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樓◆卓二


「人不是生下來就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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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樓◆卓二
卓二不常對人說起自己的事,連顧雪廷也不常。
儘管那是他在這世上可以說最為親近的人,他也像是個鋸嘴葫蘆,鮮少談起關於自身的經歷。
風華樓◆卓二
或許也是因為無什可說的,除了殺戮、暴戾、鮮血,那樣會嚇壞人的腌臢事外,他這個人,就是一片空殼。
風華樓◆卓二
因為他是承罪而生的存在,雖說有了意識,卻不過是他人的衍生。
風華樓◆卓二
這樣的他,不明白生的意義,卻也有喜有怒。
對同樣低賤到塵土裡的妓子上了癮。
風華樓◆卓二
那日在官兵面前強逼了他,顧雪廷窩在他懷裡哭了半宿。
他不明白的事可多著,既不明白對方為何而哭,也不明白對方為何而笑。
風華樓◆卓二
風華樓◆卓二
他本想拎著那兩顆頭來拜訪顧雪廷,可從顧雪廷的臉色,有沒有物證似乎不是特別重要。
這個軟弱的小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搞得他心煩意亂,到底也沒好意思下口,只得抱著一夜將就。
風華樓◆卓二
他後來和顧雪廷提了出樓的事,顧雪廷並不反對,反而有些驚喜。
但他們之間尚且存在著難題。
是卓皓一的問題。
那就像把懸在頭上的刀,隨時都有可能鍘下來。
風華樓◆卓二
他逐漸懂得憐惜,懂得人類應有的感情,不再只是冰冷的劊子手,除了血腥外什麼也不懂。

泉水把他倆都浸透了,連黑洞洞的心底,也變得溫熱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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