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D✈︎小鳥遊杏子
限定交流 破壞神*鋼棍濤師傅

風華樓既是楚館,亦是酒樓。一般常見的,如燒刀子、二鍋頭;極其珍稀的,如如癡如醉、夢中探花,不論何種,風華樓裡都有。因而時常有客人與人相約此處,叫了好幾醰酒,相互對飲。亦有客人辛苦攢了半月工資,來此換一醰犒賞自己的好酒水。

楚稷曾嚐過那麼一次椿華夜,差點沒嘔吐三日三夜。

過於輕薄的酒於楚稷如水,過於濃烈的則於楚稷如毒,故而他甚少飲酒,多以茶居多。可總有那麼些時候,饞癮會找上他。

這也是為何楚稷正拿著不知哪來的鏟子,在花園一處的樹根下挖坑。

這樹底下,藏著他去年春天偷埋的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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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旁、有個身影在走廊上閒晃著,方才勸了不少酒的慕容濤此時有些迷茫,海量下肚的結果是腫脹而不適、外加些微頭暈。

望著花園內形色不同、繁花盛開的模樣不禁佩服,魯莽的人並不擅長細膩的工作,所以像插花一類的優雅人士他可沾不上邊。

還在感嘆,忽地有個身影吸引住餘光讓人困惑,踏著緩慢步伐、慕容濤走過去探個究近。

墨色長髮如瀑卸下,略為細長的手此刻繁忙的挖掘泥土,專心致志的連身後來了人都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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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稷刨坑刨地專注,對後頭引來了人恍若未聞。

動作俐落地下剷、刨土,一絲清倌嬌柔樣都無。反覆幾回下來,楚稷挖出可埋進一甕深的坑,然而他記憶中的酒甕仍無絲毫蹤跡。

汗水自鬢角滑落,黑夜掩蓋了些許青年臉上的潮紅,唯有那雙眼明亮如星。

楚稷懷疑自己是否記錯了位置,仰頭頭看著頭頂盛開的桃花樹,往後走了幾步企圖將眼前景致與記憶重合。

卻不想,他撞上了一堵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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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沒想到對方忽然站起,轉身就直接至往胸膛上撞去,雖然力道不大但也不容忽視,下意識地伸手扶穩他

「…做甚麼?」
低啞的嗓子開口詢問,興許是酒氣未退、慕容濤散發出濃厚的壓迫感,加上魁梧身型更是加倍沉悶,大概都能嚇跑一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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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自身的力道強悍卻不失溫和,黏糊的低語入耳,彷彿情人間耳語廝磨的細語,楚稷不習慣地起了整身疙瘩。

抬頭望去,迎面而來渾厚酒氣,裡頭混雜著數種酒名,楚稷算都算不清。可偏偏那雙眼瞼半闔的眸子裡片刻閃過得精光,讓他無法判斷對方是醉亦或清醒。

楚稷從對方身邊退開,整了整身上不齊的衣衫,隨後拱手道:「客人可是迷了路?可要阿黍去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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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迷路,也不用多事。」
見對方退開僅是挑眉也沒多加攔阻,反倒是原先寬鬆的衣裳被微微扯開,古銅色的腹部、上頭略有淡色的傷疤顯得明眼。

「…就問你做甚。」
那彬彬有禮的舉止不知為何看了火大,大掌按上肩頭推開人,鋒眼一看就只是個土坑,讓慕容濤霎時難以理解、只能回頭望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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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樓接待不只皇族豪門,更有江湖散人。顯然,楚稷面前之人屬於後者,甚至在醉酒後脾氣也跟著大了。

真多虧他是個皮糙肉厚的清倌,要是哪個身嬌體弱的紅倌,肩膀肯定是要瘀青紅腫幾日才消。

真不知自己是否命理帶煞,楚稷思考著自己該找算命先生算算流年。

「這位爺想知道?」楚稷挑著眉看著對方,既然對方不客氣,他也不再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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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但平時他並不像現在如此粗魯,不過黃湯下肚難民血脈噴張,動作也比往常魯莽許多。

要不過問,肯當你是小賊…罷了。
看少年被推的踉蹌,慕容濤知道是自己莽撞了,稍稍低聲緩和語氣。

「只是刨土?咱家也來吧。」
嚕起袖子後向前蹲下,撫摸過早已翻動過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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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稷就等著男人這句話,瞬時他露出滿意又欣慰的微笑。

