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ㅂˇ
Brahms - Intermezzo in A major, Op. 118 No. 2 (Ste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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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麗雅。」

那是祖父的聲音。
彷彿某種原罪,當她們來到這個世界,難以言喻的缺陷便相伴姐妹左右。
阿雲°ㅂˇ
她不理解為什麼。

明明她是個「優秀」的好孩子。

卻為什麼,祖父望著她的目光始終帶著陌生,僕人對著她的語氣總是恭敬,公校的孩子們難以與她親近,就連鎮上的人也只會是遠遠望著她,接著回頭喃喃低語:「弗雷斯特的大小姐。」

就像她始終無法明瞭,為什麼母親伊琳娜較為疼愛笨拙的妹妹阿芙菈。

因為明明在雙胞胎裡,札麗雅才是更加優秀的那一個。
阿雲°ㅂˇ
然而說是雙胞胎,卻絕不會有人將她與阿芙菈混淆。
妹妹與她不同,一雙水藍似的眸子,蓄著僅僅覆頸的髮型,理應與她擁有相同捲度的黑髮,因刻意維持的長度而無法展現與生俱來的艷麗;然而,在祖父的心裡,札麗雅也明白,他始終仍是更看重阿芙菈一點。
阿雲°ㅂˇ
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阿雲°ㅂˇ
她從醫學報告上知道自己天生的殘缺,那是名為「情感缺失症」的一項精神疾病。

她明白,也理解,卻「無法」真的了解那意味著什麼。

畢竟從小到大的札麗雅從未體會過與他者如何共情,即使是生下她們倆的母親,也早在很久之前,就被血緣上該稱之為「父親」的男人、或者在更遙遠的時間,弗雷斯特的男人們,就已經無情地從這株無能綻開的初芽身上交互掠奪走了什麼。

她不「憎恨」母親、不「嫉妒」妹妹,也不為祖父的疏離感到「憤怒」。
阿雲°ㅂˇ
因為名為「札麗雅」的樂譜,打出生的空白以來,就不曾填加上任何音符,自然也奏不出成調的旋律。

這裡不是她被賜與的舞台,這裡沒有她得開口的義務。

「札麗雅。」
祖父又喚了一聲。威嚴地坐在主位,彷彿他仍然是半個世紀前遮蔽一方青空的神木。

亞歷山大早就只剩一具骷髏,望著她,等著她,苟延殘喘。

所以札麗雅低下頭,乖巧地走上前去。
她沒有伏下身。殘存於靈魂中渴望尋求認同的碎片,讓她不想屈就地伏下身軀。
「……妳和伊琳娜真像。」
亞歷山大疲倦地望著孫女,眼中有著閃躲與恐懼。

「都用那雙眼睛,指責著我犯下的過錯。」
阿雲°ㅂˇ
她有嗎?
摸了摸左眼,札麗雅無法理解地偏頭。

「……下個月妳會開始上才藝課,」結果是亞歷山大先別過了頭去。
拖著佝僂的軀體,在陰暗的老宅,依舊專斷獨行地替僅剩的血親安排一切。

「好好表現。」

於是札麗雅僅是看著他沒入陰影,就像看著自己如一張受海水逐漸浸濕的譜紙,只能日復一日,永遠地因沉默而沉沒。
阿雲°ㅂˇ
為什麼呢。

到底是為什麼呢?
阿雲°ㅂˇ
捂著平靜跳動的心口,即使是她也總算能體會這叫「空虛」;望著雙生手足遲鈍但自然的笑顏,她開始明白什麼叫「厭惡」;看著鏡子中完美無瑕彷如瓷偶的自己--

--她將布拉姆斯的間奏曲【Intermezzo in A Major】彈練地無比美麗且悲傷。
阿雲°ㅂˇ
……祖父並沒有稱讚她。
但妹妹用雙手捂著臉,掌下是停不了的淚珠,抽抽咽咽地,像想擁抱她,也像替她哭。

