的特徵。」沙啞低沉的嗓音平緩的解釋著,而三花這時候忽然猛力掙扎了一下,成功掙脫了張益的懷抱。

  不過顯然他對三明治失去了興趣,撒著腳步跑到了草坡上不曉得在撲些什麼,也許是小蟲也許是小蜥蜴之類的,而看他沒打算在對三明治動手,張益也就懶得理他了。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香菸與打火機,點燃──有些慵懶的抽著,只是抽菸看著那隻花貓在草地上撒歡,或許更多的視線是如同那老貓一樣將視線停留在草坡下波光粼粼的運河。

  他素來惜字如金,對上陌生人更是,讓他找話題不如抽根菸。
Yahiro Toru.
🏡張氏⁴🐱³🐶¹ :

  「那說不定,某天他就突然飛走了。」嚶嚶著小鳥般的顫音起飛,就像--從男人懷中一躍而出的靈活。

  三明治頓時失寵。大概對貓來說,總能找到更具吸引力的東西。八尋就這麼看著,看看兩隻貓、看看抽菸的人。
  不在意他的目光是否造成困擾,也沒有立刻找其他話接上。

  一段時間的空白,他才又自顧自地問,「……你們常來這裡嗎?我想拍你們。用相機。」
🏡張氏⁴🐱³🐶¹
Yahiro Toru. :

  往隨身菸灰缸裡抖落了些菸灰,靜默之後的再度被問句打破。

  「我不喜歡拍照,貓的話如果你有碰上就隨你。」

  張益輕緩地吐出一口菸,他素來對被拍照這一件事不甚習慣,不如說當他看見鏡頭時,拍出來的畫面肯定是糊的,這導致自家隊員們想要自己的照片都要趁他不注意時抓拍,至於貓──也問不出願不願意,反正他姪子倒是時常給貓們拍照。

  而玩的一身草屑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什麼東西的三花倒是一副樂得很的模樣朝他們奔來,看樣子是在草坡上滾夠了,那麼也該踏上行程了。

  至於是否時常來,張益也沒特別回答對方,畢竟他也不想有個人拿著相機專門在河堤邊等他們,儘管河堤確實是他夜間散步的去處,張益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青年,沒開口只是微微頷首。

  邁開腿,叼著菸踩著閒適慵懶的腳步與兩隻貓走遠,離去。
Yahiro Toru.
🏡張氏⁴🐱³🐶¹ :

  「謝了。」八尋淺淺一笑。儘管男人拒絕自己的部分,卻沒有拒絕貓。已經很好了。

  他有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有機會被滿足。

  八尋把輕微點頭視作肯定,至於會不會再見、什麼時候能再見,並非一定要有明確的答案。
  他喜歡某種不確定性,就像貓與乍看之下不會喜歡貓的人之間,一種矛盾跟協調。

  直到香煙的氣味、男人與貓的身影都漸行漸遠,八尋再次躺回草坪。
Yahiro Toru.

  躺了一會,八尋從草坡爬起,帶著他的三明治。

  冷掉了。住的地方沒有微波爐。
  可以用瓦斯爐隔空加熱嗎?

  八尋邊想邊走回去。
何青暘
他真的沒辦法把所有時間花在顧小孩上,這不是他擅長的事。

游隼停在近河岸步道欄杆上休息。他坐在草地上,旋開扁酒壺望著夜色小酌。

他不認為這算不負責任,畢竟那是孫逸推薦的保母人選……目前他不討厭小孩,但這樣下去,他會沒辦法創作。
安實◮卡洛恩⚝
那是、猛禽?

Jon去玩里民中心就跑到外縣市處理證件,順道採買那些不需要冷藏的乾糧準備走回家,因為公寓就在河堤邊所以自然就選擇風景不錯的路回程,看到欄杆的游隼有些意外。

不太注意到這邊是否有猛禽築巢,最近應該是孵育季沒錯,猛禽會無故停在這麼低的地方嗎?還是在觀察河面是否有食物可以獵捕?

想湊近看但會不會被以為要侵入空間而被攻擊?
何青暘
吹響哨聲,游隼從欄杆飛回身側,拋出羽毛毽讓鳥兒玩耍。

何青暘把酒壺收回口袋,拿出手機處理訊息並思考等鳥兒玩夠要去哪再晃晃,繼續考驗未來保母人選的耐心。
安實◮卡洛恩⚝
何青暘 :
正邊偷看邊故意放慢速度想多停留些目光在猛禽身上,才要從口袋拿出鑰匙往前不到二十步就是公寓,只見哨音突破這寧靜,游隼以利落破風之姿飛過去,Jon挑高右眉有些訝異。

