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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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交流｜
傲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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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
一場沒有人發現的綁票案就這樣在醫院門口悄悄上演，一黑一白進了附近一家小小的咖啡廳，也許是上班時間的緣故，店內沒有其他客人，只有老闆坐在櫃台裡滑手機，看見有人進來，招呼了聲位子都可以坐。
亞爾涅把人扔進遠離窗邊的位置，自己則坐進對面。
「菜單在黑板上。」
櫃檯旁邊的黑板上洋洋灑灑寫滿了飲料、主餐與甜點，還有營業時間跟WIFI密碼。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1 PM
「......」
他默默的看了菜單一會，決定只要一份提拉米蘇跟一杯咖啡就好。
接著他看向窗外又環顧店內，最後才看向對面的亞爾涅，有些小心的問著。
「要在這裡談嗎......？」
怎麼看這裡都算是公開場所，可以的話實在是不想在這種地方談論私人事情。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2 PM
亞爾涅笑了一聲。
「難道你是什麼不可名狀之物？」
但他還是舉起了手，老闆又朝他們這桌走來。
「需要什麼嗎？」
「給我一顆甘草糖。」
「好的。」
然而甘草糖並沒有送來，老闆只是去把門上的牌子翻成「休息」，並鎖上了地鎖。
「我已經展現誠意了，換你。」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2 PM
看到店門被鎖上，弄得跟包場一樣店裡只剩三個人，仍舊無法讓他坦白。
「......只能跟一個人談。」
只要還有無關的第三者在現場，就是會被打死在現場也不能讓他多說一個字。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2 PM
眉頭皺了一下，亞爾涅按著太陽穴閉了閉眼，又把老闆叫來，附耳交談了一陣，老闆點點頭，跟亞爾涅說了句「你們結束再打給我」，很快將兩人點的餐飲送上，爾後走進後場拿了背包出來，留了串鑰匙在桌上。
外頭傳來鐵門拉下的聲音。
「現在這裡只剩你跟我了。」
亞爾涅拿起黑咖啡，喝了一口。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2 PM
「......抱歉......」
他為自己要搞的這麼麻煩道歉，然後把頭轉開看著玻璃窗的位子。
「......是恐血症。」
皺起眉頭咬牙，好像光是講這三個字就能給他帶來莫大的痛苦，這也讓他安靜了一會。
「但服用鎮定劑不起效果，甚至會休克這點確實沒想到......在目前的記憶裡除了喬亞那次就是這次了，上次的確沒來得及用藥，這次明明......不是很能肯定問題出在哪裡，也可能是認知汙染加重......」
講到這裡他站了起來，對著亞爾涅的方向九十度彎腰鞠躬。
「給你帶來麻煩了真的非常抱歉......」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3 PM
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聽著白霧坦白，亞爾涅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表情，看見他鞠躬，也只是挑了挑眉。他們的文化裡沒有鞠躬道歉這套。
他放下咖啡杯，擺了擺手示意白霧可以坐回去，不需要這麼大陣仗。
「這樣說吧。我不是很喜歡揭人隱私，但這件事情會影響到工作，甚至是我們的契約，所以我必須知道。」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3 PM
「在你的話裡，我聽見三個重點：一、你有嚴重的恐血症；二、你有記憶障礙；三、你正處於認知汙染。我說的沒錯嗎？」
那雙色素淡薄的眼睛有如鷹之目，緊緊鎖住眼前看起來彷彿小了一圈的青年。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3 PM
他按人的意思坐了回去，結果就聽到對方的畫重點。
「......」