看著這樣努力還想忍住不哭的小阿芙菈,忽然間札麗雅就感到胸口一絲酸澀竄過。

那可能就叫「心酸」。

為以前,為此刻,為一切,以及為了無生機的灰澀將來。
她沒有笑過。
她們都再也沒有笑過,在明白原來自己受盡幽暗森林的庇佑後。
阿雲°ㅂˇ
「I want to play more music.」

所以收回視線,札麗雅轉回頭,一雙酒紅靜靜看著自己的鋼琴老師。

「You want it? ……You like it?」

顯然對方對於這個要求有些出乎意料,但札麗雅無力說明為什麼會忽然一改過往被動的態度,主動將要求提出。

「Yes, more,」
她依然在笑,優雅地美麗。
因為她一直都是個「好孩子」。
所以沒有人教過她能怎麼「不笑」。

「Please.」
阿雲°ㅂˇ
如同銀製回響的音叉。
他們放任黏著的情緒於她身畔來回碰撞,卻無人記得她得先學會什麼是「求救」。

……所以。
只要能讓她以「什麼」來放聲大喊。

Please.
Help.

舞台的燈光亮起,一身純黑禮服是她對每場悠揚樂音無聲的弔唁,蔥蔥細指輕巧於琴鍵跳躍,悲愴與哀嚎便一併傾瀉而出。
阿雲°ㅂˇ
千百雙眼如癡如醉,無人聽懂這名有著精緻容貌的幼小少女,藏在平穩深潭下無盡無底的絕望乞求。

Anybody.
PLEASE.
阿雲°ㅂˇ
--。
月霜影:活動到2/17記得解
完美
BRAVO

他想,在偶然參與弗雷斯特長女的演奏會,那雙幼小、稚嫩、白皙的指尖是如何熟記錯綜複雜的譜面,在黑白琴鍵間飛揚?
是否曾遭受指導老師的兇狠挨打、是否曾自我懷疑?又或者,一如傳聞 ,「沒有感情的大小姐」不會感到痛苦,只是直接純粹的複製樂譜?

瀏海髮絲垂落臉龐,被他輕柔勾回耳後,此舉令視線一瞥,注意到胞弟緊緊倚靠他的腿邊,想抓住什麼卻又不敢碰觸他,只能無措捉著自身合宜燕尾服,小掌蹂躪上等質料,一雙眸紅通通地。
深受感動吧,他想,如此完美的演出不會是人偶小姐能夠無機重複的。

他將溫暖掌心輕放於少年頭頂,溫柔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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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吧?
他說,在曲與曲休息的間奏,細聲詢問幼小孩子。

——嗯。
努力表現像個大人的小少年把滾在眼眶的淚珠硬是忍著,不讓滑落。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落淚沒有關係。
——這是演出者表現很棒的意思哦。

——等演奏會結束,我們一起去獻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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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幕落下,舞臺漆黑得宛如牢籠,而觀眾席重新佈滿明亮燈光,那時候,我們去獻花吧。

去向舞臺上孤注一擲的美麗公主,獻上精緻純粹的淚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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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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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大阿說了淚之花但我也不是很懂啦………………(幹那你寫屁
阿雲°ㅂˇ
月霜影:活動到2/17記得解 : 不會啦大阿小阿求婚求3p求讓白雪笑起來
是說如果我修成文章最後一段可以借我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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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ㄚ
如果需要更多支援也可以
阿雲°ㅂ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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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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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淚之花到底指什麼
阿雲°ㅂˇ
月霜影:活動到2/17記得解 : 我覺得那就是他接收到了札麗雅的求救啊
阿雲°ㅂˇ
滿場觀眾如醉痴狂,只有他們是她想要的那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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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看見她的牢籠 小阿承接她的淚水?
阿雲°ㅂˇ
月霜影:活動到2/17記得解 : 對 只有他們兄弟倆的獻花是她真心渴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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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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