不同國家針對猛禽飼養都有些規定,有些地方還得要有一定執照或照顧才能短暫飼養,她是初來乍到自然是不懂,暗自長吟滿是疑惑,她提著物品改個方向到草地居民斜側後。

「Hi,抱歉打擾你……」隱約蹙眉,對於自己使用這四個字並不是很習慣,決定重來,「你好,」微笑示意游隼,「那位是你的夥伴嗎?」
何青暘
安實◮卡洛恩⚝ :
他聽見身後傳來女性的聲音,轉過身一頭粉紫映入眼簾。

「夥伴?」他頭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問他。

「或許吧。」畢竟也養了蠻長一段時間,或許可以稱作夥伴。
安實◮卡洛恩⚝
何青暘 :
她聽著對方聲嗓回應問題,明白似地點點頭,「這是我來到這裡第一次看到的猛禽類,牠有名字嗎?」

Jon穿著簡單的短袖上衣跟牛仔褲,前衣襬收進褲腰皮帶後,有條編織項鍊還有同系的手環,看起來是頗悠閒也隨性。
何青暘
安實◮卡洛恩⚝ :
「……我沒想過要幫他取名字。」他站起來拍了拍衣褲,薄外套上幸好沒沾到什麼土灰。

「如果要取,妳會取什麼?」
安實◮卡洛恩⚝
何青暘 :
「沒有取名字也沒什麼,你認得牠、牠認得你就好了。」隨著對方站起她的視線也跟著拉高,剛剛對方坐著還沒特別感覺,沒想到這麼高,果然先前在四色里閒晃幾圈發現的事情還真不意外,這裡許多中年以下的居民身高都頗壯觀。

Jon在慶幸自己幸虧在女性身高裡不算矮?這樣只需要抬高視線並不用還得抬高頭去仰望他人。

「如果是我……哼嗯——」一抹耐人尋味的哼音專注在游隼身上明顯是在考慮,「Hunt……short name for Hunter.」拉起微笑。
何青暘
安實◮卡洛恩⚝ :
「那是不錯的名字。」他想起某隻傻呼呼的拉不拉多,還有藏在山林中的女孩。

「如果妳想,可以摸牠翅膀。」何青暘點點頭,認同對方的話;游隼本來就是無情的獵食者,即使取了名字也不一定能被套住。現在這樣是最好的,以行動去記住誰才是他的主人。
安實◮卡洛恩⚝
何青暘 :
「我可以?」驚訝目光伴隨著欣喜落在對方身上,「如果牠不介意的話當然好!可以教我一下怎麼摸會比較好嗎?」她可不想第一次跟猛禽親近接觸就被憎恨。

Jon先把提袋放下,明明沒有髒但是拍了拍雙手一副我準備好的模樣。
何青暘
安實◮卡洛恩⚝ :
哨聲一長一短,何青暘伸出右手讓鳥兒停在小臂上。

「用手背,順著羽毛摸下來就可以了。」他示範了一次,游隼聽話地隨著他的手扭了下身體。

「注意手別從牠眼前經過,不然牠會當成獵物。」
安實◮卡洛恩⚝
何青暘 :
Jon仔細看對方先示範一次,依樣畫葫蘆地用手背順羽毛的方向先非常細弱的方式撫摸,注意游隼似乎沒有排斥才稍微以正常且溫柔力道的再摸一次,「真神奇!這雖然不是我第一次摸到猛禽,不過這品種是第一次。」因為這樣的小際遇而感動,滿足嘆息,想起什麼轉過視線看向對方,「我叫Jon,你呢?」
何青暘
安實◮卡洛恩⚝ :

「何青暘。」他開口。

「妳有養?」畢竟對方說不是第一次摸到猛禽,他便如此猜想。
安實◮卡洛恩⚝
何青暘 :

摸兩次就該知足收回手,看看這隻還真的滿溫馴的樣子,不過如果在狩獵應該不會這麼溫和,「我?」搖頭,「我沒有養過,但在家鄉因為環境關係所以也常看到猛禽,比這位小夥伴還要大,」回想以前,「現在環境對野生動物不好,他們很容易就會因為人為建築或擺設弄傷,之前幫過幾次,通通直接交給相關單位處理照顧。」

Jon念著對方名字看來不清楚是哪些字,她拿出手機遞給對方,「能請你打名字給我看嗎?名字拼湊我不太熟悉。」
何青暘
安實◮卡洛恩⚝ :
「這樣清楚嗎。」指尖輕敲螢幕將名字直接打在搜尋列上,轉向給對方。

「其實牠們本該就不屬於誰。」但他還是把鳥兒留下,用規矩將翅膀鎖住。

看了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若再晚點回去就太折磨那名保母人選。

「有點晚了,我得讓牠回去休息。」
安實◮卡洛恩⚝
何青暘 :
Jon聽對方吐出那句話,字句很快就被風帶走,雖然聽得很清楚但餘韻似乎還沒來得及細想,「噢!當然,」彎腰提起袋子,「謝謝你讓我試著撫摸小夥伴,希望有機會再聊,再見。」

退開一步好讓對方有空間可以轉身離開,她原地目送一會兒才往那棟老舊洋房前進,一邊咀嚼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何青暘
「有機會的話。」他離開河堤,往東隆路回去。
Yahiro Toru.

