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後QA提到片名借用了John Cage的日記《How to Improve the World (You Will Only Make Matters Worse)》,導演說,當我們想要改變什麼的時候,其實是有點高傲的。聽到這便想起早上看的《島.國》,想到馬祖做一些改變(污染、點火)的陳廷豪。一天內接收到互相對立卻又彼此呼應的觀點,也是滿有趣的XD
映後時導演提到,他是因為讀到《Three Minutes in Poland: Discovering a Lost World in a 1938 Family Film》這本書才展開拍攝計畫。 觀眾提問:有什麼想對亞洲觀眾說的嗎? 導演:希望大家在整理家裡、丟東西前,可以先看看有沒有祖先留下來的珍貴檔案。
5/7《島.國》《咽喉密語》《在言語之中》《如何改善世界》
5/8《三分鐘——超展開》《維也納——家庭故事》
5/10《游擊的風景》
5/14《颶風之子,第一章》5/15
《戰爭是件溫柔事》《為什麼彩虹的中間是黃色》+大師講堂:奇拉.塔西米克 Kidlat TAHIMIK*京站飲水補給站
另外,影展手冊的場次表上,5/7《在言語之中》《如何改變世界》有標註映後座談的星星,但我在TIDF官網加片單時,發現網頁場次表沒有備註「映後座談」,回頭看手冊簡介的47 & 53頁,也是只有5/9的場次有星星。如果有人也對這兩部感興趣且想聽映後,可能要留意一下。劃位時發現兩場都有標示映後,於是詢問粉專:
Q:想請問《在言語之中》+《如何改善世界》,5/7的映後是《如何改善世界》,5/9的映後是《在言語之中》嗎?謝謝。
A:沒錯~~
我想聽的是《在言語之中》映後啊QQ
亮燈關鍵字分別是浩劫前夕與奧斯維辛。
《維也納——家庭故事》
我就喜歡家族故事紀錄片⋯⋯
這次還有幾部這一類的片也感興趣,但排一排時間⋯⋯可能就先這樣。反正5/14以前都還能買套票,如果到時候體力精神允許,再買第二套。
《颶風之子,第一章》《為什麼彩虹的中間是黃色》
我就想拿焦點專題別冊XD 但菲律賓專題很多部是線上或自由入場,有票根的場次看起來不多啊,感興趣的主題+可以的時間,曬一曬就這樣(?)
《為什麼彩虹》5/15場有大師講堂,《颶風之子》我對孩童群像跟年少創傷有興趣。
———
島.國
映後觀眾提問,詢問陳廷豪對紀錄片的想像,陳廷豪提到導演有時會要他再做一次、再走一次,讓他很疑惑「紀錄片可以這樣嗎?」但又覺得既然是剛剛才發生過的事,應該沒關係吧?導演在一旁苦笑,彷彿幕後花絮的爆料氣氛好好笑 😆
但第二位觀眾根本是拿著麥克風發表自己的觀後感⋯⋯老實說,時間有限,我不是很喜歡這種別無選擇只能聽某位觀眾發言的狀況。
(一方面也是想起2019年2月在府中15看《街頭》,那次映後的氛圍很好,是我珍藏心中的記憶。)
好喜歡,但又好難說明觀影時的恍然大悟跟種種感觸,是那種我知道自己怎麼講都不足以傳達這部片的好、而它如何感動我的作品。
先說旁白超級好聽,訊息意義與聽覺上的詩意兼具。一開始以為這只是一部關於方言口音,以及在邊界的審查中,某些發音如何洩漏闖關者身份的紀錄片。但隨著材料鋪展開來,發現透過發音特色來區分歸類「這個人從哪裡來」並不一定精準,既如此,透過發音來判斷要不要核准難民的庇護申請,效度有多高呢?
片中不斷出現的彩虹,我在觀看時只是單純地想:怎麼那麼巧,一直都拍得到彩虹啊?結果片尾出現了一個教觀眾製造彩虹的影片,我整個被擊中,差點哭出來。不知道,當下以為那是在暗指關於語言的測量分析,其實也只是我們製造出來,信以為真的彩虹。
btw, 映後主持人提到在1000多部影片中,少數幾部讓初選團隊幾乎沒有異議,覺得一定要選入競賽的片。
能接在《咽喉密語》後面看真好,感謝排片的人,以及買了這兩場的我。
觀影時因為「20年前、集中營、河」這幾個關鍵字,想到去年在TIDF影展看的另一部紀錄片,散場後查觀影記錄,是《重返奧馬爾斯卡》,該片簡介的第一句便是:「連口譯員都難以承受的集中營記憶,要如何透過影像再現?」
Omarska camp - Wikipedia
如何改善世界
「你最早的記憶是聲音還是圖像?」對同場放映的另一部《在言語之中》比較感興趣,但也同樣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
紀錄越南中央高地嘉萊族人(Jarai)的聆聽文化,片中有幾處影/音斷裂、不同步、不和諧的設計,習慣以視覺為主的觀眾能輕易意識到聲音的在與不在。但我真的是覺得⋯⋯今天看到這裡我已經累了,接收不了這種實驗手法了。還好這部用聽的也很適合。 😌
開心事
凌晨四點切換到IG電影帳想說看看有沒有人分享觀後感,才發現週五晚上fay有傳訊息問我今年有沒有看影展。我們沒有互相追蹤,但這樣互傳訊息讓我覺得好窩心喔~~
(這次是推薦我去看百工圖展覽)
(希望下週六可以早起去一趟,當天三點半還有《颶風之子》,感覺有點趕)
有個人在美國家中地下室,找到長輩在1938年到波蘭旅行時所拍攝的猶太社區影像,片長三四分鐘的膠卷紀錄了大屠殺發生前的小鎮建築與居民。片中提到,這卷膠卷被發現時狀況已經很糟糕了,如果再晚一個月就沒救了。
我最喜歡的是,看著這部紀錄片,彷彿是透過「紀錄片」學習研究史料。在「研究方法」這件事情上,既有傳遞知識的溫暖,又有抽絲剝繭、循線解謎的樂趣。
以往猶太人的紀念碑通常是姓名,因為姓名是他們留下來的唯一線索了,但這三分鐘的旅遊影片,是難得能以「臉孔」為主題的紀念碑。
觀眾提問:有什麼想對亞洲觀眾說的嗎?