可能是這重點畫的太直接，直接到讓他連找藉口或是說部分事實的機會都沒有，腦子一片空白的他只能愣愣的點點頭啥也沒說。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3 PM
「恐血症只要避開血就行，還算好處理。記憶障礙是你的個人問題，我不多干涉。剩下的就是認知汙染──」
輕敲桌面的那隻手沒有發出多大聲音，僅以動作表達了他的情緒。
「情況有多嚴重？多久了？」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4 PM
「......不清楚，如你所說的記憶問題，所以不知道時間有多久，至於程度......目前而言不會影響日常生活，大概是不嚴重......」
臉上明顯露出困惑的表情，彷彿是沒辦法自己說明自己的情況似的。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4 PM
亞爾涅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白霧說話時的表情，若有所思。
「你還有其他毛病嗎？」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4 PM
「沒有了。」
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更多毛病，倒不如說全部的毛病都已經被歸結出來了。
腦子不知道屬於誰的記憶片段散落在一起，某個片段似乎與這間咖啡廳重疊上了，他再次環顧店裡裝潢，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亞爾涅臉上。對此情此景產生很強烈的既視感，他很想再問一次詢問對方是否真的不認識自己，但礙於上次對方的反應加上自己的確常常錯認，終究是沒有問出口，只是移開了目光獨自困惑著。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4 PM
「那好吧。」
看白霧的反應，亞爾涅認為他這次是老實回答，便不再追根究柢。
「那麼這樣吧。作為合作夥伴，我要求你若是以上病況加重，需要告知我方。能夠接受嗎？」他往後靠向椅背，雙腿交疊。「當然，若是需要任何協助，我方也會盡力提供。」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4 PM
Tue, Mar 15, 2022 1:36 AM
「......好。」
他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以合作對象來說亞爾涅的要求說上去並不過分，但礙於自己的問題，如果有一天真的加重了，自己能夠認知到並且說出口嗎?他並不是很有把握。
「不過倒是有個問題......你知道這些問題還是選擇合作並且提供幫助嗎?接觸這行並且有駭客技術的人絕對還有，這裡真的值得你們合作互助嗎?」
他並不是對自己的技術沒有信心，不但有信心還認為自己在情報網與人脈關係上可謂數一數二，但重點是自己的問題的確可大可小，維那莫寧家族大可可以換一個風險更小的合作對象。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4 PM
「只要不會影響你履行契約，維持會比更換合作對象好。」
更換合作對象，等於讓一個不知能否信任的人知道銀鑰匙。多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一張洩密的嘴。
「你那裡有兩個『星』……我是說戴環者。多少能控制認知汙染的狀況才對。」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5 PM
聽完之後他垂下眼眸一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嗯，明白了，既然如此多告訴你一些事。最近關於那些東西的目擊報告數量不知為何大幅成長，連帶惡性案件也隨著激增，受到影響範圍也有變大的趨勢，舊日月宗大部分人手都在調查相關事件，事務所的合作驅魔師也幾乎都疲於奔命難以騰出時間，知道你們家族相對比較低調，但最近還是多注意周遭情況比較好。」
他這時才開始喝自己的咖啡，可惜已經涼掉了。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5 PM
「我知道了，感謝你的情報。」
亞爾涅把這件事情記在腦中，打算等這邊談完之後，再請咖啡廳老闆把消息傳回去。
──沒錯，這家咖啡廳的老闆也是維納莫寧家的成員。
喝光最後一口咖啡，亞爾涅多問了句私人問題：「你弟妹知道你的狀況嗎？」