  做完簡單的暖身,八尋邁開步伐,開始晨跑。
Yahiro Toru.

  抵達河堤樓梯後,八尋調整呼吸,原地折返,慢慢往住處的方向跑去。
Black Russian
「哇!好舒服——」

「這時間的堤防是個秘境呢。」

找了個草皮,奧利弗把提袋裡的零嘴拿出來,配菜當然——啤酒和氣泡飲,儘管自己在凜的年紀時就已經習慣酒精,但——當然也不行。

「我很喜歡這裡的晚風,夜間野餐也不錯。」扳開啤酒扣環,冰涼氣泡潤喉總是開胃,奧利弗拆開早先買的滷味包遞過去,「這包不辣的。」

「謝謝叔叔—」戳起小塊豆乾,洋溢在少女臉上的笑容很是鮮麗,「嘿嘿,這時間哥哥都不會讓我出門,能出來好開心。」快樂的野餐time !

「這是我們的秘密啊。」豎起食指笑了笑。
Black Russian
興許是不慣熬夜的習性,當語尾逐漸沈默,隨著肩上傳來一股重量,看向靠著自己睡著的少女,奧利弗彎起無奈的笑弧。

似乎有點危險啊。這下倒理解女孩的兄長擔憂是從何源起,信任人吶,是優點也是缺點。

他先是把凜一肩背起,再彎身收拾垃圾,在微白月光下漫步回家。
安實◮卡洛恩⚝
跑步是她最快可以選擇的運動。

Jon跑到自家前面不曉得第幾次才把速度緩下,從大跨步變成正常步距的散步,抬手看錶顯示的心跳數跟體溫狀態比之前弱一點但還可以。

走到老洋房前拿起水喝幾口、擦汗,重新踩回道路靠近河堤邊做緩和操,單腿站立、另腿向後勾起,用手抓住後拉筋。

有、有痠。
安實◮卡洛恩⚝
四肢鬆完繼續補充水分,錶面再度亮起燈,她回頭到洋房前掛起的袋子拿出手機,「Hey,嗯……我醒了,要過來了嗎?」伸長腳點地,「不要讓小樹帶路比較好。」她是大路痴,團員們上次拜她所賜去到新地方要駐唱,好在有選擇提早一天到,繞來繞去差點死在異鄉。

這麼說是有點誇張,那邊隨處都能看到吃的地方或休息公園,只是要找一個大目標竟然都能找不到真的是很神奇。

「我等一下發地址給妳,小樹說她可以一定不是,另個之前有開車幫我搬家都比較保險。」

Jon忍不住大笑,確認團員們抵達時間就趕緊回到公寓去洗澡。

安實◮卡洛恩⚝
5/13

「這時間的風,好涼。」

Jon喃喃被夜風帶走,她吃完午餐後到處晃還索性抱著滑板散步到家,結果窩在錄音室弄到這個時間點才出來,沒有忘記吃晚餐,就是想呼吸點新鮮空氣。

輕輕嘆息,仰起臉曬曬月光吹吹風,感受冬河堤的景緻呈現某種自然優美的旋律。

如果明天沒有進修或許還能多待晚點,但為了養足精神還是離開河堤,回頭就是公寓,她或許可以開窗讓月色照進來,一起入眠也滿意。

晚安。
Black Russian
先到超商買了兩袋裝滿吃食的消夜,他們找了個地方,見一大片草地空曠,剛解開牽繩的列德馬上朝河邊圍欄來回折返跑了好幾圈,放好東西的凜也跟上去,一人一狗就這麼在四周追跑起來。

沒想加入這場追逐戰,格雷懶洋洋地靠在奧利弗身邊,連頭四肢都趴在地面,只是偶爾甩一下尾巴示意自己醒著。

把面前的景象拍下傳給好友,奧利弗喝了口啤酒,目光追隨著跑跳的兩隻,像個阿公陪孫,挺是愉快。
🏡張氏⁴🐱³🐶¹
Black Russian :

  叼菸著,漫步著。

  張益聽見了深夜的河堤傳來了不同以往的樂鬧聲響───定睛一看,他不由得微微瞇起了銳利的眸,帶著幾分笑意,那隻活潑的鬆獅犬依舊活力十足,而那陌生的藍髮少女就是張思益跟他提起過的寄宿孩子。