「接著。」

一甩手,他將手中的鏟扔了過去,果不其然這點丟接難不倒男人,甚至楚稷還見那鐵鏟在對方手下耍出刀槍之感。

「還煩請這位爺,」楚稷笑臉盈盈,語氣和煦,「把這樹根多挖出幾個坑,小人有東西埋於此,煩請爺幫忙找找。」

「多謝爺,行俠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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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接下少年丟來的鏟子,刨過土的他自然是相對熟悉這工具,耍弄下更顯順手。

「呵…行俠仗義。」
確定不是物盡其用?看他滿臉笑意,慕容濤忽然覺到自己被耍了,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個說出的就自個擔,怨不得怨不得。

「那咱家倒是看看何物?」
說完任命的開始刨土,腳掌踩下鏟借力使力、動作一貫而流暢的挖著,不到片刻眼前就出現了洞,發覺沒東西也不多說什麼就往旁邊挖,拋出的土壤漫天飛散,甚至還有往少年那兒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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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我去…!」

夾雜在塵土飛揚間的土堆有些四散,有些直衝他而來,楚稷連忙往旁邊閃躲幾步遠,以防遭受池魚之殃。

他甚至有些後悔把男人當成免費勞力,這簡直不是來幫忙,而是來討債的。

然而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楚稷也只能暗自吃虧,忿忿地想要是今晚的事情被抓包,他也要抓對方當墊背。

「這位爺,您動作可輕一點吧。」楚稷沒好氣地朝對方吼著,「您點紅倌過夜也不會這麼粗魯吧?我藏著的小姑娘可嬌貴的很,倒是弄壞了您可是沒錢賠我。」

悠著點吧,求求您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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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這樣才快不是嗎。」
似乎是挖上癮、飛濺出的土越來越多,聽少年急躁的怒吼得意一笑,彷彿是報仇成功似的。

「藏著小姑娘嗎,那得緩些才好。」
話雖這麼說但速度似乎未減,直到鏟子碰到鬆軟的土才停下動作,伸手撥開後才知對方為何如此堅決的要溫柔。

「…可是這小美人?」
伸手抱起那沉甸甸的甕,慕容濤一躍而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對方眼前,封口與甕之樣貌便可猜出其中暗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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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漫土之間,楚稷似乎瞧見男人自得意滿的笑,然而還等不及發作,出現在面前的酒甕吸引他全部注意力,連男人低頭盯著自己都不顧及。

用衣袖拭去上頭塵土,楚稷看著如印象中的酒甕,甕口纏著一張他親筆寫下日期的紙條,楚稷臉上笑容燦爛而明媚,藏都藏不住。牛皮紙的鮮黃因時間而變的斑駁,用雙手環抱甕體顛了顛,嗯,還有半醰。

「是是是,」他像寶物失而復得的孩子,眼神裡都是笑意,連鼻頭沾上泥土、衣袖髒亂也不在意,「謝謝爺,多虧您我才能找到我這私藏的『春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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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春風里?」
聽到對方所說的,濤勾起嘴角富含語義的問到,像是聽到什麼好消息的往楚稷那兒湊去,兩人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卻滿臉高興。

見對方笑臉逐開、絲毫不顧形象的抱緊酒甕,濤伸手撥開看了下表面上貼的日期,看來是釀酒沒錯。

「咱家好人當到底?」
將土用鏟推回去坑裡,隨便拍一拍當作結尾後擅自將酒罈單手抱起,拍拍塵土就不顧對方反對往走道裡走去,像是要帶回去享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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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搞清楚男人所謂「好人當到底」,便見對方執起鏟子,將面目全非的坑洞一個個填平,自動自發地都不用楚稷開口。

這位爺還當真是個好人……啊?

將犯案現場回復原狀後,楚稷見對方雙手拍了拍、撢了撢衣上塵土,隨後不由分說地拿走他懷裡的佳釀。那背影好似說著,這是爺的報酬,歸爺了。

「這位爺刀下留人、不是,手下留釀啊!」

楚稷顧不得形象規矩,連忙抱住男人的腰,殊不知男人背寬腰闊他雙手無法環實,甚至連制止的力氣對對方而言都是小兒科,以至於他此時正被拖著走。

「爺、這位爺,阿黍給您賠不是行嗎,阿黍就這只釀了這麼一醰,您要是這麼走了要阿黍怎麼辦,爺您大人有大量還給阿黍成嗎?」他不斷討饒,只希望對方能放過這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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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急的,看來當真是絕世好酒啊。」
見阿黍慌張的宛如天要塌下似的,濤勾起嘴角的笑、一個使勁就是往裡頭走去,對方那抱不過是隻小貓撓癢似的,輕輕鬆鬆的便連人帶酒甕一同送回廂房裡。