回想起來，在會計事務所時，看那個藍頭髮的反應是不知道。發生那麼嚴重的休克之後，通常會跟家裡坦白吧？但看白霧剛才死不肯說的樣子，也很難說他是否適用常理。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5 PM
涼掉的咖啡不燙口，他也一下子就喝的一點不剩。
「......他上次知道了。」
空杯放回桌上發出一聲，空出來的手捂上臉。上次傲羽還語重心長，這次要是再被知道自己差點歸西一定會被罵死。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5 PM
白霧表現得彷彿是個在外面跌倒了不敢讓媽媽知道的小孩，亞爾涅笑得幸災樂禍。他還記得上回藍髮青年著急的樣子，他完全可以想像那人像個老媽子一樣把白霧罵得縮成一團。
──『可惡你現在到底要我怎麼辦嘛！』
「他很擔心你。」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5 PM
「這也在你需要知道的範圍內嗎......」
由於感到困窘，他低頭切著提拉米蘇，想要閃躲這個話題。
最好是直接結束這個話題—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看著提拉米蘇的視線微微上抬看向人。
「你為什麼要當驅魔人?」
於是他開了一個新的話題要把球丟回去，雖然他覺得對方不一定會回答這個問題就是了。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5 PM
沉默佔據了空間，直到要讓人以為亞爾涅不打算回答時，他脫下了手套。
皮手套底下的雙手幾無完膚，疤痕重疊、扭曲、變色，慘不忍睹。
「
這是我自己砍的。
就跟夏默一樣。」
「很奇怪的是，跟我家那個臭小鬼打一架之後，事情就開始變好了。」
講完往事，亞爾涅把手套戴回去，他好像有回答白霧的問題、又好像沒有回答。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5 PM
沉默的時間長到足夠他吃完提拉米蘇還擦好嘴巴，結果一打破沉默就十分震撼。
「你......」
他有時候慶幸自己是少數遭遇之後，沒有出現物理自殘進而留下傷疤的類型，讓自己至少不用在外表上面遮遮掩掩—等等!
「你說的是伊魯吧?所以你是......被附身......?還是汙染......?」
他說得很小心，畢竟這的確不是一件好談的事，可這又事關重大。
「難道你也在找什麼東西嗎?」
找一個可以撤擺脫這一切的—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5 PM
「驅魔沒有效果，我是遭受認知汙染。」
亞爾涅倒是說得很直接。這裡只有他們兩個驅魔人，無須遮遮掩掩。
「找東西？」他挑眉看向他。「你在找什麼？」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6 PM
「呃......不知道.......」
他把視線轉開，為什麼話題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只覺得在找東西，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想找一個可以徹底擺脫░░░的東西，物品也好人也好什麼都好，但這顯然是不該拿出來討論的話題，尤其面對一個有過認知污染的人。就推給記憶障礙然後結束話題吧。
「你的......傷疤、那個，有需要的話，可以推薦醫美專業的醫師給你。」
轉回視線，把話題丟回亞爾涅身上，那個傷疤看起來是可以用現代醫學處裡的，以前有些個案解決之後無法接受身上留下痕跡，也轉介過不少人去處理。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6 PM
「心領了。」
雖然這樣遮遮掩掩有點麻煩，但他並沒有特別想要把疤痕除去，他想的話早就去動手術了。亞爾涅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你不想談的話，談話就到這邊結束，我們還得去把車子開回來。」
「順便說一下，我建議你不想談就直接說，你糊弄人的技巧很爛。」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3:56 PM
「要你管!」
亞爾涅這麼直接他也不管了，出現鮮少有的較大情緒起伏直接回嘴過去。
然後他也站起身把衣服整理一下，準備跟著人出去。剛剛特地點了咖啡提神醒腦，把車開回去應該是不成問題......嗯開慢一點就好了。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3:56 PM
END.