  「好久不見了。」

  張益走到了坐在地上跟格雷偎在一起的男人身旁,跟著坐落,「最近怎麼樣?奧利弗。」
Black Russian
🏡張氏⁴🐱³🐶¹ :

剛喝完一罐啤酒,熟悉的聲音就出現了,聽到有腳步聲,格雷反射性地抬頭張望,看到是認識的人,又收回警覺心,悠晃晃的趴回去。

「喔!晚安啊。」招呼張益的同時邊笑嘻嘻的主動就遞了罐啤酒給對方,奧利弗豎起了大拇指,「很熱鬧啊,每天光照顧前面兩隻就很忙了。」

說的是在下邊玩得快樂的一狗一少女,剛好列德是背對著,倒是還沒注意到張益的到來。
🏡張氏⁴🐱³🐶¹
Black Russian :

  「小孩子總是比較活潑。」

  張益笑了笑,伸手接過對方遞來的啤酒,順手將抽到一半的菸捻熄在隨身菸灰缸哩,這才打開啤酒罐喝了一口沁涼,「聽說賽爾受傷了,現在傷勢怎麼樣了?有沒好一點。」

  喝了一口啤酒後,自然的提起了他也還掛心的事情,布里斯人都擔心的回去英國照顧了,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好一點了。
Black Russian
🏡張氏⁴🐱³🐶¹ :

「是啊,我蠻喜歡這樣的,有個孩子陪在身邊感覺生活的確很不錯。」一個人是沒什麼不好,但多個活潑的孩子,日子都變得更加鮮活不少。奧利弗笑了笑,似乎更能體會布里斯的心情。

正好是說到了另一個孩子,不適合對少年說的事,同於司羅樂,說給張益知道就沒需要顧慮,「還在醫院,腳骨折的部分似乎還好,但聽布里斯說賽爾這陣子都會頭痛,不確定是不是腦震盪引起的。」

放下空罐,奧利弗拆開其中一包辣雞翅,來點辣的刺激味蕾,「我沒和思益說,賽爾是被人從樓梯推下來,怕他擔心。」
🏡張氏⁴🐱³🐶¹
Black Russian :

  「是挺好的,之前我也沒照顧過這年紀的孩子,不過也是挺不錯的。」

  張益靜靜地聽著他說著,雖然剛開始跟思益那還子相處時有挺多磨合的跟問題的,不過現在相處的挺好的,他由於是同志的身分因此從沒想過要擁有孩子,雖然現在是暫時代替他大哥照顧他兒子,但不差。

  「唔......那的確是別跟思益說的好,他肯定是會掛心很久的。」

  聽到他提起了塞爾受傷的緣故,張益不免皺了皺眉頭,「摔下樓梯到都骨折了,腦震盪肯定很嚴重,頭痛這一點可能要治療好一陣子,還是要多觀察的好。」他以前也因工腦震盪過,那陣子的後遺症也包含了頭痛,就是希望不要留下什麼無法治癒的症狀。

  「被人推下來的,有找到是誰做的嗎?」

  那聽來可不像是打鬧,恐怕是校園霸凌吧。
Black Russian
🏡張氏⁴🐱³🐶¹ :

「我和布里斯說了這事,結果他反過來一直問我有沒有考慮找個對象。」一說臉上就無奈許多,先別說這對象存不存在,自己可是連感情事都沒想過,說實話,可能比從軍還困難。

「頭痛、頭暈,不時也有幻覺,布里斯跟我說時都要哭了,原本說是這禮拜要回家裡休養,看這樣子大概得在醫院待長點時間。」記得螢幕上友人那大概已經哭過的臉,奧利弗咬著雞骨頭,喀擦喀擦作響地,「人是有找到,只是聽起來對方也沒什麼悔意,但賽爾也不想追究,布里斯說等賽爾好一點後他會去找家長談談。」

也許怕之後處境更困難吧,但這種事一時平息,之後又興風作浪,那便是沒完沒了。奧利弗嘆了聲氣。
🏡張氏⁴🐱³🐶¹
Black Russian :

  聞言,張益就是微微的一嘆,啜了口啤酒───「這種事如果姑息了,怕是從小開始就會長歪,但小孩子的問題大多數都是大人的問題,只怕布里斯跟他的家長談起來會有衝突,但如果可以處理還是要處理,布里斯恐怕要多費心思了,但我想最好不要妥協了好。」

  「三歲看大,七歲看老.......是我們這邊的俗語,賽爾跟對方也是差不多這個年紀吧?」

  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有時候小孩子的惡意是很嚇人的,「腦部撞到的後遺症比較多,得細心照料,不過也該跟布里斯說說在顧著孩子的同時他自己也要把身體照顧好,畢竟若是他沒有顧好身體倒下了,那賽爾會更傷心的吧。」