「行了行了…你莫慌,咱家只是想討口酒喝罷了。」
喚來小廝點了些酒菜,濤看對方一副又急又氣又慌張的樣子都有些不忍,連忙伸手搬了張椅子要阿黍坐下,大掌拍拍那略為纖細的手臂試圖讓人冷靜下來。

「雖咱家愛飲酒但也惜酒,你說就只剩這麼一罈、那咱家喝光啟不是沒樂趣?」
待菜都上來了,濤先夾了個雞腿到對方碗裡,如此一勞力活又如此一鬧,他的酒再不醒也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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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楚稷總算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也怪他是人不清,把地痞流氓認做木訥的老實人。

「爺,您就別打趣阿黍了,這兒哪是什麼好酒,不過是不著調得野路子,根本入不了爺得眼。」青年就這麼被拖入廂房,全身心都在想怎麼救下自己的釀,連被人扒下來,妥當地放到對桌椅子上,也還在討饒著。

「阿黍還沒試過哪敢給爺嚐過,爺……欸?」

男人的輕拍稍微讓他回神,認清眼前情況,楚稷氣不打一處來,可碗裡的那隻大雞腿,讓楚稷好像沒這麼生氣了。

「…爺逗弄阿黍。」這話說的埋汰,卻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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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咱家不敢。」
雖眼前美酒令人垂涎,但濤也不是來路不明的野蠻人、偷東西知法犯法這點他可是清清楚楚,要是就將他辛苦釀造的酒飲去也實屬過分。

「此壇第一口便由你來飲。」
拿過酒罈往杯裡倒滿,將杯子遞給到對方面前後等待他飲下,並非怕下了毒、而是讓釀者喝下第一口便是酒道禮儀,濤這愛酒之人當然會遵循其道理。

「若真要逗弄你,現在還會在這麼。」
將另一支雞腿夾入碗裡便率先享用起來,豪邁的吃相有些粗魯不敢恭維,很快地乾淨的雞骨呈現在面前,手指擦了擦嘴角很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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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順理成章的樣子,楚稷徹底沒了脾氣,既然對方知禮並願以之相待,他在怎麼也不能駁了這番好意,更何況不用自己挖坑、酒還不用自己倒,最後得了一隻大雞腿。

這番算下來,他反而佔了便宜。

楚稷還來不及阻止對方,便見那雙滿是泥的手伴著雞肉一同被那人吃下肚,他看不得如此,逕自向外頭小廝要了盆水,隨後又回來將水盆放倒男人身旁,「爺先淨淨手,免得將污穢吃進肚裡。」

他自己也用手帕沾了點水擦手,隨後坐回原位去,抓著雞腿直接啃,忙活了大半夜,他可餓壞了。

「阿黍有幸能知爺名諱嗎?」他看著男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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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還是你細心。」
雞腿都吃完了才洗手,覺得有些好笑有些可愛的笑出聲,待對方細細擦手完自身才伸手洗淨,用筷子夾了些其他菜一併吃起。

倒沒想那麼多,只是見阿黍啃完雞腿還是沒動酒讓濤有些急躁卻也無奈,或許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嗜酒如命,況且那完食雞腿的迅速與乾淨讓人看了都餓,筷子不自覺地夾了又夾,直到他碗裡疊了座小山才止住。

「餓了多吃點,當作咱家的飲酒費。」
還沒開始飲酒就緩慢的吃著酒菜,可能對他而言大家都是少年還在成長,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讓他們多長高些。

「咱家名濤,單字濤。」
習慣沒將姓氏說出,反正也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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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稷東西吃得慢,一口肉、一口米飯也會分好幾下咬,更不用說喝湯,也要將湯裡食材咬碎了,才肯吞下去。

因此,和人同桌吃飯,楚稷總吃得少,原因簡單,便是搶不過人。更不用說與客人一同用膳,那更是又得小心又得含蓄,免得客人嫌他貪食。

而濤給他夾了滿滿一碗的吃食,楚稷不禁笑得開懷可愛,「多謝爺。」

還想繼續吃,可楚稷沒忘那杯春風里,畢竟眼前的男人眼神可著急著。素淨纖長的手端起酒杯一側,在鼻尖下晃了晃,清淡酒澀摻著杏桃甜味,這是一位清甜可人卻又成熟韻味的姑娘。