傲羽
@binhai
Mon, Mar 14, 2022 4:04 PM
感謝小流氓光明正大的綁架(?)，阿白終於在最後出現些微情緒激動的反應WWW
【WABII】亞爾涅
@aarne
Mon, Mar 14, 2022 4:13 PM
那句「要你管！」真的很可愛XD我也很高興有機會讓大家看看他的手啦，他戴手套跟領巾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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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一場沒有人發現的綁票案就這樣在醫院門口悄悄上演，一黑一白進了附近一家小小的咖啡廳，也許是上班時間的緣故，店內沒有其他客人，只有老闆坐在櫃台裡滑手機，看見有人進來，招呼了聲位子都可以坐。
亞爾涅把人扔進遠離窗邊的位置，自己則坐進對面。
「菜單在黑板上。」
櫃檯旁邊的黑板上洋洋灑灑寫滿了飲料、主餐與甜點，還有營業時間跟WIFI密碼。
他默默的看了菜單一會，決定只要一份提拉米蘇跟一杯咖啡就好。
接著他看向窗外又環顧店內，最後才看向對面的亞爾涅，有些小心的問著。
「要在這裡談嗎......？」
怎麼看這裡都算是公開場所，可以的話實在是不想在這種地方談論私人事情。
「難道你是什麼不可名狀之物？」
但他還是舉起了手，老闆又朝他們這桌走來。
「需要什麼嗎？」
「給我一顆甘草糖。」
「好的。」
然而甘草糖並沒有送來，老闆只是去把門上的牌子翻成「休息」，並鎖上了地鎖。
「我已經展現誠意了，換你。」
「......只能跟一個人談。」
只要還有無關的第三者在現場，就是會被打死在現場也不能讓他多說一個字。
外頭傳來鐵門拉下的聲音。
「現在這裡只剩你跟我了。」
亞爾涅拿起黑咖啡，喝了一口。
他為自己要搞的這麼麻煩道歉，然後把頭轉開看著玻璃窗的位子。
「......是恐血症。」
皺起眉頭咬牙，好像光是講這三個字就能給他帶來莫大的痛苦，這也讓他安靜了一會。
「但服用鎮定劑不起效果，甚至會休克這點確實沒想到......在目前的記憶裡除了喬亞那次就是這次了，上次的確沒來得及用藥，這次明明......不是很能肯定問題出在哪裡，也可能是認知汙染加重......」
講到這裡他站了起來，對著亞爾涅的方向九十度彎腰鞠躬。
「給你帶來麻煩了真的非常抱歉......」
他放下咖啡杯，擺了擺手示意白霧可以坐回去，不需要這麼大陣仗。
「這樣說吧。我不是很喜歡揭人隱私，但這件事情會影響到工作，甚至是我們的契約，所以我必須知道。」
那雙色素淡薄的眼睛有如鷹之目，緊緊鎖住眼前看起來彷彿小了一圈的青年。
「......」
可能是這重點畫的太直接，直接到讓他連找藉口或是說部分事實的機會都沒有，腦子一片空白的他只能愣愣的點點頭啥也沒說。
輕敲桌面的那隻手沒有發出多大聲音，僅以動作表達了他的情緒。
「情況有多嚴重？多久了？」
臉上明顯露出困惑的表情，彷彿是沒辦法自己說明自己的情況似的。
「你還有其他毛病嗎？」
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更多毛病，倒不如說全部的毛病都已經被歸結出來了。
腦子不知道屬於誰的記憶片段散落在一起，某個片段似乎與這間咖啡廳重疊上了，他再次環顧店裡裝潢，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亞爾涅臉上。對此情此景產生很強烈的既視感，他很想再問一次詢問對方是否真的不認識自己，但礙於上次對方的反應加上自己的確常常錯認，終究是沒有問出口，只是移開了目光獨自困惑著。
看白霧的反應，亞爾涅認為他這次是老實回答，便不再追根究柢。
「那麼這樣吧。作為合作夥伴，我要求你若是以上病況加重，需要告知我方。能夠接受嗎？」他往後靠向椅背，雙腿交疊。「當然，若是需要任何協助，我方也會盡力提供。」
他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以合作對象來說亞爾涅的要求說上去並不過分，但礙於自己的問題，如果有一天真的加重了，自己能夠認知到並且說出口嗎?他並不是很有把握。