  不管如何,總是希望這類的事情可杜絕並且處理好才是,雖說可能轉學會是一個方式,但也不是真正可以解決問題。
Black Russian
🏡張氏⁴🐱³🐶¹ :

「沒見到對方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家長,我也是擔心布里斯那個性會吃不少虧,也許到時候再看狀況,真有必要我應該會過去一趟,但還是希望能和平落幕吧。」這事在軍裡看多了,多的是欺善怕惡,有時就是要比凶狠,不過那也是下下策了。

「現在是升國中吧?記得比思益小兩三歲,我是不大清楚,不過和凜問到時,她也是說在國中時有被排擠過,這年紀的孩子很多會這樣嗎?」自己是在軍隊度過青春的,並不曉得外面社會上的模樣,聽女孩說霸凌很尋常時著實是讓奧利弗意外,「說到這,我那天和布里斯說電話晚了,麗麗就一直在旁邊拉著她爹說該睡覺了,看來有人在盯,可能還比在臺灣還健康了。」

聊著,在下面玩的大狗往回跑,一雙眼馬上就看到張益,那飛毛腿直接狂奔,就往最喜歡的叔叔奮力一撲,「汪!」
Black Russian
「列德--哇哇!沒見過的人,晚安!」追著列德跑回,一看到奧利弗旁邊多了陌生的男性,凜先是嚇了跳(這麼晚還會有人耶!),隨即漾開笑容大聲打招呼。
🏡張氏⁴🐱³🐶¹
Black Russian :

  「我到是覺得你有必要過去一趟比較適合,人都是挺怕兇,布里斯太溫和了,就怕給人欺負。」

  張益看著奧利弗結實的體格跟兇惡的疤痕,不得不說長相兇惡一點有時候在處理些事情上真的比較不容易吃虧,他淺淡一笑,刮了刮下巴,略略思考了一下後才道:「其實霸凌情況在群體裡並不怎麼少見,只是嚴重與否,我從小時候開始就因為眼神兇惡而被找麻煩,但至少我會反擊,而個性比較怯懦或是溫和不想起衝突的孩子多數都是悶聲被欺壓,結果到頭來情況會更嚴重,而若是大人沒有處理妥當那更是麻煩。」

  「小孩子的反應比大人更直接,排斥與自己不同的人事物更劇烈,所以我想那還是很常見的......」

張益一邊說著,看著正在玩耍的烈德發現了自己,看來他跟奧利弗的嚴肅談話要被打斷了,「布里斯早點睡也是對身體比較好。」
🏡張氏⁴🐱³🐶¹


  語畢,列德便撲到了自己的懷裡,張益跑著撒嬌的毛絨大狗溺愛的撫摸著,抬頭看向了那陌生的藍髮少女,沙啞低沉的嗓音道著:「晚安,你是凜對吧?我姪子有跟我提起過你。」
Black Russian
🏡張氏⁴🐱³🐶¹ :
聽著張益的建議和自身經驗,奧利弗撓撓下巴,也是想起年少時遇過的事,確實也是做出了反擊才有了之後,算是心有戚戚焉,「也是,倒讓我想起第一次開槍的時候,任著他人欺負的下場的確沒多好,改天我再和布里斯說一聲吧。」

那也真不是個好回憶。把袋中的雞翅啃個乾淨,又開了罐啤酒解解悶,「孩子的世界看來比我想的還複雜多了。」

曾經的認知太過狹窄,想著生活在應當平和的地方的人,另一面也是料想不到的波濤洶湧,都是辛苦啊。

對話被汪汪打斷,不意外看到列德的模樣,奧利弗在凜走來時把她的飲料拿過去,讓跑得滿頭汗的女孩先喘口氣,「介紹一下,他是張益,思益的叔叔。」
Black Russian
「哈、呼,思益...是阿思,你是阿思的叔叔?」涼飲潤過喉,緩下呼吸後仔細的把張益看了一次,感覺就是叔叔版本的阿思,凜驚訝的眨眨眼,她還以為是父子,「啊對,我是凜,請阿思叔叔多指教哇!你們長得好像耶!」
🏡張氏⁴🐱³🐶¹
Black Russian :

  孩子過來了,張益便不在提起那些嚴肅的事情,畢竟聊了一陣,他想奧利弗應該也有打算了,而那些話題(尤其是開槍)也不適合在孩子面前提起───眼前的女孩看著才十五六歲,玩得滿身是汗。

  「嗯,我是他小叔。」

  張益點點頭,看著喘吁吁的少女,微微勾笑,道:「我跟他確實是挺像的,時常有人這麼說。」說來以前張思益還挺排斥這件事的,不過現在好像也無所謂了,只能說歲月跟相處的變化真的是挺大的。