導演:希望大家在整理家裡、丟東西前,可以先看看有沒有祖先留下來的珍貴檔案。
對這個故事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參考書籍:
看到家庭故事就買票的我XD 仔細想想,可能是因為去年TIDF看了Volker Koepp的《手足》。映後導演分享關於德文/英文/中文片名的切入點,聽到德文片名是「Weiyena – ein Heimatfilm」,我腦中就亮了一個燈泡,因為我對heimat這個詞的認識就是來自於Volker Koepp呀~
說起來《維也納——家庭故事》始於一個簡短的問題:「家」是什麼?
聽了映後才知道,導演拍的影像材料有100多小時,而且因為是用中文對話,得加上翻譯後才提供給剪接師,並選定以「文革」作為主題。
觀影時很想看《鴻:三代中國女人的故事》,並想起我曾經想在返鄉時偷偷錄下媽媽那邊的家族親戚的聊天內容XD
開心事
1.
《三分鐘——超展開》映後一直聽到隔了幾個座位的兩位觀眾小聲交談,很想阻止他們但中間還隔著人。散場時他們之中的一位先離席,而我走到觀眾票選投票箱時正好遇到另一位停下腳步,於是跟他說了「剛剛那一場我坐在中間,所以不太好阻止你們,雖然你們有降低音量,但隔了幾個位子其實還是聽得到聲音,希望你們之後可以注意一下,謝謝 🙏」
我本來有點生氣,也有點擔心散場了還追上對方講這些事,他會不會不爽,但說了兩三句後發現對方很專注地聽,沒有打斷我也沒有面露不耐,我就不生氣了XD
2.
明明沒跟Enid同場卻各種擦肩而過XD
3.
填影展問卷送的小禮物,是攜帶式的水壺,
很實用欸!更新:我覺得不太好開。
——
很想聽這場,但又很想看20:20《游擊的風景》,有直播真是太好了!
前幾天在TIDF看了《如何改善世界》,紀錄越南中央高地嘉萊族人(Jarai)的聆聽文化。
之前隱約覺得自己不太是靠視覺接收外界資訊,開始聽podcast後,也發現對我來說,有些知識用「聽人對談/閒聊」比「閱讀凝練的文字」更有幫助,原因在於,當我對某個領域累積的資訊量不夠時,我無法自行解壓縮,聽相關領域的人聊天,則是一個邊聽邊整理跟篩選資料的壓縮過程。(說起來我就是貪心吧)
提到自己不大靠視覺,我覺得好像也可以跟臉盲做連結?(認真)因為認臉也是「閱讀分辨資訊」的一種,要一次又一次地看著對方感受到對方的其他特點資訊量,才慢慢辨別出該人的整體樣貌(不只有臉的)
我比較是直接收集臉以外的資訊:這個人的體態跟氣質、穿搭習慣、走路方式(整個身體如何運動、步伐節奏、腳步聲)、靠過來跟我打招呼的方式、遲疑的表情⋯⋯這些資訊都需要面對面互動一段時間才能掃描完XD
5/14《颶風之子,第一章》5/15《戰爭是件溫柔事》電影結束後,Enid問我:「你怎麼可以都不動啊?」
我:「我有睡著啊。」
聊到看電影的狀態。
我發現自己對「狀態好」的追求是:可以聚精會神地投入、感受可以同步。
但只要睡著就不可能做到這件事,即便有些電影在半睡半醒狀態還是可以抓到主旨跟重點,知道導演要透過作品傳遞什麼訊息,但感受這種事,我沒有跟電影同在就做不到。
《為什麼彩虹的中間是黃色》就是這樣,我知道它的架構、拍攝手法、議題焦點,但幾乎整部片我都處於一個半睡半醒的狀態,對我來說,我等於沒看過這部電影。
上週末去看TIDF其實沒感受到什麼阻力,但週三收到表妹確診的消息,爸爸週三從池上回來,聽到我還有去電影院看電影,就說「你還敢去喔」。
我覺得很煩,但也覺得既然他們會怕,而且讓我知道他們會怕,那我就放棄週六《颶風之子,第一章》和週日早上的《戰爭是件溫柔事》,只看非看不可的大師講堂場吧。
但這兩天家人的防疫態度真的造成我⋯⋯一定程度的壓力。
例如,昨天出門前媽媽再三詢問身上有沒有酒精,還說這個病毒還沒得就要先被它逼瘋了(我問幹嘛突然那麼緊張,原來是同事有人確診了)。今天凌晨一點我還沒睡,爸爸說「你還沒睡覺免疫力不好喔,那個病毒——」就被我不耐煩打斷了。
老實說出門前回家後要這樣被關切一番我也覺得很煩,乾脆把行程推一推。
如果他沒問起,我其實也忘了XD 如果說奇幻影展還有看一部賺一部的心情,現在完全沒有,就算看了一部,我還是覺得被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