「不過倒是有個問題......你知道這些問題還是選擇合作並且提供幫助嗎?接觸這行並且有駭客技術的人絕對還有，這裡真的值得你們合作互助嗎?」
他並不是對自己的技術沒有信心，不但有信心還認為自己在情報網與人脈關係上可謂數一數二，但重點是自己的問題的確可大可小，維那莫寧家族大可可以換一個風險更小的合作對象。
更換合作對象，等於讓一個不知能否信任的人知道銀鑰匙。多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一張洩密的嘴。
「你那裡有兩個『星』……我是說戴環者。多少能控制認知汙染的狀況才對。」
「嗯，明白了，既然如此多告訴你一些事。最近關於那些東西的目擊報告數量不知為何大幅成長，連帶惡性案件也隨著激增，受到影響範圍也有變大的趨勢，舊日月宗大部分人手都在調查相關事件，事務所的合作驅魔師也幾乎都疲於奔命難以騰出時間，知道你們家族相對比較低調，但最近還是多注意周遭情況比較好。」
他這時才開始喝自己的咖啡，可惜已經涼掉了。
亞爾涅把這件事情記在腦中，打算等這邊談完之後，再請咖啡廳老闆把消息傳回去。
──沒錯，這家咖啡廳的老闆也是維納莫寧家的成員。
喝光最後一口咖啡，亞爾涅多問了句私人問題：「你弟妹知道你的狀況嗎？」
回想起來，在會計事務所時，看那個藍頭髮的反應是不知道。發生那麼嚴重的休克之後，通常會跟家裡坦白吧？但看白霧剛才死不肯說的樣子，也很難說他是否適用常理。
「......他上次知道了。」
空杯放回桌上發出一聲，空出來的手捂上臉。上次傲羽還語重心長，這次要是再被知道自己差點歸西一定會被罵死。
──『可惡你現在到底要我怎麼辦嘛！』
「他很擔心你。」
由於感到困窘，他低頭切著提拉米蘇，想要閃躲這個話題。
最好是直接結束這個話題—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看著提拉米蘇的視線微微上抬看向人。
「你為什麼要當驅魔人?」
於是他開了一個新的話題要把球丟回去，雖然他覺得對方不一定會回答這個問題就是了。
皮手套底下的雙手幾無完膚，疤痕重疊、扭曲、變色，慘不忍睹。
「這是我自己砍的。就跟夏默一樣。」
「很奇怪的是，跟我家那個臭小鬼打一架之後，事情就開始變好了。」
講完往事，亞爾涅把手套戴回去，他好像有回答白霧的問題、又好像沒有回答。
「你......」
他有時候慶幸自己是少數遭遇之後，沒有出現物理自殘進而留下傷疤的類型，讓自己至少不用在外表上面遮遮掩掩—等等!
「你說的是伊魯吧?所以你是......被附身......?還是汙染......?」
他說得很小心，畢竟這的確不是一件好談的事，可這又事關重大。
「難道你也在找什麼東西嗎?」
找一個可以撤擺脫這一切的—
亞爾涅倒是說得很直接。這裡只有他們兩個驅魔人，無須遮遮掩掩。
「找東西？」他挑眉看向他。「你在找什麼？」
他把視線轉開，為什麼話題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只覺得在找東西，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想找一個可以徹底擺脫░░░的東西，物品也好人也好什麼都好，但這顯然是不該拿出來討論的話題，尤其面對一個有過認知污染的人。就推給記憶障礙然後結束話題吧。
「你的......傷疤、那個，有需要的話，可以推薦醫美專業的醫師給你。」
轉回視線，把話題丟回亞爾涅身上，那個傷疤看起來是可以用現代醫學處裡的，以前有些個案解決之後無法接受身上留下痕跡，也轉介過不少人去處理。
雖然這樣遮遮掩掩有點麻煩，但他並沒有特別想要把疤痕除去，他想的話早就去動手術了。亞爾涅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你不想談的話，談話就到這邊結束，我們還得去把車子開回來。」
「順便說一下，我建議你不想談就直接說，你糊弄人的技巧很爛。」
亞爾涅這麼直接他也不管了，出現鮮少有的較大情緒起伏直接回嘴過去。
然後他也站起身把衣服整理一下，準備跟著人出去。剛剛特地點了咖啡提神醒腦，把車開回去應該是不成問題......嗯開慢一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