  「說來,凜明天不用上學嗎?」

  時間也挺晚的,如果明天還要上學那就該早睡點比較好。
Black Russian
🏡張氏⁴🐱³🐶¹ :
是奧利弗叔叔認識的,又是阿思的叔叔,沒什麼要顧慮的,凜也很乾脆就在兩人前盤腿坐下,一邊從塑膠袋裡挖出飯糰,跑了好久肚子都餓垮啦。

「明天--放假!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不用去學校,叔叔說明天要帶我出去玩。」放假原因沒在聽,只知道就是休息,休息就可以出去玩,大口咬了一口飯糰把臉頰塞得鼓鼓,凜邊點頭邊開心道,「阿思叔叔是住附近嗎?」

興許是上課,也是多了人講話,女孩在表達上順了許多,雖然口音仍明顯,但詞彙量已經增加不少。
🏡張氏⁴🐱³🐶¹
Black Russian :

  「是嗎?原來放假了,打算去那裏玩?」

  張益點點頭,看著眼前舉止作風都挺大辣辣的少女,直率的率真,看著便是相當的有精神,「嗯,我住在附近,就在東隆街尾......77超商那裡,還有你可以叫我益叔。」阿思叔叔不知怎麼聽來怪彆扭的,張益將最後幾口的啤酒喝掉。

  他們到是還能在河堤玩玩,不過自己倒是差不多該回去睡了,要部早上晨跑的時間大概會睡過頭就直接準備早飯了,張益將啤酒罐捏扁,「我倒是該回去了,明天你們就好好玩。」

  他是時候該道別了。
Black Russian
🏡張氏⁴🐱³🐶¹ :

「去--叔叔我們要去哪玩哇?」這個她就真的不知道了,歪頭望向前面的奧利弗,然後只得了一記神秘微笑。

「去了就知道了。」還不打算透露地點,奧利弗笑笑的沒回答,只是把張益喝完的啤酒罐一併拿來,「張益和思益住一起,下次我再帶妳去他們家拜訪吧?」

「那好近哇,好呀!我也想找阿思!」從上次遇到就沒再遇到了,還想要一起去吃好吃的呢,把最後一口飯糰塞在嘴裡,兩隻空空的手比起大拇指又向上揮揮,「晤嗯,叔--益叔掰掰!我會去找你們玩的!」

注意到張益要離開了,黏皮糖列德才依依不捨從身上起來,總之先多蹭幾下,「汪-」
🏡張氏⁴🐱³🐶¹
Black Russian :

  「去玩了什麼,下次來我家拜訪的時候在跟我說說吧。」

  看著奧利佛神秘兮兮的模樣加上凜活潑的樣子,張益微微的勾笑,讓奧利佛將啤酒空罐收回去,他伸手又摸了黏在自己身上的大狗好幾下後才起身。「思益他也說了很期待你們過來一起烤肉。」

  「那我就先走了,晚安。」

  同著兩人道別後,張益這才邁開步伐離去───那女孩的個性頗是活潑大方的,感覺到是跟個性直爽的奧利弗相性頗合,不過張思益那孩子似乎一向不擅長跟女孩子互動,也不曉得之後會怎麼相處。

  男人踩著慵懶的腳步,背影被路燈拉的長長的,最終拐入了小巷之中消失。
Black Russian
「回去小心啊,晚安。」把列德抓回身邊,奧利弗朝著張益揮手,直到人影消失在夜色中,而不知不覺旁邊的格雷已經闔上眼,即使沒了叔叔回來騷擾大哥的列德怎麼蹭也不理會,只是一個勁地睡他的覺。

「格雷又睡著了哇。」揉揉大狗的灰毛,凜拍拍列德不讓牠再吵,把肉條拆開,回來跟自己吃宵夜,「飯糰好好吃,有多買真是太好了。」又拆了一個塞嘴巴。

「吃完就準備走吧,免得妳起不來。」看到女孩吃得像倉鼠便忍不住失笑,奧利弗伸手拈過黏在少女嘴角的飯粒,「吃慢點,沒人跟妳搶。」

「嗯嗯-」因為真的很好吃!嘴裡塞滿說不出話,只是發出類似音調的聲音,咀嚼一會速速吞下,舔了舔殘留的醬汁,凜扯開大大笑容,把最後的甜點吃乾淨,滿足她跑完餓得抗議的肚子,「吃飽!」
Black Russian
「好,我去丟個垃圾。」將垃圾整理到袋子,也把大狗們的牽繩扣好,一晃眼再幾小時也要迎接天亮,是該回去了,「走吧?」

「好──」握住奧利弗伸來的手,生理心理都大滿足的女孩跟上男人,和著大狗們一起回家。
安實◮卡洛恩⚝
5.24

嗯?有下雨?

