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華
薄情寡意

一壺竹葉青已見了底,來人臉上倒顯三分醉意。
沈清華
郎終海,將軍郎均才的獨子。

臉生的英俊,刀削的面龐,鼻樑高挺薄唇緊抿,濃墨的劍眉更是添了幾分英氣,空有皮囊也不足以令人動心,可郎終海還有久經沙場的氣度,還有作為貴家公子的詩書氣韻,沉穩的不似尋常人家的紈褲子弟,家世又極為顯赫,許多小姐都盼著做郎家的少夫人,可這位公子卻是半點成家的心思也無。
沈清華
「南芳給你寫信了?」說的是言晚梅,郎終海看著沈清華下筆寫了幾句寒暄的話兒。

「嗯,他順帶稍上了幾片花瓣,雖然枯了,可這香味許是玉蘭吧。」他提筆寫著,字跡娟秀端正,也不在乎那信被眼前的男子拿去翻了個遍,誰讓他到底沒在信中提上郎終海的名。

棉紙上還殘留著花香和言晚梅身上的味兒,郎終海說不清那是什麼香味,他只覺得那比他聞過上好的安息香都要好聞的很,冷冽的清香卻又柔的令人化了心神,和他本人如出一轍。

信上沒說什麼,也就他遊歷時又看到了哪些有趣的玩意兒,最後提上了句他一切都好。

郎終海把信端回了囊中,人不在,好歹書信能留份念想,一向如此。
沈清華
「薄情郎啊。」這是言晚梅對自己的評價,郎終海也認同,說好只宵一晚,卻是他先動了情再無法自拔,初見那時火辣辣的一掌就這麼燃起烈火「得虧他捨得。」他似是嗤笑。

五年了,郎終海等了他五年。
他爹氣惱的甩在他身上的鞭痕也不比言晚梅的那句話。

玩兒就罷了,言某怎敢誤了郎公子的大好前程。
垂下的眼簾裏帶著笑,卻深的似海,饒是郎終海也被堵的語塞。

錐心的疼,疼的刺骨,疼的他喘不過氣。

可偏是這樣一個隨風而逝男人卻撈著了個癡情種。
沈清華
沈清華問過,既然愛他,怎的不去尋他。

那劍眉微挑,又飲盡一盞酒,那臉囂張的自信的溢於言表,可眉間卻是苦澀。

「他若有心,我便是踏遍天涯也尋不到他,所以我等,一年、兩年,哪怕十年,我等他回來。」

「待他回首,
我再同他說句,嫁我可好。」
沈清華
他郎終海,郎家的公子,
一輩子就要一個言晚梅。

「南芳啊,我真想你了。」
沈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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