他喝了一口, (bzzz) (紅:好酒香醇/藍:清甜淡泊/綠:酒香味澀/黑:嗆辣口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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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終於是喝酒了,濤暗自高興的也舉杯飲下。

入口先是嚐到淡甜,桃李並存味道相互交織,後澀卻也帶起甘潤、清雅卻濃郁久久不散,嚥下時喉嚨像是被潤滑過、生津潤燥而止渴,刺激了味蕾與感官後整個融為一體,令人完整陷入美酒之中。

「...好酒。」
閉眼細細品味其中奧妙,隨說不出什麼好聽的形容但卻能感受到其中最細緻的美妙,讓品酒無數的濤也忍不住點頭讚好。

「你不錯啊?這酒嚐了定能醉心於此。」
沉默了會後才享用第二口,小心翼翼的模樣可是喝一口少一口,美酒當前濤可不敢牛飲、反倒是珍惜的小口綴飲著。

彷彿要讚美對方似、濤夾菜的筷子沒停過,替自己也替他夾滿了飯碗:「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再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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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阻止,楚稷的碗便被濤堆得跟小山一般高。

想罵人地嘴張了又張,最後他選擇夾起一塊豆瓣炒筍,放入口中咀嚼,伴隨著辣與鮮,說著,「謝謝爺。」

他釀酒不過是一時興起,跟廚頭周旋了許久,才終於讓硬嘴巴地廚子心軟,用說地說出一譚好酒,讓他自個兒著墨。人既然沒想手把手教,楚稷便自立自強,恰好四、五月多桃,釀酒的材料到是先省了一筆。

「阿黍釀酒不過興趣,並未想留客盤桓。」楚稷將那小山消了一半,才緩下來喝一口酒,與男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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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麼?見你造詣挺好的。」
單純想讚賞他釀酒的技術,或許巧合或許天賦、至少此酒很是美味,見人吃得慢也不搶不快,緩慢飲酒才能品出其美妙之處。

「真要咱家說,也就色澤差了點。」
雖然這樣說但也是雞蛋裡挑骨頭,要讓桃花酒純淨清澈還是需要練家子底的來才能做到,自學釀造能做出如此風味已是完美,濤也只是希望能更好而已。

待對方碗空了就不再夾菜,畢竟都吃了兩碗也不曉得會不會太多,濤就一邊慢慢吃一邊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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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阿黍可得說說嘴了。」

許是黃湯下肚,從不輕易在人前炫耀的人,此時揚著得意微笑,眉眼彎如月,「阿黍什麼不行,偏手特別巧,師傅教我養藥阿黍小心呵護了一週便發了芽,師娘教我裁衣縫補雖說針腳扎實不美觀可從不散開,師兄教我做藥箱,我花了一個月做成一個小模樣的。」

這話說的綿密,想來楚稷是有了幾分醉意。

拿起酒甕抱在懷裡低頭望著甕,嘟著嘴的小情態有那麼點孩子氣,連說話都有些奶,「阿黍已經做到最好啦,怎麼還嫌。」

好氣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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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麼?那是咱家看走眼咱家不對。」
見對方抱著甕難得說起自己的事,口氣似是撒嬌似是抱怨、有些可愛又有些稚嫩,濤忍不住笑著揉上阿黍頭頂輕揉安撫,眼裡盡是寵溺孩子神情。

若阿黍所說無誤、那他還真是厲害,只學了點皮毛就能精通其中道理,剩下的便是鑽研與時間的琢磨罷了,真是如此那他的資質可真高,只可惜被困在風華樓裡無處發揮,濤不免感到欣慰與可惜。

「就是很好才要更好...!」
說完加重揉頭的力道,手還不忘捏了下阿黍軟嫩臉頰,酒醉紅通通的真可愛,見人喝醉了便調皮上身、東捏西揉的想弄睡阿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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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里似乎拂醉了人,楚稷眼眸朦朧含光,頭頂的溫熱搓揉令他熟悉,那手掌寬大又厚實,許是事情做多了帶著粗糙的繭,蹭過他的臉時有些刮。