Jon拎著一袋某知名廠牌的點心回來,今天都在外面又把握時間逛好會兒才回到四色,剛才踏入就有覺得,現在後知後覺才發現還真的比較涼,有些濕氣但不至於悶。

這樣還不錯,不然白天出門時還覺得有點熱。

既然這樣那她稍微在這吹風吧。
🏡張氏⁴🐱³🐶¹

  小滿雨後,空氣就一直帶著涼意的潮溼感,他並不討厭這樣略帶濕意的空氣,行在流動不停歇的運河邊總感覺到空氣中的水氣更盛,不過那也不妨礙菸草的燃燒,張益兩指夾著菸,輕緩地吐出。

  夜裡的河堤畔沒什麼人,不遠處只有一名正在眺望河水的女性,在路燈的照射下隱約的透出略搶眼的淡紫色髮絲,他看了一眼後目光落在了波光粼粼的夜晚運河水面,流水的聲音聽來總是讓人愜意,張益踩著緩慢的腳步走著,慵懶而略帶著散漫。
安實◮卡洛恩⚝
🏡張氏⁴🐱³🐶¹ :

濕氣裡夾帶菸草味。

Jon稍微抬起臉龐很自然地嗅了嗅就往飄來的方向看,是位高大的男性,即便是側臉她仍能看出對方銳利的眼眸,藉著不是太明亮卻恰到好處的燈光拉長影子,結實的身形雖不少見但在這裡卻是令她耳目一新。

或許是刻板印象,畢竟她在這裡多半見到的不是可愛就是老先生老太太;她拉起嘴角,「嗨,這……什麼菸草味道?」她總在這瞬間想不起來稱呼。

話語拋過去,這裡是也沒別人了。
🏡張氏⁴🐱³🐶¹
安實◮卡洛恩⚝ :

  倒是沒料到會在靠近時被搭話,張益停下了腳步,同時將視線從河水上轉移到了那淡紫色頭髮的年輕女性身上,這時候也才注意到他耳朵上叮叮噹噹地到是戴了不少的耳環,脖子上也帶了項鍊。

  「萬寶路。」

  沙啞低沉的嗓音簡單不拖沓的回答了對方的疑問,畢竟這附近的大活人也只有他們兩個,而自己又是唯一在抽菸的。
安實◮卡洛恩⚝
🏡張氏⁴🐱³🐶¹ :
  夜晚在雨水過後帶著涼爽的徐風,幸好現在沒有繼續下雨,他們才能夠在這裡悠閒地欣賞河堤景緻。

  對方開口的瞬間Jon立刻瞇起眼彷彿像是注意到什麼,「你的聲音很好聽,喜歡唱歌嗎?」前面明明還在問關於菸草的問題,但顯然「聲音」這項更加吸引她,也沒想自己是不是個陌生人還隨意搭話,她的語調灑脫自然,帶著爽朗的自在沒有過分逼迫。

  譬如她現在也沒有立刻就靠近,彷彿談話間還留有距離。
🏡張氏⁴🐱³🐶¹
安實◮卡洛恩⚝ :

  跳躍的問話,答案告知沒有後續。

  張益略為挑了下眉毛,輕輕吁出了一口菸,不過他沒有在將香菸送入嘴中,只是看著距離自己尚有幾步遠的女性──雖說,這到不是第一次有人稱讚他的嗓音,但突兀的直接問人喜不喜歡唱歌到是少見。

  「喜歡。」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需要委婉或是隱瞞的,仍舊是淡然的嗓音,但直率地回答,畢竟他確實是喜歡唱歌的,組成他生命中極大一部分的存在。
安實◮卡洛恩⚝
🏡張氏⁴🐱³🐶¹ :
「太好了。」
Jon的笑容跟視線有著明顯的光芒,彷彿在聽到這回答時綻放得更加耀眼;再次望向河面。

最近因下雨雲多所以月色都被藏起大部分,可這並不妨礙四色獨有凝聚而成的氣圍,祥和又寧靜,就算他們現在談話也不會就此被打散。

而後沒有隨便為了聊天而繼續追問,她中途稍微閉眼狀似在想什麼而彎起嘴角,再睜開眼才想起自己又漏了些習慣。

「我叫Jon,是這裡的新居民,你呢?」
🏡張氏⁴🐱³🐶¹
安實◮卡洛恩⚝ :

  太好了,僅僅如此,便沒了下落。

  不過那對於張益來說到也沒什麼所謂,聽起來對方也只是想要得到問題答案,而他也只是回答問題,到也別無他想(或者說延續話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隨身菸灰缸將菸蒂抖落,而陌生的他又發問了。

  「張益。」

  吐出了自己的名字,略為頓了頓,「住有一陣。」沒特別回答他到抵住了多久,畢竟也沒必要那麼確實的告訴對方自己住有幾年了──不過Jon突兀的問話方式到是讓他想起前一陣子在這裡碰到的藍髮的青年,莫名有點既視感,雖然自己倒也沒再碰上他。
安實◮卡洛恩⚝
🏡張氏⁴🐱³🐶¹ :
是哪個「ㄧˋ」?

努力在腦海搜尋字,但想只要先念對音再說,「你抽捲的菸草嗎?」接連兩個跳躍的問題,現在竟然又繞回去。

Jon眉宇間都帶著颯爽,好似不認為這樣對話會有什麼困難,「如果你不排斥,我正好有一種手捲菸絲可以給你試試看。」在她家鄉這些都再尋常不過,雖然她並不是菸槍也沒抽菸習慣,但偶爾嘗試味道就算單純點著也都不錯。
🏡張氏⁴🐱³🐶¹
安實◮卡洛恩⚝ :

  「抽過,不排斥。」

  捲的煙草他抽過,不過那是在出差或是旅遊國外的經驗,在台灣並不流行捲菸,大多數都是像這樣制式的販售盒菸,不過他抽菸的口味比較挑剔,買的是進口的美國洋菸,只因為他更偏愛的是產地美國的萬寶路,比起台灣的口味上要來的更辛辣嗆口。

  「抽不?」

  從自己的菸盒裡拍出了一根菸,遞到對方的面前,既然會帶著自製的捲菸,或許對方跟自己一樣是個菸槍。
安實◮卡洛恩⚝
🏡張氏⁴🐱³🐶¹ :
Jon挑眉走靠近幾步便抽起那根菸,老實說她常聽這牌子但不曉得實際是怎麼樣,家鄉的人都是直接自己捲,她就是胡湊熱鬧,「借火?」兩指輕夾不施力氣就能穩住。

彷彿這些事情就算只是淺嘗都很習慣,對方這麼爽快她也不會扭捏作態婉拒。

不過從要跟對方借火這點來看,她並不是會隨身帶著打火機的人。
🏡張氏⁴🐱³🐶¹
安實◮卡洛恩⚝ :

  聽來對方似乎也不是常抽菸的人,又或許純粹沒帶,不過不管哪個都行,既然對方都接下了菸──他也沒什麼理由收回。

  張益從口袋裡摸出了打火機,在夜裡燃燒的細小火焰,點燃了Jon兩指夾著的香菸。
安實◮卡洛恩⚝
🏡張氏⁴🐱³🐶¹ :
如星火閃爍那瞬間。

謝過對方的Jon弱吸一口明顯感受到那嗆辣滋味,瞇眼遮去不少淺紫眸色,吸吐間仍順暢地領著這新鮮感從肺部巡迴一輪再吐出,唇角拉起一抹耐人尋味,要說話時卻忘了呼乾淨還是淺咳幾聲,惹得自己想笑。

「Okay,原來你喜歡這感覺,這次寄來的煙絲有這基底,有機會我拿給你?」她並不特別鍾意那味道,上次吸一口就被她拿去當薰香趕蚊子用了。
🏡張氏⁴🐱³🐶¹
安實◮卡洛恩⚝ :

  看著對方因為辛辣的菸而咳了幾聲,臉上流露出或許可以說是笑或是其他什麼的情緒在,不過張益見狀只是微微的挑了下眉,菸抽在嘴裡各人有各人的滋味不是嗎?

  「有機會碰在再說吧。」

  張益聳了聳肩膀,再一次將自己沒抽完的菸送入口中,這既視感到是真的──至於之後到底有沒有機會收到他的手工菸捲就隨緣了,有機會再說吧。

  張益又輕輕吐出了一口菸,朝著Jon輕輕頷首,再度邁開步伐踏上他夜遊的散步。

  菸也抽了,話也說了,他想繼續著他夜裡的散步了,微涼而濕意的恬靜夜晚,他還想再多享受一番。
安實◮卡洛恩⚝
高大身影漸遠,Jon仍是含笑就把視線拉回,輕輕晃著指頭看煙裊裊,再度靠向唇這次正常吸了一口,特意悶在嘴裡靜待肺部回應才仰頭吐出。

身邊總是不乏有喜愛抽菸的人,選擇數百數千種,她總能因為這些因緣際會學到更多、聽到更多再獲得更多。

隨著對方離開,Jon細品菸帶給自己的感受,這才曉得四色今夜微濕稍涼,平常這種味道的菸現在有另番滋味,好像身周都凝著。

單手環胸又吁出一口,她不得不拿隨身梳妝鏡充當煙盒,抖落灰燼在整片光亮。

腦海浮出旋律隨煙起舞,她難得將這支菸抽完,才提起物品捧著鏡轉身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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