真像、真像阿……

「阿黍已經努力了,所以…」楚稷眼神盯著男人卻又不像是真的在注視著人,話說的嘟嚷含糊。

所以再誇誇阿黍啊,師傅。

他低頭默了幾秒,隨後抓住那隻作亂的手,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阿黍很好!」

「你要說阿黍很好!」他似乎跟男人犟上了,死活要對方順著自己的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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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發威了這娃。」
小手緊緊抓住他、突然拗起來的阿黍頗像正炸毛的小貓,雖說不痛不癢卻不容忽視,特別是看向自己卻並不是注視他的眼神頗為複雜,大概是把他當作誰了吧?
...偶爾疼惜小貓也挺不賴的。

「行啊!要說好是不?」
大掌一拎、連人帶罈同時拎上了大腿上坐好,用魁梧身形困住阿黍別讓他拳打腳踢的,掌心聽話的覆上對方頭頂,盡可能溫和的撫摸他安撫他。

「阿黍好,阿黍自然是最好!」
沒安撫過發鬧的孩子,所以他盡可能做出像樣的感覺,揉中帶拍拍中帶揉的也玩弄一番。
「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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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突如其來的擁抱,還是頭上溫暖熾熱的安撫,都令楚稷感到無比安心,這份安心變成沉默,他彷彿被順毛般整個人安靜下來。

一雙淺褐眼眸直直地望著人,眨巴著眼睛猶如在思考,「…可是你剛剛嫌棄阿黍了。」

「阿黍哪裡不好了?」都說醉酒的人沒有理智、情緒來得快變得也快,那沮喪的模樣就像要哭的樣子,「你真的覺得阿黍好嗎?會不會是騙阿黍的?」

他也不知道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可他想要聽好聽話,楚稷看著濤用手搖著對方手臂,「你、你還是騙阿黍好了。」
破壞神*鋼棍濤師傅
「咱家不是嫌棄!咱家只是…怎麼說。」
撓了撓頭、濤皺眉試圖解釋他方才用意為何,任由手臂被阿黍搖晃著就怕他哭出來。
「能做到那點你就出師啦…!」

「而且咱家騙你做甚?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濤別的不討厭就討厭謊言,手指捏住對方軟嫩的肉臉頰輕拉輕揉的玩不膩,而且好不容易稱讚人了阿黍還不買單!

「咱家說你好就是好,懷疑什麼!」
似是報復性的揉亂阿黍秀髮,對方醉醺醺的也無力反抗讓濤很是滿意,揉夠了揉滿足了才伸手幫人順順髮。
「…對自己有信心些,你已經很棒了。」
FED✈︎小鳥遊杏子
出師?

青年緩慢地消化男人話裡的意思,被拉扯臉頰、搓揉頭髮時也乖乖地讓對方胡作非為,並在對方溫柔的摸頭下笑了開來,稚氣又純粹。

「我已經出師啦!師傅說過的!」

然後他低頭看著懷中酒甕,轉身一把將那甕塞到男人懷裡,「這個給你,這是阿黍給你的獎勵。」

「阿黍棒、你也很棒!」

阿黍想睡(dice20) 想喝酒(dice20)
破壞神*鋼棍濤師傅
「是麼?那恭喜啊。」
原來是把他當師傅?濤雖然知曉自己被認錯卻也不介意,畢竟得到了那美酒可真是賺,接下酒甕又看了看阿黍純真的笑他忽然猶豫起來。

「…咱們一人一半吧!」
沉默半晌後才開口說出想法,拿起酒甕就是往兩人大碗裡酌滿美酒,交給對方後用碗緣與他碰杯。

「敬阿黍!敬師傅!」
說完仰頭張嘴、一口氣將碗公的酒乾了,如此奢侈的喝法很是爽快,擦擦嘴角流下的後呼口氣,不免感嘆這真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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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碗酒 覺得困擾(dice20) 覺得開心 (dice20) 學著照喝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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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豪邁地以飯碗替酒杯,幾乎將酒甕裡的春風揮霍乾淨,楚稷捧著那碗酒,清水似的液體照射出自己的容貌,隨著波光搖晃而扭曲。
如得趣兒了一般,楚稷笑得好高興。然後濤暢飲似地黃湯下肚,青年有些愣神,隨後皺起眉,心想他沒法這樣喝阿,會嗆到的。

可是、他也要敬師傅。然後他學著男人的樣子大口大口地喝下酒,結果(coin)(P:順利喝光打嗝/I:嗆到咳嗽灑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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